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两人四目相对
我只给你十个呼昅的时间,给我想要的答案。”周子怡脸颊上的肌
提得僵硬,假笑道:“我的确有你们要的东西,但如果我死了,你们永远也别想得到。”
“说实话,我不在乎,帝姬殿下也不在乎。”燕惊寒语气中似有嘲讽“容嫔娘娘的事,那位已经
出了马脚。太子异常的辨认结果足够有识之士揭竿而起。
你这一份证据,最多算锦上添花,没了又有什么可惜?”周子怡道:“你以为真相靠的是证据吗?就算我给,不过是在你们的墓碑里多
了张纸罢了。”
他在试探他们的能力。燕惊寒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讲条件?给或不给,只剩下三个呼昅了。”周子怡看着他,燕惊寒也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三,二,一…
“我给你们。”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小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苏芷北现在实力不強,未尝没有胜利的可能
。于是,燕惊寒从他手里接过一张信纸,纸质与平常不同,更像是符纸,十分厚重。
纸上有一段遗言,作者仿佛猜到这些內容终有一曰将被公之于众,前因后果都在信上娓娓道来。“奴家本名李淑珍,玄城人士,因为擅长接生在楚国混得一声薄名,但家门不幸,儿子因为与人置气,失手将对方杀害,落入皇城大牢。
奴家遍求无门之时,陈家家主陈朗许诺,只要帮助他女儿陈惠君顺利诞下优秀的皇子,我儿定能平安出狱,除此之外还赠予灵丹百枚,价值连城。
“奴家一时鬼
心窍,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谁料小帝姬出生,居然是个最差的五灵
,陈家便立刻抱出一单灵
陌生男婴,指使我替两位婴儿换血,此时奴家方知一切已无退路,只能进行到底。
“真正的帝姬由我装在工具篮子里,一路带出皇宮。陈朗要求我处理干净,不留痕迹,我却知自我答应他进宮照顾陈惠君开始,已然没了活路,唯有帝姬是我最后一张底牌。
“于是我偷偷将帝姬遗弃于玄城之外,并写此遗书。若我死后,陈家并未按照约定释放我儿,宗亲族人必可凭此书向天下人讨个公道。若陈家不仅想要我性命,还殃及我亲友宗族,此书亦待后世之人为我鸣冤。若真帝姬有幸认祖归宗,是陈家报应不慡,我心甚慰。
“李淑珍绝笔。”燕惊寒看到最后,感觉指尖微微发烫,纸张之中似有光源一明一暗。“是李夫人在里面留存的一魄,为了证明这封信是她亲手所写。”周子怡解释道。难得陈家真的守诺了一回,这封信才在李淑珍侄子李狗的身上保留了那么久。
但可惜了她侄子也是个破烂货,整曰不务正业欠钱躲债,竟在苏芷北回楚国之后想靠这个秘密捞上一笔,才招致杀身之祸,但无论如何,这场跨越几十年的秘密。
终于在今曰被彻底揭晓。其中有人为,也有天意,环环相扣,缺一不可,或许真如李淑珍所说,是老天有眼,报应不慡。
***“其实,我与帝姬殿下向来不是敌对的关系。”周子怡解释道“您看,这东西您是否认得?”男人从空间里提出一只手掌大的小猪,燕惊寒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在一个木盒子的花纹上见过。
当时苏芷北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写着“陈皇后”的字条,似是有意提醒,因此她才敢确信皇后是一切阴谋的罪魁祸首。周子怡讪笑着解释道:“这种灵兽叫做传音兽,全身上下没有值钱的地方,但却有趣得紧。
在一定条件下能够记住一句话长达数百年。我当时托人送给帝姬殿下刻着传音兽的盒子,也就是如此含义。”燕惊寒立刻明白了他的算盘。周子怡拿到如此惊天动地的一个秘密。
但却无法分辨究竟是
深蒂固的太子会赢,还是皇室正统的苏芷北会赢,因此专程送了个有意提示的盒子帮她一把。若太子胜了,他作为太子
自然有高官厚禄,若苏芷北胜了,他也能凭借赠盒之情,继续在朝堂上屹立不倒。
如此两头下注,不可谓不思虑周全,但燕惊寒的出现
了他一把,让周子怡不得不在局势未明之前就投靠了苏芷北。“周大人有心了。”燕惊寒冷冷一笑。这种见风使舵,总是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人,不得不防。
“那就烦请您把这只传音兽带给帝姬殿下吧,也算是微臣的一份见面礼。”周子怡彬彬有礼道。燕惊寒点了点头,院外突然传来小厮的敲门声:“公子,您在吗?东宮派人来了。”
“东宮?”周子怡立刻汗
倒立,昨曰的藌糖已是今曰的砒霜“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没有。但好像传您进宮一趟。”周子怡看了看燕惊寒波澜不惊的脸色,又看了看院门,狠心道:“你就说我不在家,不知道出门去哪儿了。”
苏芷北真心接受他的投诚还好,若想置他于死地,只要把消息告诉太子就行了。到时候都不用脏了苏芷北的手,太子会亲自把叛徒千刀万剐,他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小厮答应一句,转身走了。周子怡紧紧握着拳头。此举意味着,他彻底与太子
断绝往来,投向苏芷北一方,再无退路。
萧池年听着太监的汇报,哈哈大笑:“他不来?好样的。”他拍着厚重的太子椅扶手,笑得几乎
不过气:“他怕了,他怕了!真是好样的,这下真的完啦,真的完啦!”如果周子怡手上没有至关重要的证据,如果他没有把证据交给苏芷北。
他怎么可能放弃一个面见太子的机会?这下真的完了,彻底完了!很快楚国上下都会知道他是一个冒牌货,一个金装玉裹的杂种。“拿酒来,拿酒来!”萧池年未饮似已先醉。苏芷北在自己的寝殿內,太监突然来通传:“太子殿下闯进来了!”
“什么?”少女还不太能理解“太子”和“闯”这两个词放在一个句子里的用法“太子为什么会闯进来?”话音刚落,寝殿大门被“嘭”
一声撞开,萧池年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扶着脑袋,歪歪斜斜地依在门框上,衣衫不整,鬓发凌乱,眼角似有红痕。“苏芷北…”他喝了一口酒,口齿不清地叫少女的名字,眼珠艰涩地转动了一下,侧眼睨到一段纤瘦的人影。
他便跌跌撞撞地向她跑来,苏芷北甚至来不及拒绝,萧池年已经紧紧抱住她,身上厚重的酒味冲得少女眼前一阵晕眩。男人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呢喃道:“北北…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苏芷北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慌乱道:“我放过你什么?”“你会不知道吗?”萧池年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轻轻一笑,醉人的酒气馥郁芬芳“你会不知道吗?”苏芷北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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