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过了头
那窗户好像被石头砸碎了似的,七零八落地跌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外面的树影一阵晃动,接着,跳进了几个穿着披风的男子。为首的披风男手持长剑,身手灵活地蹿了进来,一转眼。
他们就破开门,冲进了大厅內,好在他们并没有留意这个房间有没有人,那群人好像就是上次袭击风隐和奇允的那号人物,苏愿宁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往外看着还有没有人。
大厅里传来魔族侍女的尖叫声,一片混乱。苏愿宁小心翼翼地从那破碎的窗户钻出头,往下瞅着,还好,不算是特别高。
她迅速地拿起了
上的被单,绕着窗户的边缘打了个死结,顺着那条延伸下去的被单,逃了出去,她发着疯似的狂奔,那娇小灵活的身影像一只豹猫似的,迅速地穿过树林。
苏愿宁一心只想着跑,不管跑到哪里,只要远远地离开他们就好,她白雪的胳膊上微微渗出一些血
,一定是她刚刚心急从窗户下跳下来,被锋利的玻璃边缘割伤了。
可她对于手臂上的伤丝毫不觉得痛,心里的恐惧远比得过身体上的小伤。这片森林遍布着高大茂密的树,像是
宮一样让人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苏愿宁不管那么多,一股脑地往前跑。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她甚至不敢往回看,只知道已经远离了那座奇怪的魔族城堡。
“这里是哪里”她赤着脚,迷茫地望着四周。夜
已经落下了帷幕,月光惨淡地打在树叶上,阵阵寒风呼啸,不知道从哪里还传来了几声动物的嘶吼声。苏愿宁有些害怕了,她不应该就这样莽莽撞撞地跑出来,这里荒山野岭的,怕是还没跑出这片森林,自己就被野兽给咬死了。
这么晚了,再这么走下去,也是不全安的,只是,前后狼后有虎,当真是进退两难。比起野兽,她更害怕那两个魔族兄弟。
她的脚都被磨得起泡了,无力地蹲在大树下,到底,该怎么办。另一边,魔族的城堡里逐渐从混乱中恢复了平静。部落的魔族袭击了这里。
不过好在,这里守卫森严,起码没有让他们抢走任何资源,那些部落的魔族就像是怎么也赶不走的蚊子,隔三差五就来
扰他们。只不过,有一样东西丢了,风隐的眸子暗了下来,望着那空空如也的
,以及破碎成渣的玻璃窗。
***周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虫鸣声,时不时有几只闪着光的萤火虫,像漫无目的的游魂似的,在这里飞来飞去。它们微不足道的光带给这片森林不一样的色彩。苏愿宁快要筋疲力尽了。
她干脆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大巨的树
里,那里虽然脏兮兮的,但是位置很隐蔽,周边的杂草枯叶往上一盖。
就什么也见不着了,她蜷缩着身体,想着将就在那里度过夜一,明早起来再继续寻找出路。另一边,风隐和奇允坐在阳台边,悠闲地喝着红酒,似乎一点也不为她的失踪感到惊奇,那透明的高脚边。
在月光下闪烁着光泽,猩红色的
体像是存放已久的血
,在高脚杯里晃来晃去,在杯壁留下淡淡的痕迹。清脆的碰杯声响起,他们举杯共饮,这醇香的美酒。
奇允的喉头随着呑咽的动作而不断滚动,那白皙无暇的肤皮,像是从未经过太阳的照
,白的瘆人。
他举手投足间都透
着优雅,像是西欧贵族的王子,眼神里充満着戏谑。身旁的风隐也一脸淡然的样子,他慵懒地摇晃着杯子里的酒。
就着美丽的夜
,饮下。不知不觉,天亮了。太阳的光线很刺眼,像是开到最大档的浴霸直
在人的眼睛上。苏愿宁也从睡梦中苏醒,这夜一她睡得很不踏实,被惊醒了好几次。现在,她终于可以继续,看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穿过了这片森林,眼前出现一条延绵的公路,她像是看到了希望,赶紧冲上前,希望能找到行人,果不其然,在公路的不远处,一辆吉普车飞驰而过,扬起了大片尘土,她狂疯地嘶喊着,摇着手,努力让他们看见自己。
吉普车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车速放缓,停在了她的旁边。“救救我!救救我!”苏愿宁焦急地拍打着车窗,发出阵阵敲打声。车窗被摇下来,里面是几个士兵模样的男人。
“怎么回事?你属于哪个区域的?”为首的一个男人问道。“8号区。我被魔族绑架了,连夜逃了出来。”这些区域是人类为了划分幸存者村而制定的数字,不同的地区有着不同的编号。
“8号区?那里已经沦陷了,你不能再去那。”士兵冷冷地回道。“没事的,我去那里看看我妈还在不在那,不会被魔族的人发现的。”
苏愿宁担心母亲的安危。“好吧,我可是提前和你打过预防针了,我还有要紧的任务要处理,只能顺路把你带到那。”
“好。”苏愿宁坚定的点点头。“上来吧。”他打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苏愿宁就像是得救了般,长舒一口气,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逃了出来,这个男人很是陌生,显然不是归属于这片区域的士兵,他来自7号区。
在执行任务的途中,途径这里。吉普车一路颠簸着,穿过了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公路,终于,苏愿宁看见了一片熟悉的牧场,只是,这样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苏愿宁急急忙忙地下了车,还来不及道谢。
那辆吉普车飞驰而过,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能耽搁似的。这里应该是被魔族的人占领了,不知道妈妈还在不在那,她蹑手蹑脚地从后边绕过去,进到了之前她住的那个小屋子。
不远处还有几个魔族小兵在来回游
,似乎是在把守这里,突然,一声口哨声响起,那些小兵听到了,马上到一旁集合起来,苏愿宁趁机溜了进去,谁也没看见她。
只见,房门并没有被关上,虚掩着发出吱呀的擦摩声。母亲背对着门,那熟悉的背影让苏愿宁心头一紧。
“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哭腔。母亲的身体一僵,回过了头,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皱纹深深地刻在那慈祥的脸上,显得格外沧桑。
“宁宁宁?!”她简直不敢相信,女儿竟然出现在眼前。母亲急切地将她拉过来,那双手紧紧地抓着她,像是溺水的人见到了浮标。
“快快躲起来!他们在找你!快!”母亲的手颤抖着,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话音刚落下,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刺耳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送饭了…?!谁还在这!”开门的是一个大叔,胡子拉碴地像个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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