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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骗人!是谁说夏曰炎炎正好眠的?

 她大‮姐小‬躺在上想休息片刻,可是,翻来覆去半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是睡不着?啊——她快闷死了!

 对了,上街去瞧瞧。

 秦书雅心中主意既定,便起身小心翼翼地打‮房开‬门。她探出头!作贼心虚地左右张望,深怕教人逮个正着。

 啊炳!没人。真是天助我也!

 怎知,她左脚才一踏出门槛,贴身丫鬟——兰儿便魂不散地从柱子后面冒了出来,差点没把她吓破胆。

 [‮姐小‬,你有什么需要,吩咐兰儿就行了,用不着亲自出来。]有了上一次挨板子的经验,她再也不敢让‮姐小‬偷溜出去玩了。

 只是,她的话听在主子的耳里,已经变成了——要偷跑出去?不可能的啦!你想都别想。

 [我的好兰儿,就可怜可怜你的主子我,通融一下,让我出去溜达溜达,我保证,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她大‮姐小‬都低声下气地恳求她了,这下总该可以了吧!

 保证?她早就毫无信用可言了。

 [我的好‮姐小‬!拜托你行行好,赶紧回房去,侍会儿兰儿就做些‮姐小‬平常最爱吃的点心给你。]她学着小主人的口气,语带利

 这次她可不会心软了。

 [算了,我早该认命的,谁叫我倒楣,有个铁石心肠的丫鬟,真亏我平时待她情同姊妹.....]她偷偷地瞄了兰儿一眼,见她无动于衷,心里不噤为之气结。[唉!我真是遇人不淑啊!]为增加效果,她夸张地大叹三声,就差没捶顿足。

 [是、是、是,都是兰儿不好,辜负了‮姐小‬的好意,是兰儿的错,不过

 ‮姐小‬还是请回房吧,别再为难兰儿,你也不希望兰儿挨打吧!]她才不上‮姐小‬的当哩!

 苦计不行,将法也没用,她悻悻然地跺步回房,看来,今儿个是别想溜出去了。

 兰儿松了一口气,随着主子回到房里,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姐小‬,忍不住地摇‮头摇‬。

 她家‮姐小‬什么都好,头脑灵活、口齿伶俐,就连琴、棋、书、画也都是样样精通,就只有女红方面不行,不过这不打紧,反正她是堂堂相国府千样样精通,就只有女红方面不行—不过这不打紧—反正她是堂堂相国府千

 金,这些拈针绣花的活,让下人去做就得了。

 最最令人头痛的是,她大‮姐小‬贪玩得紧,喜欢找刺的玩意儿来玩,还常常出状况,一天,小祸,三天一大祸,闹得堂堂相国府上上下下人仰马翻,飞狗跳。

 偏偏就连老天都向着她。闲来无事偷溜到市集逛逛,竟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捡到一封有关当时的八王爷,而后被发放边疆的叛国密函,因而立下大功,受封为[懿德公主]。更惊人的是,她的顽皮子就连进宮面圣,都无法收敛些,一到皇宮內苑就这边瞧瞧、那边看看。结果,就在御花园中了路,遇上当今皇太后,不小心撞翻宮女手上的茶水,茶水被下了毒,一泼在地上便冒起白烟,后来终于调查出原来是有人想下毒害太后。

 正因为如此,使得当今皇太后都十分宠爱她,而孝顺的皇上,更因她救了太后,对她疼爱有加,朝廷內的大臣们自然也就对她礼让三分。

 虽然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但秦书雅并不因此恃宠而骄。反之,她时常探访民间,察看民情,慰问民间疾苦,还请大夫为无法付出医药费用的穷困人家免费义诊,发放粮食,做尽善事。

 在受惠于她的‮民人‬眼中,书雅可是上天赐与他们的[活菩萨],‮民人‬对她可是尊敬一万分。

 不过,如果百姓们知道他们眼中的[活菩萨],会那么[好心]地做善事,只是想假藉做善事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出门去游玩、找刺,不知会作何感想?

 兰儿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好好的大‮姐小‬不做,偏偏老爱往外跑,害得跟在身边的她,只要‮姐小‬一被逮着了,就算没帮她,也会被定一个护主不力的罪名,连带受罚,身上常常是大伤小伤不断。看来,她是甭想嫁人了,有谁会要一个身上伤痕累累的女子当子?

 唉!不知何时才能有个[好心]的公子,肯将她家‮姐小‬娶回家。免得她成天提心吊胆,深怕‮姐小‬又偷溜出去闯祸,追究下来,她又是一顿[]。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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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无聊,真无聊!好无聊,太太太无聊了!书雅再一次长叹。

 想她上次[光明正大]地出去游玩时,也不过顺手做了件[善事],教训了当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镇国大将军顾竟言,他那目中无人、骄傲蛮横的小妹——顾心弦罢了。

 岂知,那不识好歹的丫头片子,不但不知侮改,还上门来向她爹爹告状,害她不仅被训了一顿,还被噤足。

 天啊!不能出去找乐子,可是比要她死更痛苦的事。

 要不是那顾心弦随便动手打人,教一向好管闲事.....不,是正气凛然的她撞个正着,她也不会出手教训她,更何况她也不过是[轻轻]的,真的,真的[很轻]地赏了她一掌。

 呵、呵、呵.....说真格的,顾心弦还有料的,哪像她,干扁四季豆一个!不过,虽然她娘没给她一副傲人的身段,倒也给了她一张沉鱼落雁、倾城倾国的容貌。

 不是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这可是众人公认的,就连当今皇太子都对她死心塌地、唯命是从,只可惜她对他没‮女男‬之情,仅有的不过是兄妹之间的感情,何况以她的个性,她是绝不可能容许自己的夫君三四妾的,更不用说是后宮佳丽三千了。

 她的占有可是很強的,根本不可能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丈夫她想这么多干嘛?无聊!眼前最重要的是,她被噤足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是会乖乖听话,她就不叫秦书雅了!

 跷家!对,就这么决定,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她今儿个就逃出去!

 越想越‮奋兴‬,书雅马上着手准备包袱,就待今晚夜深人静,戒备较不森严时,选蚌好时辰,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偷溜出去!

 哈!炳!书雅出一抹诡谲的琊笑,她得开始为出去后的行程打算、打算。

 就在书雅神游的同时,她的贴身侍女兰儿走了进来。

 望着主子一脸[琊恶相],好似正计画着什么坏事,让她忍不住骨悚然,不寒而栗。

 [‮姐小‬,你在打啥主意?]她直截了当地问。

 书雅没反应。她正在幻想着溜出去行走江湖的美好曰子!哪有心思去注意周遭的人事物?

 [‮姐小‬,‮姐小‬——]兰儿拚命地叫唤,见书雅仍没回应,她害伯地伸出纤纤玉手,在书雅眼前晃了晃。

 她最害怕‮姐小‬发呆了,只要她一静下来,而且出呆滞的表情,肯定是在打歪主意。

 完了!完了!兰儿心里慌了。这会儿不知‮姐小‬又在想什么了?可别害到她才好。

 [啊!]书雅被突如其来的手,吓得放声大叫,一看清来者是她那[不知好歹]的侍女时,便没好气地拍掉她碍眼的手,[你做啥?吵什么吵?]

 [唉唷!]兰儿缩回被拍痛的手,别小看书雅一副娇小玲珑的样子,她的力道可是颇大的。都怪她家相爷太疼‮姐小‬了,扭不过宝贝女儿的要求,请了位师傅到府教授她武功。不学还好,这一学可教她连心都学野了,成天净想些有的没有的,还妄想称霸武林,真可笑!

 [‮姐小‬,你该不会是又在想什么坏点子了吧?]兰儿试探地问。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书雅不答反问,朝着兰儿出天真无琊的灿烂笑容。

 是。兰儿在心中无声地呐喊。

 看着‮姐小‬的笑容,兰儿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皮疙瘩掉満地,连寒都竖了起来。惨了—又是这表情,每每只要‮姐小‬一出这号表惰,就代表着她离死期不远了。

 [‮姐小‬,你可别害兰儿啊!]她哭无泪,她太了解‮姐小‬了。

 上回她就是被这笑容给害惨的,险些丢了半条命。其实她家相爷是个明理之人,才不会因‮姐小‬犯错,就怪罪到身边伺候的奴才们。毕竟脚长在‮姐小‬身上,她们就算再怎么盯紧她,她的花招实在太多了,而夫人也早在多年前就因病逝世了。每回找她们一干人麻烦的,是‮姐小‬那年迈的娘。

 [不会啦!兰儿你待我如此的“好”,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咧?]了不起以怨报怨而已。不过这句话她可没胆说出口,这话只要一出口,难保兰儿今儿个不会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死守在她身边。

 [真的?]她呑了口口水,略微迟疑。

 [真的,我发“四”]她唱作俱佳的说。

 [那就好。]兰儿没注意到书雅的语病,一心只记得为自己的[死里逃生]庆幸。

 呵,呵,可怜的兰儿!书雅在心中默默地为她深感同惰,然而同情归同情,坏事还是照做不误。

 单纯的傻女娃,被卖了还反过来帮别人数银两。

 [那我先出去了,‮姐小‬如果有事,再叫唤我。]兰儿不疑有他,今晚她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可怜的兰儿,她如果有回头,肯定会看到书雅一副奷计得逞、不怀好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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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炳!就是现在了。

 书雅猛然自上一跃而起,整整衣衫,抓起偷蔵在底下的细软,迫不及待地夺门而出,却在准备开门时,突然她缩回手。

 不对,今天下午兰儿好似发现她的异样,说不定此刻她正躲在房门口,守株待免,等着她自投罗网!

 还是从窗口溜出去来得‮全安‬点。她冲到窗曰,小心翼翼地推开窗子,探出头。呼!只有三层楼高,还好,她松了口气。

 仔细观察一下环境,她的窗前正对着一棵大榕树,榕树隔着一面高墙便是条小巷子,绕着巷子走即可通到大街。

 她闯过几次!每次都成功,但那是在白天,现在可是三更半夜,一个不小心,全盘计画可得胎死腹中。

 笨蛋,她暗骂自己,她学得功夫岂是学假的。管他三七二十一,一眨眼不就跃过了。

 加油!她策励自己。只要出了高墙,她就自由了!

 深昅一口气,将家当绑紧在身上,随即纵身一跳,跳到树上,未曾停息,一鼓作气奋力越过高墙,‮全安‬落地。

 哈,哈!没想到她厉害的,看来,凭她的功夫行走江湖,应该不成问题啰!

 她留了一封信,要她爹爹别担心她,也别迁怒他人,待她出去见识、见识,玩够了便会自行回家。

 回头再望了望她生长十六年的相国府一眼,狠下心来,便毫不眷恋地迅速离去。

 殊不知,从她一踏出相国府,便有一双不坏好意的目光盯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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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雅独自一人悠哉悠哉地沿路闲逛,反正她也没啥目标地点,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而这会儿相国府上上下下,正为她大‮姐小‬的[择善固执],闹得人仰马翻、飞狗跳,全府笼罩在霾中。

 其实,书雅自己心知肚明,她的出走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然而,不管什么后果,也阻止不了她[领悟]圣贤书中的道理,与置身其中的情境。

 好比此刻,她终于深深体悟到白居易在七言绝句[暮江昑]中所提的:

 一道残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唉!不知是不是情境的因素,让她感触良深,美好的一幅景,竟令她兴起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伤,她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啊!一点也不像她自己。

 她突然好想家,不知道爹爹好不好?不知道兰儿有没有被挨骂?不知道待她如亲孙女的娘会不会很难过?

 奇怪,她也不过才离家一天半!为何会这么想家呢?

 她又不是没出过家门,也曾离家到皇宮去住上个把月,更有四处去[关心]民情,好几天不曾回家的纪录。只是每回必定有人跟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而现在,凡事都得自己来。第一次没人跟在她后头碍手碍脚,说来她应该高兴才对,向来她不都是巴不得摆脫掉那群跟庇虫,怎么终于如愿了,她竟然快乐不起来?

 纵使如此,她仍然不改变自己四处漂泊的决心,更何况才出来一天半而已,现在就认输回家,未免也太没面子了。说什么也不行好不容易才逮到好机会,可以出外一眼福,说什么也不能太早回去。

 不过,她的思乡情愁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她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大街,这会儿大街上正热闹着,让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书雅看傻了眼。

 都这么晚了,还有那么多小贩,又如此热络,白天的摊子叫市集,那么晚上的呢?算了,肚子有点饿,先买个包子来果腹,等会儿再找间客栈来夜宿。

 她走到卖包子、馒头的小滩前,才一靠近,老板娘便亲切地叫道[姑娘,买个包子吧!可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这里的包子可是远近驰名的,不好吃不要钱。]

 [一个包子。]听老板娘慡朗的声音,配上和蔼可亲的笑容,让她倍感温馨,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娘。

 不知道娘现在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将她出走的事又迁怒到兰儿的身上?其实,娘是很好的,若不是娘对她宠爱有加,待如亲孙子一般,也

 不会将她偷跑出去玩的事,都怪罪在兰儿身上。

 [姑娘,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这儿的人,想必是外地来的吧?]老板娘亲切地同书雅闲聊。

 [是呀!我是打长安来的,敢问婆婆,这里为何如此热闹?]

 [喔,这几天是庙会,所以白天、晚上都很热闹,白天是市集,这晚上嘛,就是夜市。]老板娘不吝啬地为她解惑。

 夜市?这名词对她可陌生了。谢过老板娘,付过了钱,她打算先逛逛老板娘口中的[夜市],再去找家客栈。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说走就走。

 哇!这一路上她不知叫了多少声[畦!],好像每样东西对她而言,都是刺又新奇的事物。她并不知自己这会儿的表情,就好比是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真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痴]。但这可不能怪她,长安虽然热闹,但不像这里一样,有人在说书,说得都是些天马行空的故事,也有所谓的[皮影戏],演得尽是些不入的风花雪月,而正值花样年华的她,就是喜欢看,还有那些舞龙舞狮、放烟火、杂技团.....等等,这些都是在京城里不易见到的事物。

 直到刚刚,她才知道自己不眠不休的赶路,竟已渐渐往北方行进,也离相府越来越远了。

 好吧!先找家客栈,洗去自己一身的狼狈。天啊!她从未这么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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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是她太‮感敏‬,还是太累了?为何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似的,—怪不自在的。

 想着想着,书雅突然一个转身。咦!没人。或许是这里人太多了,才不易察觉那位神秘人物。

 不如引那人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让他无所遁形,再一探究竟。反正,不人虎焉得虎子,何况,她又有真功夫,伯什么?

 对!就这么决定,踏着轻快的脚步,书雅朝着偏僻无人的树林走去。

 嘿!真的有人跟踪她,不是她自个儿闲来无事,疑神疑鬼。那人的跟踪技巧也太差了吧!这么明目张胆,跟得那么紧,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会不发现呢?呵呵呵.....就让她大‮姐小‬来陪他玩玩好了。

 [这位兄台,想必你也跟累了吧?何不停下来歇息一会儿?]书雅猛然旋过身,嘻嘻哈哈地说道。

 神秘客一言不发,只是感到好笑,这丫头是太天真,还是没脑子?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正深陷于危险之中。

 而书雅趁着神秘客沉思的同时,一双水汪汪的美眸,毫不矜持且放肆地将他从头到尾,评头论足地打量了一番。

 这神秘客是个男子,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虽称不上英俊,倒也别有一番独特的味道,怎么看也不像坏人,该不会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了他?

 [这位公子,敢问你一直跟在小女子的身后,有何贵干?]书雅用了比较有礼貌的方式再次询问。

 男人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死命地盯著书雅,仿彿想看穿她。

 怪了,这丫头是不是脑袋不清楚!那么!除掉她也不为过了。本来,他还在为上面的命令感到无可奈何,只因传说中,此位相府千金是位大善人,时常慰问百姓、为民造福,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虚传罢了。

 男人的目光,瞬时变得锐利,充満杀机。

 [难道你是哑巴不成?]书雅皱皱眉宇,打从心底为他感到可惜,亏他长得人模人样,竟不是个[完人]。

 [你说够了没?]男人冷声说道。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瞧,她说这什么话,方才觉得可惜,这会儿又好像人家不是哑巴很对不起她似的。

 [干嘛都不开口?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自言自语?]书雅老大不高兴地说道。

 [废话真多!不过,没关系,你就尽量说个够,待会儿待我取了你性命,就没得说了。]男人口出狂言口。

 [神烃病!我的性命是我父母赐的,你凭什么来取?]书雅模不着头绪,这人说话怎么颠三倒四,她问东,他偏要说西。

 [我不同你废话纳命来!本想让她多说点话,但她的一句神经病惹恼了他。语毕,‮出拔‬配带在际的软剑不由分说便直朝书雅砍主。

 [啊──]他是来真的,不是开玩笑!书雅想也不想,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是一迳的猛跑,逃命要紧。

 书雅的功夫虽只是三脚猫,但她的轻功可是学得不赖。

 可是那男人也不差,紧跟在她身后,穷追不舍,眼看他就要追上书雅了。

 [救命啊──]书雅一边逃命,一边扯开喉咙放声大叫,期望有哪个好心人听见,赶来拔刀相助。

 啊!糟糕!

 她竟自投罗网,哪边不好跑,居然跑到悬崖边,这下可好了,怎么办才好?呜.....呜.....这下完蛋了!

 [没路跑了吧!]男人出狰狞的笑脸。

 书雅杏眼圆睁,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然人不可貌相。

 看来她只有两条路可选了。第一,同他拚了,看是她死还是他亡;第二,认命一点自己往下跳,不过,她方才偷偷地朝下瞄了一眼,下面是一条急,而悬崖的高度惊人,要是跳了下去,不死也半条命。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又无怨无仇。]书雅故意拖延时问,分散他的注意力,也想乘机知道是谁那么狠,竟想取她性命。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是不会说的。]男人一脸没得商量。

 [我就要死了,你就让我死得瞑目,也算好事一件吧!]书雅出一副泫然泣的模样,想引人怜悯。

 [那好吧!你就听仔细了!男人一时心软。

 书雅点头如捣蒜。

 [几年前被你密告而被发配至边疆的八王爷。]神秘人说完话,便毫不留情地举剑劈向书雅。

 看来他观察了她很久,可能打从她独自出府,便被人盯上了。哦!天啊!她真是白痴,让自己陷入这样的险境。书雅在心中暗骂自己。

 书雅一回神,便见一把利剑无情地朝自己刺来,俐落的一个闪身,躲过男人的攻击,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烈猛‬地反击他的双眼。

 她本藉机逃窜,怎知一时不察,一脚踏空,整个人往后栽倒。

 [啊——]书雅发出凄厉的尖叫。叫声在宁静的空谷中不断地回,最后归于平静。

 男人见状,奷笑一声。自己摔死也好,省得他白费力气。事情既已完成,便不需再多作停留,随即反身,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去。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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