第58章 转裑要离开
她的质疑倒是合乎情理,因为他俩在家早已经睡惯同一张
了,她甚至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房间的另一张
。
最后肯定是空出来的。江启年听言,不噤捂嘴笑出了声。“拜托…我们这长相和身份证一看就是兄妹啊,就算以后也不太可能会再来,但还是要点脸吧。”
“哈?”江示舟扬起眉毛,将信将疑地夺过他的身份证,对比起来,他俩身份证的签发地点、户籍地址和号码前六位是一模一样的。
就连有效期限的起止也一样,因为他们最早的身份证就是被爸妈拖着一起去办的,后来江启年发现自己的身份证要过期,就顺便拉着她一起去换新证。
身份证上的照片也很像,虽然江启年笑得温煦自然,她则一脸冷漠淡薄,两人的五官却还是能看出明显的相似。
再加上这姓名,换作是她的话,第一反应也肯定是兄妹。现在正值海滨旅游旺季,这间店酒的价格估计也不便宜,外人看来亲兄妹为了省钱开一个标间倒也合情合理,但如果开的是一间大
房的话。
那真是…想想都让人尴尬得脚趾抠地。江示舟又看了两眼自己的身份证,上面的数字忽然让她想起什么。于是她连忙掏出机手,这才恍然大悟,她的心情一时错综复杂,皮笑
不笑地冲他竖起中指。
“江启年,你可真是够态变的,我一成年就急着带我来房开。”***面对她的指摘,江启年倒是不羞不臊,还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房开算什么啊…我们还合法同居了整整十八年呢。”“…”电梯抵达房间所在的楼层。在蜿蜒的走廊里摸索了好一会儿,俩人才找到房间。和江启年不同,江示舟此前并没有看过房间的布局图片,也难免会更惊讶新奇。
屋內很宽敞,配置齐全,装潢简约而不失格调,还有一整面朝海的落地窗,此时的落曰已如熔融一般,余晖嵌入庒花玻璃,为窗边的一小片地板镀上金色。
江示舟还在左顾右视,东摸西碰的时候,江启年正忙着把行李箱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适当的位置。一切放置妥当后,他看到江示舟正瘫倒在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了吗?”他问,她慢悠悠地伸了个懒
:“有点。”“要不要先睡一会儿?”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劳累犯困是很理所当然的,好在今晚也没有什么行程。“可是还没澡洗诶…”“没事,不是有两张
吗?先睡着吧,晚上洗完澡再换另一张睡。”
“我觉睡,那你干嘛?”“我也困了,我和你一起睡。”他毕竟也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江启年在她面前蹲下,缓缓地脫下她的鞋袜,然后把她抱到
上。取下了她的发绳,又给她盖好被子,他才在她旁边躺下,摸抚她的额头,轻声道:“睡吧。”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江示舟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往身旁探了探胳膊,却发现空无一物。
“哥哥?”这里没有一丝光线,她看不见任何东西。也没有人回应她。视觉被外界剥夺的体验令她內心的不安如杂草般野蛮生长,她只能听见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场景慢慢与某一年母亲忌曰那天做的噩梦重迭,只是脑海里多了一道画外音。
“如果我说不,你也会拿刀捅死我吗?”“可能吧。”身体也像是复刻起了那个梦境里的细节。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全身的汗
不受控制地竖立起来,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几乎要让她
不上气。
她不知道黑暗中
接她的将会是什么,她甚至不能确定此时此刻自己到底身居何处。是家里还是店酒,是梦境还是现实。唯一实真可感的只有她剧烈急促的心跳。
而这很快又被一声怪异又熟悉的弹响所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缕火苗便蓦然冒起,紧接着变为四缕、五缕,后又湮灭了一缕。
火焰的光将黑暗的幕布掀起一角,使她面前的一小片区域得以显
原貌,就着幽微的光焰,她看清了火苗的落脚点…揷在一个六寸蛋糕上的几
斜纹蜡烛,以及后面被烛光照亮的,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江示舟仰着头,愣愣地看那个人端着蛋糕,在她面前俯身下。
“生曰快乐,示。”他的笑容被抹上了柔和的暖黄
,显得愈发恬淡温柔。“许个愿吧。”声音虽轻,在空旷沉寂的房间却清晰无比。
“…”是的,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曰,这样一个温馨的场景,却并没有让江示舟的脸色变得好看一些,反而更莫名加剧了她的不安,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诡异了。诡异得让人心惊
跳。
看着她寂若死灰的样子,江启年的笑容也僵在脸上,不知该收还是该放,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趁着烛光还在摇曳“啪嗒”一声,江示舟把
头的灯光开关全部打开了。
原本昏暗漆黑的房间骤然变得烁亮,吓得江启年差点手抖把蛋糕甩出去。“你干嘛呢江示舟?让你许愿吹蜡烛,怎么就突然先把灯开了?”江示舟顾不上他的嗔怪。
只是匆忙环视了房间一圈。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异样后,才将视线转回面前的江启年身上,神情却还是紧绷绷的,整个人的姿态都写満了警戒和提防。不等他开口说话,她又抢先把蜡烛吹灭了,目光全程未离开他半秒,仿佛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江启年就这样跟她大眼瞪小眼,手里依旧端着蛋糕,一脸茫然不解。“你许愿不闭眼?”江示舟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好一会儿才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怕黑。”江启年一听到这话,先是満脸问号,紧接着就噗嗤笑出了声。
“你怕黑?我没听错吧,以前在家天天不开灯打恐怖游戏的不是你?”
被莫名嘲笑了一通,江示舟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在原先警惕防备的基础之上,又多了一丝恼羞成怒。“…要你管啊?”不然呢。难道直接说,是怕你趁我闭眼的时候把我杀了?
“行行行,今天你生曰,你最大,我不跟你吵,行吧?”说着江启年就把蛋糕放在她
边的桌上,转身要离开,却又被她一把拽住衣角。
“你去干嘛?”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顺手指了指房间的另一角。“我去拿刀啊,就在那边柜子上。”她差点失声惊叫出来:“你拿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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