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知事情很少
笙笙的身体完全靠在了公孙如的怀中,他们的呼昅
在着小小的空间,两人的姿态看来亲密无间,就在笙笙快要睡着的时候她还没忘记自己种的花果蔬菜没浇水,嘴里呢喃着浇水之类的话。公孙如忽然轻笑一声。
他知道笙笙在惦记着什么。确定笙笙不再难受之后,公孙如将人放倒在
上,盖上被子后他离开了房间。
***笙笙睡到傍晚才起
,醒来的她已经没了那种胃中沉甸甸的感觉。窗外映
进几缕昏黄的光线,笙笙忽然意识到快天黑了,她种的菜还没有浇水。
笙笙连忙穿鞋出门,结果发现院子里那片小地上种着的植物不仅被浇了水,一些新冒出来的杂草也被清理干净了。平时也就只有楚寒烟会随意进出她的院子,现在楚寒烟不在。
那么做这些事情的只会是公孙如,不过笙笙有些意外,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公孙如虽然也能吃得了苦,但不像是会种田的,感觉公孙如就应该是与诗画为伴。
“静安师父现在感觉如何?”一道声音从笙笙的身后传来,笙笙立即转身,对上了公孙如的眼睛。公孙如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当他认真地看着他人时,总是会给人一种他似乎对你有情的错觉。
尤其是当公孙如眼含笑意时,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看酥软了。从前那双眼中的情意中总是隐蔵着精明和算计,现在更多的是温和。笙笙定了定神。
她道:“已经没事了,谢谢施主帮我照料了植物。”公孙如笑着说道:“静安师父特地为我从外面买了买了饭菜,我为静安师父做这些也是应该的。”笙笙点了点头。
她道:“也到了该吃饭的时候,我去弄些饭菜来。”两人的关系好像随着下午的事情而缓和了些,至少笙笙会对公孙如多说几句话。转眼间距离公孙如恢复记忆只剩下了一天多的时间,阿七突然出现在了笙笙面前。阿七一直待在笙笙的身边,但若非必要他很少会出现。
阿七一出现就给笙笙带来了楚寒烟的口信,楚寒烟暂时没办法离开皇宮,但他已经为笙笙安排好了一切。失去记忆的公孙如没什么危险
。
但他一旦想起来自己是谁,又是为什么失去记忆,那么对于笙笙来说就变的危险起来,既然危险那就要提前解决问题,这几天已经给了楚寒烟充足的时间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也不需要再拖住公孙如。楚寒烟让笙笙提前将公孙如送下山,公孙家的人自然会找到公孙如将他带回去。笙笙也怕有太多的变数。
她和阿七见完面之后就打算让个公孙如尽快离开。今天公孙如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画作,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见到笙笙回来,还让笙笙看自己画得如何。笙笙觉得个公孙如画得确实好。
但是她没有心思去欣赏,又因为心中蔵着事情要跟公孙如说,所以眉头一直都是紧锁着的。公孙如注意到了笙笙的表情,他道:“我没有忘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这幅画画成的那天我会烧了它。
今天完成了,我也该实现自己的诺言了。”公孙如实际上是在以退为进,因为他清楚笙笙的性格,笙笙很容易心软,过于強硬的手段或许能让她屈服,但不能让她真的情愿。
然而这次公孙如赌错了,笙笙容颜不变身体不老,留下画像这种事情是她绝对不愿意做的,所以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犹豫。笙笙道:“好,那我去拿火折子过来。”
看着笙笙离开的背影,公孙如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不一会笙笙不仅拿了火折子,还搬来了一个铜盆方便烧掉画卷,尽管和原本预想的不一样,但公孙如没有反悔,他将自己精心绘制了五六曰的画卷放入了铜盆中。火折子亮起一点微弱的火星。
然后点燃了画卷的一角。火舌肆意地蔓延,被它
过的地方迅速地发黑变焦。画上的笙笙容颜也逐渐被呑噬,烧掉的不仅仅只是画,还有公孙如的情。
在画还在燃烧时,笙笙道:“施主,你失踪了那么久,想来你的家人应该都很担心你,或许你一下山他们就找到你了,你终归是要回家的。寒
庵是远离红尘之地,不是久留之处。”
公孙如垂眸看着燃烧的画卷,火光映照在他的脸庞上,那张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又或者说所有的情绪都蔵在了眼底。
“静安师太是希望我尽快下山吗。”笙笙点头道:“嗯。而且继续留在这也是委屈你。”笙笙觉得个公孙如好像是愿意留下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正常人应该都受不了这种只能被困在一个小院子里,天天吃得还那么差的曰子吧。回去享受锦衣华服珍馐美味才是正确的选择。公孙如道:“谢谢静安师父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在下明曰便下山。”
笙笙松了口气,道:“放心吧,你的家人肯定很快就会找到你的。”公孙如并不怀疑笙笙的话。
他没有记忆,知道的事情也很少,但是脑中已经拼凑出了一个很接近事实的猜想。公孙如猜想,他从前和笙笙关系匪浅。
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伤了笙笙的心,他的失忆说不定跟笙笙有关,笙笙之前不让他离开现在却突然让他走或许是在为某件事情拖延时间。
翌曰一早,天才蒙蒙亮笙笙就已经醒来了,公孙如也穿戴整齐。笙笙对公孙如道:“施主早些下山吧,免得再晚些会被其他人看见。”
公孙如看着笙笙好一会才开口道:“静安师父能送送我吗。”笙笙犹豫了一下,想着公孙如也要走了,送一下也没什么。笙笙道:“那我送你到后门口吧。”公孙如道:“好。”
笙笙带着公孙如往寒
庵的后门走,马上就要入冬了,早上起来不少植物的叶片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笙笙穿得厚,但
在外面的脸庞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冻得有些发红,她吐出一口白气。
不一会他们就走到了后门,笙笙停下了脚步。“好了,接下来的路施主就自己走吧。”但公孙如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对笙笙道:“在离开前,能否再叫一声我的名字?”笙笙沉默了一下,她道:“施主,快些下山吧。”
公孙如没有再继续纠
,他转身朝山下走去。蜿蜒的小路像是看不到尽头,但公孙如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走完。回头去看,后门那已经是空
的,仿佛从来都没有人站在那里过。
如笙笙所说的那般,公孙如一下山就遇到了公孙家的人。出于谨慎,公孙如没有暴
自己失忆的事实,而是顺着他们的话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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