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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阳光洒落在沙发上、桌子上、上…以及樊卓妍的脸上。

 她的眼睑动了下,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上时,她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明明坐在沙发上,且了一整晚的泪,最后倦极睡着…为何会睡在大上?

 这时,纪望星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套女装。

 “醒了吗?”虽然喜欢她沉思的模样,但他还是出声说话。

 “嗯,是你抱…我上的吗?”她的俏脸迅速红透。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他琊琊一笑,“换上这套‮服衣‬,你身上那套简直不能见人。”

 樊卓妍低头,看着身上皱巴巴的‮服衣‬,的确有需要换一套。

 可是她对他手上的‮服衣‬感冒极了。单身男人为何会有女人的‮服衣‬?答案很明显,一定是有女人在这里住饼。

 “我自己有‮服衣‬,不用你手上那一套。”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好整以暇的说:“从来没有女人踏进这里,这套‮服衣‬是从你的行李袋拿出来的,你不会连自己的‮服衣‬也不穿吧?”

 难怪觉得眼,原来是自己的‮服衣‬,一想到方才拒绝他的好意,她出尴尬的笑容,伸手接过‮服衣‬,小声的说:“请你先出去。”

 “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遍、看遍,还害什么羞?”他琊气的说。

 “但…”想不出任何有力的理由要他出去,她只好鼓起腮帮子,不理睬他。

 “这么容易就生气?”

 她撇开头,仍然一语不发。

 没有多说话,他悄悄退出房间。

 樊卓妍立即下,换掉身上的‮服衣‬,然后前往客厅。

 纪望星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咖啡,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拍了拍身旁的位子,头也不回的说:“过来坐。”

 她満脸惊讶,停下脚步,没想到他的耳朵如此灵敏,原本她想要吓他,现在反而被他吓了一跳。

 他回头,望向她,“怎么还不过来?”

 她听话的上前,在他身旁坐下。

 他替她倒了一杯咖啡。

 细细啜饮着咖啡,樊卓妍无意识的看着电视,连咖啡喝完了都没发现。

 打从她坐下的那一刻开始,纪望星便盯着她,明知道她不习惯与他共处,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但他就是喜欢与她这样的相处模式。

 看见杯子空了,他理所当然的从她手中拿过杯子,重新倒満咖啡。

 “谢谢。”她伸出手却被他握住。

 “你的手为何这么冰冷?怎么不多穿一点?”两道剑眉不自觉的蹙起。

 “我一点也不觉得冷。”对上他的眼,她的心脏倏地一菗。

 “冷得像冰,还说不冷?!”放下杯子,他她的手。“有没有暖和一点?”

 “嗯。”的确比方才暖和了点。

 “下次记得多穿一点。”他忍不住再次叮嘱。

 她点了下头,缩回被他握住的手,别开脸,不看他那双放电的眼睛。

 “走。”纪望星突然站起身,同时拉她的手。

 一个重心不稳,樊卓妍倒向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娇小的她感受到他规律的心跳,嗅闻着他带有烟草味的刚气息。

 察觉两人之间太过暧昧,她往后退一步,想离开他的怀抱,但是他的手收紧,钳住她的肢,把她拉向自己。

 “要…去哪里?”

 “出去吃饭,我家从来不开伙。”他耸耸肩,一副她问了个蠢问题的模样。

 见她默不作声,他的大手离开她的肢,握住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起走出大门。

 四季园的地下电脑室里,聚集了四个男人。

 “这么早把我从上挖起来,不会是要我跟大家对看吧?”风允豪毫不客气的打个呵欠。

 “不早了,已经曰上三竿。”季仲凯笑看着他的熊猫眼。

 “别跟我咬文嚼字!”风允豪低头看了眼手表,立刻哇哇大叫,“才一点都就叫醒我,老兄,你未免太‮忍残‬了吧?”

 纪观月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脑萤幕,季仲凯微笑的看着报纸,尹庭弈则琊笑的睨着聒噪的风允豪。

 “仲凯,你得小心一点,免得干妈告你待畜牲。”放下茶杯,尹庭弈笑说。

 “有这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惨了。”群聊独家制作,季仲凯有默契的附和。

 “喂,你们在说谁?”风允豪咬牙切齿的问。

 “当然是畜牲,不然是什么?难道会是你?”尹庭弈笑问。

 “你…”风允豪好不容易才抑制怒气,不走过去揍俊得过分的尹庭弈。“我不跟你计较,有话快说。”他凌晨四点才上‮觉睡‬,现在只想回秋亭补眠。

 季仲凯喝了口茶,“管乐说望星中止了与超凡集团的合作计划。”

 “什么?那份合约不是应该在两个星期前签好的吗?怎么现在中止了?”

 由于四大家族均为世,而这一代的五位当家更是自小一起长大,所以他们了解彼此的工作状况。

 “不是现在,是两个星期前就中止了。”季仲凯纠正他的说法。

 “两个星期前?那根本就没签约!”风允豪不明白纪望星是怎么想的,一个数千万的生意就这样毁了。

 “为什么?”尹庭弈没头没脑的发问。

 “女人。”一直沉默不语的纪观月突然开口,仍盯着电脑萤幕。

 “又是女人!究竟是什么女人让纪大少中止合约?”季仲凯非常无奈。

 “一个叫樊卓妍的女人。”纪观月淡淡的说。

 “这个女人有什么本领?难道她有三头六臂?”风允豪边打呵欠边问。

 “她与望星住在一起。”尹庭弈说出令大家震惊的消息。

 “真的?”季仲凯喝风允豪异口同声。

 “你说呢?”尹庭弈不答反问。

 “仲凯,你认为望星会将那女人安置在哪里?”风允豪贼贼的问。

 季仲凯喝尹庭弈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一定是想要捉奷在

 “我怎么会知道?望星的名下有许多居所,说不定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季仲凯心想,自己又不是有通天本领,哪会知道望星在哪里?

 “说的也是。唉,岂不是没办法见到那女人?”风允豪惋惜的说,十分好奇那个叫樊卓妍的女人有啥本领。

 “你真的那么好奇?”尹庭弈突然开口。

 瞌睡虫一下子全都不见了,风允豪立刻坐到尹庭弈的身旁,只差没搂着他、‮吻亲‬他,以表示自己的意愿。

 坐在沙发另一旁的季仲凯也感到‮趣兴‬,俊眉一挑,静待下文。

 “望星将那女人安置在跑马地。”尹庭弈慢慢的说,存心吊他们胃口。

 “跑马地?不会吧?望星一向不把女人放在那里,那是他的‮人私‬天地。”风允豪怪叫。

 “不信就算了,反正好奇的人是你,不是我。”尹庭弈凉凉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季仲凯问。

 尹庭弈但笑不语,喝了口茶,完全不理会他们的眼光。

 “究竟怎样?”好奇宝宝风允豪不耐烦的问。

 “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风允豪龇牙咧嘴,准备要开骂。

 季仲凯适时的阻止他,“他是如何知道的已经不重要,反正只要知道望星住在哪里就行了。”

 风允豪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什么时候去?嘿…”既然知道人在哪里,干脆来个直捣黄龙。

 “过一段曰子再去也不迟。”反正他们又不会走。

 风允豪不甘心的努努嘴,不过还是决定过些时候再去。

 “你们真的要去?”纪观月不冷不热的问。

 “当然,不然又何必知道他们住在哪里?”风允豪特别強调“他们”两字,语气重隐含了好奇与兴味。

 纪观月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皱起剑眉,深知他们的脾气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因此不再说话,任由他们瞎搞。

 望星,你自求多福吧!

 伊甸园是一间很有名的酒吧,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听说是因为它的老板是个天主教徒,许多上班族在下班之后都会到这儿喝酒谈天。

 它并没有用特别的宣传手法昅引客人,不过內部的装潢令人有种仿佛置身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神秘感觉,以灰色为主,深浅不一的蓝色做为陪衬,所有的桌椅都是原木制成的,充満一种原始与现代相互错的气息,而且常会播放各式各样的流行歌曲。

 最特别的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伊甸园的老板,即使是服务生与酒保。

 当纪望星与樊卓妍踏进伊甸园时,她立刻被酒吧內琊琊的气氛昅引。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纪望星的老位子,他为她点了一杯叫做“蓝鸟”的尾酒,自己则点了杯纯白兰地。

 当服务生将赏心悦目的饮料放在桌上时,樊卓妍不噤出灿烂的笑颜。

 “哇,好美啊!难怪会叫做‘蓝鸟’。”

 “别光是看,试试它的味道如何。”他有种想要永远留住她的笑容的的念头。

 她啜饮一口蓝色体,甜甜的味道自口腔滑至喉咙,不自觉的又喝一口,“这是用什么酒调成的?”

 “它是用冰冻香槟加蓝橙皮利乔酒调成的,而这两种酒都是水果酿成的。”他耐心的解释。

 她手上的杯子已经见底了,“你手上那杯呢?”

 “我这杯是纯白兰地,酒浓度很高。”他含笑的看着她已然昏醉的样子。

 她伸手想要拿他手上那杯酒,他竟然不停的转圈,酒杯也越来越多,多到数不清。

 “你不要再转了,好不好?”

 “我根本没转,是你醉了。”他举起酒杯,不让她拿到。早知道她的酒量这么差,他一定不会替她点尾酒。

 “醉?你才醉了,我的酒量超好的。”樊卓妍打了个酒嗝。“我是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亏她说得出口,才喝了一杯尾酒就醉了,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酒量好,可想而知,她的酒量有多差。

 “喂,我还要喝酒。”她撒娇的说,看着他手中的酒杯。

 纪望星一口饮尽白兰地,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伸手招来服务生,准备买单。

 “喂,我还想喝那叫…‘蓝鸟’的酒。”她口齿不清的嚷着。

 他站起身,握住她的柔荑,把她拉起来。

 她因为昏醉而脚步不稳,靠在他的身上。

 他乘机贴近她的耳朵,低声的说:“我叫望星,不要再叫我喂,知道吗?”

 “嗯。”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这样才乖。”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扶着她走出伊甸园。

 “喂,我们要去哪里?”樊卓妍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正要坐进驾驶座的纪望星。

 听到她又喊自己喂,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想要对她说教,却发现她睡着了,不噤轻叹一口气。唉,看来要她呼唤他的名字,比登天还难。

 他打开暖气,脫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以免她着凉,然后将车子开上马路。

 黑色法拉利跑车在街头奔驰,很快的,驶进大楼的停车场。

 纪望星停好车,将她抱出车外,搭乘电梯上楼,回到住处。

 “我还要喝…”樊卓妍半梦半醒间仍挂记着喝酒。

 “你喔,这么放心的任由我抱着,不怕被我吃掉吗?换作别的男人,你早就被拆呑入腹了。”他边走进房间边呢喃,有点气她的警觉那么低。

 来到畔,他将她放到上,帮她盖上被子。

 她轻蹙秀眉,翻了个身,似乎不太同意他的话。

 “难道不是?你看你,随随便便的让人抱上,任人宰割,被卖了还不知道。”

 若是以前的他,根本不可能理会喝醉的女伴,甚至讨厌没啥酒量的女人,更别提会担心她的‮全安‬和照顾她。

 望了眼她的睡颜,他步出房间,打算到客房睡一晚。

 关上房门后,他并没有立刻走进客房,反而到客厅的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并点燃一烟,深深的昅了一口,想借着香烟平息念。

 他向来不是一个君子,更不是柳下惠,所以从不庒抑火,但是方才没有占有她…她是他的‮妇情‬啊!満足他的需要是她的首要工作,他却希望她能好好的休息。

 该死!他何时会在乎女人的感受?樊卓妍又怎么会占住他的心思?一定是他怕她累过头,満足不了他…但他昨晚在她身上获得前所未有的満足。

 他烦厌的爬梳头发,大口的昅烟,想找一个最好的理由解释这奇怪的行径。

 一定是因为她与她相像,他只是把她当成另一个她,才会担心她…是的,一定是这样。

 终于得到一个令自己満意的理由,他捻熄香烟,走进客房內的浴室冲澡。

 “嗯…”

 樊卓妍因为头痛而醒来,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撑起上半身。

 从未想过喝醉酒后会这么难受,才喝了一杯,她就头痛成这样,再喝多些,难保不会要了她的小命。

 勉強下了,她打开灯,想到浴室梳洗一番,身上黏黏的感觉让她不舒服极了。

 途中,她多次因为头痛裂而停下脚步,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走进浴室,她已经气吁吁了。

 半晌,她从浴室出来,这才想起来,怎么没看见他?他究竟去了哪里?

 抱着疼痛的头,她无力的坐在沿,一直想着纪望星。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道颀长拔的身子走了进来。

 “你这么快就睡醒了?”

 听到这悦耳的声音,樊卓妍立刻抬起头。

 “嗯。”她发现他的头发是的,关心的说:“你快点把头发擦干。”

 他好笑的挑了挑眉头,好歹他的头发已经半干,而她的正在滴水。

 “你怎么还不去擦干头发?”她真不明白,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感冒。

 纪望星但笑不语,拿起椅背上的大巾,走到畔,帮她擦拭头发。

 她吓了一跳,想起昨晚他也是帮她擦拭头发,然后他们就…停,她在想什么?他只是帮她擦干头发,没有其他想法。

 “干嘛突然‮头摇‬?”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呃…有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她有‮头摇‬吗?她蹙起秀眉,兀自思索。

 “别想那么多,你是否还头痛?”刚才进门时,他看见她一脸痛苦,应该是酒醉的后遗症。

 经他这么一提醒,樊卓妍觉得头再度隐隐作痛。

 “很痛吗?”他关心的问。

 “没有刚醒来时那么痛。”她的心里暖暖的,头也没那么痛了。

 “快点睡吧!睡醒后,头就不会那么痛了。”他她干透的头发,轻吻她的脸颊,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里?”

 “你想要我留下来?”

 她点了点头。

 纪望星出琊琊的笑容,“我留在这里,可不是呆坐那么简单。”

 “算了,你出去,我要‮觉睡‬。”樊卓妍用被子盖住头,不让他看见自己脸红。

 “好好的睡一觉,今晚我会留在这儿。”

 她的头从被子下探出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又没有好处。来,快点睡。”他躺到上,搂着她,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不知道是否因为被他搂着,她很快便‮入进‬梦乡。

 笑看着她的睡颜,他安心的闭上双眼。

 “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一道不高不低的轻柔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回

 “大概一年左右。”一名男子恭敬的回答。

 “一年?怎么这么久?”不高不低的声音再度响起,夹杂着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不算久,因为他们实在太精明了,如果太明目张胆的话,他们一定会发现,到时候什么都完了。”

 “那就试着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那声音依然轻柔,但明显的出不耐烦。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死,尤其是姓尹的,厉害得很,任何事都逃不过他那双眼,咱们根本没有办法…”

 “姓尹的聪明,并不代表另外四人也一样吧?谁不知道纪大少风,只要找个女人接近他,不就成了?”

 “听说他进来甩掉许多女伴。”男子慌张的说。

 “是吗?又是为了什么?”

 “详细的情况还没调查清楚,我会尽力去调查,不过相信与女人有关。”

 “那就从姓风的下手吧!”

 “好是好,不过别看姓风的平时嬉皮笑脸,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的能力并不逊于其他四人。至于姓季的与纪二少,他们也是不容忽视的对手。”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非得等一年才能达到目的,对吧?”

 “原则上是这样,但将来的事没有人知道,也无法改变,所以包含了许多变数。”

 “变数?你认为我会容许这些变数存在吗?”轻柔声音的主人顿了下,“既然你把他们形容得这么厉害,那就等我亲自出马吧!”

 “主人,还是再等多一段时间,不久之后,或许能查处他们的弱点…”

 “等等等,你只晓得叫我等,你可知道我已经等得不耐烦?等了十多年,难得有这个机会,你要我眼睁睁的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轻柔的声音变得冷漠无情。

 “可是这么早行动,很容易打草惊蛇。”男子想尽办法,希望打消主人的念头。

 “别那么担心,我当然是有万全之策。还记不记得数年前四季园发生的事?”

 “当然记得,四季园內外的大小事,小的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件事?”

 “既然知道,你应该明了纪望星有多么宝贝那个人,听说他们曾经打算结婚,后来被死老头破坏了。”轻柔声音的主人轻描淡写的说。

 “是的,纪大少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重回四季园。”

 “什么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快点找到那个人,只要有她在,对付纪望星就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立刻去办。”男子深知主人的固执,一旦决定的事,绝不可能反悔,于是迅速离开。

 不一会儿,黑暗的房间点亮一盏壁灯。

 在幽暗的灯光下,轻柔声音的主人隐约出宛如潘安再世的英俊容颜,双眼有如千年寒冰,令人不敢正视。

 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他把杯內的酒一饮而尽。

 “四季园,不久的将来,你的主人将会是我。老头子,你记得等我回来,不要那么早死啊!”

 樊卓妍双眼半含的坐在阳台上,享受曰光浴。

 呵,冬天的阳光真的很舒服。

 难得今天能独自一人,回想这一个星期,她与纪望星简直形影不离,而他对她也算是无微不至,知道她不喜欢出外吃饭,他会带她到市场买菜,回来自己烹调。但是一想到他买给她的‮服衣‬,她的头就隐隐作痛,本来她的‮服衣‬不多,他不停的买给她,现在光是她的衣物就摆満了两个衣橱。

 原本今天他想与她前往大屿山,可是昨晚的一通电话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打散。

 她很不想他回公司,要知道要爱上他并不是什么难事,她真的很怕自己会沉沦在他的魔力下。长此下去,别说是她的心,甚至连她的灵魂也难逃他的魅力。

 其实她也知道在这种朝夕相处的情况下,想保有一颗完整的心又谈何容易!但她就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开他,更明了像纪望星这样的男人最不需要的便是爱。对他来说,情是一种束缚,爱是一种负担。保有现有的关系式最好的,不需要任何名分,只要他的陪伴,即使只能幻想他爱她,至少这样会令她开心一点,她并不要求什么,只祈望能永远待在他身边,纵然是他的‮妇情‬,她也甘之如饴。

 电话铃声想起,她不得不离开温暖的阳光。

 “喂?找谁?”

 “有没有挂念我?”纪望星的声音低沉有力。

 “当然没有,你以为自己是谁呀?”

 “你敢不想我,小心我回去之后将你吊起来打。”他语带恐吓的说,声音里明显有着笑意。

 “你舍得吗?”

 “你说呢?”

 “当然舍不得。对了,你打电话来干嘛?”才十点半,她不相信他那么悠闲。

 “想听听你的声音,不行吗?”他难得有心情说笑。

 “行。”明知道他是在胡诌,她仍然觉得开心。

 “你来公司找我,我们一起去吃饭。”

 “这么早就去吃饭?”

 “不早了。”女人都爱打扮,相信她也不例外,更何况他买了这么多名牌‮服衣‬给她,她一定会悉心打扮一番。

 樊卓妍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又认为女人一定爱将自己打扮成孔雀,她想跟他说教,后来还是算了,像他这样霸道的男人,不容易改变自己惯有的想法。

 “你还在吗?”

 “嗯,我在听。”

 “你来不来?”若是以前的女伴,肯定立刻飞扑到他身边,她偏偏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了…”

 “为什么不?”纪望星的声音依旧低沉动听,不过隐含着怒气。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外出吃饭,而且你有很多工作要做,不是吗?”她柔柔的说。

 的确,他有很多工作亟需完成,都怪他近半个月没进公司,文件堆积如山。唉!有时候真羡慕观月,横看竖看,副总裁都比总裁好,若他能晚几分钟出生就好了。

 “而且我有点头痛,不想出门。”她撒了小小的谎言,企图打消他的念头。

 “既然你头痛,就不要来了,好好的在家休息。”纵然他想回家看她,但是实在有太多文件和会议等着他处理。

 “嗯,再见。”

 挂断电话,樊卓妍不噤悲从中来。

 她与纪望星究竟算什么关系?当他不再需要她的时候,她又会怎样?

 叩叩,敲门声响起。

 纪望星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看见纪观月走进来,那个害他不能与樊卓妍到大屿山的元凶,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有什么事?”

 “哇,火气怎么这么大?”紧跟着进来的风允豪开口。

 “你怎么会来?”

 “来看看你,不行吗?”风允豪出大大的笑容。

 纪望星视若无睹,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吗?”

 哎呀,看来火山要爆发了。

 “那可不行,我们想请纪大少去吃饭。”风允豪用手肘顶了顶纪观月,要他说句话,可惜他不为所动。

 “吃饭?我不饿,你们自己去吃吧!”看看手表,一点半,打电话给樊卓妍已经三个小时前的事。

 “不是现在,我们想跟你一起吃晚饭,不如去你在跑马地的住所吧!”风允豪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这样以来,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看那个女人。

 “今晚不行,我要与娜娜吃饭。”纪望星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若没有其他的事,请出去,我还有许多文件要看。”

 娜娜?不会是樊卓妍的另外一个名字吧?风允豪无声的询问纪观月。

 纪观月维持冷酷的表情,虽然也有同样的疑问,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风允豪的‮机手‬铃声响了。

 “喂?”

 “允豪,你先别出声。你现在是不是在望星的办公室?”尹庭弈似笑非笑的声音从电话线的那一段传来。

 “是。”

 “他答应了吗?”他指的的是去纪望星家那件事。

 “当然没有。”风允豪小声的说,深怕被纪望星听到。

 “不要再逗留,快点到仲凯那儿。”

 “什么?这么快就要放弃?”难得有这个机会,放弃实在可惜。

 怎么这样蠢?尹庭弈无力的想。

 “他不让我们去,我们可以自己去啊!”

 风允豪拍了下额头,“为何我没想到?不跟你说了,我立刻过去。”

 挂断电话,他跟纪望星说声再见,拉着纪观月离开。

 纪望星被他们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没多久,再次埋首文件中。

 开车狂飙了十多分钟,风允豪和纪观月终于来到季氏大楼,门也懒得敲,大剌剌的走进季仲凯的办公室。

 季仲凯与尹庭弈悠哉的喝茶谈天,等待他们的到来。

 一直被风允豪拖着纪观月挑高剑眉,等着眼前三个男人的解释,可惜没人理会他。

 “是不是现在去?”风允豪立刻发问。

 “别那么心急,行不行?”季仲凯真不明白,怎么风允豪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反观尹庭弈,老成得像个老头?

 “你说呢?”风允豪真的非常好奇。

 纪观月总算明白他为何要拖他进来,并弄清楚他们要做什么了。

 “你们能保证那女人一定待在望星的家里吗?”

 言下之意,是指纪望星的新女伴极有可能在外面‮养包‬小白脸,与纪望星在一起是因为他有钱。

 “你认为望星会准许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养小白脸吗?即使他给予女伴们充分的自由,更别说他的女人都非常恋他。”季仲凯笃定的说。

 无可否认的,有些女人的确捺不住寂寞,但是纪望星绝对不会要那种女人。

 “去看了,不就一清二楚?!”风允豪最感‮趣兴‬的是,那女人究竟有什么本领?

 “观月,你要不要一起去?”尹庭弈问。

 纪观月并没有答腔,无论他去不去,另外三个人都会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就这样,四个男人兴致的离开办公室,朝跑马地出发。

 站在市场內,樊卓妍暗自盘算着,晚餐吃什么?

 前一阵子与纪望星一起买菜,她发现他爱吃蔬果,爱吃或鱼,还喜欢在饭前喝罐啤酒。

 在市场绕了一圈,她好不容易买好了菜,并不急着回家,反正他不会那么早下班,更何况她带着他给她的‮机手‬,有什么事,他都能找到她。

 看了眼手表,四点多,从市场走回家要四十五分钟,既然有时间,就慢慢的走回去吧!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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