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提了口气
尤其那些个爱侃大山的邻居,总觉得一举一动都被她爸监视着,生怕哪天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不是被请去喝茶这么简单了。
所以沉繁枝在老职工院里,没有什么亲近的小伙伴,只有隔壁楼里和她一起上舞蹈班的温暖、孟印珈称得上熟悉。沉繁枝认识她们俩的时候,孟印珈就已经成为温暖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温暖人如其名,性格和善友好,孟印珈则有些锋芒毕
,沉繁枝小时候找温暖玩,孟印珈还会争风吃醋排挤她。除此之外,就剩机关幼儿园同班的傅少津这个智障儿童喜欢和她玩了。
对于此事,沉繁枝百思不得其解,她自己得认,她从小就有点偏执孤僻,甚至毫不避讳自私自利的阴暗面,就这样一个她,傅少津还整天庇颠庇颠地
着她玩?“那是因为爷博爱!爷伟大!爷见不得有人搞小团体挤兑人!爷从小就正义感爆棚!”
每次讨论到这儿,傅少津都能先夸自己半个小时,再补充一句讨打的吐槽“但吱吱你小时候那性格,真的不讨喜。”
“学舞蹈就学舞蹈,整天昂着个脖子拿鼻孔看人是怎么一回事?!”傅少津越说越来劲,还手舞足蹈比划起来“气就气在,分明是同岁只比我早了半个月出生,就能比我高出这么大一截!”
沉繁枝嗤笑“别以为你们在背后给我起绰号,叫我‘小间谍’的事儿我不知道,论抱团,你可不输孟印珈那群人。”
“那你把我和孟印珈他们归为一类可就是辱没我对你一片赤诚了啊!孟印珈她爸进去后,大院里的孩子没是非观念,都赖你爸是国安局的,连带你也被孤立的时候,可是我傅少津
身而出,救你于水火啊!”“是是是!你傅大善人的大恩大德,小沉我没齿难忘!”“哼!”傅少津喝了口酒“你可别忘了,我还是你和…”幽静的清吧里突然来了群活力四
的大生学,傅少津的话被嘈杂声掩过,沉繁枝看到他的口型,恹恹地垂眸,也抿了口酒。
“温暖和孟印珈回大院了。”傅少津被这个消息噎了下,他有点不可置信“温暖也回国了?”沉繁枝连点头都没力气。
“
!幸好你和司岍已经领证了!”傅少津心有余悸道“你看我当时劝你别和他恋爱长跑下去不无道理吧?要再跑他就得换跑道了!”沉繁枝按捺住想掐死他的冲动,扫了他一眼。
“不过好歹你现在也是明媒正娶的司太太了,温暖这种量级的白月光,人就在身边时你都能让司岍乖乖回你掌心,别说如今黄花菜都凉了…”
沉繁枝觉得今天她不撕烂傅少津这张嘴,真是我佛慈悲。温暖这种量级的白月光,是什么量级?她猜连司岍自己都不知道,如今温暖在他心里还占了几斤几两。
至少,绝对不像傅少津说得这么轻飘飘的。“但温暖回来就回来,捎个孟印珈算怎么一回事?她家不早就…凭啥回大院啊?”
“孟印珈她爸的事前年就被平反了,顾蘅熙说她政审和国考都过了能进部里了,好像出于对他们家的补偿还是什么的,反正把她家那套房子分还给她住了。”这其间的龃龉,顾蘅熙没细说。
但沉繁枝大致都能猜到“孟印珈这回也算是出尽了风头,荣归故里了。”
傅少津拎得清是非,菗丝剥茧般得出结论:“反正当年她爸自己言行不端被警告处理,跟你爸那儿扯不上半点关系。现在她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大院这么大,外
部这么多精英。
她个二十六七岁才考进部里的小菜鸟,能扑起多少水花?”然而,孟印珈在外
部里扑起了多少水花,沉繁枝不得而知,但此女,却是实实在在的,往沉繁枝和司岍的婚姻里,掀起了一阵
。
还是郑重申明一下吧:本文內容纯属虚构,不想牵扯到政治高度,所以事业板块不一定会写得很热血沸腾之类的,某些设定与细节,大家当“轶事”听闻就好,经不起推敲。另,因为是剧情
文,所以前期铺设定这些会有点慢热,大家轻拍!
预计大约3:1的配比…***司岍又是连番加班直到周五晚间,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人,他不顾形象地伸了个懒
正要走人,连城敲门进来。
“回不回南院?”司岍下意识头摇“吱吱在家等我呢。”空气静滞几秒,司岍收拾完桌面,走向没接话的连城“老大,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走?”“车子限号,本来想蹭你的车一起回去。”南门大院离单位不远,但不开车的话还是有点距离。
司岍不作他想“我送你到门口不就行了?”等车子平缓地驶向大院,连城才说出他留下来等司岍的目的“有件事还是让你提前知道的好…下周司里来新人,你得负责带一个。”“带新人就能少干点活吗?”司岍假意跟连城讨价还价,说完他自己都笑了“我这才回来啊!”“就是为了给你
口气才让你带新人。”连城不紧不慢地说到“只是这个新人,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司岍:“啥?”连城:“是孟印珈。”司岍:“谁?”
连城:“你没听错。”司岍:“…我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车子拐了个弯,再往前就到大院的岗亭了。司岍还没开始减速,就听见连城说:“你都开到这儿了,警卫连肯定告诉老爷子你回来了,直接进去吧。”
司岍蓦然清醒…他咋又着了连老大的道?!“老大,你算计我!”连城挑眉“你总不能过家门而不入吧?”
司岍扯了道假笑:“我现在调去水利部还来得及吗?”连城打开车门,下车前十分诡异地也冲他笑了下:“没记错的话,大禹之
是九尾白狐的化身?”司岍:“…”自打司岍回了国。
他就不怎么按司家的规矩每周回大院了。一是沉繁枝不陪他回大院,二是他一个人回去总得听骂声,索
不回去讨人嫌了。
司岍进门前在车里给沉繁枝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下他被连城套路回大院一事,挂电话前还不忘了強调一点:“我吃完饭就回来,给我留门啊!”沉繁枝轻笑“你回得来再说吧。”等通话结束,司岍有点郁卒地盯着机手屏幕半晌。
最后也不过是恶狠狠地按下锁屏键,令壁纸上那道踮起脚尖飞舞的剪影黯淡下去,他提了口气,走进司家。今天家里分外热闹,司岍瞄了眼在场的姑婶叔伯,心想,好险沉繁枝没来。不然这一张张嘴,一口一唾沫都能把沉繁枝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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