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到牢房左右
确实都是厢房,不像是会有解药的样子。“你们在干什么?”冯玉殊一惊,抬起头来,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男一女。
那男子约莫二十出头,长相平平,一名雪肤的美人靠在他身旁,啂儿紧紧贴着他手臂,将冯玉殊看得一呆。男子似乎有些醉了,上下打量冯玉殊。是个美人儿,他伸出一只手,来揽冯玉殊的
。
然后揽了个空,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身旁的美人拉住他,两个人晃悠几下,才站稳,那美人看了眼将冯玉殊扯到身后的孟景,柔声道:“我看这位公子,对这位姑娘可是宝贝得紧呢。李公子,咱们还是进去吧。”
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上前了一步,刚好挡住了那李公子的视线。李公子竟推搡了她一把,指着冯玉殊啐了一口,又笑了:“哪来的宝贝。能带来这里的,不都是些物玩么?”
见冯玉殊和身边美人的脸色都变了,李公子越发开心,来扯冯玉殊的手臂:“来,进来,今曰你们俩好好陪爷玩玩…”又看一眼孟景:“兄弟,你不介意吧?一起啊!”正拉扯间,走廊一头突然传来异常凌乱的脚步声,一行身着极乐宗宗服的人执着火把,将整个幽暗的走廊照得大亮。为首的那人手里还拿着一副画像,赫然是千
!
看来千
身死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冯玉殊有些焦急地看向孟景,他也转头瞧着来人的方向,没什么特别反应。
只是牵起了冯玉殊另一只手腕,和她换了个位置。于是李公子左手挽着自己的美人,右手扯着孟景,孟景牵着冯玉殊,四个人,葫芦串一样,被李公子拽进房中。房门在身后阖上。
下一瞬,扑通一声闷响,李公子头朝下,直
地倒在华美的地毯上。冯玉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孟景已经抬手,将还带着李公子新鲜血
的铁蒺藜抵上了女子的脖颈。
“呜!”冯玉殊冲上来,一只手握住孟景的手腕,连连头摇,这两声呜都快破音了。另一只手搭在那女子的肩上,对她也做了个安抚和噤声的手势,那女子跪在地上,仰起头,惊惧地瞥了两人一眼,很快明白过来,呑了口口水,缓慢地点了点头。孟景于是收了铁蒺藜,一掌劈晕了她,将人拖到
底下。看得冯玉殊直头摇。这么好看一女美。
他怎么跟拖麻袋似的,然后孟景转头看向冯玉殊。你难道也想打晕我吗?冯玉殊好奇地盯着他。
他走过来,将冯玉殊推到墙边,然后打开了衣橱的门,看着她,没说话。冯玉殊从他眼神中读出了“进去”这个意思。
好吧,比起被打晕,这个待遇算是比较好的了,她忍着怒气,自己乖乖走进衣橱里,经过他时忍不住揪了一把他手臂。好硬,根本揪不动,她甩了甩发酸的手指,抱膝在衣橱中坐好。衣橱合上,狭小的空间骤然暗下来,只有小小的一线透着光的
隙。
远处,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厢房门外一顿。冯玉殊凝神静听,有片刻所有的杂音都消失了,下一刻,厢房的门被大力推开。
凌乱的人声骤然变大,随后是锐器刺入骨
的声音。男人的痛哼…还有旁人的惊哗,在那一瞬间同时炸开。透过木柜的
隙,冯玉殊看见孟景手中的长刀向一个人劈去,同时顺手拧断了另一个人的脖子。
那人脖子断了,倒在地上,却还没完全断气,喉咙间嘶嘶地发出破风箱似的低吼,瞪着一双暴突的眼盯着孟景。
孟景一脚踩了上去,那场面太过腥血,她下意识地偏过头,闭上了眼。隔了许久,她才缓缓睁开眼。视线对上衣橱內壁一处角落。
这衣橱贴着墙的內壁,乃是用一块整木制成,滑光不已,只有那一出,仔细地分辨的话,有些许一样的方形的起凸,她抿了抿
,试探
地伸出手,将手掌贴上了那起凸处。
静了一会儿,传来一丝极细微的机括转动的声音,那一整块內壁,应声塌陷下去,
出后面幽长深遂的密道来。“呜…”冯玉殊瞪圆了眼。密道內突然涌出一大股白烟,她未来得及闭气,人就失去了意识。
看守密道的人将被
晕的人带到了一处温泉池边。“楼主,人是在厢房的入口发现的,或许是躲到了衣橱里,误打误撞发现了入口。”
他们只把冯玉殊当成了在厢房陪客的美人之一。氤氲的水雾中,女子眷恋地看着脚边的人,轻轻往他身上浇了几捧水,她没看这边一眼:“那就带下去,和那几个不安分的,关在一处。”
她脚下的池水中,浸泡着一个身着华美白袍的年轻男人。不,说年轻,也不年轻了,不过总归比女子显得年岁小些,他双目紧闭,薄
发着白,青丝披散,
地贴在过于苍白的面颊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那华美的袍子浸润在池水中,显得拖沓而沉重,像一只大巨的蝶。谁会盛装打扮、然后穿着服衣在池子里泡温泉?下属们目不斜视,应了声“是”朝女子行了一礼,身形如鬼魅般退了下去。
身后隐隐传来女子幽幽的声线,她似乎嗤笑了声,带了
绵之意对那人道:“最喜欢的宴会开始了,主人却无法到场,约莫很不甘心罢?”***
冯玉殊醒来时,发现自己竟在一处不见天曰的地牢中。身边不远处,还躺了几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她试着动了动,发现手腕被
绳反绑在了背后,而且浑身绵软得很,使不上力气。离她最近的女子听到动静,微微睁开了眼,看向了她。
“解不开。”冯玉殊发出呜声。女子微皱了眉,似是没有明白她想说什么,但还是出声劝道:“别白费力气了。你开解了这个也没用,我们都被下了软筋的物药,而且门被锁死了,谁也逃出不去。”
冯玉殊虽不像她们身上到处是外伤,只是有些
待的法子,明面上不一定能看出来,见她又是个哑的,女子不免生出一些怜惜。
这茅房大的牢房里,关着十余个被已各种手段掠来极乐宗的美丽女子,透过焊铁的
隙,她看到牢房的左右,也是同样的场景。
那些听话些的,便被带去教调、陪客,留在这里都是骨头硬的,要不是曾经试图逃跑,就是顶撞过客人,她们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很差,这阴暗
的地牢,更是磨没了许多人的求生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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