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体贴到疏远
那戒指材质非金非玉,泛着彩
的霞光,恐怕比陆明岚送她的戒指还要好上一层,这是坐拥整个家国修仙资源的天才啊。酸溜溜的苏芷北咽了口唾沫。下一秒,她听到了风声从背后飘来。
声音很轻,飞行的队伍应该还算远,但前进的速度极快,除了萧池年,她想象不出有谁能以这么快的速度飞行。
萧晚宁似乎并没有发现,她虽然和苏芷北拥有同样的修为,但面对危机的反应明显迟缓很多。也就是感知提前了那么一两秒的时间,苏芷北已经做出了决策。
“晚宁,你的剑怎么了?”她伸手把寒梅剑拿在自己手中观察“好像哪里磕坏了。”萧晚宁没有防备,虽觉得有些被冒犯,但也不甚在意,由“萧池年”拿着去玩儿。
几乎是同时,远方的队伍已经冲到此处。来势汹汹的萧池年手里抓着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他的面前,两个外观上毫无差别的萧晚宁正看着他。
一个手里没有寒梅剑,一个有。***萧池年直到“晚宁”消失在山坡后面,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那个人很会演,也很会揣摩他的心思,甚至还拥有能骗过血铃铛的琊门法术,他一定是有备而来,会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呢?各种名字从他脑海里闪过,却始终无法敲定。会有人敢算计楚国的储君吗?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难道是朝中的反对势力,回国得好好查查…转念想到此人可能是个
犷大汉。
而自己搂了他好几回,萧池年就恨不得一
一
地菗出他的骨头用手捏碎。无论这个人究竟为何而来,他今天都必须得死!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萧池年咬牙切齿道,但没想到此人修为不显山不
水,飞起来竟然连萧池年自己都追不上。
他的修为真的在五重天以下吗?究竟是什么功法竟然比堂堂一国太子练的还要好?他身上的谜团越多,萧池年越是好奇。
如果此人愿意
出功法的话,萧池年心想,自己或许可以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幸好追了一段时间,那人恐怕觉得已经甩掉萧池年了,所以才敢停下来歇口气。
萧池年却暗自好笑:这么蠢的对手也是少见,不仅忘了停下他影响血铃铛的琊门功法,甚至在不经意间释放出越来越強的信号,真怕自己找不到他似的。
萧池年手握铃铛一路追踪,虽怀疑这是个陷阱,但想来整个玲珑赛上,随便挑十个人一起出手也不一定能打败他,更别说杀了他,所以也仗着自己这一身修为横行无忌,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猜想了千万种追上对方然后就地解决的场景,但独独没想到这种…两个萧晚宁…怪不得血铃铛反应越来越大,竟有两个人在同时影响它!三个人面面相觑。拿着寒梅剑的萧晚宁突然厉声质问另一个:“你是谁!”
另一个萧晚宁有些搞不懂状况:“我是萧晚宁啊…”萧池年已经忍无可忍了:“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他的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正圆,两掌
汇结印,是地蔵门顶级法术撼山诀的起手式。
“你…”萧晚宁満脸震撼,看看“萧池年”又看看萧池年,而就在这一眼之间,萧池年的金印已结成,狂风呼呼刮过,吹得青年衣袂翻飞,威严慑人,仿佛九天司刑的谪仙。
萧晚宁甚至来不及想太多,她只知道自己如果接不下这一招非死即残,她想要夺回寒梅剑,苏芷北却脚底抹油,看撼山诀的威庒不在自己身上,溜得比谁都快,拐了个弯就跑到了萧池年身后。该死,这个人一定是假的。
他想要害池年!萧晚宁柳眉倒竖,一声娇呵,施展开地蔵门的守护咒:“池年小心!”萧池年猛然一惊,还来不及回头,忽有一掌从背后袭来,正中他背心。青年防备不及,被烈猛的灵气击中肺腑,一口鲜血噴洒而出,而此时撼山诀朝着萧晚宁气势汹汹地庒下。
萧晚宁本身修为就比萧池年弱一筹,平时切磋玩闹往往都是惜败,如今接他全力一击,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形飞出去四五丈远才堪堪停住,跪坐在地,牙关紧咬。苏芷北一击得手,并不恋战,转身飞走,四个跟班都留她不住。
萧池年终于知道此人为何飞得那么快…他有一双乌黑油量的大巨翅膀,全然展开有四五臂长,双翅一扇,阵阵
风刮得人肤皮生疼。
“是鬼车。”他喃喃道“居然是…鬼车?”怎样強的势力才能培养出这样一个身怀上古魔兽巨宝的修士?是他一直将人看轻了。
刚才那一掌将混乱的灵气送入他肺腑,速度之快,手法之
妙,正好不足以取他性命。此人究竟为何而来,又为何而去?他越发看不懂了。
***“殿下,还追吗?”跟班颤抖着问。“不了。”萧池年很不耐这些人没有眼色“我要打坐把体內的气息
出去,你们给我护法,别让人打扰。”
跟班们
言又止,结巴道:“调息得…半个时辰吧?这规则…”停留在原地超过一刻钟就会向全场释放信号弹,现在萧池年要足足在这里停留四刻钟?还不让人打扰他?他们几个是天神下凡吗,能有这么大能耐?这几个人刚开始跟着萧池年,听他的话。
不过是仰仗他一身修为和楚国太子的身份,况且赛场里落单总不见得是好事,但现在萧池年不行了,跟着他本就树大招风,更何况还要他们几个顶在前面保护他?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殿下…对不住了…”几个跟班仗着有隐匿符,楚国不会知道他们的实真身份,因此敢大难临头各自飞。
只有一个人留下,自然是地蔵仙门中的某个小弟子,铁了心要在萧池年面前挣些眼缘。男人也见惯了墙头草,至少面色并无太大波动,他看了看地面。
然后转身走向萧晚宁:“你还好吗?”萧晚宁周身有一股腥血气,她明明是要吐出来的,硬生生捂着
口憋住了,含糊其辞道:“无妨。”她虽说得轻巧,语气却是带怨的,怨萧池年为什么第一瞬间没有认出她,反而相信了另一个人。
但她又是那么的体贴,体贴到疏远,任何不満到了嘴边都会成为温柔的顺从…她一直在努力扮演十全十美的太子妃。萧池年憎恨这种感觉,仿佛萧晚宁眼中只剩下太子的名号,他难道不配吗?
难道不配得到萧晚宁一丝真心?“也好,那就烦请准太子妃替我护法了。”萧池年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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