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越想越气愤
他的影子就会将她笼罩住。于是她又停下脚步看他,如果说鹤丸是对什么都充満好奇,这个人就完全是他的对立面。明石国行松懈散漫,随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就连她这般煞有介事地驻足端详他。他也懒得问一句“为什么”
这个人是和历任男友全然不同的类型,她挑男人的要求无非两点…阳光、幽默,一贯如此。谷雨忽然认清自己过往的恋爱都是在兜圈。
原来她从未走出年少时期的缺憾,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弃我去者,昨曰之曰不可留。是时候结束这场遥遥无期的赛跑了。
审神者在餐厅受到了刀剑男士的热烈
,所谓的近侍顺势躲到人群后面,他找到了萤丸和爱染,漫不经心的笑容终于透
出一丝真心实意,直到身侧的付丧神以期待的语气催促着她用餐,审神者才舍得收回目光。晚餐都是按照她的偏好精心烹调的,成套的碗盘杯盏齐齐摆上桌,桌布崭新洁白,菜肴精致典雅。
现世中很难再找出一个人愿意为她付出如此多的精力和心血,恐怕连父母也难以细致至此,她其实不太习惯被这样众星拱月地簇拥着,作为聚会中总是沉默的人,她也担不起调动气氛的职责。
好在有尽心尽责的付丧神。审神者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饭菜,眼前的一幕幕场景仿佛走马灯,而她是戏外的观众。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只有她感到无比的疲惫,对她来说与他人相处是一件极其耗神耗力的事。
一面
合着众多刀剑男士,一面不自觉
起自己的太阳
,餐厅央中挂着一盏炫目的水晶吊灯,如此华丽的装饰并不是她的风格,但审神者也一时想不起这盏灯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
女人的嘴角挂着程序化的微笑,双目却略显无神,明石国行已经暗中观察她了有一会儿,在场的刀剑都至少活了上百年,对她这副游离的状态或多或少有所察觉,只不过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没有人点破。下次应该让近侍把晚餐送到房间里来。
如此想着,她恰好对上明石国行的眼。男人以一种轻飘飘的眼神勾直勾地看着她,仿佛暗示自己早已
悉她的心理。如果真的有人理解她,或许她也能松下一口气。
但那目光并不纯粹,其中还包含了诸如悲悯之类的高人一等的情绪,简直叫人窝火。“主人,主人,”回过神,身旁的几振刀剑收拾餐桌去了,次郎太刀手里握着酒瓶“要喝一杯吗?”
审神者微笑着说好,又吩咐次郎为明石也満上一大杯,她理应犒劳新上任的近侍。光是闻味就知道这酒很烈。
她作为一个酒量尚可的人都仅克制地喝了小半杯,而明石国行毫不在意地把一整杯酒喝完了,他的脸颊、脖子、
膛、手臂…所有
在外的肤皮以
眼可见的速度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没一会儿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餐厅里余下三三两两几个人,身为新面孔的明石国行没受到多少关注,只有另外两振来派的刀围在他身边。娇小的大太刀大力晃动着他的手臂“国行、国行,”男人无动于衷“真是的,你怎么又这个样子?”
“需要帮忙吗?”审神者趁机在萤丸头上狠狠薅了一把。萤丸抱怨道:“这么摸我会变矮的,主人!”一旁的爱染连忙接过话题:“能帮我们把国行扶到房间去吗?”
“可以哦。不过你们的房间在哪儿?”“鹤丸先生当近侍的时候,专门为新来的刀剑男士安排了一间备用房间,今晚就先让国行在那里休息吧。”刻意忽略那个人的名字,审神者扛起明石的一只手臂。
这家伙看着没什么
,背起来却沉得要命,她忍不住轻声骂了一句“你是猪吗?”审神者身高167cm,明石国行身高178cm,爱染和萤丸这两位小朋友帮不上忙。男人曲着身子倒在她身上,双眉微皱整张脸红透,看上去非常委屈的模样,所以即便他好吃懒做又浑身酒气,她还是油然升起一种怜爱的感觉。
好不容易把人扛到备用房间,审神者本想把他扔到
上就一走了之,没想到明石国行突然抱住她,两人一起朝着
榻倒去。
“国行!”“主人!”两把清醒的刀同时发出惊呼。垫在她身下的男人呼出刺鼻的酒气,口齿不清地问:“哦…萤丸、爱染,要一起觉睡吗?”靠,这家伙抱着的人是她诶!审神者气愤地想要甩开对方的手臂,明石国行却收紧了怀抱,蹭着她的额头说:“稍微、再让我抱一会儿吧。”
萤丸和爱染已经被吓傻了,爱染颤颤巍巍地说:“阿萤,你能把国行的手臂掰开吗?”
“我试试。”大太刀发力,将可怜的主人解救出来,刚刚她脑中居然真的闪过陪他睡一晚上的念头,审神者惊悚地摇头摇。
她今天出了不少汗而且还没澡洗,明石国行又一身酒气,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想陪他觉睡。从柔软的
垫上起身,审神者得体地笑着:“那就拜托两位照顾明石了,明早记得把我的近侍叫起来哦。”
***找不出特殊的理由,可她今天醒得特别早,拉开窗帘,阳光撒満着卧室的每一个角落。用清水冲掉脸上的洗面
泡沫,她睁开眼,镜子里的女人毫无自知地傻笑着,审神者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对生活如此満怀期待是什么时候了。
坐在梳妆台旁磨蹭到八点,女人仔细打扮起来的确是一件耗时的事情,直到确保自己连牙
都散发着香味,她才施施然走出房间。办公室及卧室都在二楼,她往下走时明石国行正呵欠连天地往上走过来。
他的身上有浴沐
的味道,紫
的头发因沾染了水汽而深浅不一。“出乎意料的守时呢,明石君,”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手表,嘴边是庒不下的笑“而且一大早起来就澡洗了。”他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泪眼朦胧地说:“都是萤丸和爱染。
他们说一身酒气地服侍主人太失礼了,就把我推进浴室…不过,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去干活的。”“好了,下楼去吃早饭。”审神者双手扶上他的肩膀,愉快地将他调转了一个方向。
“去餐厅?”“你不喜欢吗?”“我是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会把关注点放在我身上。”他这样一说,审神者立马想到昨晚餐厅里发生的事情:“喂,你昨天干吗偷看我?”明石国行敷衍道:“身为近侍不应该随时关注主人的去向吗?”她不噤沾沾自喜,又质疑:“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大厅里就你一个女人,不看你还看谁?”审神者不満地“哼”了一声,心想这个不知趣的男人实在是可恶至极,总是在她好不容易品尝到一点甜藌的时候把它毁掉,她越想越气愤,一时脚下踏了空,几乎是整个人扑到他身上,男人敏捷地抓住扶手稳住重心。身后的女人散发着可口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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