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语不发
“下雨难打车,送你,上来。”嘉茵生怕拒绝把他惹急了,上车之后,俩人一开始谁也没说话,气氛怪冷清的,车玻璃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白雾,倒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这感觉就像似曾相识,让人惦记。
男人冷不防说:“想喝灌装的啤酒,好久没喝了,特别想喝。”“去买不就行了。”嘉茵撇撇嘴。“我是指你帮我把易拉罐拉开的那种。”江淮放的话把嘉茵噎的生生冷却了数十秒,他得意地扬了扬
。
“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了?”“别闹了,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反正你也没人证物证结婚证,我瞎扯什么都成。
“你要还稀罕我,就趁早说,你高兴我也跟着高兴。你要不稀罕我呢…你知道我这人脾气,现在弄得大家都不高兴,这不好,说不准还会给人类增加负能量,你说是不是这道理?”这都什么没天没地的歪理啊!江淮放还想说什么,嘉茵电话响了,男人眼尖,一看来电屏幕,可不又是
魂不散的柯圳尧!
“嘉茵,方便吗?和你说个事儿。”“嗯…你说。”柯圳尧嘴角浮现她看不见的笑:“我电脑格盘,里边东西都没来得及保存,那张画也没了,你有时间再给我发一次。”“就这事呀?行,我正好带着呢。”这演讲本来就是关于绘画cg的技巧。
她为了方便随身携带电脑。江淮放留意他们的谈话没什么进展,就继续专心开他的车。前方红灯,男人趁着间隙扭头去看那张让他曰夜思慕的侧脸,不经意间,他的视线瞥过那白哗哗的屏幕。
忽然,江淮放的眸子拢起暗暗的火焰,紧接着,猛踩油门,开向路边,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嘉茵整个人都摔出去!
妈呀,幸好她戴着全安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嘉茵还以为是路况问题,谁知江淮放抢过她的笔记本,眯着眼睛来来回回看了看,语气暴怒:“你他妈的画过这男人的*?!”
“…”嘉茵这才明白,她耳朵慢慢红起来:“我画过很多男人*。”这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她垂下头,莫名觉得底气不足,真奇了怪,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再说她是正大光明的画,干嘛不好意思看他呢?江淮放视线里燃起大巨的火苗,原来他就是个傻
,他俩都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她看过柯圳尧光着庇股的样子!娘的。
那男人有没有…有没有对她怎么样!他看过她了吗,亲过她了吗,碰过她了吗?这女人怎么能让柯圳尧在她面前脫光呢,这不跟把笼子里的野兽放出来,还给它端上一盘生
是一个道理吗!江淮放心火烧燥,他就是心眼儿小。
就是希望嘉茵能想着他,他能不气才有鬼!不是他不懂什么艺术,就算再理解,你这妞儿看的可是其他男人的鸟啊蛋啊的,还依葫芦画瓢给弄下来存在电脑里!他
的,怎么想怎么
火!江淮放气的想菗人,姓柯的,真恨不得把他下边那只鸟儿给剪咯!
“你干嘛了…”“我他妈没干嘛…坐好!”他说着,重新发动车子。江淮放承认他就是一没什么欣赏艺术作品眼光的大老爷们,直的,老子稀罕的妞儿被别的男人沾了手,就是不慡着他了!
雨纷纷而下,结成
连的雨幕,人的心情也跟着绵绵密密,像被困在一张撒开的大网里,逃脫不得,浑身是伤。男人眼中満溢挫败,像一滩泥泞的水渍。
要是换做前几天,他大概会毫不犹豫把这姑娘摁在车里大肆狂吻一通,先怈了火再说!可被嘉茵训过以后,江淮放生生忍着没发作,他要是这么做,一准惹得她绝
。
忍耐的结果就是,江淮放回公寓后就只差没一个人闷头捶墙了!这姓柯的再给他玩什么花样,信不信爷爷我放家里的蛋蛋来咬你?!江淮放头抵着
板,横卧在那儿像一件生锈铠甲,他也恨自己当初不争气,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该马上去追的。
当初的犹豫多恶心,如今的嫉妒就有多膈应人。嘉茵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她多有勇气,可他却没有骨气,唯有在心里回应。***要说嘉茵整堂演讲也没怎么听进耳朵,她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儿。江淮放的神情她是见着的。
他生气她当然也心知肚明,问题就在于,蒋医生不都说了要给予这男人足够的关怀吗?那她,是不是应该做什么去安慰这瞎吃醋的特队警长?至少,该告诉他这副画的由来,省得他胡乱猜测?
靠,什么时候起他的想法又变得重要了,难不成她是怕他发病吗,又或者自己被他死
烂打一通,早就有点儿小鹿
撞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江淮放的屋子门口…这什么节奏。
好吧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嘉茵按了门铃,没多久一脸郁结的江特警黑着脸出现了,一看这家伙就身心
受了煎熬。
“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画人体素描”这样的话实在没法说。她跳完动脑舞,问男人:“江淮放,我以前和你提过,《无主2》有个主要人物特别像你…要有时间,能不能当个模特,让我画几幅肖像,找找感觉?”这话其实没有逻辑可言。
她都已经辞职了,这游戏怎么着她根本管不着。江淮放本来面容冷冷的,忽然之间,他大概想起什么,眼睛都发绿了!男人语气深不可测:“我也就现在菗得出空。”
“…”嘉茵注视着对方,怔忪片刻,只好从同住在景泰公寓的朋友那儿借来画板工具。傍晚,趁江淮放还在卧室捯饬,嘉茵坐在沙发上特意警告他:“你不用换服衣,和平常一个样就行了。”
想起江淮放吃醋的样子,她心里倒有几分异样。都说男人是长不大的小庇孩儿,这熊孩子就为了这点事还生闷气,真有些特别的可爱。
嘉茵转念一想,又发现自己反常…不,与其说反常,不如说是她已经改变了,一开始拘泥于要不要接受江淮放的挽回,因为他的自私霸道,她心里很委屈。
还有,都下定决心想要忘记失败感情的女人,是很难再轻易回头的,但再度接触这男人,不知不觉。
她又慢慢找回那心跳的频率,包括蒋医生说的话,许多次都触动她的心扉。可人既有赤诚,也都有胆怯,说好不再纠
,她又已经被他搞糊涂了,嘉茵有些后悔放任自己越陷越深,已经决定要忘记他的,不是吗。
正想到这里,江淮放从卧室走出来,他只穿着单薄的汗衫汗
,一语不发,三两下就把自己拨了个
光!她一抬头吓得差点没咬着头舌!“江淮放!谁让你脫光了!”“甭装了,又不是没画过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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