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终于明白了
那些人总是一边厌恶又一边忍着不耐的告诉他,凤和凰才是天生一对,他不要妄想自己不该得到的。可他见都没有见过神凰呀…长离千曜有些羡慕,神凰应该很好吧,比他好,所以才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
“都是因为你…为了躲开你…神凰才会选择成为凤栖国的皇女…”那位帝卿越发的激动,秀美的脸庞逐渐狰狞癫狂,扑过来想要掐住长离千曜的脖子。
那些僧侣见长离千曜快被掐死,才终于如同醒了般上前阻止:“殿下不可,还要取他的血护佑国运,他还不能死。”长离千曜被扔回了石窟,如同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犬。
他躺了很久,发了一场高热,但没有人发现,最终还是活了过来。长离千曜没什么力气,一步步爬向石窟央中的实金佛像,他问:“佛啊…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佛啊…我讨厌神凰…”“佛啊…我也不喜欢我的父亲了…”
“佛啊…我讨厌你…”“但佛是世界上最慈悲的神灵,佛不会怪罪我的,对吗?”金子做的佛像不说话。
长离千曜抬头,只能看到佛像悲悯的看着他。长离千曜一天一天长大,他开始变得真的乖巧听话,渐渐佛宗的人对他的表现満意,他的活动区域增加。长离千曜毕竟是佛宗圣女和沧溟帝卿的孩子。
虽然她们都厌烦他,但作为欢喜禅的遗留产物,在皇室动
时,他还是成为了我佛慈悲降世的代言人。长离千曜开始被人拉拢,开始掌握权力,但他一人还是过于孱弱。
不过是个傀儡罢了,而后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佛宗里,被关押在石窟里等待着取血的,不止一个他,他救了他们。
他成了他们的神佛,他十七岁时,他的圣女母亲想要昅取他的內力…谁能想到她将密宗噤术天魔心经交给他时,不过是想找一个人形內力储存的工具,他竟是一个难得的天才,修炼魔经更是得心应手,不过五年,她没有来得及动手,他却将她昅成人干。
他出去告诉僧人,他的母亲涅盘归西了。僧侣们反应过来,想要杀他,他将几个武僧的头骨捏碎,石窟里关着的少年们如幽灵般提着剑,像是在田野里收割,生机
。
佛殿里被血浸成黑紫的颜色,腥血气稠浓到几乎能抓住心肺。长离千曜一身白色僧衣,单手捏断了主持的脖子,看向殿內剩余的僧侣:“我说,长离伽涅盘了。”
一个僧侣连忙应和:“对对对!圣…圣女涅盘了,主持和座元们太过悲痛,随圣女而去…临…临行前,她、她们留下了遗言,您是新一任圣子!”僧侣们似乎反应过来,趴伏在地顶礼叩拜,全然不顾地上还有她们同伴的
末:“参见圣子!参见圣子!参加圣子…”
长离千曜笑了,神情一如当年的金佛一般悲悯。再然后,他染指朝堂,
死沧溟国主,扶一个年仅一岁的皇女上位,他没有杀帝卿,而是将他供奉起来,凤栖国送来了国书,说要举办万国都会。
他将这个消息说给了已经如烂泥般瘫痪在
的帝卿。帝卿怨毒的瞪向他,眼珠儿似乎要落出一般,嘴里“嗬…嗬…”出声。
长离千曜好脾气的低下头,似乎在侧耳倾听,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会将您最喜爱的神凰带回来…永、远、陪、着、你!”帝卿痛苦地看着他,似乎想要生生撕下他的一块
:“孽…孽…滚…唔要靠…靠近她啊…”帝卿死不瞑目。长离千曜无趣地看着
上肮脏的尸体,对身边的暗一说道:“找个水风宝地,埋了吧。”
暗一无声的如同扛起货物一般抗走那位尊贵的帝卿的尸身。谁都知道,长离千曜口中的水风宝地,实则是困住魂灵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的
煞滩涂。
暗七凑过来:“主上,那凤栖国的邀请,您打算派谁去?”长离千曜盯着已没有帝卿尸身的拔步
“我亲自去。”暗七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隐忧。
他们被困石窟十几年,知道的实则是比外头的人多的,自然知道所谓凤族凰族是真的,气运也是真的…主上如果真的想要伤害那位神凰,可能会遭到极強的反噬。
长离千曜没有再说话,径直走出去,在他掌权之后,他将沧溟所有佛宗的那些高位佛陀关在一起,喝过他的血的、喝过他们的血的。
他没有处死她们,而是时常带在身边磨折。里边地位最高的,便是万佛宗前任方丈。长离千曜在又一次见过帝卿后去找她,她看着长离千曜,眼里有悔,有憎恨,却闭紧嘴不肯说话。
“神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肯说,长离千曜一
折断她的手指,又复原,周而复始,她额角沁出黄豆大的汗水,她被废了內力,此时连普通人都不如,她笑了一声:“你们…是宿命。”长离千曜不置可否:“我会杀了她。”
那位前任主持却笑了,眼神中带着嘲弄:“你杀不了她。”随后突然暴起,用筋脉中最后一丝內力自戕。
长离千曜只以为她说的是,神凰气运強大,他杀不了她指的是,他没办法抗衡她的气运。可长离千曜并不想杀了她,他会派人捉住她,然后把她关进一座石窟里。
或者做个石棺,将她和帝卿放在一起。长离千曜只觉得凤昭幼是他萦绕了二十余年的梦魇,他此刻要去解决掉这个梦魇了,他此时尚不知,究竟何为宿命。
他不知为何刚踏入凤栖国的那一刻他的心便开始惶惑,开始被拉扯,他不知自幼陪在他身边的海东青为何焦急地直奔凤栖京城,他不知梦里时常出现的身影究竟是何人,直到他嗅到了一丝血气。
长离千曜的二十五年里没有一刻不伴着鲜血,可也没有一次如此灵敏的捕捉到那几不可闻的血气,更不会心脏如同被人揪住
捏一般一步步朝着那红色的身影而去,看到凤昭幼的那一刻。
他耳中幻听般的想起前主持的话:[你杀不了她。]他脑中被动搅一般拼凑一幅幅画面,随后他不受控制地
舐去那处伤痕。
他近乎叹息般臣服了他的宿命,他杀不了她,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终于明白了,为何所有人都防备着他靠近她,她们明明都知道他杀不了她。
他的血脉
淌的每一滴血
的名字都是贪婪,他身上每一处哪怕最微小的细胞,都在叫嚣,这是他的宿命:偏执、狂疯、独占,她是他的宿命。
***凤昭幼觉得自己有些冷。是离朱殿的宮人忘记关窗了吗?她本能地想将手臂探出,去够
边的摇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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