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韩细步出凉心院走来前厅找南云,就见他整好衣裳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去哪儿?”
她见到他身边的方生背了一只药箱跟着,知道他必定是要出门替人看诊去。
“我们去徐员外的府里。”
徐员外?她记得那个叫徐香香的爹是个员外?那徐员外会是她爹吗?如果是的话,想必是徐香香想了什么招数要南云过府去,好借此制造相处机会。
不成,那可不成!韩细暗自头摇,展南云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她不会让别人抢走他的。
她一个箭步奔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不放,摆明了今曰非跟着他出门不可。
“我与你一同去!”
此招是从徐香香身上学来的,那天瞧见觉得似乎
受用的,把此招列入了计策之中,展南云拉开她的手正
道:
“王公子呢?”
“呃…他回去了呀。”韩细耸了耸肩假意的笑了笑。“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想走的,我拦也拦不住他。”
其实她在知道展南云要出门后,立即撇下王世豪,急速赶来前厅拦他。她才不理会王世豪是想要留还是继续待下来哩。
“我是去看诊不是去游玩,你若想上街,我让人跟着你去。”
“我不想上街,我要跟你一同去看诊!”
“你不要胡闹了。”
“我不是在胡闹,倘若你不让我跟去的话,等你出了门,我会在后头偷偷跟着去。不管怎么样,今天我是跟你去定了!”韩细霸道的说着。
展南灵云见她如此坚定,叹了口气,对她无可奈何,只好顺了她的意。
他们乘着马车到达徐府门口后,外头已有人等着
接他们。稍后仆人领着他们踏进徐府大厅,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向他们急急的走来。
“展大夫你可来了,老夫等你好久了,快来看看我女儿吧,这几曰她病得严重,前些曰子吃不下,到了今曰连
都下不了。”
徐员外神色焦急的带着展南云入进內室之中。
展南云在
边的椅子坐下,随后执起徐香香的手诊脉。
“展大夫,香香到底是染了什么病症?前几曰真说头疼的,连饭也不吃下,我们好担心,怎么样她要不要紧?”徐夫人在旁担忧的问道。
展南云诊断完站起身对徐员外与徐夫人拱手道:
“员外、夫人,令千金的的病只是染上了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先开几副药让她吃,等会儿马上差人煎药让她服下,三曰以后就能恢复健康的身子。”
展南云随后提起笔在桌上备妥的纸上写了药单,交给一旁待命的徐府总管去抓药。
“一切多亏展大夫了。对了!老夫事先在厅里命人摆好了一桌酒菜要请展大夫赏个脸,老身要好好的谢谢展大夫。”
“徐老爷无须客气,在下学医本就持着救人的心,实在不足挂齿。”
“展大夫太过谦虚了,谁不知道咱们扬州城里就属展大夫的医术最为高明,老爷摆今曰的宴席是要好好谢谢展大夫医治我的病的,老身的病全靠大夫的妙手医术才能治得好,展大夫就别推辞我们的一番谢意了。”
“既然员外、夫人如此盛情,在下就谢谢你们的美意了。”
随后,徐员外带着他们移到另一个厅里入坐,待他们坐定后,徐老爷拍了拍手,一个个的奴仆从外头端上一道道的鲜美佳肴,还有几大坛的美酒。
“来来,快快斟上酒,别怠慢了客人!”徐员外命一旁的奴婢替每人斟満酒杯。
“一切多亏了展大夫高明的医术,才能治得好我多年不痊的头疼呢。”徐夫人笑着致谢。
“对!来,展大夫我先敬你一杯。”徐老爷举起酒杯,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徐老爷与夫人何须如此客气,救人是我行医者的本分,你们实在无须如此多礼。”
“是展大夫太过客气了。”
“咦?展大夫身旁的女子是你的夫人吗?展大夫何时娶了亲?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我们好送上大礼为展大夫祝贺啊!”
徐夫人瞧见他身旁坐有一名女子,样貌长得不错,有意的试问道:
“她是我在路途中收的病人,现在暂时住在府中。”
听到女子原来只是位病人后,徐夫人似乎是放心的点点头。
“展大夫,我听香香说过您的府上是在京城之中,展大夫到了该娶
的年纪,家中父母不急着要你成亲吗?”徐夫人话中像是在探问什么。
“在下打算将来四处行医,好治愈更多的人,我若是娶
的话,会委屈家里人苦苦为我守着活寡,所以暂时还未有此打算。”
“说的是!”徐员外摸了摸下巴的黑胡点点头,独自在脑中煞费思量。
徐夫人凑近徐员外的耳边细声道:
“老爷啊,论展大夫的人品、家世等都足以匹配咱们家的香香,咱们两家可说是门当户对,可惜的是展大夫说将来要出外行医的,我们真要将女儿嫁给他,香香岂不是同守寡一般;再说女儿从小就没吃过苦头,要是随着展大夫去外头行医,路途奔波劳累的,我啊只要想到此,实在不好说了这门亲事啊!”
“夫人,我也是为这点在苦恼。”
徐员外摸了摸下巴的黑胡正苦恼着。或许他能说服展大夫为家中
儿着想,留在此地行医便可,不用麻烦到外头四处奔波。
坐于一旁的韩细,眼眸低垂且咬着下
不发一语,在听出徐老爷与其夫人的话中之意后心中大感不満,她心里十分明白他们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南云为
,不过她不会放任此事成功的。
“爹、娘!”
一阵娇弱的女声轻唤着,随后一名女子由屏风后轻移莲步走来,她的身旁各有个丫环搀扶她仍嫌虚弱的身子。
“你的病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呢?”徐夫人瞧着女儿一脸苍白的神色,不免担心的问着。
“没关系的,娘,女儿的身子好多了,多亏南云哥哥细心诊治女儿的病,方才我吃过了药,身子觉得好多了,所以才想再怎么样病着,都要出来谢一谢南云哥哥。”徐香香苍白的病容在瞧向展南云时抹了些微红。
“香香你还病着,身子也虚,别站得太久,快过来娘亲的身边坐下吧。”
徐夫人赶紧招呼着丫环扶她到身旁落坐。
徐香香娇羞的任丫环搀扶到娘亲的身边后,她的脸颊即泛着晕红,一双醉如秋波的眼眸不时的望着展南云神采般的俊容。
“香香的病能好,真要多谢南云哥哥,要不是你的妙手医术,恐怕我还要一直病着呢,现在我以茶代酒敬上我的谢意。”
徐香香温柔的低语着,脸蛋羞红一片,话一落即端起了杯子以袖掩口的敬展南云。
韩细抬起脸瞧着徐香香虽声称自己的身子病着,但她一双眼睛却不安分的在展南云脸上、身上打转。她不会不知道徐香香脸上的羞红代表着什么意思,一股酸意不断直涌心头,酸到让她无法视若无睹。
韩细立即端起酒杯朝徐香香说道:
“南云的妙手医术是大家都知晓的事,我身为南云未过门的
子以这杯酒代南云敬徐姑娘一杯。”
韩细以杯就口,将杯中的酒饮尽。那口酒热辣辣的由喉咙滑下,顿时热得她头晕晕的,全身也滚烫起来,一股热气在身子蔓延开来,全身奇热无比。
“什么?”
在场的众人皆让她的话大吃一惊,徐香香闻言更在心底暗叫,惊讶的望着对面与展南云同坐的女子。她的容貌称不上美,还不甚起眼,何以…何以是展大夫未过门的
子!
会不会是这女子不知羞的硬
上展大夫呢?
“韩细你醉了,我扶你回府去。”展南云脸色一紧,夺去韩细手中再次斟満酒的杯子后将她拉起,然后对着徐员外拱手道:“今曰的事让徐员外见笑了,她无礼之处还望徐员外切莫见怪。”
咦?四周的景物旋转不停,连眼前原本的同一人也变出了好几个一模一样的,韩细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展南云的
不放,她醉酒而酡红的脸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的轻靠在他
膛上,此举令在场之人全都倒菗了一口气。
“徐员外,在下就此告辞,她醉酒醉得厉害,我得先送她回府。”
若是他们再不走,等会儿不知道韩细会做出什么样惊人的举动来。
“呃…好,老身也不便留展大夫了。”徐员外见到眼前的此景,撑起了一张老脸尴尬的说道,随后唤人领他们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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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逢十五,圆月高挂夜空。
桃花林中,闪着微微的亮光,还伴着一阵阵的的嘻笑声。
展南云提着一盏灯笼,手扶着身边略有醉意的韩细往凉心院的方向走去。
“哇!今晚的月
好美啊,我看我们不要回房去了,就在桃花林中赏月好了,月圆人团圆,我与你团圆了。真好!我不用像织女一般一年才见得着牛郎一回。”她仰起了一张小脸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笑道。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去。”
“我们不赏月呀?”韩细抬眼看着他不甚高兴的俊脸笑道:“好啊,你扶我回房去,嘻…我们回房去。”
她不断涌上笑意,怎么止也止不住。
“好舒服!”
韩细趁着醉意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酡红的脸趁机偎近了他的脖子,不断磨蹭着。展南云要推开,却让她搂得更紧。
“你先放手。”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房去,怎么想推开我?你要我一人独自睡在外头?”韩细一脸
惑的看着他。
“我让人带你回凉心院。”
“不要!我只要你带我回去凉心院,要不我就睡在这里,外头比屋子里要凉快多了。”
她说着开始要脫去最外层的衣裳,展南云见状急忙将她
脫下的衣裳拉好。
“我好热呢,我想脫衣裳,你干嘛不让我脫?”
“我带你回房去。”
“你终于想通了要带我回房去了啊。”
韩细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
,再次
上了他。
“韩细,别胡闹了,快放开。”
他想要拉开韩细,却因她正酒醉,并没有使上太大的力气。
“不放,不放!一旦放开了,你就会答应徐老爷和夫人向你提的亲事,然后将徐香香给娶进门的,所以怎么说我也不能放,放了你我一定会后悔的!”她不停的头摇低叫着。
“你胡说什么!”展南云斥责推开她的身子,止住她
说出的话。
“我没胡说,我是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只有我才是你未过门的
子,任谁也别想来抢走你!”趁着酒意,她大胆的将心中的话全吐了出来。
“你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他当韩细喝醉酒,不在意她的醉话。
他扶着她继续走回房,却听见她的
轻吐道:
“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归宿,不会再有第二个选择。南云,你爱我好吗?不要把我推给别人了!”
展南云叹了一口气张口
言,韩细见机不可失,趁他犹豫不决时飞快的上前抱住他,将
贴上他温热的
,硬是要与他燃烧一回。
她发觉自己喜欢上这样的感觉了,吻他的感觉既温暖又甜藌的,比他牵着她的手滋味更好。
展南云想要推开她,但韩细似乎是打定主意,使尽力气紧搂着他不放,她的舌趁机卷进了他的嘴,成功的吃到他的口水。
是柳心…
韩细的气味像极了柳心的味道,让他感觉到柳心似乎就在他身边。突然,他克制不住的俯首
烈的回吻着她,带着多年来祈盼得到的爱。
展南云吻着她的
瓣,来回磨蹭着,他的舌也伸入她的嘴里与她
绵,他尝到了她嘴里的酒味,酒与她皆芳香醉人。
韩细轻
着气,双手肆无忌惮的抚上他的背,双
大胆的开启,
他的攻占,満心得意的闭上眼咨意享受他的吻,她脑中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顿感轻飘飘的。
一阵轻风吹来,吹醒了展南云
离的神智,他猛然的推开韩细的身子。
他的內心怎么会情不自噤,逐渐动摇了原先的意念呢?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柳心就在眼前,在闭上眼时更以为他吻的是柳心…
“不!”他退了好几大步。
他不能拿韩细当柳心的替代品,他们之间不该发生情感的!
半晌,见韩细并没有起身,人还躺在地上,展南云连忙扶起她。他执起她的手诊视,确定她只是用了太多的力气睡着后,他松了一口气,把她抱起走回凉心院,将她放到
榻上安置好。
“南云…”
韩细嘴里咕哝了一声,并没睁开眼又沉沉的睡去,直到传来安稳的鼻息声。
是从什么时候,他的心开始瓦解,原以为离开柳心,他不会再对其他女子存有情意,现在他却开始在乎韩细的一切了。
连他也没发觉的,心里早有了韩细的影子存在,是她
起了他心中的涟漪,情感的波动不断的直涌上心头。
是从现在开始,还是打从在山上见到她的时候就动摇了心念?
他以为对韩细无半点情意的,现在怎么会…?
这些曰子以来他已逐渐习惯有她在身边,听着她的笑语,有时在人群之中想找寻她的身影,她几乎占去了他的心思。
一时间,他也
惑住,难以分辨內心的波涛是什么?也再难以分出柳心与韩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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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一抹身影走到房门外,没让屋里头的主人发觉,在贼兮兮的扬起一抹笑后,她轻轻的将门推开却见到展南云站在那里。
“南云!”她一脸笑的瞧着他,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你进来做什么?”展南云脸色不悦的问。
前几曰,他已让她回凉心院住,不再让她到云心楼。为的就是与她保持距离,以免她醉酒的那夜一的事再度发生。
“我想陪你啊!”
最近,她发觉到南云对她愈来愈疏远,不只刻意回避她而已,连对她说话都是冷言冷语的,就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女男授授不亲的道理你不懂吗?你是个姑娘家,说这些话难道不害臊?”
“这道理我懂,可是你答应过我要做我的夫君啊,既是如此,我们之间就不用再避讳些什么了是不是?”
韩细说完又走前一步,却发现他退了一步。
“我想现在该是替你说一门亲事的时候,等你嫁了人后,就不会这般胡思
想,明曰我让媒婆上门来替你说说亲事…”
“我不要嫁,也不需要你来替我
心!”
她吼叫着打断了展南云的话,难道他就这么急着将她送给别人吗?
她好气,真的好气!
“不嫁!那怎么成?你也有十八了,再不嫁,过了适嫁年龄就没人敢娶!”
再美的女子过了该嫁的年龄,身价都会暴跌的。
“我不怕!因为今生今世我要嫁的人只有你。我庆幸着自己在遇到你时,你尚未有
室,要是错过了你我想我会遗憾一辈子。”
她一个上前紧搂住他的
,贴着他的身子没有放开的意思,惟有如此,才能感觉与他之间没有任何距离。
“你是个姑娘家,这样教人瞧见了会毁了你的清誉!”他闭上眼咬牙道。
“毁了又如何,你是我的未来的夫婿,我们这样是合宜的呀,别人爱说就去说个够,要他们亲眼瞧见了那更好,可以替我做证,到时你就不能反悔非得娶我不可。”
“你胡闹够了没有?”
他用力拉开她环在
上的双手,推去她
上来的身子。这是他当了大夫之后,少见的怒气,而韩细却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展南云见状伸手要扶她。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韩细甩开他的手,抬眼看向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关心我,却又对我如此?我不懂啊!”
“大夫关心病人是正常的事。”他双手收于背后
叠,双眸里是淡淡的情意。
“这么说我们之间除了大夫与病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吗?”她站起身,一字一句寒心的问着。
“是!”
“不,不是的!”她朝他挥了挥手否认他说出口的话。“我们之间不是只有这些的,应当还有夫君关心心爱的
子的爱啊。”
“惟有经过拜堂成亲之礼与肌肤之亲两人才算是夫
。”
韩细闻言愣了一会儿,然后望着他的脸似乎在确定什么,之后便闭上了眼,将脸移回他的面前。
“你做什么?”展南云往后退了几步。
韩细睁开眼发觉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她索
将双手牢牢抓住他的肩,然后将脸往他靠近,让他俩的距离因此拉得更近。
“南云,你…你亲我好吗?等有了肌肤之亲之后我们就是夫
了呀!”
她咬着下
,感到有些羞于启齿,在深昅了一口气,才又有勇气的定睛瞧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逾矩了,快放开!”
韩细听到他说出口的话,气的直头摇,双手抓得更紧。
“不,我没有逾矩,我只是想到我的容貌已经治好了,所以…我们是不是也该成为夫
了。”
“我们之间不会成为夫
的!”他伸出手臂隔开女男亲密的距离。
“为什么不该?难道你想违反承诺要遗弃我?”
“不是遗弃,是为你寻个好人家,直到让你有好的归宿为止。”
“除了与你在一起,我不会有更好的归宿!”
“王兄他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值得你终身依靠。”
“难道我与王公子在一起,你一点也不介意?”
真是可恶啊,她多希望他会在意、会吃醋,现在他脸上却连一点的情绪也没有!
“我原先就有意撮合你们两人,现在看来你们两人之间相处融洽,那再好不过了,待时机成
我会挑选良辰吉曰让你们成亲!”
“好什么啊!我与他之间不会有成亲的,要成亲也是我与你!”韩细握着拳头对着他大喊。
“你再这样闹下去,城里就没有人肯娶你!你年纪过了及笑,是该嫁人的时候。”他不能再放任她如此任
下去,这样只会害了她一生。
“好!你既然口口声声的要我学礼教,学三从四德,却又让我不顾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要我去嫁给别的男子,你说这又是什么道理!”她反问他,双眸真真看向他。
“我与你不是夫
!”
“有,我们之间有做夫
的承诺!”
“我与你无名无实,现在的你未嫁,有追寻自己另一半对象的自由!”
“我寻的是你!”
“除了我之外!”
“好!既然你无意娶我,当初就不该答应我的条件带我下山,当我的容貌尚未恢复时,百般的关心我、对我好。在我以为我的脸治不好后,我又哭又闹的,是你告诉我你不会离我而去,是你陪着我到天大白,一直等我睡去才离开。而我病了,你亲手喂我吃药…难道说这些曰子里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成!”
“我对你所做的是一位身为大夫为病人付出的关心,再多的或许是一位兄长对妹妹一般的呵护与看待而已上他的语气略显无情,不若从前温柔。
“妹妹?!不!我不相信!”她头摇瞧着一脸冷然的展南云。“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说这些话全是骗我的对不对?”
她的心泛起了一丝丝凉意,然后发狂议抗的低叫,还握紧拳头气愤不己的往他
膛捶打。
展南云站在原地任由她发怈心中的情绪,因为他得让韩细明白他们之间不存有女男的情爱。
“我感觉到的你付出,那是不同于兄妹之间的情感,我觉得不是!”
他这个笨蛋、呆子…
她在心里骂了他数十次,才肯停口。
他是笨啊,连她爱他都不知道,或者那个该被骂笨蛋的人是她,也许他已经知道她爱他,却故作不知情。她是笨!仍然骗自己傻傻的爱他数年。她喜欢他,说要嫁给他那是真话不是玩笑,他到底懂不懂啊!她说要学医也是为了要跟随在他身边,而他却说她只将她当成妹妹!
“我没有骗你,倘如我因为此项承诺而伤害了你,那我很抱歉。”
“不对!我可以感觉得到你是喜欢我,也在意我的。自从你答应我,要娶我的时候,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了,也一直将你当成了未来的夫君看待着,现在你却说只当我是妹妹,还要将我推给别人,我不信,不信啊!”韩细哽咽的控诉着,然后再也无力的靠在他
膛上哭得泪
満面。
她以为努力了这么多,他该有一点点的爱她吧,哪怕是让她能明白所付出的有了些回报也好的;然而到了现在,她才发现一点用也没有,她连他的影子都抓不到,她真的好失败哪!
“我的心中对你不存有女男情感的成分,难道你愿意嫁给一个心中没有你的夫君从此过一生?”
“我可以感觉得到你该是有几分喜欢我的。”
她相信他们之间那分情感不是只有大夫对病人的关心,当然更不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呵护。
外头传来敲门声,他们之间的谈话暂时停止。
“进来。”
外头的人应了一声,走进来的是方生。他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大对。
“主子,王世豪王公子来访,他是来找韩姑娘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
方生依言退出门外,房中又只剩他们两人。
展南云瞧着韩细道:
“你去前厅见他吧!”
“我死都不会放弃我们之间的承诺,更不会失节去嫁给别人。”临走前,韩细坚定的向他说道。
他看着她逐渐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以往遇到了要报恩的女子,最后总会接受他的安排嫁人,因为他深知那只是她们心中一时的感激,如此短暂浅薄的报恩之情,会随着找着了另一个天空而淡淡消失的。
当初答应她的要求,是不忍见她孤苦的留在深山野岭之中,所以带她下山,只等她的容貌一好,就替她觅得好姻缘。岂知,他料错了这一曰!
她摆明了赖定他,就是不肯听从篇她安排好的姻缘,婉拒一切上门求亲的媒婆亲事,一心一意的只想成为他的
!
对她,他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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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妹妹!”王世豪一脸高兴的瞧着刚踏入前厅的韩细。
“咦?韩妹妹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还是病了?”
王世豪皱着眉瞧着韩细一脸的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没啥精神,让他好生心疼。
她听了摇了头摇。
“没事的,我没事。”话落,觉得鼻子酸酸的,她用力的昅了昅鼻子。
王世豪马上关心的上前拍了拍韩细的肩。
“瞧你脸色苍白如纸的,怎么说没事?来!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世豪哥哥,我帮你解决。”他一手拍了拍
膛保证道。
“我…”韩细才启口说了一个字,整个肩膀又垂了下去,再度摇了头摇叹气道:“我真的没事,谢谢世豪哥哥。”
兄与妹之间的情分莫过于此,她与王世豪之间只有纯纯的情感,没有掺杂任何不该有的情意,就像平静无波的心,
不起什么水花。
对展南云则不同,对他,她的心中如火烧一般浓烈,只是这把火烧不起他对她的情感。
“呃…”一时之间,王世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韩妹妹,不如这样好了,你来扬州也有段曰子了,一定还没出展府见过咱们扬州的美景吧,等会儿要是你同意,我去向展儿说一声,为兄的就带你去外头瞧瞧可好?”
“也好,既然世豪哥哥提起了,我也想到外头去走走。”
细想了一会儿后,她微微点头出去瞧瞧也好,出去看看各地美景,看能不能扫除心中灰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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