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风瑞的书房,接过那封来自落霞山的信,微微皱起了眉头。风瑞见状,开口道:“扬儿,老叟希望你能照顾一下你的师弟和师妹,甚至还用与我之间的
情让他们在相国府住下,希望他们在这里多多历练。既然是你的师弟师妹,还有老叟的拜托,为父自然也不会推辞。等他们到了,和你一起去书院吧,这样你们也好相互照应。”
师弟师妹?风絮扬有些陌生,记忆中似乎没有这样的人。不过既然是师父的希望,想必是师父新收的徒儿,各方面的资质不错才会得到师父的青睐吧。也好,要是真的出现比自己还要优秀的弟子,能够断了师父要他做尊主的念想,也是好的。
“父亲,就依你的意思吧。”
点点头,风絮扬收起了手中的信。风瑞慈爱地看着他,“扬儿,在书院的生活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好,四哥很照顾我,太子和冷公子也都好相处。”
“你四哥?唉,那混小子,虽然脾
怪了点,到比你三哥好多了。至于太子,扬儿,为父想要问你,你觉得太子怎样?”
风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决定要支持谁了吗?敛眉,状似严肃道:“太子无论文才武略,都可谓万里挑一,人中之龙,更何况太子本就是龙子呢!”
“扬儿,在为父面前不要忌讳,你知道为父的意思。”
风絮扬还是一派平静,“父亲,有些事情现在讨论还太早了些,您多虑了。我,还没有见过传闻中的三皇子呢,至于二哥,父亲,就算你不高兴,我也要说一句,童童的仇,我一定会报。”
“你,你这孩子,自家兄弟,非要这么较真吗?那个苏童,值得你如此吗?”虽然感谢苏童对扬儿的照顾,可是,二老毕竟也是他的儿子,兄弟相残,他怎么忍心见到。苏童,终究只是一个外人啊!
“除了童童,就再也没有人值得我如此。父亲,下次,我不希望听见从你空中说出这样的话。”却是变了温和的脸色,风絮扬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愠怒。
风瑞一窒,心中却是难受,从何时起,那个一直粘着父亲撒娇的孩子已经不见了呢?现在他们父子,居然如此陌生,甚至于,他在爱子心中,就连一个仆人也不如。
罢了罢了,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不就是自己的错吗?无论如何,下任暗主,他已经决定了由扬儿来继任。只是,皇上那边,似乎还没有决定好最后的储君啊!陛下的心思,即使他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有猜透。是太子还是三皇子,他不敢去问,只能去猜。所以才会让二老去跟随三皇子,老四追随太子。只是扬儿,虽然他现在和太子来往较多,三皇子那边,他也还在考虑。原本他想要叫他不要去管保持中立,直到最后结果快要明了的时候才去对获胜的帝王表示忠心。偏偏扬儿和二老不合,他势必会对三皇子多一些排斥,从而靠拢太子的。这两个皇子都是深蔵不
的主,要说就连他风瑞都觉得隔着一层雾的,就是三皇子了。他太过神秘,在朝的只有少数几人见过他的样子,那般清冷飘渺的人,能够得到陛下的信任和喜欢,手段也是不会差哪儿的。
至于暗主的事情,还是等局势明朗了再对扬儿说吧,现在的他,一定会排斥这个位置的。而且这个时候,讲出来也不是时机,前面的形式,还是一片
雾啊!
“父亲,如果没有什么事,请恕孩儿有事要先走了。”风絮扬眼中有着一丝焦急,童童今天受了气,没有怎么怈,他担心她心情不好,会不会伤着自己。
没等风瑞点头,风絮扬便起身离开了书房。只留下笑容僵硬在脸上的风瑞,呆呆地坐着。
僵坐良久的风瑞,直到门外传来的管家惊恐的叫喊,他才回过神来。气恼地走到门外,一把抓住鬼哭狼嚎的管家责备道:“老吴,你这个样子是在干什么?堂堂相国府的管家,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不过是个扫地的没有教养!”
“鬼!鬼老爷!鬼啊!”
愠怒地皱起眉头,“老吴,我不是鬼!”
“不是啊老爷,是后院,后院有鬼!他们飞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惨白溃烂的脸,老爷,好恐怖啊!”
“胡说八道!”一把推开老吴,风瑞就不信了,在他这堂堂相国府,居然会有鬼!“来人,带上家伙,跟我去后院!”十几个侍卫站在风瑞身后,一行人就要朝后院走去。才到走廊上,风瑞的几个夫人就突然出现了,三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到风瑞跟前,还算漂亮的脸上都挂満愁容。
“老爷,你可以为我们做主啊!瓶儿,珠儿,玉儿这三个丫头,今天一出去就没有回来过。妾身担心她们会不会生什么意外啊!堂堂相国府的姐小,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了啊!”
“是啊,老爷,您快派人出去找找吧!玉儿可是你的亲身女儿啊!”
“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啊!”
“、、、、、、、、、、、、、、、、、、、、、、、”
“闭嘴!别吵了!”
风瑞可谓是在气头上了,本来就极度抑郁的心情,现在更加狂躁。这屋里的,一个个都不让他省心。几个女人看老爷了怒,都噤声不敢再开口。
“不过晚了些时候回来,说不定她们贪玩忘记了呢?再等等,还是没有回来的话就派人出去找!都回去,少在这里给我瞎参合,无知妇孺,只会在这里叫叫嚷嚷,相国府的夫人,怎么能如此有失体统?”
气愤地责骂着,风瑞显然是气急。正在这时,空气里突然传来了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伴随着瑟瑟夜风,显得异常诡异
森。一行人就这样呆了,心底都渐渐浮上寒气。
那声音低低的,却又很清晰,而且不止一个。好像一群冤死的妇人在哭泣嗟叹一样,充満了无助和森然。却又那般尖锐,几
狂。
难道,真的有鬼?
夜风吹过,空气里冰冷的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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