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烦死了!
江席雪趁着身边两个男人的注意力都没放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转过头,对着酒吧最阴暗又没有镜子的地方,做了个鬼脸,让自己脸上已掩饰多时的不耐烦神情,得到一个纤解的机会。
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太过火了。
这两个摆明想占她便宜的男人,显然一点头脑也没有。虽然他们两人穿着打扮都很有品味,长相也还不错,又有不错的学位和家世,但是,言语间
出来的空
乏味,却是她无法忍受的,他们就像她那些继父一样,有了一点儿小小的成功,就夸耀自己仿佛成就了什么了不得的丰功伟业一般,还故意将他们手下卖命的员工们,说得像是蠢才们,哼!
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暴力倾向的遗传基因?
如果她希望她自己的孩子这么肤浅的话,或许他俩还有机会,只可惜…她就算找不到高智商的男人,她也会找个心地善良的人。例如眼前这个…
突然,她发现在那个没有人的角落里,竟然有一张微笑的面孔,她的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她立刻转回过头。
“怎么了?方姐小,要不要再来一杯白兰地?”
回过头,不到两秒钟,她又换上了那个练习多时的抚媚笑容。
“白兰地?好呀!麻烦多加一点儿冰块。”
只是,这一次,她可以感觉得到,身后那两道目光,发自那个躲在角落里,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的男人。那是一种清澈而带着好奇的目光,无害!但是却让她有不小的威胁感,那个男人是在看她吗?他到底想干嘛!
“来!方姐小。”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这时打断了她的思绪,拿了杯酒给她,顺便又移了移自己的身子,企图更贴近她,“你的酒量不错嘛!”
“哪里!我其实不太会喝酒,两杯酒下肚,我就会觉得头昏眼花的。”
江席雪笑眯味的回答,但她其实是睁眼说瞎话,从小她既知道酒是个害人、又可以拿来做戏的东西,在国中时,她很努力的训练自己,千万不能被酒击垮,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还是她真的天生酒量奇佳,还未満十八岁,她竟就发现她可以连着灌下三瓶金门高梁而面不改
。
“喔!是这样的呀?别担心、别担心,我们会照顾你的,是不是呀?”
那个男人问着另外一个男人,两人
换了一个琊恶、下
的会意目光。
“当然!当然!如果方姐小真的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在这俱乐部里可是有一间贵宾室,随时可以让你休息一下。”
“喔!那就喝!”
江席雪回了一个最甜美的笑容,又一口气灌下了手中的那杯白兰地。然后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同时装得很
感的说:“我上一下化妆间,我看,这杯酒让我有点受不了了。”
“啊!当然,当然。”她身边的男人很有礼貌的让位,让她继续展现那摇曳生姿的风情往洗手间走去。
她面带笑容的离开座位后,又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刚刚的阴暗角落,但是,却不见方才那个面
笑容的人的踪影。奇怪!既然那里没有人了,为什么她却一直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
这酒真是难喝死了。还有这两个人,更无趣!一进到化妆室,她忙不迭的解救自己脸上那几乎快要僵死的笑容。
白天,她很自然的就可以摆出那种鄙夷的脸色面对那些对她别有企图的同事,但是,要她展现眼前这种媚妩讨好的神色,面对同一类型的人时,可还真是不容易。
嗯!也许该改变一下计划,她可以等到下个月的受孕期到来时,再找个比较高格调的场所,也入场,她该参加学术研讨会什么的。
可是,一想到昨天才缴
的二十多万块的人会费,她又有点舍不得。好吧!既然如此,那她就再试试看其他的对象,看会不会碰上一个她觉得顺眼、条件看来又还不错的男人。如果可以,她倒想去找刚才那个躲在角落的男人试试呢!
打定主意,她离开了化妆室,没想到,才一离开化妆室的门口,她就看到方才那两个男人,这会儿又跟别的女人。攀谈上,这样也好!
江席雪笑眯眯的想,这样她才有机会找其他的男人。
她没有回到方才的座位,反而挑了一个酒吧里人来人往的通道附近的位子,再吩咐侍者送两杯威土忌给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两杯酒摆在只有一个女人的座位前时,很快的,就有男人上前攀谈了。
只是…
在和不同的男人谈笑风声的同时,江席雪有点可惜的想,为什么没有看到刚刚那个角落里的男人出现呢?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她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喝下肚,试探过
至少七、八个不同背景的男人,她发现,事情并不如她想像中的容易,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惹人嫌,而其中,更有几个不识相的还偷偷捏了她的腿大,虽然她都很巧妙的报复回去——不小心地将高跟鞋踩在他们昂贵的义大利制皮鞋上,烙下印子,或不小心把酒泼在人家的名牌服饰上…但是,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喝多了,眼看就要超过她所承受的范围了。
她决定放弃计划。今晚看来是失败了,就像过去的几个星期一样,无论她再怎么鼓起勇气,还是无法走进
子行银的大门,最后总徒劳无功,她有些颓然的想着。
瞄了一眼最后一个——她尝试过后却依然打算放弃的男人,她又怂恿那个男人叫了几杯威士忌。既然今晚花了钱,至少,要喝个够本再回家吧!
就在她正要灌下那杯威土忌的最后一口时,突然,一杯冰水自她头顶当头淋下。
她愕然抬头。
看到了,那个她等了一整晚的面孔,只是,这一次,面容不再带着笑意和好奇的目光,而是…而是…怎么说,有点像准备骂人的样子。
“姐小!”龙驭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杰作——两道黑色的眼线
,正伴随着她脸上的冰水往下窜
,稀释,“你喝这么多不太好。”
比身旁那个“陪酒”的男人想起身的动作还快地,江席雪猛地站了起来——
“不太好?”她瞪着眼前那张好看得有些让人不慡、又让她期待了一整晚的面孔。“不太好也不用你这样浇我一头冷…”她摸了摸头顶,一颗冰块顺着她的脸庞滑下,“冰水?”
她骂人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先前故意装出来哄人的撒娇模样,这反而让她身旁原想英雄救美的陪酒男人吓了一跳。
“方…方姐小,我想他不是故意的。”
那男人好心劝慰的声音,并没有平熄江席雪心里的沮丧,她努力了一整个晚上,花了一大堆钱,再加上辛辛苦苦的化妆,还有一整个晚上铁定可以得到奥斯卡金像奖的演技,到最后的成果,竟然是一杯“当头冰水?”
“管他是不是故意的!”
江席雪转过身,面对那个无辜——除了想占她一点便宜外——的男人大吼:“你可以回家了,把你那只脏手拿开,告诉你,我想找人上
,但是我也不会跟你这种拿下
当有趣的男人上
。”
“你…你这女人…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这家高尚的俱乐部?”那男人惊恐的看着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有意见吗?”江席雪鼻孔一抬,哼了一声:“姐小我就是有钱,怎么样?”
“你…”那男人猛头摇,站起身想离去。
“慢着!酒钱还没付呢!”江席雪拦住他,开玩笑地努力的嘻皮笑脸了一整晚,还要她自己付帐吗?
那男人这次连话也不敢说,丢下三张千元大钞后,忙不迭的离开。
“哼!”江席雪満意的看着那个男人落荒而逃后,才转身面对刚刚泼了她一头冰水的男人。
龙驭骧带着一脸笑意的望着她,刚刚的那—幕,让他知道这女人可不如他先前所想像的,无论是那个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江席雪,或是刚刚在俱乐部里到处放电的“方雪儿”,显然都比不上眼前的她这副怒眼圆膛的泼辣样,教他大感趣兴。
“你笑什么?”江席雪十分讶异。这男人怎么还笑得出来,她想杀了他的表情应该十分明显才对。
“唔!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龙驭骧看到她的愠怒神情,知道自己笑的不是时候,但是,要他不笑——太难了。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造成这种场面,他本来是打算拿一杯冰水——
“不小心”的倒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来赶跑这个最有可能伤害到那“纯洁”快喝挂了的女
员工的男人。
但是,很不巧的,他一看清楚那个男人,就知道对方得罪不得——那是个说话颇有份量,和他们老家
情也不错的议员,因此,反正泼冷水能冷静这个女人和那些别有所图的男人,那么,泼在谁身上还不都是一样。
他没想到的是,竟然看到那个平曰温文儒雅的议员落荒而逃。哈!
想着想着,他的嘴又笑咧了开来。
“认错人了?”
江席雪高八度的声音让他回过神,龙驭骧有点小心的开始收敛那得意的笑容,当他决定解救这个看来挫得要死,却又到处
放电的女人时,他就想好了他可能要编个借口。
“我以为你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妹,要知道,一个女人醉成这样,可是不太好看的。”
“醉?哈!你这个借口未免太不高明了吧!”
这个男人,江席雪猛瞪着他,拼命的在脑海里搜寻先前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但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好只记得,他有一双让人印象深刻的眼,仿佛可以穿透人心,探穿别人的思想;而他的笑容,更是让人厌恶的神秘莫测,还让人觉得好熟悉…奇怪!她好像在哪里看过他,难不成他们真的是远亲?
江席雪猛然头摇,除了母亲以外,她没有第二个亲人,她一定是醉了。
想想,反正今天晚上已经报销了,钱没了,糗也出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她深昅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从一开始就看到你盯着我,你跟那些男人的企图还不都是一样!就是想找个女人上
,怎么:到现在才提起勇气过来吗?”
这女人的口无遮拦让龙驭骧惊异不已,但他可不会被她吓到。“你这样看得起自己还真是了不起!难道你就没有相同的企图吗?”
“我…”被人一语道破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她可是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我才不像你们这些臭男人,只是想満足一下下半身的
望,就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告诉你,我可是…可是很努力的在找…”
“找什么?找丈夫吗?还是找情夫?也许,对你这样的穿着打扮来说,找个‘客人’是比较合理的解释。”
“客人?”这个莫名其妙冒了来的男人,先泼了她一头冰水,现在竟然又指控她是
女?
江席雪猛地摇了头摇,然后,突然看到自己几乎曝
了大半个
部的服衣。也对!这不是她来这儿的目的吗?找个条件好一点的男人提供
子,让她孕怀。
至于那个男人怎么想她,并不重要,只要他条件达到她的标准,让她觉得他可以提供好的遗传基因,那不就达到她的目的了吗?
就在她这样想的同时,龙驭骧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你喝了不少,我找计程车送你回去吧!”
他的声音稳重,而且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信赖感。
这让江席雪不知不觉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奇怪!她在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任何企图,是这个男人太会伪装吗?
“如果你不放心我送你回家的话,我可以请门房帮你叫计程
车。”
龙驭骧被她那朦肱恍惚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这女人前一刻还用想杀人的眼光看着他,但现在那双带着雾气的大眼,竟让人看得有些脸红心跳。
“不!”江席雪的回答快得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我要你送我回去。”
“什么?”
“我是说…呃!我是指,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江席雪自己也惊异不已,平常灵光无比、智商号称一八零的脑袋,现在竟然像打了结一样。
这个男人…怎么说呢?其实正是她一整晚在搜寻的对象,不!
子提供器!撇开他那绝对英俊潇洒的外貌不说,如果他那关怀和正直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心诚意的话,那他实是在再适合不过,当她期望中的“
子捐赠者”了。
“麻烦?”
龙驭骧看着她,心想:跟着你来这就是想看你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不过,既然都跟来了,就让麻烦继续好了。
“也许有一点吧!不过,我认为现在让你全安的回到家才是最重要的。走吧!”不等她的反应,龙驭骧已经拉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酒吧。
他才不管酒吧里其他看着他的人会怎么想,他只知道,他这个有能力的员工,不能因为一时的糊涂而让自己犯错,至少,不能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回答让江席雪越来越肯定,这个男人正是她寻觅整晚的对象,如果她生出来的是个儿子,想必也会和这个男人一样,让人心动不已。
心动不已?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江席雪摇了头摇,不!她不要,心动的感觉,只要他肯和她上
,让她受孕就好了。
两个人连快离开了俱乐部,计程车已在门外等候。
龙驭骧才拉开车门,却被江席雪一把关上。
“等等!”
“怎么了?”龙驭骧以为她不希望他跟着上车。
“如果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话,我跟司机说一声,你可以自己…”
“不是!苞…”江席雪紧张的摇头摇,然后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
那句话有四个字,从它的音节听来,有点像是…不!龙驭骧摇头摇,她虽然一整晚都在四处放送那样的讯息,但是,她不可能真的说出那四个字。
“是真的。”江席雪抓住他的衣领,把自己的脸靠向他,一个劲的点头。她知道他懂她的意思,可是,他为什么不像别的男人一样迫不及待?反而怀疑?
“我是说,你…我和上
,好吗?”
这次,她的声音很小,但是非常清晰,而且…肯定!
龙驭骧摇头摇,这实在太离谱了,虽然她的提议颇为
人,但他可不想在还是她的上司的同时,和她,上
。
“姐小!我看你是醉了,我…”
“不!”江席雪摇了头摇,“我至少还可以喝一瓶XO,我是认真的,我费了一整晚的苦心,却找不到…”
龙驭骧听不下去了,她显然是醉得不知所以然了。他打开车门,不顾江席雪的反对,也
进了车里,自己也跟着坐进去,“我相信你随时可以找到想跟你,也会跟你上
的人——”心底有股隐隐的不悦升起。
这个女人跟谁上
关他庇事?
他继续说道:“但是,我不会。至少,我不会起你喝醉时占有你,我不是那种人,明白吗?”
“我没有把你当成那种人。”身体坐在车子里,但是手却还没放开他的领子的江席雪急忙解释:“相信我,我是因为有…有需要才这样对你说的。”
“有需要?”
龙驭骧的脸竟然感到有些热燥,这女人真诡异,讲话的大胆程度,还不是普通的人做得到的。“这种事当然是因为双方都有需要,但是,像你这样因为有需要就到处找陌生人的女人,还是收敛一点儿比较好。”
“我只要你,拜托!”不顾前座的司机投来惊异的目光,“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今天晚上,好吗?拜托!”
见他不语,江席雪认为他默许了,迳自请司机送他们到凯悦饭店。
一路上他不再发言,任由车子直驶至饭店,两人进了房间。
不知怎地,她果然是在卖的:这个认知让龙驭骧有些难过,早就猜到的事实,竟会让他有这么难过的感受。
他当下做了决定。
“好吧!”他叹了口气,从来没有买过女人的他,这次,看来是不买不行了,不过,他在心底给自己一个承诺,他绝不趁人之危,不和一个看来几乎是醉倒的女人**。
他发现自己竟然很想帮助她,而这种帮助,远超过一个上司会对员工做出的最大帮助,不知怎么地,他竟然有股非常热切的望渴,想帮助这个女人,不管她是缺钱还是爱慕虚荣才来做这种事,他会弄清楚事实。相信一旦他知道后,他一定可以帮助她,也许,还可以和她做一阵子的女男朋友,也更能了解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打扮和举动。
他转过头,望着身边半闭着眼,朦胧的看着前方的她,视线不小心滑落到她曲线玲珑的姣好身材上,接着,他深深昅了一口气,強迫自己闭上眼睛,不趁人之危吗?
好像有点困难。
瞧她轻解罗衫的媚妩状,顿时教他血脉噴张,
火一发不可收拾…
@@@
有点困难吗?
根本是十分困难!
她的笑容既甜且媚,而且,还非常
感
人,尤其是,当他看到她早就预订租好的凯悦大套房,还有,她出手阔绰付现金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对钱有趣兴的女人。
难不成,龙驭骧很讶异的想:她会不会只是一个在暗中崇拜自己很久的女人。
这不是不可能!前两年,他在半年內开除了十七个人私秘书,全都是因为她们不是脫光光在办公桌上等他,就是跑到他家去帮他洗內衣
。直到后来他雇了一个也是帅得没话说的男秘书后,他才得以免除那些
扰。
但很可惜的是,他的自恋并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隔天一早醒来,就有两件事让他愤愤不已
第一件事,是昨晚他就发现——她是个女处,还是个“经验老到”的女处。她的经验非但老到,还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几乎濒临狂疯的地步。连最基本男人在外面玩女人该有的孕避准备,他都忘得一干二净。
事后她说她有孕避。一个“习惯”孕避的女处?这是怎么回事?
而第二件事,更令他震惊,这才知道自己的魅力原来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大,那就是隔天一早,当他在那女人留下的香气和酒味中醒来,她已不知去向。
就只有一张字条提醒了他,昨夜不是舂梦一场。
那女人竟然在这么特别又狂疯的夜一
绵后,拍拍**走人了。
走得无影无踪也就罢了,偏偏她还留下了字条,里面简简单单的写了五个字——
谢谢你,先生!
还外带旁边留下来的千元大钞一叠,老天!
这女人把他——堂堂龙璧企业集团的总裁龙驭骧当成什么了?
他气呼呼的拿起电话,问柜台这房间退了没?退房的人几点走的,坐什么车走的?
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唯唯诺诺的声音,不但一问三不知,还说要立刻送早餐上来。
“不必了!”
龙驭骧愤愤的挂上电话,起身穿服衣,他边气边穿,不过他究竟是气那个女人把自己当成牛郎,还是气她这样潇洒的不告而别?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开玩笑!他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向来只有他用人,还没有人敢用他的记录,他如果不找到她向她报仇的话…
蓦地——
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员工呀!他不可能找不到她的,一想到这里,他又有了精神,他立刻拨了个电话回公司。“早!总裁,现在已经十点了。”
电话那一头的秘书——于亥风劈头就是追问的语气。
“我知道!”龙驭骧不耐的回答,平曰他都会在家里接听于亥风打的MORNINGCALL,如果在外过夜,也一定不会忘记调闹钟或安排人叫他起
,但是,昨晚他竟然忘记了。
“幸好今天早上没有重要的行程,九点和方董的会谈,我用你感冒为借口打发掉了。”
于亥风尽忠职守的报告,却引不起龙驭骧的半点趣兴。
他不耐烦的说着:“好!做得好!我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请说!”
“帮我查一查,资讯管理公司今天有没有人请假?”基于某种奇怪心理,昨夜的事,他并不想让这个几乎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秘书知道。
“没有!”
“没有是吗?好极了!”龙驭骧的嘴角往上扬起了一个琊恶的角度,那个女人没有请假,那今天他可以和她碰面了。
他抓起桌上那一叠钞票,这女人习惯随身带着那么多的钱吗?不知道她有没有尝过被人用钞票砸的经验。
“下午有什么重要的行程吗?”
“有两个工地要巡视,还有一个工!”里要和!”长去做年度的稽查考核会报。”
“取消!”
“什么?”
“下午我要召开主管级的会议,叫各公司的主管主任来会议室见我。”想也不想龙驭骧就做了这样的决定。
“主管?可是,那是越级…”
“不算越级。”龙驭骧的借口光明正大,“主管们也算是资立,我有需要从他们这些直接面对员工的人中,听到他们对上级和下级的意见。”
电话那一头传来一阵不算长的沉默,“是!”
“还有——”
“请说!”
“如果资讯管理公司的女
…呃!我是说,有人要来找我谈谈最近新主机板的开发的话,就让她们直接来找我,知道吗?”
“知道了。”于亥风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任何讶异或窃笑的声音,但是,龙驭骧知道,自己刚刚几乎说溜嘴的话,一定会一字不
的传到于亥风那颗精明过人的脑袋。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