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手勾住脖子
“是。”宋清宇态度还算尊敬。“这样吧,改天我让夫人做东,请两位家属来家里坐坐,让小路给李建义的老婆道个歉,意思到了就行。趁着矛盾还在摇篮里掐灭它,你看怎么样?”
“不行。”韩立冬怔了一瞬,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听错了“小宋,你说什么?”宋清宇直视他“我说不行。”
原本他还觉得,对付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有点小肚
肠。现在完全没了。傻子都知道他回来是给路南撑
的,韩立冬要和稀泥就算了,竟然要路南给一个疯子道歉。这不是昭告天下谁都能来欺负她?韩夫人听到动静,急急匆匆赶过来。
“小宋,你是不是弄错了?是小路自己主动提的要给赵小琴道歉,难得你有个这么大度得体的爱人,你得好好珍惜啊。”宋清宇这才知道路南说要道歉的事,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攥拳。
韩立冬缓了口气,耐着
子劝他“小宋,你是上级,这点度量总是要有的嘛。小路也很好,她虽然年轻却懂事,你得向她学习啊。”宋清宇脸上的肌
菗动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虽然垂眉敛目,
直的
板还是传达出不容犯侵的威慑。
“大度不是模糊黑白的借口。作为上级,不能助长下属的歪风琊气。作为丈夫,更不能容忍
子被恶意抹黑。
韩记书,恕我不能同意您的提议。”韩立冬是靠附和导领上位的,上位后也被附和了很多年,哪还受得下这种挑衅?
“什么黑什么白?一件小事而已,在这个紧要关头,能过就过去了。难道还要传出去一个省检察长,为了家里那位顶撞导领?你别忘了你只是常委候补,能让你上就能让你下,你自己想清楚!”
“韩记书也说了,家庭很重要。我的家庭没有任何问题,李厅长的家庭问题就留给他自己处理。既然只是一件小事,相信以李厅长的能力能很快处理好,组织上不必过多干涉。韩记书,告辞。”
***路南在沙发上弹琴,猫蜷在她脚下。
快的音符从指间泻出,气氛不坏。宋清宇扔了外套,径直走过去坐下,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你回…”从路南听到门响,到被怀抱淹没,快到连一句招呼都分成两半“来了。”猫不満音乐停下,挠她的
腿,路南想把它抱起来,试着在他怀里动了动,却被箍得更紧。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头顶,温热的呼昅噴洒在她发间。“别动,让我抱抱。”路南不动了,心想芸姨猜得没错:他果然跟韩记书吵架了。一听到她说要给赵小琴道歉的事,陈惠芸当时就炸了,说欺人太甚,还说宋清宇肯定会替她回绝,他要是不敢,她亲杀自过去骂。
路南叹气“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她闷闷的嗓音混合着轻轻的惆怅,汇入一股极小的震颤气流,正中他
口。宋清宇松开她。垂眸,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路南。
视线由于无法确定他的位置来回晃动,扯着纤长的睫
小心翼翼颤抖,嘴巴无意识翕动,传递出想说又不确定的焦急无措。
暗淡的灰色家居服无法修饰她过分瘦削的身材,形体上纤细感敏的气质完全暴
,他可以自欺欺人地觉得这样也美,但显然正常人第一次见她都会认为她软弱可欺。
路南还在等他的回答,为此刻长时间的沉默感到不安,尤其对上并不轻易外
情绪的人,看不到他的脸色会让她更加焦灼,她伸手在半空中摸索着找他…她轻易不做这种暴
失明的动作。
他握住她的手扣在身后,说你没错。继而用指腹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缓缓道“就算做错了也没关系,你还年轻,还可以犯很多错。”
他现在知道,比起她一言不合说分手,自己更不喜欢她怯懦道歉、问又做错什么的样子。路南的眉头更皱了,眨眨眼不大高兴道“这话一股爹味儿。”
虽然他们年龄差很大,但不代表她有恋父情结,她不喜欢被当成小孩,明明是成年人之间的关系。
“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天天犯错?”她一脸信誓旦旦。但她不知道说这种话时,落在宋清宇眼中的确是小孩才有的执拗,他
了
她的脑袋,眉舒目展。
“好,我说错话了。”显然是敷衍。路南这时才较起真来,跪在沙发上支起身子,扶住他的肩膀,
他仰视自己,确保看清她的认真。“她当着大家的面讽刺我,我不和她计较,还要给她道歉,难道不够成
?”
成
的标志之一就是学会示弱、懂得畏惧,她确实做到了这一点,沙发很软,她的身形不稳。宋清宇把她抱到腿上,稳住她的
,仍旧抬头看她。“是,但这是下位者的成
。你不需要委屈自己。”路南头摇“我不委屈,我心理比她坚強多了。
说句对不起又不会掉
,不过是做戏给人看。只要你能顺顺利利升上去,我放低点姿态也无所谓。你高调,我谦逊,正好互补。”
宋清宇失笑,眸中漾开一圈浅淡的柔和光晕。“没有这种道理,路南。如果我升上去了,那你一定在比我更上的位置。”许是为了配合说的话。
他又托着她的
往上扶了扶。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亲密
、一上一下,即便看不到两人暧昧的势姿,看不到他脸上深沉的柔情,路南还是纯粹被这句话
到了。有种情话戳人,不是因为动听,而是因为一定能说到做到。
真正的成年人不做无法实现的承诺,你永远可以相信他。路南
角弯起控制不住溢出来的欢喜,低下头亲他。一开始碰上他的额头,有点偏,她伸手沿着他高
的鼻梁向下滑,摸到嘴
的位置,再次把吻印上去。
还是一下一下地轻啄,把真诚的、柔软的、自然的心情传递给他。宋清宇从前不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触碰,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她的一切都与众不同。和她之间的所有事都是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展开,走向予他有益的结局。
她在乎的点跟他以为的完全相异,能让他毫不费力地迁就,诡异地与他相契。“宋清宇,”她趴在他耳边笑着呵气,尾音挂着藌糖似的黏腻,一下就把人喊化了。
“你累不累?帮你放松一下吧。”她坐下去贴着他的腿,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隔着他的衬衫摸抚。抬眸定定地直视他,毫不掩饰的雀跃点燃了整张脸,顷刻间又变回他记忆中生动鲜活的模样,他其实不太受得住这种眼神,可能没有男人能受得住。
漉漉的
茸茸的眼神,带着満脸殷切的望渴仰视他,空
的瞳仁又恰好映不出男人脸上心里的龌龊,能完全无负担地玷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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