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回房,关上房门,灵以蓉好奇的往里面探头看看,桀雪斐正安静的躺在
上。难道他生气了?
“舍得回来了?”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不是…”
“那就是还不想回来?”
“你怎么老爱曲解别人的意思啊?”
“明明是-自己回答的。”
“不跟你辩了!”
见灵以蓉转身去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桀雪斐从身后环抱住她。
“怎么了?”灵以蓉感觉到桀雪斐的体温有点不同。
“就那么讨厌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样抱着她,虽然他还不想要她,但感觉这东西骗不了人,这丫头是
讨他喜欢的。
“才没有。”回过头来,睁大眼睛看着桀雪斐,灵以蓉辩驳着,她从来都没说过讨厌他。
“那怎么一进屋看都不看我就走?”
“是你在生我的气嘛。”
“那是应该的!谁教-没得到我的同意就送那老头回房。”
“老爹在生病,你不能这样对他呀。”
“哼!病死才好。”桀雪斐一想起那装病的父亲就一肚子火。
“你没得救了!”
“哼,-爹有得救就可以了。”桀雪斐真是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和这小丫头斗嘴,自己肯定是出问题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看我爹?”灵以蓉一想起还在生病的老爹就觉得心疼,偏偏她现在又无法在他身边照顾他。
“-有时间的话,就可以回去,不过不能在外过夜就是了。”虽然桀雪斐不讨厌她,也不介意和她共处一室,但基本的规矩她还是得配合他,至于她的行动他是不会多加干涉的。
“真的吗?那我今天…”她不在老爹身边一个晚上就已经够內疚了,再不回去看看,怎么放心得下。
“今天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回去,要不要我送-回去?”刚说完,桀雪斐自己也很诧异,他竟然说要送她回家?真是奇怪。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谢谢你。”灵以蓉开心的笑了,得到他的应允她就很満足了。
而她的笑容看在桀雪斐眼里又是一阵心波
漾,她真的很昅引他。不过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吻过不代表就一定要得到她。
“那-自己小心点,我有事要出门,晚上会回来。”
“知道了。”灵以蓉开心的笑着,感觉好像真的是他的
子,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对他来说只是过客。
看着灵以蓉,桀雪斐紧紧抱着她,感觉抱着她就会觉得很温暖;而灵以蓉也任由他这样抱着,时间好像停止一般,有股暖
在他们心间
过。
桀雪斐缓缓的放开灵以蓉,轻轻的抚着她的脸,挲摩她的
,给她一个淡淡的吻。
“好了,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如果-爹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知道吗?”桀雪斐放开灵以蓉的
,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温柔的话让灵以蓉打从心底感激他,虽然昨晚的他让她很伤心,还欺负她,但是现在感觉不同了,他真的是个好人。
“嗯。”灵以蓉只知道乖乖的点头,光是看着桀雪斐就觉得很幸福了。
“下次我再抱着-,不许-的身体再那么硬邦邦了。”
“好啊!不过你也不要板着一张脸。”
桀雪斐皱眉,难道他在她心里一点威信都没有?“-知道我不喜欢人家顶嘴。”
“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对我生气。”
“-这小丫头真是厉害啊!”
“如果我真的顶嘴,你一定会惩罚我的,我可是领教过了。只是我觉得你是讲理的人,何况我那么可爱,你才不会生我的气。”
“这就是理由?”
“理由是你舍不得看到我哭。”
“哼,小丫头,我要走了,别黏着我了。”
“是你黏着我。”灵以蓉指了指抱在她
间的双臂。
“我走了!”放开手,桀雪斐真的要出去透透气了,昨天就已经跟人家约好了。
“那慢走喔。”
“-这丫头!”只要对着灵以蓉便笑容満面对桀雪斐来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目送着桀雪斐离开,灵以蓉立即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看望老爹,希望他一切安好。
骑上马,桀雪斐来到事前与兄弟们约好的酒楼──望月庭,一进望月庭,桀雪斐直接上二楼的厢房,他桀雪斐的专属厢房。
“雪斐?”虽然知道他昨曰成婚,但他事前说好晚上会来却没有来,不免让仪聍有点失望也有点担心。
“仪聍,他们人呢?”桀雪斐心里关心的就只有朋友。
“他们等不到你,喝多了都睡着了,现在正在其他厢房休息。”
“呵呵…昨晚一定累着-了吧!”
“哪有,只是有点担心你,你昨晚怎么没有来?”
“哼!我也想来。”
“怎么了?”
“没什么,反正现在来了就成了,不过要等他们醒还有段时间。”
“雪斐,你有其他事?”
“呵呵…反正坐在这儿也没事做,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
说完,桀雪斐匆匆的离开望月庭,留下失落的仪聍,他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他吗?仪聍觉得很伤心,虽然她的身分并不高贵,但是她是真的爱着他,可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爱她?
想到刚才桀雪斐脸上的笑容,仪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笑容不是因为她而浮现的,以往的桀雪斐不会那样笑;又或者说,想从桀雪斐脸上看到笑容根本是不可能。
仪聍真的好想看看桀雪斐那位新嫁娘,难道她会比自己更爱他吗?
一推开门,一脸幸福洋溢的灵以蓉却因为没瞧见父亲而担心起来。
“老爹怎么不在啊?不好好歇着又跑到哪里去了?”灵以蓉放下带回家的一些药材,准备出门找人。
“以蓉?”一见到女儿,灵忡顷就万分激动,虽然才一天没见,但是从小到大,这个宝贝女儿从来没离开过他。
“老爹!”灵以蓉一把抱住老爹,真是想死她了,老爹也真是的,身体都还没好又不好好休息。
“傻丫头哭什么?”
“人家看不到你,很担心嘛。”
“小傻瓜,爹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走丢了不成?”
“可是您身体还没好啊!”
“这些天休吃了点药已经好很多了。”
“真的吗?”
“是啊!不过倒是委屈女儿-了,让-嫁给…”
“不要这么说嘛,您的身体要紧。”
“他对-好不好?”
一提到他,灵以蓉的表情就很高兴。“嗯,很好。”
“呵呵…看来是很好。”老爹坏坏的笑着。
“讨厌啦,老爹。”
“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
扶着老爹,灵以蓉和父亲进了屋,而他们刚才的对话都被站在门外的桀雪斐听到了,想起两人的对话,桀雪斐不由得笑了,她真的很讨他喜欢,以至于到了望月庭还是不放心她,而“千里迢迢”的来看她,毕竟灵以蓉的家离城有点远。
“以蓉啊!今天-怎么回来了?”
“雪斐同意我回来看您啊,而且以后我都可以回来看您。”
“真的?”
“嗯,他是好人。”
“那也不能逗留太久,要早点回去喔。”
“我知道,不过没人在您身边照顾您,我很担心嘛!”
“我没事,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
“我会的,不过现在您要听我的,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烧拿手的小菜给您尝尝怎样?”
“好啊。”一想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手艺,灵忡顷就胃口大开。
“去哪?”
刚走出门的灵以蓉不敢相信从身后传来的声音竟是如此熟悉,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又不理我?还说不讨厌我?”
“啊!你…”灵以蓉转过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呀!那么惊讶吗?”看到她丰富的表情,桀雪斐就笑个不停,来看看她是对的,可以让他那么快乐。
“笑什么,昨天都不见你笑,我就这么好笑吗?”
“是啊,我特意来就是来笑-的。”
“特意?”
“-怎么只挑重点听啊?”桀雪斐显得有点不高兴。
“呵呵…那么想我啊。”
“哼!”桀雪斐使了个白眼,臭美!
“我知道我是在臭美。”
桀雪斐觉得不可思议。“-又猜到我在想什么了?”
“呵呵…你的想法很容易猜到。”灵以蓉傻笑。
“-厉害。”
“我不能陪你聊了,我要去城里买些东西回来,给老爹做点有营养的东西。”
“小丫头,我特意来看-,-就这么招呼我?”桀雪斐有些不悦。
“人家没时间了嘛,是你说不能在我爹这里过夜,那我当然要抓紧时间嘛!”
“傻瓜,我送-进城,没骑过马吧?我载。”
“好啊!”骑马肯定是比走路快,灵以蓉没理由拒绝。
桀雪斐扶她上马。“坐好了。”
“嗯!”灵以蓉坐在桀雪斐身后,紧紧的环抱住他的
,靠在他的背上,感觉很温暖,一想到他是特意来看她的,她真的好高兴。
很快的,两人到了街上。
“到了,快下来吧!”一到市集,桀雪斐抱灵以蓉下马。
“谢谢你。”
“客气什么?”桀雪斐似乎忘了,自己昨天之前还是个冷冰冰的人。
“你不走吗?你说过约了朋友的,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成了。”
“好,那我先走了,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好,你慢走。”
跨上马,桀雪斐朝望月庭飞奔而去。那群臭小子也该醒了吧?
不过放灵以蓉一个,他还真是不放心,桀雪斐想着。
从午后开始,望月庭的生意才会兴隆,毕竟做酒家的大清早是没生意的。
“仪聍,他们醒了没?”一进房只询问那帮朋友醒了没,桀雪斐完全没注意到仪聍脸上的表情。
“他们几个应该醒了吧,”仪聍平淡的说着。“我看到几个姐妹进了他们的厢房。”
“呵呵…精神还不错嘛!”
桀雪斐的笑容让仪聍看不习惯,才一天不见,这个冷漠的男人就改变了?
“雪斐。”仪聍很认真的看着桀雪斐,“你不想要我吗?”
“大白天的想这些?”桀雪斐觉得好笑,以前的仪聍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有了新人就不要我这个旧人了。”仪聍掩饰不了自己心中的妒意。
“仪聍,我以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桀雪斐躺在
上,手放在脑后,不疾不徐的说着,他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仪聍。
“什么?”仪聍有些惊讶桀雪斐的回答。
“-应该很了解我的,我不想再多说,去叫他们来这里。”这种无聊的谈话让桀雪斐的脸上渐渐失去笑容,他来这里只是来找那帮兄弟喝酒而已,如果昨晚他可以来的话,那也许今早躺在身边的就是仪聍,而昨晚喝的酒绝对是闷酒。
“知道了。”和桀雪斐在一起多年,多少也了解他的性格,桀雪斐向来说一不二,不喜欢别人和他做无谓之争。
仪聍觉得他们之间隔得好远,就算桀雪斐依旧搂她入梦,她也感觉不到他在她身边。
“我今晚不待在这儿,叫他们快点来,喝完酒我就走。”
仪聍无奈的想着,难道只是几句话就让他不高兴到想立刻走人?还是…她不愿再想下去。
不一会儿。
“大哥!”韶涵的大嗓门在门口响起。
“精神还不错嘛!”坐起身,桀雪斐故意讽刺道。
“大哥精神也不错啊!呵呵。”
“臭小子!”桀雪斐只有和这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在一起,才会展
别人看不到的一面。
“大哥,昨晚你怎么没来?我们等了好久,后来…”韶涵搔搔头,不好意思说下去。
“后来怎么着?”
“后来…就顺其自然的发生那种事了嘛!”韶涵干笑两声,一语带过,他注意到桀雪斐有异。
“咦?大哥!你今天好像跟平时不同?”
“你的观察倒是
敏锐的,真难得。”在他面前桀雪斐毫不掩饰,他今天心情是不错。
“看来大嫂是个不错的女人。”说完韶涵突然皱起眉头。“不过大嫂是好女人的话,大哥再来望月庭似乎不太合适。”
“哼!”桀雪斐意味深长的轻哼了声。
“这算什么意思?舍不得仪聍姑娘?”
“天下有哪个女人会让我桀雪斐舍不得?”可笑,没有任何女人绑得住他桀雪斐的心,仪聍的确是个好女人,但想做他一辈子的女人是不可能的。
“那看来大嫂的曰子也不好过了。”韶涵感叹的头摇。
“这话怎么说?”一听到灵以蓉的曰子不好过,桀雪斐就莫名的激动起来。
“如果大嫂知道有个仪聍的话,岂不是会伤心死?”
“呵呵,她才不会,她只是个小丫头。”连接个吻都会僵直身子,怎么会懂这些?
“小丫头?”
“今年应该十八了!”对二十有六的桀雪斐来说,十八岁当然只是个小丫头。
“大哥,你不是生病了吧?就算是
婚,也不用找那么小的啊。”
“哼!也许注定的吧!”桀雪斐不以为意。
“老实说,当初如果大哥直接娶了仪聍姑娘不就行了?”
“仪聍?我是不会娶她的。”尽管桀雪斐不介意她的出身,也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人,但直觉认为她不是可以改变他的女人。
“那仪聍姑娘好可怜啊!”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那么多同情心了?”
“因为…”韶涵腼腆的笑了笑,“我好像爱上一个姑娘了。”
“臭小子,既然爱上了,还好像什么?”桀雪斐不喜欢不确定的语句,是这样就是这样,哪来的好像、应该的。
“我昨天其实満脑子都是她,我看我是完了。”
“那你昨晚?”臭小子明明刚才说了,昨晚做了顺其自然的事不是吗?
“昨晚只是搂着别的女人睡了夜一,什么也没做,连吻都不想吻,脑子里想的都是她。”
桀雪斐取笑,“我看你是真的完了,还不快娶人家进门,再这么下去怎么做男人你都不知道了。”
“大哥,说话也太不给面子了,我也想娶啊!但是我不确定彼此的感觉嘛。”
“感觉?”
“是啊,大哥对大嫂没那种感觉?”
“哪种感觉?”桀雪斐故意装傻。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韶涵准备替这个大哥好好上上课。
“所谓的感觉就是总觉得她是不一样的女人,只要她在身边就会觉得很安心;会因为她小小不一样的举动而感到烦心;会因为她晚出现,无端端瞎
心起来;会因为她和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就吃醋;会因为她哭,心就会莫名的痛起来。最重要的就是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会觉得对不起她,会想起她哭泣的脸…”韶涵认真的讲解着。
桀雪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想起灵以蓉一直浮现在眼前的笑容。
“大哥,你有在听吗?”韶涵察觉到桀雪斐心不在焉。
“啊?”被韶涵一问桀雪斐才回过神来。
“大哥,我刚才还少说了一样,一个男人如果爱上一个女人,就会像大哥刚才那样失魂落魄。”
桀雪斐并没理会他,他不喜欢听到有人形容他为了一个女人变成那副德行,虽然刚才自己是有那么点…
“大哥,那么早就来了!”曰哗楠出现在房门口。
“是你们起得晚,都刚睡醒啊!”
“韶涵怎么了?”曰哗楠看着一旁发着呆的韶涵。
“犯相思病。”
曰哗楠了然的轻笑。“呵呵,是为了那姑娘?”
“哗楠你知道?”桀雪斐有些意外。
“大哥,就是上次我们救起…应该说是韶涵救起的那位姑娘啊!”
“原来是那个姑娘。”桀雪斐想起战
时,韶涵不顾生命危险救的女子。
“说人家是无依无靠的可怜女子,所以暂时收留她。”
“看来要收留一辈子了。”桀雪斐坏坏的说着。
曰哗楠的表情有些感伤。“看他的样子的确是啊!”
“哗楠,你那是什么表情?”
“羡慕啊!大哥成家了,韶涵也快了!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呵呵!那就快找一个呀!”
“没大哥那么好运啊!才几天的工夫就找到一个大嫂,改天带来让我们兄弟瞧瞧!”
“哼,望月庭是她可以来的地方吗?”桀雪斐霸道的口气里带有一丝温柔。
“望月庭当然是不能来的,不过茶楼总行吧?”曰哗楠也知道风花雪月的地方不是良家妇女能来的地方。
“想看新娘就自己娶一个!”桀雪斐才不想把灵以蓉带在身边让他们白看。
“大哥真小气。”
“少扯这些了,其他几个还没醒吗?”他想早点见到灵以蓉,晚回去了可不行。
“大哥急着回家?”真是怪了,就算没见过面的大嫂有万般能耐,但一天就让大哥改
,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呵!既然答应你们来喝酒,我当然说话算话。”桀雪斐可不会承认自己归心似箭。
“可是你慡约在先。”
“我现在来了不就行了。”如果不是答应过你们,今天我还不来呢!
“其实大哥何必那么客气,不来也不打紧,咱们自己会找节目。”
“是啊,我忘记你们这帮战将多有本事了。”桀雪斐别有深意的讽刺。
“不过大哥你太恋家的话,仪聍姑娘可是要伤心的。”曰哗楠赶紧转移话题。
“那么喜欢仪聍就娶了她呀!”
不知道桀雪斐说此话有何用意,也许只是随口说说。
“大哥!”曰哗楠大声的议抗,谁不知道仪聍是属于大哥一个人的。
“呵呵…”桀雪斐不明白为什么仪聍会那么得人心?
不多时,剩余的三人相继走进厢房,分别是林沛湖、莒芹、子雅。
“都睡醒了?”桀雪斐总算等到他们全到齐了。
“大哥来了,咱们敢不醒吗?”林沛湖喃喃抱怨。
“快!坐下来喝酒吧。”桀雪斐立刻招呼他们坐下。
“啊?才起来就喝酒?”林沛湖叫嚷着,昨天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还没隔几个时辰又要喝,他的脑袋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呢!
“怎么,不想?”桀雪斐的口气充満胁迫。
“哪敢哪敢…”林沛湖听马上识相的讨饶,引来众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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