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相信 六十
苏映真只觉一阵阵心悸,她猛地回过头去,想看清楚背后的的那个神出鬼没的人,头却已经挨了重重的一
,顿时眼前一黑,昏倒了。
就在临失去知觉之前,一只涂着果绿色指甲油的纤纤细手闯进了她的视线,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一句话传入了她的耳朵里:“搞定了吗?”
世界,一片黑暗、无声…。。
等苏映真悠悠醒来时,还觉得后脑像有无数
钢针刺过,有些昏沉沉的,她眯着眼睛四下打量一番,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非常陌生的山
,
內
阴暗,显得昏惨惨的,看不出时间,辩不出早晚。
是谁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是那个身上散发出玫瑰花香的人还是…。
她下意识地用手摸着受伤的后脑勺,回忆起昏
之前的那一刻。那句“搞定了吗”在废弃的停车场她也曾经听到过,他们究竟想要她干嘛?
而当她记起最后在季末
房间里看到的,不噤汗如雨下,
透衣衫。
她当时躲在窗外看见季末的
从脸上撕下了一层皮一样的东西,立刻变成了肖剑,怪不得每次看他的背影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电视里出现过的人皮面具在现实中真的存在?而且扮起任何人来都这么惟妙惟肖,让人分不清真假,想想都令人害怕。
一时间,苏映真感到
透的服衣穿在身上让她感到浑身冷飕飕的,一股彻寒之气把她深深的包围。
正当苏映真在胡思
想之际,
外响起了匆忙却轻盈的脚步声,苏映真的心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起来,立刻从迷糊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
她不知道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是救她的人还是抓她到这里来的人。
她惊惶四顾,
里幽深狭长,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蔵,而那脚步声已经渐渐
近。怎么办?
她急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地在身上摸
,
竟然还在!这一点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不由得大喜过望。不管怎么说,这把小小的
给了她不少的安慰,心也不像刚才那么慌乱了。
苏映真出拔
来,一闪身贴在了
口,一个人影刚刚出现在
口,她就抢先发制人,把黑
、冷冰冰的
口死死地抵住来人的太阳
。
来人处变不惊,嘿嘿冷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谢也就算了。总不能恩将仇报啊。”
苏映真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季末,他的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苏映真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是你救了我?”
“你认为还有谁?”季末的嘴角挂着一个琊魅的笑容,他眼神里自然
出的关切给苏映真一种奇妙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阴暗的天空下,彼岸花开,遍地殷红,驻足而立的她和他静默无语。
但是,那个人跟他现在长得完全不同,她怎么在心底认定那个人就是他?
一时间苏映真直觉心
起伏,偏偏季末正眼含戏谑地看着她。
苏映真迅速躲开他电力十足。摄人魂魄的眼神,心不由自主跳
了好几个节奏,只觉脸热耳烫,心神不属,忙匆匆向
外走去,想要掩饰过去。
季末在背后不紧不慢的叫住她:“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那个肖剑正在四处找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肖剑的?”苏映真机警地问。
“就在救你的时候,亲眼看见他像演画皮一样变成了我
。”
“那你看见那个身上有着玫瑰花香的女人吗?”苏映真很想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季末遗憾地摇头摇:“没有,我去救你时,房间里只有你和肖剑。我是出其不意的袭击了肖剑才把你救出来的。”
苏映真若有所思。
季末继续说道:“快吃点东西吧,今晚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说完打开随身带着塑料袋,里面装満了食物。
苏映真在他的对面席地而坐,一面吃一面问:“这里是哪里?”
“老宅啊。你不会以为我们逃出老宅了吧?”季末漫不经心地回答。
“老宅?”这次轮到苏映真惊讶万分:“我曾经把这里走了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
呢?”
“这个老宅的秘密多了去了,不是你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全都查到的。”季末笑着说,突然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神色也随之变得紧张不安,迅速的站了起来,对苏映真说:“他来了。”
“谁?”苏映真只来得及问了一个字,就被季末牵住手不由分说地拖出了山
。
苏映真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原来就是一处墙角,因为
口隐蔵在墙的背后,所以不易被发现。
季末推开一面活动的墙壁,两人绕了出来,躲在一丛花草后面,紧张地四下张望。
前方传来一个声音,是季末
的声音,苍老而悠扬:“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不要调皮了,别躲了,快出来吧。”
紧接着,暮色四合的氤氲雾气里缓缓的出现肖剑假扮而成的季末
的身影,在幽暗的暮色里显得格外
森,而他手提着的那把寒光四溢沾満血迹的斧头更加增添了恐怖的气氛。
空气中杀气沸腾。
苏映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注视着肖剑,她看见他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只猫,老黑猫。猫的身上不断有鲜血
了下来,在地上印下一串血迹。他一双明黄的眼睛死不瞑目,直直的、空
的瞪着。
肖剑走到苏映真和季末蔵身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嘴角慢慢泛起一个
森的笑容,一扬手,把那只老黑猫的尸体朝他们蔵身的花丛里扔了过来。
黑猫的尸体像个死亡的符号在暮色里划过,在空中抛洒了一串血珠,让人看了心惊。
那只老黑猫的尸体不偏不倚像精准的跟踪导弹正好落在了苏映真的身上,在她白雪的衣衫上开出一朵惊心夺目的血花。黑猫的一双已经通灵的眼睛如同活了一般,紧紧盯住苏映真,让她不由的
骨悚然,一声尖叫就要夺口而出,被季末的一只冰冷的大手紧紧捂住,给堵了回去,抱住她,就地一滚。
肖剑本来准备离开,走没两步,察觉到身后有动静,转过身来,看见一从花草摇晃的厉害,提着血淋淋的斧头,狞笑着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猛的拨开花丛,里面什么也没有,他満脸狐疑,四下环顾,继而眼珠一转,脸上挂起一个了然一切的笑容,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肖剑猜得没错,季末确实把苏映真带到他的房间躲了起来。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地方。
可是苏映真从心里很抗拒这里,只要一想到肖剑是在这里变成季末的
,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安的情绪立刻在心中蔓延。
可是,季末丝毫不考虑她的感受,硬是把她
进了大衣柜里面。
两个人刚刚蔵好,门外便响起了软底布鞋踩在泥土地上的脚步声,沉闷但声音不大,却在苏映真心里掀起狂风巨
,让她惊怕不已。
她偷眼去看季末,他也是一副又紧张又懊悔的模样,千不该万不该躲到这里来,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不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门外阴暗晦涩的光线瞬间攻占了进来,不仅没有驱散房內的
霾,反而增添了肃杀之气。
肖剑阴沉着脸从昏暗的光线里走了进来。
苏映真清楚的感到从他的身上传来的一股仿佛是从地狱飘来的
风,惨惨的、冷冷的、幽幽的,寒意彻骨。
他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依旧沉闷低沉,可是却像是死亡的乐章响起,一声声直直的击撞着苏映真即将崩溃的神经。
肖剑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不放过任何地方。
时间在惊恐和煎熬中一点一点缓缓的流逝,苏映真吓得屏住了呼昅,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祈祷,他找不到,快快离开。
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肖剑一无所获,沮丧的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慢呑呑的往门口走去。
苏映真吐出长长的一口气,一直悬在半空没有找落的心缓缓的落了下来。
肖剑已经走到了门口,不知为什么突然折转身子,几步冲到他们蔵身的衣柜前,举起血迹斑斑的斧头,像发了狂一样
砍,薄薄的衣柜门哪里经受得起这种砍法,每一斧都深入柜门,几次差点砍到他们身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季末狠狠的把柜门往外一推,撞在肖剑的脸上,肖剑身不由己的往后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趁这个机会,两个人连忙从衣柜里跳了出来,落荒而逃。
但是,肖剑对这所老宅院比她们两个要熟悉的多,不论他们躲在哪里,肖剑总是
魂不散的紧跟在他们身后。
在不知不觉的逃亡过程中,天完全黑透了,墨黑的天空一颗星星也看不见,整个世界似乎被黑暗占领。
天空突然响起了阵阵霹雳般的惊雷,震得古老的庭院似乎在不安的晃动,让人心里不由得阵阵发慌。
苏映真像凄风冷雨中的浮萍,失去了方向,任由季末牵着一路狂奔躲蔵。
两个人最后来到了院门口。
漆黑沉重的院门闭得紧紧的,从里面反锁,一
大的锁链上面挂着一把沉甸甸的大锁,两人看了看只得放弃从门出去的想法。
看来只能跳墙突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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