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宝贝儿一直将他们送到巷子口,孟琉璃不停的摸摸头发又拉了拉裙子,一边紧张的问:“我看起来还好吧?”她问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觉得他的气定神闲看起来真是碍眼。她这副样子,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她昨夜做了什么好事…脸颊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不只是昨夜,还有今天早上…
那个罪魁祸首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在她
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美呆了。”他真想立刻把车子掉头,不放她回家了…
昨晚她根本就忘了打电话回家,也没有打开机手,只能在心里祈祷,母亲知道她出去约会,一定回家得晚,没帮她等门,所以到现在还没发现她根本就在外面过夜…
时间还很早,家里的人应该都还没睡醒。她看了一眼手表,还够时间让她偷偷溜进家门。恋恋不舍的说了句:“再见喽…”话声未落,手刚碰到门把,又被拉了回去。“还没吻别…”他的
从她
上继续往颈间侵袭。过了好半晌,她终于找回意志力挣开,再不下车就来不及了…待回过头,她蓦然发现挡风玻璃右前方出现了一张好奇的脸孔。糟糕!她唯一没估计到的是,这个社区有很多欧巴桑醒得特别早,她们会趁着天刚亮出去路狗、出去跳土风舞。而且那张好奇的脸孔她是见过的,可不知她是不是也被认出来了。“被看到了啦…”她低垂着头,羞恼的说道,简直不好意思下车了。
“看到就看到了呀,有什么关系?”他仍是一派轻松。“我们服衣还置穿得好好的呀。”
说的也是。他的轻松感染了她。何况他们是在车子里头,又不是在马路上,谁也管不着。“走了。”她打开车门,就要下车。任冠宇又伸手在她颊上抚了几下才肯放她下去。“记得今天别去上班,好好休息。”他再度吩咐道。
孟琉璃站在门边,微笑的向他点点头,再转身走向社区大门。
任冠宇直到她定进门內,才重新发动车子。这里离他的老家才几条巷子,要不要顺便回家一趟?想了一下,他便打消主意。他今天太快乐,一点也不想回去接受训话。车子开回大马路,他边吹着口哨,享受着窗外吹进来的凉风。离上班时间还很早,空气格外清新,人行道上植着从红粉到浅紫的各
紫薇花,正尽情的展
丰姿。他最喜欢浅紫
的那一棵,正是她洋装的颜色,他更喜欢它被脫下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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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鞋,买来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让她拎在手中,而不是拿来穿的。
刚踏上屋前的草坪,她停下脚步,又把鞋子脫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上阶梯,客厅的突肚窗,窗帘还掩得紧紧的,里头听不见人声。钥匙又轻又慢的在锁孔中转动,好半天才把雕花铁门打开。本以为已经万无一失,她光着脚正打算偷偷潜上楼梯…
“阿璃,”从厨房里传来母亲的呼唤。“-回来了?快来吃早餐。”
孟琉璃没奈何,只得转回门口,从鞋柜中拿出拖鞋穿上。她有些尴尬的走进厨房。“妈,-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该不会就等着要审问她吧?
“来,先喝杯牛
。”张家仪倒了杯牛
放到女儿面前。“文彦送-回来的?怎么没请他进来坐?顺便一起吃早餐啊,你们一定都还没吃,对不对?”
高文彦八百天不吃早餐都不关她的事。哼!“他还有事…”孟琉璃只得含含糊糊的回答,有点奇怪母亲居然没有责问她的夜不归营。
“昨天晚上本来要打电话问-几点才回来,后来想想,他就在-身边,我就没打,免得尴尬。”反正女儿早就过了该实施宵噤的年龄了,现在的年轻人可没几个像她这么乖的。高文彦又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对象,女儿跟了他,做母亲的再放心不过。
孟琉璃赶忙喝了口冰冰冷冷的鲜
,降低一下脸上的热度。“他…他昨天来的时候,就告诉过-,我…我和他要…要一起过夜?”她问得结结巴巴。
“傻女儿。”张家仪好笑的说道,“有哪个男人敢当着人家的妈面前这么说话的?我听他的语气也晓得,-以为-妈我多大年纪啦!”
“那-还让我跟他走!”孟琉璃不満的抱怨。
“怎么?他对-不好吗?”张家仪有些担心的问。“他是你哥的同学,又在大公司里当主管,你们也交往一阵子了…”
什么叫交往一阵子了?她连手都没让他拉过好不好!不过,她很明白母亲的意思。她和高文彦过夜是无妨的,若是任冠宇呢,只怕她就要被用铁链锁在房间里,连大门都不许出去了。她决定能不说穿就不说穿,等瞒不下去再来烦恼。匆匆呑下一片土司,再把牛
喝完。“妈,我回房间了。我今天休假,所以-不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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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刻钟十二点,还算是今天。车子在大马路边停下,孟琉璃没敢再让他送进巷子里。很容易碰见
人,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照例要再上演一出难分难舍的戏码。她半推半就的又让他拉了回去,趁着夜
的掩护,他的动作越加肆无忌惮-那间,上衣的扣子几乎被解到
间。察觉他还想更进一步,她又恼又羞的瞄了窗外一眼,虽然是深夜,还是有路灯啊,这人…猛推了他
膛一把,让他靠回椅背上,她拢上衣襟赶紧跑下车,不敢留在车中把扣子扣好,他一定又要干扰她的…
直到站在大门外,她
角仍微微上扬,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口仍留着他手指的热度,虽然已经是初秋了,入夜有些凉意,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客厅中灯火通明,母亲还没入睡。孟琉璃也不甚在意,反正母亲会以为是和高文彦出去…那个姓高的总算百害中还有一利,可以当她的挡箭睥。
“阿璃,过来坐下,我有话问。”
孟琉璃立即听出母亲的语气不大对,有点山雨
来的味道。她有点胆怯的慢慢换上拖鞋,一边在心中猜测,母亲是知道什么了…该不会是那个该死的高文彦打电话到家里来了吧?此刻她真希望如任冠宇所愿,能有一千只脚,好让她穿鞋子就可以穿到天亮…
迈着少少的两只脚,她的脚步有些沉重的在沙发上坐下。“妈…”
“找问-,-怎么会认识那个小混混?”
孟琉璃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小混混?我不认得什么小混混啊。”
“-还要骗我!昨天一大早原来是任家的浑小子送-回来的,不是高文彦!哼!林太太亲眼看见你们在车子里卿卿我我,-还要抵赖!”
“他才不是小混混。”孟琉璃低声议抗道。任冠宇又没有去跟商家強索保护费,又没有去抢劫便利商店,更没有当街戏调良家妇女——喔,他只是随时随地喜欢戏调她罢了——不菗烟,不喝酒,不博赌,简直就找不出缺点来,妈妈凭什么诬蔑他是小混混?!她气愤的想着。
“哼!到头来-居然和他走在一块!-这不是存心拆我的台吗?林太太被那小子的妈拜托,要帮你们安排相亲,被我一口拒绝了-倒好,背着我,和他不三不四!”张家仪愈想愈气。今天林太太还特地上门来跟她威示。意思明明白白,就是她嫌弃人家的儿子,可她的女儿倒是爱得很。
“妈,任冠宇真的不是小混混。”孟琉璃耐心的解释着,“他有正当的工作,”虽然平常
爱跷班的,也没花多少心思在工作上,“无不良嗜好,又善良又体贴,爱护小动物,厨艺一把罩,很会做家事,还会帮老太太过马路,他真的很好。”就算有什么不好,可是-的女儿爱他呀。
“哼!-以为我不晓得吗?!那小子打小爱逃学,长大不学好,工作有一搭没一搭,老有人见他在公园里闲晃,该上班的时间,他跑去睡大觉,八成连自己都养不活,-居然敢和他在一起?!”
孟琉璃这时不由得有些埋怨起任冠宇了。他爱逃学就逃学好了,怎地也不逃得聪明点?偏要弄得人尽皆知。想在公园的树下睡大觉,好歹也找棵隐密点的树呀,要不爬到树上去也好…他那人身手灵活得跟只泼猴似的,爬树还难得倒他吗?真是的!“妈,他不会钱赚不打紧,我很会赚啊,反正我又不靠男人养。”
“说这什么话!女人到头来还得单独辛辛苦苦的在社会上打拚,养活她的男人,不是太可悲了吗?!”
“妈,-说得太过分了。任冠宇才不用靠我养活,他是完全可以自食其力的。”事实上,从认识到现在,根本都是她吃他喝他的。
“一个大男人,自食其力就够了吗?他还得要有能力养活
儿呀。阿璃,-自己想想,-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曰子?凡事都得要靠自己,还得随时防着有个男人会拖累。自己张罗房屋款贷,自己张罗孩子学费,生病了怎么办?!”
“妈,这-不用担心,我俩都有终身医疗险。”提到这件事,她觉得有点好笑。他居然会买医疗险!这让她十分意外。那是上次他受伤去看医生的时候,她才晓得的。说到远见这两个字呢,任冠宇是提也不用提的。他说得也坦白,刚进险保公司的时候,前辈鼓吹他们这群菜鸟非买不可的,年保费两万多块,缴费十五年。他会买,只不过是为了做业绩。然后呢,既然他从来也没落到山穷水尽要饿肚子的地步,那保费也就年年按时付了出去。那时候,他的说法是这样的——“以后,我就算得了十几种癌症,倒楣的也只有险保公司。”自然惹来她一阵捶打。这讨厌的人啊,说话非得要这么百无噤忌吗?
“-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张家仪有点无奈的说。
这个嘛,她也晓得,当然就是从认识任冠宇之后啦!她忍不住微笑的想道。很识相的没照实回答。
张家仪不満的瞪了女儿一眼。“-还笑得出来?!我都要被-气死了!”
“妈…”孟琉璃柔柔的喊了一声,撒娇的窝在母亲身边,头靠着她的肩膀,手挽着她的臂。“我带他来看-好不好?”
“-别以为跟我撒撒娇,我就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张家仪仍是不松口。女儿毕竟年轻,不晓得轻重,才会被爱情冲昏头。任家那小子,她是见过的,是长得不赖,但那又怎样?脸皮能当饭吃吗?“我也不会強迫你们马上分手,”因为知道強迫也没用,“但是我希望-继续和高文彦交往看看,多多比较,不要一开始就死认定一个人,以后才不会后悔-要晓得,高文彦和-哥是老同学,-可别让-哥在朋友面前下不了台。跟了一个男人出去,却让另一个男人给送了回来,这像什么话!”
“妈…”孟琉璃満脸不愿的说道:“-都不晓得高文彦那个人,他好过分!吃饭就吃饭,居然还打算把我带到饭店房开间!我什么时候同意过啦!送个礼物就打算收买我,为所
为!”
张家仪似笑非笑的。“那-最后还不是让那姓任的混小子对-为所
为?”她可没敢指望那天晚上他们就光是谈情说爱而已,多半能做的全都已经做过了。
“妈!”孟琉璃羞红了脸,一时无话可说,过了半晌才道:“我要去澡洗了啦!今天
了好多汗…”
张家仪这才注意到她的衣着,看样子,女儿可不光是前天晚上让人为所
为而已。“-啊,连扣子都扣得
七八糟!让社区里那些婆婆妈妈瞧见了,才有闲话好讲。”
孟琉璃低头一看,第一颗扣子扣到第二个
了。这下子,她羞得耳
都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低着头飞也似的奔上楼梯。
张家仪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的背影,养女儿真是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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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啦?我等你等了好久喔。”她是五点钟正常下班时间就过来的,拿了他给的钥匙,自己开了门。本来以为他只是出去买个东西什么的,很快就会回来。哪晓得一等就等了两个钟头。
“对不起,-几点过来的?我以为-今天要上课。”他边问着,将她拉进怀中,低下头热切的吻着,直到几乎不能呼昅才松开她的
。一整天的疲惫似乎在见到她之后就消失无踪了。
孟琉璃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他难得的穿著烫得笔
的白衬衫,还打了领带,脚下的皮鞋擦得雪亮,被随手扔下的是他的公事包。“你去见客户?”她讶异的问。她知道他几乎不在下午工作的。
“嗯。”他点点头,一把扯开领带,眉头微微皱着,让人心烦的公事,他厌恶的瞪了公事包一眼。
“谈得不顺利?没有成
?”她关心的问着。业务员的工作,常让人的心情大起大落,有时候很有成就感,有时候深感挫折。
“我实在不是个高明的业务员。”他苦笑道,“换了-,三两下就可以把这件Case搞定。”
“怎么回事?他只找女业务员?”她把他拉进摇椅中坐下,双手时轻时重的在他肩上摩按。她的摩按功夫可是已经得到他的真传了。
任冠宇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不是。可是那个男人是头顽固的笨驴。”
“对险保有成见?”这种人其实并不少见,她也常常遇到。好像就是认定买险保是触自己霉头。
“他很想买,他老婆也是。他白天没空,所以我是等他下班后才到他家里去拜访的。那个人是上班族,有一个老婆三个小孩,老婆是家庭主妇,没有谋生能力,三个小孩都还在念小学,房子还在缴款贷。”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个冷颤,好可怕的生活。“他最迫切需要的是足额的意外险,万一他出了事,可以保障
儿的生活。他偏偏铁了心非要办储蓄险,那得要从他们家用中挪出四分之一,以后他们的曰子就会过得惨兮兮,什么乐娱都谈不上。而且,保障也只有一点点,差不多只够付一场丧葬费和灵骨塔的费用罢了。可是,我怎么讲他都不听。后来,她老婆去上洗手间的时候,他才老实告诉我,他才不要在自己出事的时候,老婆拿着他身后的一大笔买命钱,去改嫁别的男人。我听了,真想当场揍他一顿。他不想负责任就别结婚养小孩。”
“你该不会真当面告诉他,储蓄险只够他付丧葬费和灵骨塔吧?”她忍着笑问道。听起来,他真的很不适合当业务员。当业务员不一定要说谎,但是实话也往往不能说得太多。
“说啦,怎么没说!”任冠宇尴尬的笑道,他也知道这种话不妥当,但那时候就是忍不住。
“人家没拿扫把把你扫地出门?”孟琉璃颇觉不可思议,“真是太对得起你了。”
“可是,我是真心帮他们打算啊。”哼,好心被雷亲。
“你真的是个三
的业务员。可是呢,却是个一
的厨子。今天晚上吃什么?”她本来是很想帮他煮顿晚饭的。但和他相较之下,她的手艺只能算是幼稚园程度,不如蔵拙好了。人啊,还是只要做他擅长又喜欢的事就好。想想,他俩还真是绝配,他不高明的,她很拿手;她马马虎虎的,他最在行。他不如别上班的好,留在家里做做家事,做个家庭煮夫,空闲的时候刻刻他那些小玩意,赚点外快——当然啦,还是得把他最得意的作品留下来送给她——然后养养花、种种菜,他们一定可以过得非常舒服的。
可是,这种话,她还不敢提,他毕竟是男人。若是没有自尊心的话,也早给哪个富婆养包了。
“凤梨炒饭、凉拌青木瓜,还有…-想喝什么汤?法式洋葱汤还是蕃茄海鲜汤?”任冠宇兴致
的问。他本来就喜欢下厨,每一回看到她満足的笑靥,更让他有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可不可以两样都点?”她觉得很难取舍。“我好贪心哦。”
任冠宇宠爱的捏捏她的鼻子。“我喜欢-的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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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你回来了!”任母打开门,満脸惊喜的望着神采飞扬的幺儿。“还买了蛋糕?真难得你还记得你爸过生曰。来,快点进来!”
任冠宇受宠若惊,也没敢多说蛋糕是他自己烤的,还特地找了个蛋糕店的盒子来装,免得讨好不成,反而落得被数落一顿。什么——男人不该整天泡在厨房里啦,要做就做大事,每天搞这些玩意儿成何体统…不过,就算没有蛋糕,他还是有心理准备,免不了要被叨念一个晚上的。尤其是哥哥姊姊一定也到齐了。他跟在母亲后面走进客厅,宽大的客厅很热闹,不只哥哥姊姊,还有姊夫和几个外甥也都来了。一时之间,他有点想转身逃走,毕竟当着小辈面前,被教训还是很难堪的。“爸,生曰快乐。”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大哥,大姊,姊夫,大家好。啊,薇薇、阿宏、小玲都长高了…”
一时之间,问候的声音此起彼落。“舅!”几个娃儿热情的围到最是有趣又什么都会的小舅舅身边。“你教我做竹蜻蜒好不好?劳作课要
的…还有风筝,要有皮卡丘图案的…啊,还是可鲁好了…”
“舅,我也要!我也要…”
“小朋友,别见到小舅就
着不放。去去,全都到后院里去玩,妈妈要和舅舅说话。”任冠英把三名吵吵闹闹的宝贝蛋赶出客厅,才笑容満面的招呼任冠宇坐下。
“小宇,我听妈说你
了女朋友啦!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任冠宇吓了一跳,怎么大姊会这么消息灵通?该不会是雇了征信社跟踪他吧?“你们怎么知道?”接下来呢?看曰子,印喜帖,进结婚礼堂!天哪,他可从来没想过要结婚啊。像他这种承担不起责任的男人,根本就没资格结婚。
“你啊,兔子都吃了窝边草,还想瞒过谁!”任冠英得意的道,“那个女孩子啊,妈都见过了,长得真是好啊,你真有眼光。”
任冠宇疑惑的把目光转向母亲。“妈,-见过…”他停顿下来,说不定他们说的不是琉璃,他可不想不打自招。
“就孟家那个女儿啊,对不对?”任母笑盈盈的道,“这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我本来就很中意她来当我儿媳妇的,偏她妈嫌你没出息,竟然回绝了,害我好没有面子。唉呀,到头来,你们还不是自己认识了。儿子啊,你真能干,帮妈挣回一口气。”
任冠宇简直哭笑不得了。怎么他和琉璃两个人的事,会成了双方家长的意气之争?琉璃要是晓得妈说这种话,非要怪他不可的。“妈,我们才刚认识,只是朋友罢了,-别想太多。”他真担心母亲会马上让人上门去提亲,待吃了一顿闭门羹回来,那就更没面子了。
“好啦好啦,我们也只是先问问,不会坏你的事的,不过你可得加把劲,别让女孩子溜掉了。”除非白纸黑字签下结婚证书,以儿子的名声,她实在也不敢太过乐观。“说实话,孟家姐小我实在喜欢,又乖巧又能干又漂亮,打着灯笼没处找。”她就很奇怪自己儿子怎么会追得上?据林太太说的,可是关系匪浅呢。总之呢,只要将聪慧的孟家姐小娶进门,一定有办法感化自家的顽劣小子,让他早晚成大器的。
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儿子也不笨啊,可不晓得到头来,是谁让谁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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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客厅里的人,让她吃了一惊。“高文彦,你来干嘛?”一出口就不大客气,反正她又不跟他拉险保,管他高兴不高兴。她本来以为,他一定不好意思再上门了。谁晓得这个男人脸皮还真厚。
高文彦有点无辜的看着她。他究竟做了什么,要遭到白眼对待?只不过没先问过她,就订了房间而已。大部分的女人,会认为他如果没这么做,才是瞧不起她的女
魅力吧。可是他是君子,口不出恶言,还是要维持风度的。
幸亏马上就有人来伸张正义了。“阿璃,怎么这么说话!文彦是我的同学,就算你们吵了一点小架,也不能这么对客人说话啊。”
“哥…”孟琉璃有点不甘愿的道歉,是对着孟镐钧,而不是高文彦。“对不起啦,什么时候下的机飞?这次回来几天?”她当高文彦是空气般,只管对着自己哥哥说话。
孟镐钧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老同学一眼。阿璃从小就不会撒娇使
子,文彦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居然让她连一点基本的礼貌都没有。“阿璃,-和文彦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只听母亲说起,两人之间有点不同的意见,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看看高文彦,又看看妹妹,想从他们的神情得出一点端倪。高文彦耸耸肩,只给他一个无辜的表情。
孟琉璃也知道自己小题大作。高文彦是误解了她的态度,也实在是不该打她的主意,可他毕竟也没有強迫她啊,就只是坦坦白白说出来而已。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要母亲和哥哥对她和高文彦之间抱着任何错误的期待,免得他们更加反对任冠宇。
“没有啊。”她草率的答道。“哥,高先生,你们坐,我去厨房帮妈洗菜。”一说完,立刻转身走进厨房。
高先生?听起来真像没药医了。“文彦,你们到底怎么了?”孟镐钧満脸疑惑的问。
高文彦则是
出一个苦笑。“我判断错误,太快订了房间。”他有点尴尬的坦白回答。
“喔。”孟镐钧有点难接话了。他在国外待了许多年了,自然不认为这有什么严重的。可阿璃毕竟是他妹妹,他当然不能答一句:这有什么关系!好半天他才继续说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当然希望我们变成亲戚,可是看阿璃那样,气得厉害。”
高文彦有点想放弃算了,又实在不甘心。以他的条件,自动送上门的女人可是不少,就没有一个像琉璃那么完美。而且这种时代,也难得见到像她这么洁身自爱的了。他有点自以为是的想着,一点也没考虑到,根本就是对象的问题。“你帮我说点好话吧,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尽力而为。”孟镐钧也只能这样回答,觉得事情并不是太乐观。母亲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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