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过后。
冯君衡紧紧抱著她的臋部,一手挡在墙上
息颤抖,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维持住两人的平衡。
浦香绮浑身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一颗螓首疲惫地栖放在他的肩上,而她的腿双则软绵绵地
挂在他的
际。
“你有力气下来吗?”冯君衡战栗地呼出
口浑浊的气息。真糟糕!他恐怕
上这女人美妙的躯体了。
浦香绮虚软地摇头摇,如果她有力气下来,早就离开他的身体了,怎么可能还那么难看地吊挂在他的身上?
“你的滋味真好。”冯君衡懒洋洋地轻吻她的眉、她的鼻,最后落在她的红
上,以舌存温地描绘她的
线。
“嗯…”浦香绮娇慵地低昑一声,不可否认,他的吻带给她一波波舒服的馀韵,他真懂得伺候女人啊!
不久,冯君衡忍不住加重这个吻,原本漫不经心的头舌转为火热,跟她的丁香小舌
在一块。
浦香绮闭上美眸享受了一阵子后,才警觉地推开他的脸,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他又硬起来了。
“我想休息了。”再亲下去,她今晚就不用睡了。
“好!我们到
上去。”冯君衡兴致
地咧嘴一笑,火速抱著她往
榻的方向走去。
“我是指真正的休息。”到了
边,浦香绮冷淡地滑下他的身躯,迳自钻进被窝內闭目养神。
冯君衡脫光剩下的衣物,丝毫不理会她明显的拒绝,掀开被子,将她的躯娇搂进怀中。“我陪你一起休息。”
浦香绮拍掉
脯上的那只
手。“你可以走了。”
“走去哪里?”冯君衡怪声怪调地撑起手肘,俯视她那犹残留著红霞的脸庞。“你别忘了这是我的
耶!”
这可恶的女人在“利用”他満足了
体及好奇心之后,竟然“鸠占鹊巢”,无情无义地想赶他走!
她有没有搞错啊?这是他的地盘耶!
“
还你。”浦香绮冷漠地伸手推开正上方的俊脸。
“你别生气!”冯君衡一把捞住她打算下
的玉躯,重新将她搂了回来。
“其实
这么大,我们可以一起睡,顶多我不碰你就是了。”
为了安抚这女人,他连这么没骨气的话都说得出口,可见得她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冯君衡忍不住哀声一叹。
浦香绮冷凝著眸子,考虑了良久,才拿开他放在
上的大手,翻身而睡。
***
隔天早上。
冯君衡神清气慡地离房开间,一出房门,就瞧见高豫正跪在门外打瞌睡。
“高豫,你不在房里休息,跪在这里做什么?”冯君衡摇摇他的肩膀,醒唤这傻大个儿。
由此可见,“药玲珑”不是
得虚名,高豫才服下她的解毒药丸没有多久,现在已经生龙活虎了。
高豫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见到冯君衡的身影,他立刻问道:“庄主,“药玲珑”醒了吗?!”他赶紧抹掉嘴边的口水。
“还没。”冯君衡怀疑地眯起黑眸。“高豫!你找“药玲珑”有什么事?”
“爹说“药玲珑”救了我一条小命,要我来向她道谢。”
事实上,当高豫解去身上的毒,整个人清醒过来后,他立刻被他老爹押来这里等待“药玲珑”醒来。
“那你慢慢等吧!”冯君衡迈开步伐,突然,他皱著眉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对了!你爹人在哪里?”
他心里有些疑惑想找高阗解答。
“爹到后山的白溪钓鱼了。”
“嗯!等药玲珑醒来后,你就在她身边保护她,一步也不许离开,听清楚没有?”一股莫名的直觉教他在浦香绮身边留下护卫。
“没问题,庄主。”高豫奋兴地拍拍
膛。不管别人对“药玲珑”的评价如何,他都对她充満了感激。
冯君衡満意地颔首,这才放心地往后山走去。
山中,凉风飒飒,蝉呜轻和,可惜冯君衡无暇欣赏这幅怡然美丽的山景风光,匆匆赶往高阗钓鱼的地方。
“庄主?!”看到冯君衡从山径走来,高阗连忙丢下钓竿,讶异地从大石上站起来。
“今天的天气倒是
适合钓鱼的。”冯君衡拍拍高阗的肩,示意他坐下。“高叔,不用多礼了。”
高阗是山庄的元老,他本来是他父亲的护卫,父亲病死后,他继续把保护他大哥当成是自己的责任,后来他大哥不幸遭人谋害,高阗自责甚深,自认为没有资格再保护他,所以,他才把高越拱出来继承他的工作。
从那一天开始,他便很少在庄內看见高阗了。
“庄主,找属下有什么事吗?”高阗笑呵呵地坐回石头上,重新执起钩竿,钓他这条“大鱼”
他早已猜到冯君衡会来找他,所以,一大清早就来僻静的后山钓鱼。
“高叔,你跟在大哥身边那么多年,应该认识大哥所有的朋友吧?”冯君衡迂迥地问。
“是啊!属下没有不认识的。”高阗睿智的黑眸闪过一抹笑意,故意顺著他的话装傻。“咦?庄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
“没什么。”冯君衡沉默地陪他钓了一阵子鱼后,终于捺不住
子,问道:“高叔,当初大哥怎么会爱上“药玲珑”呢?”
高阗耸耸肩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当年,大庄主一瞧见浦姑娘的美貌,立即惊为天人,不假思索就展开热烈的追求。”
“那女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大哥追上啦?!”冯君衡沉下俊伟的脸孔,口气变得十分不好。
高阎听了,暗暗觉得好笑。“浦姑娘当时才刚出江湖,个性天真烂漫、不懂世事,自然很快就陷入情网中。”
“这个笨女人!”冯君衡责难的嗓音中掺杂了酸溜溜的妒意。“难道她不知道大哥已经有
室了吗?”
高阎面容严肃地头摇。“在大庄主的刻意隐瞒下,浦姑娘怎么可能知道?”关于这件事,他也有错,他不该帮著大庄主隐瞒她的。
“换句话说,药玲珑是傻呼呼地被大哥骗去罗!”冯君衡蹙起俊
的眉,不敢相信他大哥竟然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来。
虽然三
四妾对男人来说,是稀松平常的小事,但是“无极山庄”传下来的祖训是不准男人纳妾,他大哥这么做,等于欺骗了“药玲珑”的感情。
“可以这么说。”高阗沉重地叹息一声,继续娓娓道来。“我永远忘不了当浦姑娘知道这件事时所
出的表情,她苍白的脸上布満了震惊和伤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似的。”
“后来呢?”
原来“药玲珑”曾经受过这么大的伤害和委屈啊!难怪她老是冷若冰霜,对男人一点好感也没有。唉!他大哥真是太过分了。
“后来大庄主跪下来求她原谅,甚至许下承诺要离开“无极山庄”,带她一起远走高飞,不过,浦姑娘并没有原谅大庄主,她当天就离开了。”高阗以平板的声音描述那天的情况。“浦姑娘被庄主伤得太深了。”
“既然她已经离开大哥,又怎么会传出大哥被她毒死的消息呢?”冯君衡挑起剑眉,脸上带著些许的心疼。
他并没有忘记来找高阗的真正目的。
高阗那苍老的眸子一闪,避重就轻地道:“详细的情形属下并不清楚,只记得有一天庄主要求浦姑娘在南柳湖会面,可是,浦姑娘好像一直迟迟没有
面,到了早上,属下去接庄主的时候,只见到庄主已经毒发身亡,死在浦姑娘的怀中了。”
“高叔在那个时候有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冯君衡懊悔地问,若是当初他没有那么早下结论,也许那时就已经抓到真正的杀人凶手了,而“药玲珑”也不会蒙受那么多年的冤屈。
高阗的嘴角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属下觉得可能有人故意陷害浦姑娘,让她百口莫辩。如果她是下毒的人,在毒死大庄主后,她早就逃得远远的了,怎么可能还留在现场呢?”
嗯!庄主肯正视这个问题,应该相信“药玲珑”是无辜的。
“高叔,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冯君衡沉昑地凝视前方的
水,不信高阗会毫无头绪,他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
“属下不能说。”
“为什么?”冯君衡的眉头打起结来。
“因为属下曾答应浦姑娘不说的。”高阗也感到非常为难,要是他没有那么冲动地答应她就好了。
冯君衡气恼地横了高阗一眼。“高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胡乱答应她呢?”
“庄主对属下发脾气也没用,还是请庄主去问浦姑娘吧!或许她愿意告诉庄主。”高阗笑眯了一双老眼。
“她非说不可!”冯君衡咬牙切齿的道,然后以慑人的气势离开溪边。
******
冯君衡气冲冲地杀回“夜静轩”的寝房。
他本来是想对浦香绮来一顿严厉的“严刑
供”,谁知道一进门就瞧见一幅美人出浴图。
冯君衡霎时呆住了,一股热气自他的下腹蒸腾而上。
她的模样好美,柔似舂水、肤若凝脂,白细又柔滑的肌肤泛著红粉色泽,小巧优雅的**在长发下若隐若现,她那粉蕊似的啂峰已经因热气突起,使她的
体闪耀著女
的光彩。
“你还要看多久?”浦香绮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青葱素手捻起一件从他衣柜中翻出的长袍穿在身上,可衣袍內空无一物。
这个呆子从进门到现在一直瞪大眼睛盯著她不放,一副垂涎万分的样子,只差没让口水
下来。
等到冯君衡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不満地皱起双眉。“你怎么一早就浴沐了?”
可恶!也不通知一声,害他错过最
采的一幕!
“不行吗?”浦香绮不理他,迳自坐在椅子上,拿著一块棉布擦拭
发。
“我帮你。”冯君衡目光热炽地抢走她手中的棉布,站在她背后,以“
致”昂扬的手劲擦拭她那如丝的秀发。
刚才那场怒气并没有化为乌有,只是转换成另一种“火气”而已。
浦香绮无意搭理他充満暧昧的暗示,无动于衷地闭上美眸,享受他力道适中的手指摩按。
“为什么安排那个傻大个儿在我身边?”片刻后,她若有所思地发出疑问。
若不是一早醒来,见到那名大个子拚命向自己磕头道谢,她还不知道他做了这项安排呢!这真是太荒谬了。
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派人保护她?就因为他们共度了一晚吗?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
冯君衡听出她的语气中有些不高兴,连忙摆出最无辜的脸色。“高豫坚持要报恩,我总不能不给他机会吧?”
他放下手中的棉布,拿起桌上的木梳,懒洋洋地梳直她半
的长发。奇怪!他已经那么卖力地引
她,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我不信。”浦香绮冷然的轻哼一声。
冯君衡大感怈气地拢了拢她的长发,然后哀声叹气地在她的身旁坐下。“不信就算了。”
这女人的感觉很迟钝耶!唉!
浦香绮狐疑地瞪著他良久,才撇了撇红
,懒得再追究下去。
“你怎么不问我在叹什么气?”冯君衡不平衡地发现这女人一点都不关心自已,真伤人!
“为什么要问?”涌香绮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瞄了他一下,叹气是他家的事,她没事问他做什么?
况且,他这么聒噪,迟早会憋不住说出来,到时,她不想听都不行呢!
“这是一种关心的表现,如果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关心我呢?”冯君衡只好放下男人的身段教导她。
浦香绮的
角一勾,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痕。
“你真的脸皮很厚耶!”他竟然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
她那清新脫俗的笑容就像寒梅绽开美丽的花朵一样,立即引勾住冯君衡的目光,让他看呆了眼。
“你应该多笑一点。”冯君衡赞叹地说。
浦香绮撇开俏脸,大有快要变脸的味道。“你到底在叹什么气啊?”这个巧言令
的家伙!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冯君衡逐渐将话题导入他今早回来的目的。
没什么还叹气!浦香绮怏怏地翻了翻白眼,为了不想再听到他罗哩罗唆的,只好
迫自已问他。“感慨什么?”
“感慨你非常不信任我。”冯君衡埋怨的低语中故意
出一丝沮丧,企图勾起她的罪恶感。
这有什么好感慨的?他们又不
,她干嘛信任他啊?
“有吗?”浦香绮不置可否的态度简直气坏了冯君衡。
“当然有,香绮,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你不应该对我隐蔵心事和秘密才对。”讲到最后,冯君衡已经开始忿忿不平起来。
“你究竟想说什么啊?”浦香绮看不惯他那拐弯抹角的态度。
冯君衡的黑眸中隐隐透著不悦。“你明知道毒死大哥的凶手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
“人都死了,告诉你有什么用?”浦香绮沉下俏脸,那双盈盈水漾的黑瞳盛満了痛苦。
“你不希望为大哥报仇雪恨吗?”冯君衡可不像她那么消极。
“希望,但我办不到。”如果她办得到的话,她早就杀了那个杀人凶手了,哪需要他开口啊?
冯君衡这下就不懂了。“为什么?”
“你别问了行不行,”浦香绮不耐烦地起身,一头钻进被窝內,摆明就是不想再跟他说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冯君衡龇牙咧嘴地瞪著
上那团突起,
口的怒气久久无法平复,这女人真是太嚣张了!
好!她不说可以,他就不信自己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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