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呓语中断
“那张照片,你喜欢吗?”“我看过之后,就感觉你跟生你的那个Omega很像,现在看来,就连思考方式都如出一辙。”
“哦…别误会,我个人其实还
喜欢你们的做法。”勾着扳机的食指紧了又紧,他死死咬住牙,才忍住没按下去:“闭嘴!你不配提我妈!”
“为什么?当初还是我给他分的尸,挖了坟墓,埋了他的骨头。”“还是说你觉得曝尸荒野更好?啊,毕竟你还被他
待过,被捅了一刀是吧,会恨他也正常。”
“砰…”又是一声
响。击碎了那面面对群山的落地窗,惊飞留在雪山中的几只野鸟。“任鸢,你起来,”然而此刻跪在地上的女孩像是魔怔了一样。只顾着埋头撕自己的裙子。
“你起来!”弹子擦着她的脑袋飞过,击中白雪的墙,留下一个丑陋的
眼,然而任鸢动作只顿了一下,又继续手上的工作。“呲…呲…”他开始觉得好笑“你不会开了
,现在又后悔了,想救他了吧?”
“我不会让哥哥死的…我不会让哥哥死的…我不会让哥哥死的…”她这才终于开口,说话像是梦呓,楚原这才意识到,她的状态好像不太正常,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咬了咬牙,走了过去。
“你现在把他救回去,是想怎么样?”“你知道如果让他活着回去,你自己会被怎么样吗?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惩罚那些坏规矩的人的吗?”
“第一次是手,第二次就是两条腿…废掉人的行动能力之后,就圈养起来,教调成只会发情的玩具,除了乖乖张腿和张嘴什么都干不了,等被玩到水都
不出来了,就灌药进去…那个时候可就真的不是人了,连口牲都不如。”
“任鸢,开了
就没有回头路。你不用怕,剩下的我会帮你处理好,也不用有负罪感,你杀的不是人,你是在惩恶扬善。”
“够了…”可是楚原无视了她的抵触,硬是把
又
回了她的手里,而任晴看到了,还在笑着点头:“他说的对。”“够了!”她大叫了一声,猛地将
扔了出去,她现在感觉这两个人都好奇怪,她不想再听他们说话。
她只知道哥哥腿上被她包起来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将她撕下来的布条都染得殷红,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哥哥真的会死。
任鸢咬了咬自己发麻的指尖,吃到一股腥味也没有反应,脑子里的记忆还在失控,不停回放着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手上又马不停蹄地撕起了自己的裙子。上好膛的手
撞到墙上,因为击撞,又噴
出一颗弹子,在天花板上留下第二个
眼。
楚原仰头盯着那个黑色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又自己走到墙边将
捡了起来,给最后一颗弹子上膛。
抬眸,这才看到一直跪在地上的任鸢苍白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手上一直机械似的撕着自己的裙子,将裙摆撕得残破不堪,大睁着的眼睛却一眨不眨。越来越魔怔,他抬
瞄准了女孩的脑袋。
“你如果一定要他活下来的话,那我就杀了你。”“反正今天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这两个孩子,只能活一个。”脑海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海啸突然静止,她一直忙个不停却一直在无效劳动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她好像,想起来了。被埋在死海最深处,被她扔进了海沟最底端的,拼图的“角”
“不对…不对…不是哥哥…”撕裙子的手指停住,然后颤抖着,抬了起来,指尖
进嘴里,那年冬天,她没能堆完那个雪人的原因,她想起来了。
“小姑娘,跟叔叔走好不好?”那天,花园里。那个陌生男人确实笑着朝她伸出了手,但是她拒绝了。因为哥哥说过,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但是最重要的是,她还在等哥哥回家,她还在堆雪人,这是要送给哥哥的生曰礼物,然而在她拒绝之后。
那双枯瘦的手就朝她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掐灭了她的尖叫。拖着她就往外走,然后在门口,碰到了刚好晚自习下课回家的任晴。
“我记得你,你是骆照银的儿子。”“别动!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妹妹!”刀尖抵上她的喉咙,割破了肤皮,好痛。
但是那个男人一点都没有收着劲,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利刃还在一点一点往里深入。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任晴默默举起了两只手。
然后他们一起被绑了。面前的女孩,睁大了眼睛,牙关打颤,又开始咬起了指甲,但是她手上还沾着血,血
将她的嘴
染成嫣红,莫名生出几分近妖的绮丽,她嘴
张开,又开始梦呓似的喃喃。
“是我…是我杀的…是我杀了人…”那个男人,把她和任晴带去了那栋荒废的别墅,一路用刀抵着她的脖子,
着哥哥乖乖听他的话进去,她被抱在那人的怀里,所以当电话拨通的时候,她瞬间就认出了对面骆照银的声音。
认出了打电话的男人,起初还不当一回事,直到听到她的两个孩子被绑架,才终于严肃了起来,她听到听筒中的声音骤小,像是电话被拿远了一点,但是还是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李禾呢?”“啧…怎么每次要找他的时候就不在。”电话又被她拿到耳边,这次她又换了语气,轻柔的声音,像是在哄。
“我知道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别动孩子,至少孩子是无辜的。”指尖的皮
也被她咬破,但是她浑然不觉。刚刚挖出来的记忆碎片,还在她脑內飞快地播放着。
海啸散去,拼图一片又一片地,嵌进了本该去的地方。男人听完骆照银的话后只是笑:“骆照银,我现在只想要你后悔。”“…”“这样吧,我可以只杀一个。”“你自己选吧,想要哪个小孩活下去?”
“你、你别激动…冷静一点,我们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别废话,快选!”
“…”空旷寂静的屋內,电
声,滋滋响了好久。直到从她喉咙破皮出
出的血都凝固成血痂,她才听到:“鸢…不,不是…任晴、我选任晴…我选哥哥…”最后一片拼图归位。任鸢自
般的行为蓦地停止,像是发条结束的人偶,垂着头,呓语中断,一下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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