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你要打断谁一条腿
坑里村这个地方,典型的山高皇帝远,什么城中村、新农村之类的词眼,和这地方就沾不上半点儿关系,因而这里的民风有淳朴,但也不乏愚昧和蛮横!这么个穷地方,村里的女孩子都想着往外面嫁,外面的女孩根本就不可能会嫁过来,就这个时代,坑里村的大老爷们还
兴买老婆,贵州有些地方,只要你出的起三五万块钱,全村的黄花闺女排队儿让你挑。
村长栾富贵,生了六个儿子,栾东升是老大,也是个瘸子。
做父母的都是这样,手心手背都是
,原本对六个儿子是一视同仁,但因为栾东升是个瘸子,就格外偏袒了些,再说除了栾东升,要是其他人要娶栾静竹,那兄弟们之间肯定要闹不和,大家都差不多,凭什么你娶?因而栾富贵早些年就拍了板,栾静竹就是东升的。其他兄弟一想,虽然不甘心,但也就应允了,不过却琢磨着要个凭本事,搞一搞叔嫂间的暧昧,毕竟栾东升这个瘸子,上坑都费劲,要守住栾静竹真的很难。
如此一来,栾东升七个老婆,等于七兄弟共享。
在栾静竹读大学的时候,栾富贵就去过栾静竹的家,大致的意思就是栾静竹要是敢在外面谈男人,你们母子俩就别想好过。栾静竹大学毕业之后,栾富贵又去了栾静竹家里提亲,栾静竹被*无奈,去了南市之后就极少回家,这次回家过年实在是没办法。
只是,这栾静竹回家过年,却带了个男人回来,在村里,谁家闺女要往家里带个男人,其意义不言而喻,这下哪还得了?栾东升一瘸一瘸地盼了栾静竹多年,就指望着今年过年把事儿办了,实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可栾静竹家竟然来了个
脚女婿。
“我不活了。”栾东升说。
“说啥话?”栾富贵瞪了栾东升一眼。
“以前你们是怎么说的?说静竹就是我老婆,从静竹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说,现在说了六七年,好了好了,她现在带个男人回家,你说我在村里还要不要这张脸?我还要不要活?”栾东升又跺了下脚,转头就朝大门口一瘸一瘸地走去,口中嚷嚷道,“我是个瘸子,我就知道你们巴不得我去死,我现在就跳进水库里面去喂鱼。”
村长老婆赶紧上前拽住栾东升的胳膊,道:“东升啊,听你爹给你拿个主意。”
栾东升也没打算去死,闻言便走到一边的长凳上面坐了下去。
栾富贵大口地昅烟,一会儿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东升,你明天就去栾静竹家里要人,好话歹话你都给我说,如果实在不行,我就让你几个弟弟过去用绳子把栾静竹捆过来,反正不管如何明天晚上你都能睡她。戳B的,我就不相信了,一个外地人在自己地盘上还能翻了天去?”
听到明天晚上就能睡了栾静竹,不仅是栾东升,栾东升的几个弟弟一个个也眼里冒光,这么多年来他们也没少惦记着栾静竹,要是栾静竹进了自己家的门,总有一天要有机会的!其实别说是六兄弟,就是栾富贵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都呑了口唾沫,戳,便宜了这个瘸子。
“爸,要不现在就去吧!”栾瘸子満脸涨的通红,“大半夜的,也没什么人。”其实,栾瘸子倒不是怕白天有人看见,这坑里村巴掌大的地方,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谁家吆喝一句全村都能听得见。只是栾瘸子实在是等不及,这么多年他想栾静竹的身子都想疯了,听到栾富贵说明天无论如何都能睡栾静竹,栾瘸子血脉噴张,觉得等到明天自己只怕要憋死。
“是啊!静竹一直就没有答应东升,白天去还真不太好看。”栾富贵的老婆也帮了一句腔。
栾富贵点了点头:“那行,东升,你先过去谈谈。”
栾东升一听,整个身子立马就弹了起来,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是个瘸子,腿脚不方便,一个急转身,没控制好身体平衡就摔倒在地,不过栾瘸子也不觉得丢人,爬起身就朝门外走。栾东升的家距离栾静竹的家差不多有三百来米的距离,走着走着,一想到栾静竹那水灵灵的模样栾瘸子就激动的浑身颤栗,这家伙可能是觉得一瘸一瘸的不够快,最后竟然干脆抬起瘸了的那只腿,用一只脚飞快地朝栾静竹家蹦去。
“嘭嘭嘭!”
眼下已经是将近晚上十一点,村里人在这个时候早已经入眠,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栾静竹母女两人都有些疑惑,不过村子里面就是村子里面,谁都认识谁,因而听到反常的敲门声,也不会过于担心。栾静竹自然是没有说话,栾妈妈则转头朝窗户口的位置喊了一句:“谁啊?”
“我,东升啊!”栾瘸子有恃无恐,大声回答了句。
“这么晚,来我家做什么?”栾妈妈感觉到女儿的身子刹那间绷紧了起来,说完不忘转过头,轻声安慰女儿道,“静竹,别担心,小陆不是在么?没事的。”说是这样说,但栾妈妈自己心里也有些担心,这个时候,心中竟然冒出开车的那个光头佬来,要是那家伙在,栾富贵一家肯定怕。
“我来找静竹。”栾东升也不指望栾妈妈会给他开门,说话的同时就用力去推大门。坑里村的大门都是木板做的,里面也不存在锁,只有一
木栓,不过正如栾木棋说的那样,栾东升虽然是个瘸子,但力气不小,在他的蛮力之下,栾静竹家的大门直接就给推开。
“吱嘎!”
听到动静之后,栾静竹母女两人吓了一条,赶紧想穿好服衣起
,栾妈妈好一些,年纪大,觉睡时穿的服衣也多些,再加说她上了年纪,也就没有那么多细致的讲究,穿好外套之后就起身下
。不过栾静竹就不行了,觉睡的时候服衣穿的不多,再加说栾东升破门而入让人她手足无措,穿服衣的时候更是有些手忙脚
的,因而,不及栾静竹穿好服衣,栾静竹就冲进了母女两人睡的房间,栾静竹无奈,只好坐在
上不起来。幸好乡下人不存在闺房不闺房一说,这栾东升虽然无礼,倒也不显得有多么尴尬。
见栾静竹还坐在
上,栾东升双眼立马瞄向了栾静竹的身下,见是被被子盖住的,便呑了口唾沫,然后又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栾静竹娇美的容颜,此时此刻栾东升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瘸子,一想到等下就可以搂住栾静竹的身子,栾东升越激动的无与伦比。
“东升,你来我家做什么?”栾妈妈虽是病态之躯,却毫不畏惧地当在栾东升面前。
栾东升呑了口唾沫,道:“我们早就有过约定,栾静竹大学毕业后就要给我做老婆,可是她大学毕业后直接就去了城里,要不是她上次回乡镇的医院接你去市里面看病,我还以为她失踪了呢!其他的我也不多说,这么多年来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丈母娘看待的,你让静竹嫁给我,我马上出钱给你治病,以后也不打你们家木棋,村口水库里面的鱼你家也随便吃。”栾东升思索了下,然后伸出两个手指头,“治病的钱,我出这个数。”
栾东升说的是两万,这井底之蛙,不知道栾静竹的月薪都不止这个数。
“我不会要你一分钱,你走吧!静竹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你。”
早料到栾妈妈会如此一说,栾东升也不急,不但不走,反而拿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道:“静竹要是不嫁给我的话,以后你们家木棋,我见一次打一次,只要是你们家的庄稼,我就牵我家的水牛去吃掉,还有静竹,我现在也知道静竹是在什么地方上班,就是南市那个大楼里面,我天天去那里闹。”
栾瘸子牵牛吃自己家的庄稼栾妈妈不怕,事实上栾瘸子一直在做这个事,至于栾瘸子说要打木棋,栾妈妈则有些忌惮,不过最令栾妈妈担心的,还是栾东升说要去女儿上班的地方闹。自己这个病,就是烧钱的,如果栾瘸子去闹,静竹丢了工作怎么办?栾妈妈倒不是怕静竹没钱给自己看病自己会死,她怕的,是自己死了的话,栾静竹姐弟俩应该怎么办?一个弱势涩羞,一个还未长大,栾妈妈如何放心的下?
其实栾妈妈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且不说栾瘸子这个德行,华丰大厦的保安会不会让他上楼去找栾静竹,就算让他上楼了,这家伙入进了大楼里面,还不得给里面的景象影
的自惭形秽?好,就算栾瘸子水火不侵,不要脸,自惭形愧依旧会厚着脸皮去云汐家政公司闹腾,可栾瘸子真去闹腾,下场只有一个。
被华丰大厦的男人们
拳锤死。
在真正的女美面前,在占有绝对
的优势之下,哪个爷们会缺少见义勇为之心?
“妈,你让他去闹。”栾静竹没想栾瘸子会给人打死,她只是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
“静竹,你乖乖听我话…”
“栾东升,你给我出去!”栾静竹虽然腼腆涩羞,不见得就会任人宰割。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带了个男人回来没有好事,那是你在城里的相好吧?我今天就要打的他半死,”栾瘸子气急败坏地站起身,转身朝外面走,一边还回头狠狠地警告栾妈妈,“你等着瞧,今天晚上,我就要和静竹
房,你高兴我就喊你一声丈母娘,你要不高兴就拉倒。”
栾东升做出这个举动,肯定是要去叫他家兄弟的,栾妈妈虽然満脸的強势之态,但內心还是惶恐万分。包括栾静竹眼神里面也同样充満了恐惧,匆忙起身穿衣,下意识地,她想到了陆北,终于稍稍安心,可转而,想到栾东升在自己家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陆北和自己的弟弟都没有吱声,不仅更为惊恐。难道栾瘸子家里人已经把弟弟和小陆哥抓起来了?想到这,栾静竹再也控制不住,起
后来到母亲身边,拉住母亲的胳膊。
“妈,木棋呢?”
“木棋,木棋…木棋…”栾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大。
叫那个小鬼有什么用?还有那个
脚女婿,见到自己来了,竟然吓的躲了起来。栾东升心中畅快万分,出了栾静竹的家门之后,扯着嗓子就对着自己家的方向嚷嚷,惹起一阵狗吠。而栾富贵和早已经准备好的五个儿子,听到栾东升的喊叫之后,立马带着绳索朝栾静竹家赶去。
此时,陆北和栾木棋就在村口二里地外的水库网鱼。
夜深人静,栾瘸子的呐喊,很容易就传出了二里地外。
“死瘸子,又去祸害我姐。”栾木棋这会儿还在水里,听到栾东升的喊叫声之后,立马判断出栾东升的位置是在自己家,赶紧爬上岸,看到自己家里这么晚了还有灯光,越肯定是出事了,当下也没有去和陆北打招呼,丢了手中的渔网,撒丫子就朝村里面狂奔。
栾木棋在坑里村土生土长,又经常摸黑来这水库里面偷鱼,就算是闭上眼睛,他也能顺着田埂直接跑回自己的家。陆北就不行了,他的眼力好是不错,但眼力好不等于可以暗中视物。在栾木棋跑远之后,只能捡起渔网,以栾静竹家的灯光为导航灯,然后小心地顺着田埂朝村里面走,饶是如此,陆北还是好几次一脚踩进烂泥田里。
直到进村之后,陆北这才稍稍加快了脚步。
等走到栾静竹的家之后,两家人竟然已经打了起来,栾木棋年纪虽然小,但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志不在年高,这小鬼一打六,打不过是肯定的。事实上只是在他跑回家的时候,在路边偷偷捡了一快大石头,溜到家门口后直接就狠狠地砸在了栾瘸子背上,栾瘸子这会儿正躺在地上呻昑,而栾木棋,也被栾富贵和剩余的五个儿子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栾静竹母女两人,则一边哭,一边去揪栾富贵等人。
“熊样,看什么看?”栾木棋看到了陆北,不満地骂了一句。
栾木棋是栾静竹的妹妹,栾富贵等人也不敢下死手,如果真把栾木棋打出个好歹,那栾静竹母女多半是不会活了,因而,在听到栾木棋的喊声之后,六人便不约而同地住手,转头看着陆北。对付陆北,他们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不过,也就在栾富贵的几个儿子要围上去的时候,栾富贵就大手一挥。
“等等!”
难道这个人认识自己?陆北提着渔网,微微有些疑惑。
别说是陆北,在场的人谁不疑惑?包括栾东升的几个儿子,也觉得费解。原本在家里的时候就说好了,如果栾木棋会捣乱,就教训教训一顿,要不是他用石头砸栾瘸子,都不会打这么重,不过对陆北,见了面直接就打,先打个半死不活再说,谁知道栾富贵竟然喝止了大家。
“爸,锤他!唉哟…”栾瘸子还躺在地上要死要活。
“你要能打赢他们,我就喊你一声姐夫。”栾木棋赶紧爬了起来,当在了栾静竹母女的面前,双拳紧握。
栾富贵定定地看着陆北,一会儿后,终于把眼神投向了陆北手中的渔网上面的一条小鱼,骂道:“好啊!你竟然敢来我们村里做贼,你竟然敢偷我们家的鱼?我还当你是什么人,原来是一个贼骨头,好嘛!等下我就打个电话给东升他舅,你去出派所里和他舅慢慢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陆北有些无语。
“捆起来,两个都捆起来。”栾富贵挥了挥手,两个指的自然是陆北和栾静竹。
栾静竹大家自然是不急的,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还能翻了天不成?栾富贵的五个儿子,颜色都不用使,就朝陆北围了过去,不过接下来生的一幕,却让栾静竹母女,特别是栾木棋两眼放光。
区区五个普通人,陆北还真不会放在眼里,根本就不需要用什么技巧,就是比力气,陆北也能把这个五个家伙轻巧地捏死!见五个家伙朝自己围了上来,陆北不退反进,走上前,手中的渔网狠狠地菗在走在最前头的栾富贵的二儿子脸上,虽然说渔网质地软绵,但渔网最下端的金属条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菗,直接就把栾家二老菗的満脸血
模糊,他妈妈都不认识。
“啊!”栾二老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不等栾富贵父子几人回过神,陆北丢了手中的渔网,一把揪住了栾老四的衣领,栾老四也机灵,顺势就是一拳头朝陆北打了过去。陆北看都不看栾老四那一拳头,身子侧移了下,手中略微加重力道把栾老四往身后一带,在栾老四一拳头还没有打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扑在了陆北身后三米远的地上,磕断两颗门牙。
然后,栾富贵,栾老三,栾老五,栾老六,四人一起恶狠狠地朝陆北扑来。
陆北和这四人的对决说来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是一晃眼的功夫,栾富贵和他的六个儿子都躺在了地上。对于栾富贵这些人,陆北甚至懒得去给他们一个什么深刻的教训,因为陆北知道,只要是栾东升的舅舅,也就是那个乡出派所的所长没有栽,那这爷几个就算有一口气时候也会来报复。
陆北没趣兴和栾富贵父子计较,不代表栾木棋没有趣兴。
见陆北把栾富贵父子打到在地,被栾富贵一家欺负了多年的栾木棋立马狐假虎威起来,从地上捡起一
子,对着栾富贵父子一个一个地菗。反正栾木棋也想过了,菗完这几个人后,事情已经闹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使然之下,妈妈和姐姐应该不会再坚持不离开坑里村吧!栾木棋一边菗还一边数落。
“栾富贵,你这个天杀的,我就偷了你们家的鱼,又怎么了?”
“栾老三,去年六月,你在青狼山南边打我,现在我给你打回来。”
“栾瘸子,看看我的额头,这个疤,还是你三年前用石头扔的,破了我的相,我叫你扔…”
最后还是栾妈妈深怕事情越闹越大,就把有些态变的栾木棋给拉了回来。这种时候,栾富贵一家知道打不过陆北,还敢说什么?甚至都没留下一句狠话,就灰溜溜地离开了栾静竹的家,不过栾富贵已经想好了,一到家就给栾东升的舅舅打电话,今天不弄死陆北,誓不罢休。
“静竹,赶紧去收拾东西,”栾富贵父子离开之后,栾妈妈就急切地吩咐起来,“木棋,你也赶紧去收拾东西,别忘了书包,带你姐和陆大哥走小路,最好是走山里。”
“妈,那你呢?”栾木棋睁大眼睛问。
“妈不走。”栾妈妈推了栾木棋一把,“还不快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那我也不走,姐,你和陆大哥走。”栾木棋摸了把脸上刚刚给栾家父子踩的烂泥,转头看着陆北,一本正经道,“我说话算话,没想到你还真能打过栾瘸子一家人,没说的,我叫你一声姐夫,你带我姐走,如果你得待我姐好,要是我知道你欺负我姐,你就是再厉害,我也要找你拼命。”
栾妈妈不肯离开,肯定有她的理由,栾妈妈不走,栾静竹姐弟俩是不可能会走的!至于栾妈妈为什么不走,陆北没有去问,该让自己知道,栾妈妈或者静竹自然会说。不过,就这样离开,陆北还真没有想过,陆北觉得,依照自己眼下在南市建立的人脉,要解决这个问题应该不难。
“走什么?不走。”陆北转头看着栾妈妈,“栾富贵会让出派所的人来?”
“应该不会,不过会有人来。”栾妈妈用忧虑的眼神看着陆北,“小陆…”
“没事,今天开车送我们的那个光头,他有人。”陆北想想也就明白,一个出派所的所长,官不大,但是有实权,乡镇里面的地痞
氓,谁不得看他脸色行事?其实官不在大小,有实权的官就是有能耐的官,出了这个事情,栾东升的舅舅应该不至于大半夜的赶过来,不过吩咐一些地痞
氓赶过来是肯定的。摸出机手想打个电话给廖福源,谁知道却没有信号。
“你要打机手?”栾木棋扯了陆北一把,“跟我来。”
然后,陆北和栾木棋,摸黑爬上了坑里村后面的一座山顶,到了山顶后,机手终于有了信号。陆北虽然没有存廖福源的电话,不过廖福源有打电话给陆北,而陆北接过的电话又不多,因而很容易便找出了廖福源的电话,当下就打了过去。
“cao!给你半分钟,没事我踢爆你的卵蛋。”廖福源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廖老大,我是陆北。”
可能是没有料到陆北会叫他廖老大,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终于回过了神,赶紧赔罪道:“师父,我刚刚不知道是你,你千万别生气,不过你也真是,叫我什么不好?竟然叫我廖老大,您老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廖福源和两个1o1ita的关系增进之后,就一直死皮赖脸地叫陆北师父。
陆北也没去客套,只是道:“嗯,有件事情,想麻烦你帮个忙。”
“您说,您说,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老一句话。”廖福源激动的几乎要疯了,师父那么大的能耐,竟然会让自己帮忙,这不就等于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么?
想了想,陆北转头看了栾木棋一眼:“这是什么地方?”
“南市乌县枫林乡坑里自然村。”
陆北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现在在乌县枫林乡的坑里自然村,在这里遇见了一点麻烦,你在乌县有认识的人吗?能不能找人帮我处理一下?对了,你送我来的地方就是枫林乡,顺着那路一直走,就能到坑里自然村,不过这一路都开不了轿车,嗯,也别打我电话,没信号。”
“行,行,师父,您老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哈哈哈哈…”
廖福源在挂了陆北的电话之后,放声狂笑,这简直是天赐良机!那个什么乌县枫林乡的坑里自然村,就是自己的福地啊!我说今天左眼皮怎么一直跳,原来有这等好事!既然师父他老人家看得起自己,打电话让自己帮忙,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什么啊?陆北是什么人,廖福源不敢妄自推测,不过廖福源只知道一点,能在南市香格里拉大店酒,当着全南市名
的面,一步杀十人,事后还不用吃
子,甚至什么事都没有,这已经是一个异数了,真心真意地抱这条腿大,绝对比抱市委记书的腿大还管用。
廖福源没有怠慢,虽然认识乌县的人,但他那里会去给乌县的人打电话?
栾富贵也打了电话给他的小舅子。
栾富贵的小舅子,虽然官不大,但有实权,在枫林乡也算是一尊菩萨,深更半夜的,又深知坑里村是个什么地方,他哪里愿意亲自去坑里村?当下便打了个电话给所里的一个联防队员李山,其实这李山也就是枫林乡一恶霸,在所里面挂了名,这李山也是乖巧人,为了拍所长马庇,自然不会怠慢,立马就纠集了手下的喽啰三十来号人,李山虽然知道坑里村路不好走,桑塔纳面包车之类的根本就开不进去,当下,李山就在镇上弄了三辆手扶拖拉机,拉着三十来号人就去了坑里村。
栾静竹家。
陆北在山顶上打完电话之后,回了栾静竹的家便让栾静竹母女两人只管觉睡。可无论是栾妈妈还是栾静竹,两人都万分忐忑,哪里睡的着?特别是栾妈妈,不知道陆北的来头,也不知道陆北的深浅,就这样坐在家里等着栾富贵的报复,万一真出事了,蹋糟了栾静竹那怎么办?
“静竹,要不,你还是先躲起来?”
“不用了,小陆哥,他,他很有能力的。”栾静竹也怕,但她相信陆北。
“他能打的过栾富贵父子几个,可等下来很多人呢?”看着女儿一脸的绯红,涩羞反而多余紧张,栾妈妈呆了呆,转口道,“静竹,你就这么相信他?”
“嗯。”
“静竹,你喜欢他对吧?”
栾静竹脸色红到了脖子
,低着头没有说话。
“要不,等过了今天这事,妈就帮你说说?”
栾静竹摇了头摇,然后躺了下去,背对着栾妈妈,一双眼睛却睁的溜圆。
另外一边,陆北和栾木棋也躺在
上,陆北倒是有睡意,不过栾木棋哪里睡的着?这么小的年纪,再老成也没经历过大风大
,刚刚陆北那一手,让栾木棋差点儿激动的晕厥!少儿郎,谁心里不曾有过英雄梦?而陆北一个打六个,而且是轻巧巧的那种,可想而知栾木棋对陆北有多么崇拜。
“嘿!你少林寺出来的吧?”栾木棋问。
“不是。”
“你刚刚那一下,怎么就把栾老四扔那么远?”
“小时候学过一些拳脚,你好好读书,问这些做什么?”
“你觉得我现在跟你学功夫,什么时候能打赢栾富贵一家人?”
陆北没理会栾木棋,年轻人就是这样,新鲜感已过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想不想我叫你做姐夫?”栾木棋学艺心切,开始拿姐姐做筹码,“我说你打赢栾富贵一家人,我就叫你一声姐夫,不过只是一声,如果你肯教我功夫,我可以考虑一直叫你做姐夫,当然,前提是你要对我姐好。追问姐的事情你放心,有我帮忙十拿九稳。”
“不想。”
“你有老婆了?”
“没有。”
“那你不喜欢我姐?”栾木棋侧起身子,用惊异的眼神看着陆北,“你竟然不喜欢我姐?”
这个陆北还真没办法回答,陆北很喜欢和栾静竹在一起的感觉,那能让自己找到前所未有的心灵上的放松和宁静,只是陆北还真没想过要和栾静竹生一点什么。陆北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栾木棋,便道:“觉睡吧!你要再啰嗦我就把你对我说的事说给你姐听。”
“我曰!”
枫林乡距离坑里村,开手扶拖拉机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雨天两个小时也足够。栾富贵一回家就用家里的座机给小舅子打了电话,因而,在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三辆手扶拖拉机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进了宁静的小山村。早早守候在村口的栾富贵,见了李山带着三十来个
氓驾临,赶紧上前烟,一边烟,一边说自己一家人给陆北殴打的事情。
李山一听,马山一挥手,领着弟兄就浩浩
地朝栾静竹家走去。
村里人虽然有些同情栾静竹的遭遇,但还是忍不住爬起来看个热闹,远远地跟在李山等人的后头,脸上带着同情,但更多的却是奋兴期待之
,只是和身边的人偶尔说两句时,不忘长吁短叹两声。
除了陆北,栾静竹一家三口谁能有睡意?听到村里狗吠,立马就坐了起来,穿衣下
。栾妈妈一脸的忐忑,栾静竹虽然忐忑,但更多的却是涩羞,被母亲道破了心结之后,栾静竹的心就一直扑通跳。至于栾木棋,早就抄好了一
木
,站在栾静竹母女的身前,而陆北,在起
之后,也和一家三口站到了一起,摸出一支香烟点燃。
“就是这家,就是这家。”栾富贵在前面带路,不忘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站在栾静竹一家三口身边的陆北。
“刚刚是谁打人的?”李山上前两步,这句话虽然说全了,不过最后一个‘的’,在音的时候明显没有完,主要是因为他看到了栾静竹,说句不中听的话,李山长这么大,还从来就没有见过栾静竹这样的美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李山伸出伸头
了
干涩的嘴角,然后呑了口唾沫。
陆北上前两步,脸上的笑容谦让而且温和,并掏出一支烟递给李山。
“我不吃烟,我哪里会吃烟?”李山手里还夹着一支烟,却牛B地推掉了陆北递过来的烟。
陆北也不觉得折了面子,把香烟收了回来,解释道:“是这样的…”
“就是他打的人,他还做贼,偷我家的鱼。”栾富贵根本就不想听陆北解释,忙不客气地打断,转头看着李山,诉苦道,“我现在背上都痛,估计是被打出了內伤,我们全家都被他打出了內伤,估计不敷一个月的草约是好不了,特别是二老,现在都起不来,等下借你的手扶拖拉机,拉二老去乡里的医院看看。”
“捆起来捆起来。”说话的同时,李山又转头看了栾静竹一眼。
陆北已经打了电话给廖福源,自然是想要廖福源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否则这三十来个人,还真不够看的!陆北昅了口烟,轻笑道:“也别急着捆起来,一些没用的话我也不去说,栾富贵说我偷了他们家的鱼,我认,栾富贵说我打了他,我也认,不过你要真打算捆我,能不能等两个小时再动手?”
“等两个小时?你算老几?”李山瞪了陆北一眼,凶相毕
。
陆北不疾不徐,依旧是一脸温和地笑:“我算不算老几,现在说也没有意义,昨天晚上我也给我朋友打了个电话,他现在应该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就坐在这,你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之后,如果我朋友没来,你再动手也不迟,如果我朋友来了,如果你还想动手也可以。”
陆北一人可以反倒栾富贵一家,这就有些让李山起疑,眼下见到陆北面对自己三十来号人,依旧是那么的平淡温和,不免也有些忌惮。听陆北说等三个小时,李山想想觉得无所谓,反正三小时后,如果真有大人物来了,自己没动手那是好事,如果到时候没有人来,或者来的是个小瘪三,自己再往死里打就是。
“你怎么还不动手?”栾富贵催促了句。
“好,我就等你三个小时,我倒要看看,你那朋友什么来头。”李山也不敢不给栾富贵面子,说完转头看着栾富贵,“富贵叔,就等他三个小时,有什么关系?要是现在动手了,还不是要等他朋友来?等他朋友来了,一并解决了不是比什么都好?”
栾富贵想想觉得也有理,便点了点头。
然后,时间就这么在沉闷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幸好有栾静竹在,李山等人也不觉得无聊,一双眼睛就直接往栾静竹身上瞅,看的他们简直是如痴如醉。陆北让栾静竹母女两人进里屋,可栾静竹虽然腼腆涩羞,却一直站在陆北身边不肯走,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挽着母亲的胳膊站在陆北的身后。
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终于,李山等足了三个小时,卯了一肚子的闷气,终于爆了,刚刚自己看那姑娘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叫那姑娘进里屋,那姑娘不进里屋,这家伙就那么当在了那姑娘的身前!李山吐掉了叼在嘴角的也不知道第几
烟头,站起身,冷眼看着陆北,
声道:“刚刚我只想着修理你一顿,现在恐怕要打断你一条腿。”
“你想要打断谁一条腿?”
一个略微不协调的女嗓音响起,略显稚嫰,却极为刻薄,只是旁人听来,仿佛还有些许莫名其妙的笑意。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都聚集在说这句话的不之客身上,众人转头,却看见一个子稍显娇小的女孩,一张很纯很有瓷器感的精致脸蛋,年纪不大,但
部却同样
翘得惊心动魄,此时此刻,女孩正冷眼盯着李山,面色如铁。
陆北愣了一下,心中生出一丝暖意,咧开嘴笑,轻声道:“笏怡,你怎么来了?”
“你要打断他的腿?”
面色如铁的陈笏怡没有去看陆北,仿佛是怕李山不了解状况,走上前,这才特意地用手指了指陆北,道,“打断我家陆大哥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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