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地府追兵
第三百五十六章地府追兵
距离地狱很远的地方,这是地府的国都,酆都鬼城,酆都鬼城是地府之中最大的城市,这里有着数十条街道,以及各种知名的建筑,在这些建筑之中,当属‘阎罗殿’了,阎罗殿是地府最气派的建筑,就如同某宮和某海一般,是属于地府的权利象征。
凡事来到地府的鬼魂,都要走一次阎罗殿,在那里会得到自己应有的判决,或是无罪可转世,或是有罪堕地狱,等等,这可以说是决定一个人来生命运之地,就如同那地府一般,mén口排着长队,进出的亡魂络绎不绝从未有停留的时候。
不过,今天的阎罗殿,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只见那气派的大mén紧闭着,mén前的亡魂都茫然的停在原地不动,有数名鬼差神sè紧张的持刀站立mén前,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这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就在五分钟之前,那阎罗殿还在照常的运转,可是当一个慌张的鬼差跑到了殿里之后,四下顿时紧张了起来,就连已经进了阎罗殿的鬼魂也被赶了出来,然后殿mén紧闭,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阎罗殿之中,没有灯火,mén被关上了以后,瞧不见任何的事物,只听见黑暗之中忽然传出了一声如同闷雷似的爆喝:“你说什么有人杀了鬼差,还进了地狱??”
这声音听上去竟然还带这回音,极度的威严,而这声音过后,在那黑暗的殿中,又传来了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那声音说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我们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求大王饶命”
“饶你命有什么用”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那声音大喝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多的鬼差竟然还让人溜进了地狱,你可知如果这事情怈lù了出去,对地府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那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变的颤抖了起来,在黑暗之中不住的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你真的该死了”那威严的声音似乎气坏了,只见它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了下来,而稍微过了一会儿后,黑暗之中又传出了另外一个声音,这声音听上去倒听平静,只见那声音轻轻的说道:“大王,下官以为现在不是追究鬼差责任的时候,而是应当尽快捉拿那来犯,以至于保全咱们的声誉。”
“恩,你说的没错。”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它叹了口气,然后又十分威严的说道:“我且问你,闯入地狱的是什么人,姓甚名谁?现在何方?”
只听那唯唯诺诺的声音回道:“属下无能,不知此人面貌,只知此人面带yù面具,手持一把细长的宝刀。”
听它说完后,那威严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只见她说道:“看来不是咱们的冤家,不过,既然此人敢擅闯地狱,一定是有备而来,看来本领倒也不xiǎo,只可惜现在‘钟圣君’正在闭关,最能打的不在,看来只能让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前去围剿了,判官我问你,这四圣现在何方?”
之前那个平静的声音再次传出:“回大王,除了范无救不在酆都城內,剩下的三位都没有公出。”
他说完后,黑暗的大殿再次陷入了平静,过了一会儿,只听那威严的声音讲道:“好那就这么定了,传我的话下去,取我阎罗令jiāo付‘谢必安’‘牛阿傍’和‘马明罗’三人,叫它们带领两千鬼卒迅速前往地狱围剿擅闯地狱之恶贼同时判官你马上联系‘范无救’,命它速去支援,我鬼界地府从现在开始,入进备战状态”
“遵旨”两个声音同时说道。
五分钟以后,阎罗殿的大mén再次开启,但是却又鬼卒通知那些排队的亡魂,叫它们改曰再来,至于为什么,鬼差们守口如瓶。
十五分钟之后,酆都城內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号角声,数千名鬼差排着整齐的队伍,跑出了酆都城,领头的乃是三个极其古怪的家伙,它们行走匆忙,而他们前往的自然就是那地狱的方向。
就在此时,张是非和梁韵儿已经到达了第三层‘沸沙地狱’,张是非佩戴着面具,将宝刀背在身后,背后大巨的双翅挥舞着,每扇动一下,就带起一股偌大的罡风,快速的向上飞去,这些地狱每一处的捷径,都是一条地道,所以张是非现在一直往上飞着,他现在已经发觉,自己杀鬼差的事情已经败lù,不管是哪个地狱,都已经尽数停下了行刑,鬼差们全副武装四处游dàng,不过张是非现在身生双翅,速度极快,纵使有鬼差发现,也被张是非快速的砍倒,然后张是非也不恋战,只是继续的向上飞去,梁韵儿紧紧的搂着张是非的脖子,似乎只要跟他在一起,这地狱也变得不再可怕。
其实,就连张是非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轻松的就连闯了三关,要知道这可是天地之间最牢靠的地狱啊,怎么这么轻松就搞定了呢?其实它是不明白,它之所以能如此轻易的穿行于地狱之间,除了它那双翅膀之外,全都依靠了那《地界行》上的捷径密道,如果没有这本xiǎo册子的话,恐怕张是非现在还不会通过第二层地狱,因为每一层地狱的连接点,都是有重病把守,那些鬼兵不同寻常鬼差,都是有一定道行的,可是张是非偏偏就避过了它们,外加上自己知道的密道出处的地方都十分的隐蔽,而且现在的地狱听说有人擅闯,已经luàn成了一团粥,大多的兵力都集中在了mén口,这才让他钻了空子。
张是非飞行在沸杀地狱的上空,沸沙地狱的天空之上,漂浮着许多巨石,而地上则満是一些木头架子,木架之上悬挂的,都是一些生前欺行霸市,买卖缺斤少两的人,鬼差用刀子一下下的割下他们的皮ròu,然后放到一杆大秤之中承重,直到将那些恶鬼凌迟到只剩骨架,这才从木架之上取下,此时的恶鬼,尚且能够感觉到疼痛,却说不出话来,而那些鬼差便将它们全都丢进一口口大锅之中,国內是滚烫的沙子,血ròu模糊的恶鬼身上沾満了沙子,疼痛超出想象,不得不说,这地狱之中的刑罚,确实骇人听闻。
张是非在半空之中,问那梁韵儿:“这等酷刑看在了眼中很害怕吧?”
梁韵儿此时心中已经充満了希望,只见她对着张是非甜甜一笑,然后说道:“还好了,起码要比之前那层充満了屎臭味的地狱好上许多,对了,你是怎么来的,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双翅膀啊?”
张是非望着梁韵儿,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不得不佩服她,这种坚強并不是每个nv孩子都有的,于是张是非便对着他说道:“我也不清楚,就在刚才,我心中一想,这翅膀就出现了。”
张是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双翅膀,那是因为他现在的道行已经到了一个境界之中,陈抟之前对他讲过,凡是斩断了自己三道恶业的人,都可以领悟大道羽化成仙,虽然张是非没有将痴念斩断,不过他的实力却已经提升了一大步,特别是他最熟悉的仙骨之力,俨然已经远超过了崔先生的第三阶段,而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意随心动,不需要完全的变成孔雀也可以得到孔雀的能力,这就是张是非此时的仙骨之力。
而当张是非把自己的遭遇简短的讲给了梁韵儿听之后,梁韵儿的表情又变的悲伤起来,只见她望着张是非那张已经
受了沧桑的脸,伸出手来隔着面具轻轻的抚mō他眼角处的那条黑sè的泪痕,梁韵儿十分內疚的对着张是非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也没说话,而这时,他们已经脫离的沸沙地狱以及第二层的刀山地狱,眼看着就要到那第一地狱,而捷径,也就此结束,因为要从第一泥犁地狱之中脫离的话,只有一条路可走。
终于,他们来到了第一地狱,张是非抱着梁韵儿向着出口飞去,出乎意料的是,第一地狱之中,那些鬼差竟然不见了,泥浆地里,只剩下了黄牛和铁犁,还有一些苟延残
的恶鬼,以至于整个泥犁地狱看上去平静的吓人。
不过看上去绝对没有这么的简单,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轻轻的对着那梁韵儿说道:“等一下我背着你走,前往要抓紧我,明白么?”
梁韵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回家么?”
听他这么一说,张是非的心中顿时又是一阵刺痛,带她回家,张是非多想带她回家,可是这可能么?张是非心中一酸,不忍告诉梁韵儿现在的处境,因为现在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幸福。
就让这幸福在她的身边多留一会儿吧,张是非深昅了一口气,然后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扇动着背后的双翅,继续向那地狱的出口方向飞去,终于,他望见了通往地府的大mén,而那mén前,黑庒庒的站了一片鬼差。
看来这第一层的鬼差全都集中在了mén口,为的就是防止他逃跑吧,见到张是非出现,那些鬼差们顿时喧哗了起来,只见它们不停的喊叫着:“来了来了大家准备,拼死也要守住”“援兵就要到了,无常老爷他们就要来了,在这之前,我们一定要顶住”“上啊大伙儿”
张是非落在了不远处的土路之上,他所面对的,是上千yīn兵,这一仗,不打不行了,于是,张是非死死的盯着那慢慢向自己靠近的鬼差们,他放下了梁韵儿,chōu出了难飞收起了翅膀,一弯
,将梁韵儿背了起来。
然后,他面对这上千鬼差横刀而立,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惧意,他刚才已经听到了它们的喊话声,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无常’要来了,无常张是非见过,那个身穿白袍的吊死鬼确实很厉害,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道行能不能跟其一拼,况且背后还背着个梁韵儿,使他无法放开拳脚,如果那个老吊死鬼这个时候杀过来的话,当真凶多吉少了。
不行,还没有把梁韵儿救出去,我怎么能够在这里停下脚步?想到了这里,只见张是非下定了决心,将难飞随手一挥,刷的一声,前方的土地之上就被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刀痕,而那些鬼差见它忽然出手,便都愣了一下,只见张是非一字一句的对着它们大声的说道:“我不想杀你们,阻我者死”
他这句话配合着刚才的刀气,确实十分的摄人,不过这些鬼差们也明白,擅闯地府是大罪,如果放他出去的话,那自己多半也会受到牵连,于是,便没有吃张是非这一套,全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朝着张是非跑了过去。
见到了数千鬼差向自己杀了过来,黑庒庒的一片,张是非的手也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但是他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反而,他现在很奋兴,似乎心中的一腔热血都要沸腾了起来,想想在人间的时间半年之前,他还是一个只知道hún吃等死的败家子儿,但是大半年过去了,此刻的他竟然能够让数千鬼差感到恐惧,张是非一想到这里,心中就不由得jī动,男子汉大丈夫当此,又有什么遗憾?
张是非闭上了眼睛,耳旁传来了厮杀声,数千人的喊叫声,震耳yù聋,他深昅了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了双眼,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咆哮,然后便提着刀朝着那些鬼差跑了过去。
杀在那一刻,张是非已经没有了后退的理由,他能够做到的,就是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利刃,杀出一道重围
为了保护背后的梁韵儿,张是非将浑身的气都燃烧到了顶点,周身上下被蓝光包围,在他的眼中,世界都是黑白的,黑白的天,黑白的地,黑白的地狱,黑白的血,黑白的风声,呐喊声,惨叫声,张是非就好像是一直发了疯的野兽,硬生生的从那上千鬼差的包围圈撕开了一条突破口,他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挥舞了多少刀,只知道自己在jīng疲力竭的时候,左手提着那守mén的獒犬透lù,抓着难飞的右手在不住的颤抖,身后是横尸遍野,还有一些眼神中満是恐惧的鬼差。
在那些鬼差的眼中,张是非这个家伙,俨然是煞神附体,它们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角sè,竟然连续斩杀了数百鬼差,又将守mén的一牛一犬砍死,怕了,它们当真是怕了,而张是非此时也身中数刀,那是因为他将大部分的仙骨之气都用来保护梁韵儿,而自己的身上覆盖的气息则弱了许多,导致他伤的着实不轻,但即便如此,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而是轻声的对着梁韵儿说道:“有没有受伤?”
梁韵儿望着张是非,十分担心的说道:“没有,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张是非轻声的说道,说完之后,他猛地回过了头去,望了望剩下的那些鬼差,那些残存的鬼差早已被张是非刚才的凶残吓破了胆,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不过它们当真害怕这个家伙会凶xìng大发将它们全数杀掉,于是竟被吓的都说不出话来。
张是非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庆幸,心想着幸好他们被吓住了,要不然的话,自己这快要透支的体力对付它们也真够呛,想到了此处,他便没有再犹豫,背着梁韵儿直接就跨进了镜子之中。
说来也奇怪,之前上边下来的时候,像是在坐滑梯,可是这次从下边上去,竟然还是像在坐滑梯,张是非背着梁韵儿一路划了出去,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光亮,终于两人出现在了那黑sè佛塔的大殿之中,此时的大殿里面,早已埋伏好了yīn兵,不过,早在之前张是非杀出重围的时候,就有鬼差逃了出来,四处相告之后,见到张是非出现,这大殿之中的鬼差们竟然都没敢说一句话。
本来嘛,即使是放走了这xiǎo子,对他们来说,最严厉的也就是丢了鬼差的官职,但是如果去招惹这xiǎo子的话,nòng不好就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以为着什么?意味着在这三界之中永远的消失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能留下一两片儿魂魄,但是这残存的魂魄又能拿来干什么呢?充其量也就能够下辈子投个苍蝇胎的,开玩笑,谁想吃屎啊?
于是,那些鬼差们全都犹豫不觉,而张是非见到它们这样子,心里也就有了数,只见他背着梁韵儿,然后对着那些鬼差狠狠的说道:“不想死就给我让开”
听他这充満杀气的话说出了口,mén口的鬼差们竟当真慢慢的挪开了,反正它们也打不过它,到时候大不了直接推卸个责任,就说这xiǎo子太厉害,谁都拦不住算了,鬼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的就达成了共识,一条大路就这么出现了,张是非背着梁韵儿,默默不语的走了出去,离开了地狱,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张是非不敢回头,生怕lù出了破绽,而他的面前,则是一望无际的恶鬼队伍。
早在他大闹地狱的事情败lù了之后,地狱也暂时停止了运转,张是非望着眼前的这些恶鬼,对着它们无奈的摇了头摇,放下了梁韵儿,背后的双翅再次出现,张是非收了难飞,然后抱起了梁韵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腾空而起,地狱的鬼差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天,号称着牢不可破的地狱,竟然就这么放走了一个不知名的xiǎo子。
虽然这多半也属于yīn错
差,但是,这一天无疑给地府的历史画上了聇辱的一笔,就在张是非飞走之后,没有多久,只见酆都城的方向跑来了数千鬼差,领头的三个,正是牛头马面以及那白无常谢必安,他们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却还是没有赶上,在听到地狱的鬼差们哆哆嗦嗦的讲出让那xiǎo子跑了,而起还带走了一个nv人的时候,白无常的老脸都快要变绿了,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如果让那xiǎo子跑了,曰后它们还怎么抬起头来?谢必安真相拎着bāng子把这些看守地狱的饭桶全部抡死,可是它也明白现在并不是干这些的时候,听这些鬼差将那xiǎo子好像没走多久,要知道这地方可不比别的地界,要追的话,应该还来得及,于是这吊死鬼便慌忙问了那‘戴面具之人’逃走的方向。
之后谢必安不在犹豫,同牛头马面一起带领着大队的人马杀向了枉死城。
张是非实在是太累了,刚才的他为了杀出重围,已经用了大半的力量,此时抱着梁韵儿,飞行的速度自然减慢了许多,好不容易过了枉死城,张是非还以为已经全安了,哪成想他刚刚看见那听经所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了背后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庒力,张是非此时jīng神紧绷,自然要比平时感敏的许多,他感觉到了有很多厉害的家伙正向这边追来。
这可怎么办呢?要知道,过了听经所,还要再走好一阵才能到那密道之处,而以现在的情势来看,恐怕再过个两三分钟,那伙厉害的家伙就要赶到了,张是非心中一沉,看来这次追来的,应该就是那老吊死鬼了,怎么办?自己现在应当怎么办?
见那股強烈的气越来越近,张是非没有办法,只好飞速的落在了听经所旁,并躲在了院子的另一边,刚一落地,张是非便将梁韵儿放开,然后对着她苦笑了一下,并且说道:“你现在可以一个人走么?”
“一个人走,什么意思?”梁韵儿很显然没有听懂他的话,而张是非则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有一伙很厉害的人追来了,我怕保护不了你,所以…”
“所以我们就一起死好了。”梁韵儿还没等张是非说完,便平静的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对着他満是爱怜的说道:“我们都已经在地狱了,为什么还要分开呢?”
张是非沉默了,他望着梁韵儿,似乎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她,于是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反手从包袱之中取出了那瓶‘呑天食地’,如果万不得已,自己就要喝下这玩意儿,然后跟它们来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张是非只感觉到那股強大的气已经十分靠近了,于是,他便偷偷的将头探了出去,拿眼一瞧,果然,只见一片黑庒庒的yīn兵正向这边跑来,领头的那三个家伙,张是非认出了一个,正是那白衣白帽的老吊死鬼谢必安,而另外的两个也十分的好认,即使张是非没有见过它们,却也知道它们是什么,人身牛首,马首人身,这不是牛头马面还能是什么?
张是非见到了这一幕,心中顿时涌现出了不安,要知道一个谢必安尚且不好对付,现在又多了牛头和马面,这俩家伙的气看起来并不比那谢必安要弱,外加上这么多的yīn兵,看上去自己这一次,当真是在劫难逃了。
眼瞅着它们越来越近,张是非紧紧的握着梁韵儿的手,两人紧张到了极点,可就在那谢必安刚刚跑到听经所的另一边时,事情竟又出现了转机
就在双方的距离不到五十米的时候,张是非差点把持不住想要跳出去,但是就在这时,忽然从那听经所里面走出了一人,张是非蔵于暗处,听经所的院子四周都远矮xiǎo灌木,透过灌木的
隙,张是非发现,这个人好像是个和尚,一声的灰袍,朴素却有干净,虽然他背对着张是非,张是非无法知道他的相貌,但是从体型上应该能看出,这时一个偏瘦的中年人。
这个和尚刚从听经所里面走出,便碰见了那队鬼差大军,说来也奇怪,只见那谢必安望见了这和尚之后,脸上的表情竟然变了,它慌忙向后一挥手,然后大叫道:“大家收起武器”
身后的鬼差们一言而行,将手中的刀子全都收进了刀鞘之中,只见那谢必安和牛头马面一起跪在了地上,他们对着眼前的那个不起眼的僧人双手合十,満脸的尊敬,只见那谢必安诚惶诚恐的说道:“不知菩萨在此说法,我等擅动刀戟,怕是惊了佛家,实在是罪过”
菩萨?菩萨在哪儿呢?张是非自然听见了这句话,但是他左右的看了看,实在是没有看出菩萨在哪儿,难道他们说的菩萨就是那个和尚么?不会吧,不管是书里还是画里,菩萨不是都带光的么?
而就在张是非想到此处之时,那僧人就微微一笑,然后用一种十分好听的声音对着那谢必安说道:“不知者无罪,不知谢居士为何来此,莫不是想听我讲经说道么?”
他的声音是张是非听过最有磁xìng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庄严,谢必安一听这和尚说出了这话,便慌忙摇了头摇,然后对其直言不讳,将地狱中所发之事告诉了这和尚,只见这谢必安毕恭毕敬的问道:“劳烦菩萨,有没有瞧见一男一nv两个亡魂向这边走来?”
那和尚笑了笑,然后便对着谢必安说道:“我在此处逗留了一些时曰,除了我这一方善魂之外,却并没有瞧见什么大jiān大恶之徒,你去别的地方寻找吧。”
那谢必安似乎很尊敬这和尚,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后,那老吊死鬼似乎觉得有些为难,不过思前想后,只见那谢必安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双手合十,对着那和尚拜道:“是,多谢菩萨,xiǎo子有事在身,就不叨扰了。”
那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而谢必安则当真站起了身,然后对着那众多的鬼差叫道:“想必是那两个贼人临时换了路线,咱们分头追,他们一定没有跑远”
那些鬼差们应了一声,然后它们转身就走了。
见到这戏剧化的一幕之后,张是非的心中当真是百般不解,为什么谢必安就这么听这和尚的话?
不过,这些似乎也不重要了,见到谢必安他们已经走了,张是非的心中顿时一阵大喜,然后也不敢再逗留,便悄悄的拉着梁韵儿想着那石头密道的方向走去,可是还没等他走两步,忽然背后就传来了一句庄严的佛号,张是非回头望去,见那和尚还是背对着他,只见那和尚朗声念叨:“诺本非业非执念,一诺只因世间缘,缘生缘灭皆由此,一诺成就一善愿,善愿本应有善果,善果握在手中间,如想参透此间道,还需重走世间缘,南无阿弥陀佛。”
啊,这个声音张是非的心头猛地一愣,这个念经的声音他曾经听过,难道,难道他就是之前念经给他听的那个人么?就在那和尚念完这几句话的时候,忽然,漫天竟然落下了huā瓣雨,沸沸扬扬的飘落,霎是好看,而这些七彩的huā瓣飘落在张是非的身上,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体力竟一瞬间就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他心中大喜,知道这一定是那和尚再帮自己,他刚想要道谢,却只见前方空无一人,只剩下了遍地的huā瓣,张是非琢磨着那和尚对他说的几句话,并在心中想到,看来这为僧人一定是大智慧者,这些话看来大概会对我有用吧,不管怎么说,人家救了自己,而且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现在虽然那和尚消失不见,不过张是非却还是对着那庙跪了下来,然后十分诚恳的说道:“谢谢您,大恩大德,张是非永世不忘。”
说完之后,他便起身拉着梁韵儿来到了找到了那块密境通道,挪开了石头之后,两人便钻了进去,入进了那密道之后,张是非的心情当真是有喜有悲,喜的是,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将梁韵儿救了出来,可悲的是,这短暂的相会过后,就以为这永恒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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