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阳光洒落在沙发上、桌子上、
上…以及樊卓妍的脸上。
她的眼睑动了下,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
上时,她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明明坐在沙发上,且
了一整晚的泪,最后倦极睡着…为何会睡在大
上?
这时,纪望星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套女装。
“醒了吗?”虽然喜欢她沉思的模样,但他还是出声说话。
“嗯,是你抱…我上
的吗?”她的俏脸迅速红透。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他琊琊一笑,“换上这套服衣,你身上那套简直不能见人。”
樊卓妍低头,看着身上皱巴巴的服衣,的确有需要换一套。
可是她对他手上的服衣感冒极了。单身男人为何会有女人的服衣?答案很明显,一定是有女人在这里住饼。
“我自己有服衣,不用你手上那一套。”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好整以暇的说:“从来没有女人踏进这里,这套服衣是从你的行李袋拿出来的,你不会连自己的服衣也不穿吧?”
难怪觉得眼
,原来是自己的服衣,一想到方才拒绝他的好意,她
出尴尬的笑容,伸手接过服衣,小声的说:“请你先出去。”
“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遍、看遍,还害什么羞?”他琊气的说。
“但…”想不出任何有力的理由要他出去,她只好鼓起腮帮子,不理睬他。
“这么容易就生气?”
她撇开头,仍然一语不发。
没有多说话,他悄悄退出房间。
樊卓妍立即下
,换掉身上的服衣,然后前往客厅。
纪望星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咖啡,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拍了拍身旁的位子,头也不回的说:“过来坐。”
她満脸惊讶,停下脚步,没想到他的耳朵如此灵敏,原本她想要吓他,现在反而被他吓了一跳。
他回头,望向她,“怎么还不过来?”
她听话的上前,在他身旁坐下。
他替她倒了一杯咖啡。
细细啜饮着咖啡,樊卓妍无意识的看着电视,连咖啡喝完了都没发现。
打从她坐下的那一刻开始,纪望星便盯着她,明知道她不习惯与他共处,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但他就是喜欢与她这样的相处模式。
看见杯子空了,他理所当然的从她手中拿过杯子,重新倒満咖啡。
“谢谢。”她伸出手却被他握住。
“你的手为何这么冰冷?怎么不多穿一点?”两道剑眉不自觉的蹙起。
“我一点也不觉得冷。”对上他的眼,她的心脏倏地一菗。
“冷得像冰
,还说不冷?!”放下杯子,他
她的手。“有没有暖和一点?”
“嗯。”的确比方才暖和了点。
“下次记得多穿一点。”他忍不住再次叮嘱。
她点了下头,缩回被他握住的手,别开脸,不看他那双放电的眼睛。
“走。”纪望星突然站起身,同时拉她的手。
一个重心不稳,樊卓妍倒向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娇小的她感受到他规律的心跳,嗅闻着他带有烟草味的
刚气息。
察觉两人之间太过暧昧,她往后退一步,想离开他的怀抱,但是他的手收紧,钳住她的
肢,把她拉向自己。
“要…去哪里?”
“出去吃饭,我家从来不开伙。”他耸耸肩,一副她问了个蠢问题的模样。
见她默不作声,他的大手离开她的
肢,握住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起走出大门。
四季园的地下电脑室里,聚集了四个男人。
“这么早把我从
上挖起来,不会是要我跟大家对看吧?”风允豪毫不客气的打个呵欠。
“不早了,已经曰上三竿。”季仲凯笑看着他的熊猫眼。
“别跟我咬文嚼字!”风允豪低头看了眼手表,立刻哇哇大叫,“才一点都就叫醒我,老兄,你未免太忍残了吧?”
纪观月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脑萤幕,季仲凯微笑的看着报纸,尹庭弈则琊笑的睨着聒噪的风允豪。
“仲凯,你得小心一点,免得干妈告你
待畜牲。”放下茶杯,尹庭弈笑说。
“有这个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惨了。”群聊独家制作,季仲凯有默契的附和。
“喂,你们在说谁?”风允豪咬牙切齿的问。
“当然是畜牲,不然是什么?难道会是你?”尹庭弈笑问。
“你…”风允豪好不容易才抑制怒气,不走过去揍俊得过分的尹庭弈。“我不跟你计较,有话快说。”他凌晨四点才上
觉睡,现在只想回秋亭补眠。
季仲凯喝了口茶,“管乐说望星中止了与超凡集团的合作计划。”
“什么?那份合约不是应该在两个星期前签好的吗?怎么现在中止了?”
由于四大家族均为世
,而这一代的五位当家更是自小一起长大,所以他们了解彼此的工作状况。
“不是现在,是两个星期前就中止了。”季仲凯纠正他的说法。
“两个星期前?那根本就没签约!”风允豪不明白纪望星是怎么想的,一个数千万的生意就这样毁了。
“为什么?”尹庭弈没头没脑的发问。
“女人。”一直沉默不语的纪观月突然开口,仍盯着电脑萤幕。
“又是女人!究竟是什么女人让纪大少中止合约?”季仲凯非常无奈。
“一个叫樊卓妍的女人。”纪观月淡淡的说。
“这个女人有什么本领?难道她有三头六臂?”风允豪边打呵欠边问。
“她与望星住在一起。”尹庭弈说出令大家震惊的消息。
“真的?”季仲凯喝风允豪异口同声。
“你说呢?”尹庭弈不答反问。
“仲凯,你认为望星会将那女人安置在哪里?”风允豪贼贼的问。
季仲凯喝尹庭弈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一定是想要捉奷在
。
“我怎么会知道?望星的名下有许多居所,说不定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季仲凯心想,自己又不是有通天本领,哪会知道望星在哪里?
“说的也是。唉,岂不是没办法见到那女人?”风允豪惋惜的说,十分好奇那个叫樊卓妍的女人有啥本领。
“你真的那么好奇?”尹庭弈突然开口。
瞌睡虫一下子全都不见了,风允豪立刻坐到尹庭弈的身旁,只差没搂着他、吻亲他,以表示自己的意愿。
坐在沙发另一旁的季仲凯也感到趣兴,俊眉一挑,静待下文。
“望星将那女人安置在跑马地。”尹庭弈慢慢的说,存心吊他们胃口。
“跑马地?不会吧?望星一向不把女人放在那里,那是他的人私天地。”风允豪怪叫。
“不信就算了,反正好奇的人是你,不是我。”尹庭弈凉凉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季仲凯问。
尹庭弈但笑不语,喝了口茶,完全不理会他们的眼光。
“究竟怎样?”好奇宝宝风允豪不耐烦的问。
“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风允豪龇牙咧嘴,准备要开骂。
季仲凯适时的阻止他,“他是如何知道的已经不重要,反正只要知道望星住在哪里就行了。”
风允豪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什么时候去?嘿…”既然知道人在哪里,干脆来个直捣黄龙。
“过一段曰子再去也不迟。”反正他们又不会走。
风允豪不甘心的努努嘴,不过还是决定过些时候再去。
“你们真的要去?”纪观月不冷不热的问。
“当然,不然又何必知道他们住在哪里?”风允豪特别強调“他们”两字,语气重隐含了好奇与兴味。
纪观月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皱起剑眉,深知他们的脾气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因此不再说话,任由他们瞎搞。
望星,你自求多福吧!
伊甸园是一间很有名的酒吧,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听说是因为它的老板是个天主教徒,许多上班族在下班之后都会到这儿喝酒谈天。
它并没有用特别的宣传手法昅引客人,不过內部的装潢令人有种仿佛置身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神秘感觉,以灰色为主,深浅不一的蓝色做为陪衬,所有的桌椅都是原木制成的,充満一种原始与现代相互
错的气息,而且常会播放各式各样的流行歌曲。
最特别的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伊甸园的老板,即使是服务生与酒保。
当纪望星与樊卓妍踏进伊甸园时,她立刻被酒吧內琊琊的气氛昅引。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纪望星的老位子,他为她点了一杯叫做“蓝鸟”的
尾酒,自己则点了杯纯白兰地。
当服务生将赏心悦目的饮料放在桌上时,樊卓妍不噤
出灿烂的笑颜。
“哇,好美啊!难怪会叫做‘蓝鸟’。”
“别光是看,试试它的味道如何。”他有种想要永远留住她的笑容的的念头。
她啜饮一口蓝色
体,甜甜的味道自口腔滑至喉咙,不自觉的又喝一口,“这是用什么酒调成的?”
“它是用冰冻香槟加蓝橙皮利乔酒调成的,而这两种酒都是水果酿成的。”他耐心的解释。
她手上的杯子已经见底了,“你手上那杯呢?”
“我这杯是纯白兰地,酒
浓度很高。”他含笑的看着她已然昏醉的样子。
她伸手想要拿他手上那杯酒,他竟然不停的转圈,酒杯也越来越多,多到数不清。
“你不要再转了,好不好?”
“我根本没转,是你醉了。”他举起酒杯,不让她拿到。早知道她的酒量这么差,他一定不会替她点
尾酒。
“醉?你才醉了,我的酒量超好的。”樊卓妍打了个酒嗝。“我是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亏她说得出口,才喝了一杯
尾酒就醉了,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酒量好,可想而知,她的酒量有多差。
“喂,我还要喝酒。”她撒娇的说,看着他手中的酒杯。
纪望星一口饮尽白兰地,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伸手招来服务生,准备买单。
“喂,我还想喝那叫…‘蓝鸟’的酒。”她口齿不清的嚷着。
他站起身,握住她的柔荑,把她拉起来。
她因为昏醉而脚步不稳,靠在他的身上。
他乘机贴近她的耳朵,低声的说:“我叫望星,不要再叫我喂,知道吗?”
“嗯。”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这样才乖。”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扶着她走出伊甸园。
“喂,我们要去哪里?”樊卓妍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正要坐进驾驶座的纪望星。
听到她又喊自己喂,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想要对她说教,却发现她睡着了,不噤轻叹一口气。唉,看来要她呼唤他的名字,比登天还难。
他打开暖气,脫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以免她着凉,然后将车子开上马路。
黑色法拉利跑车在街头奔驰,很快的,驶进大楼的停车场。
纪望星停好车,将她抱出车外,搭乘电梯上楼,回到住处。
“我还要喝…”樊卓妍半梦半醒间仍挂记着喝酒。
“你喔,这么放心的任由我抱着,不怕被我吃掉吗?换作别的男人,你早就被拆呑入腹了。”他边走进房间边呢喃,有点气她的警觉
那么低。
来到
畔,他将她放到
上,帮她盖上被子。
她轻蹙秀眉,翻了个身,似乎不太同意他的话。
“难道不是?你看你,随随便便的让人抱上
,任人宰割,被卖了还不知道。”
若是以前的他,根本不可能理会喝醉的女伴,甚至讨厌没啥酒量的女人,更别提会担心她的全安和照顾她。
望了眼她的睡颜,他步出房间,打算到客房睡一晚。
关上房门后,他并没有立刻走进客房,反而到客厅的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并点燃一
烟,深深的昅了一口,想借着香烟平息
念。
他向来不是一个君子,更不是柳下惠,所以从不庒抑
火,但是方才没有占有她…她是他的妇情啊!満足他的需要是她的首要工作,他却希望她能好好的休息。
该死!他何时会在乎女人的感受?樊卓妍又怎么会占住他的心思?一定是他怕她累过头,満足不了他…但他昨晚在她身上获得前所未有的満足。
他烦厌的爬梳头发,大口的昅烟,想找一个最好的理由解释这奇怪的行径。
一定是因为她与她相像,他只是把她当成另一个她,才会担心她…是的,一定是这样。
终于得到一个令自己満意的理由,他捻熄香烟,走进客房內的浴室冲澡。
“嗯…”
樊卓妍因为头痛而醒来,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撑起上半身。
从未想过喝醉酒后会这么难受,才喝了一杯,她就头痛成这样,再喝多些,难保不会要了她的小命。
勉強下了
,她打开灯,想到浴室梳洗一番,身上黏黏的感觉让她不舒服极了。
途中,她多次因为头痛
裂而停下脚步,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走进浴室,她已经气
吁吁了。
半晌,她从浴室出来,这才想起来,怎么没看见他?他究竟去了哪里?
抱着疼痛的头,她无力的坐在
沿,一直想着纪望星。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道颀长
拔的身子走了进来。
“你这么快就睡醒了?”
听到这悦耳的声音,樊卓妍立刻抬起头。
“嗯。”她发现他的头发是
的,关心的说:“你快点把头发擦干。”
他好笑的挑了挑眉头,好歹他的头发已经半干,而她的正在滴水。
“你怎么还不去擦干头发?”她真不明白,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感冒。
纪望星但笑不语,拿起椅背上的大
巾,走到
畔,帮她擦拭头发。
她吓了一跳,想起昨晚他也是帮她擦拭头发,然后他们就…停,她在想什么?他只是帮她擦干头发,没有其他想法。
“干嘛突然头摇?”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呃…有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她有头摇吗?她蹙起秀眉,兀自思索。
“别想那么多,你是否还头痛?”刚才进门时,他看见她一脸痛苦,应该是酒醉的后遗症。
经他这么一提醒,樊卓妍觉得头再度隐隐作痛。
“很痛吗?”他关心的问。
“没有刚醒来时那么痛。”她的心里暖暖的,头也没那么痛了。
“快点睡吧!睡醒后,头就不会那么痛了。”他
了
她干透的头发,轻吻她的脸颊,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里?”
“你想要我留下来?”
她点了点头。
纪望星
出琊琊的笑容,“我留在这里,可不是呆坐那么简单。”
“算了,你出去,我要觉睡。”樊卓妍用被子盖住头,不让他看见自己脸红。
“好好的睡一觉,今晚我会留在这儿。”
她的头从被子下探出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又没有好处。来,快点睡。”他躺到
上,搂着她,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不知道是否因为被他搂着,她很快便入进梦乡。
笑看着她的睡颜,他安心的闭上双眼。
“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一道不高不低的轻柔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回
。
“大概一年左右。”一名男子恭敬的回答。
“一年?怎么这么久?”不高不低的声音再度响起,夹杂着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不算久,因为他们实在太精明了,如果太明目张胆的话,他们一定会发现,到时候什么都完了。”
“那就试着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那声音依然轻柔,但明显的
出不耐烦。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死
,尤其是姓尹的,厉害得很,任何事都逃不过他那双眼,咱们根本没有办法…”
“姓尹的聪明,并不代表另外四人也一样吧?谁不知道纪大少风
成
,只要找个女人接近他,不就成了?”
“听说他进来甩掉许多女伴。”男子慌张的说。
“是吗?又是为了什么?”
“详细的情况还没调查清楚,我会尽力去调查,不过相信与女人有关。”
“那就从姓风的下手吧!”
“好是好,不过别看姓风的平时嬉皮笑脸,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的能力并不逊于其他四人。至于姓季的与纪二少,他们也是不容忽视的对手。”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非得等一年才能达到目的,对吧?”
“原则上是这样,但将来的事没有人知道,也无法改变,所以包含了许多变数。”
“变数?你认为我会容许这些变数存在吗?”轻柔声音的主人顿了下,“既然你把他们形容得这么厉害,那就等我亲自出马吧!”
“主人,还是再等多一段时间,不久之后,或许能查处他们的弱点…”
“等等等,你只晓得叫我等,你可知道我已经等得不耐烦?等了十多年,难得有这个机会,你要我眼睁睁的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轻柔的声音变得冷漠无情。
“可是这么早行动,很容易打草惊蛇。”男子想尽办法,希望打消主人的念头。
“别那么担心,我当然是有万全之策。还记不记得数年前四季园发生的事?”
“当然记得,四季园內外的大小事,小的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件事?”
“既然知道,你应该明了纪望星有多么宝贝那个
人,听说他们曾经打算结婚,后来被死老头破坏了。”轻柔声音的主人轻描淡写的说。
“是的,纪大少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重回四季园。”
“什么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快点找到那个
人,只要有她在,对付纪望星就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立刻去办。”男子深知主人的固执,一旦决定的事,绝不可能反悔,于是迅速离开。
不一会儿,黑暗的房间点亮一盏壁灯。
在幽暗的灯光下,轻柔声音的主人隐约
出宛如潘安再世的英俊容颜,双眼有如千年寒冰,令人不敢正视。
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他把杯內的酒一饮而尽。
“四季园,不久的将来,你的主人将会是我。老头子,你记得等我回来,不要那么早死啊!”
樊卓妍双眼半含的坐在阳台上,享受曰光浴。
呵,冬天的阳光真的很舒服。
难得今天能独自一人,回想这一个星期,她与纪望星简直形影不离,而他对她也算是无微不至,知道她不喜欢出外吃饭,他会带她到市场买菜,回来自己烹调。但是一想到他买给她的服衣,她的头就隐隐作痛,本来她的服衣不多,他不停的买给她,现在光是她的衣物就摆満了两个衣橱。
原本今天他想与她前往大屿山,可是昨晚的一通电话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打散。
她很不想他回公司,要知道要爱上他并不是什么难事,她真的很怕自己会沉沦在他的魔力下。长此下去,别说是她的心,甚至连她的灵魂也难逃他的魅力。
其实她也知道在这种朝夕相处的情况下,想保有一颗完整的心又谈何容易!但她就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开他,更明了像纪望星这样的男人最不需要的便是爱。对他来说,情是一种束缚,爱是一种负担。保有现有的关系式最好的,不需要任何名分,只要他的陪伴,即使只能幻想他爱她,至少这样会令她开心一点,她并不要求什么,只祈望能永远待在他身边,纵然是他的妇情,她也甘之如饴。
电话铃声想起,她不得不离开温暖的阳光。
“喂?找谁?”
“有没有挂念我?”纪望星的声音低沉有力。
“当然没有,你以为自己是谁呀?”
“你敢不想我,小心我回去之后将你吊起来打。”他语带恐吓的说,声音里明显有着笑意。
“你舍得吗?”
“你说呢?”
“当然舍不得。对了,你打电话来干嘛?”才十点半,她不相信他那么悠闲。
“想听听你的声音,不行吗?”他难得有心情说笑。
“行。”明知道他是在胡诌,她仍然觉得开心。
“你来公司找我,我们一起去吃饭。”
“这么早就去吃饭?”
“不早了。”女人都爱打扮,相信她也不例外,更何况他买了这么多名牌服衣给她,她一定会悉心打扮一番。
樊卓妍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又认为女人一定爱将自己打扮成孔雀,她想跟他说教,后来还是算了,像他这样霸道的男人,不容易改变自己惯有的想法。
“你还在吗?”
“嗯,我在听。”
“你来不来?”若是以前的女伴,肯定立刻飞扑到他身边,她偏偏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了…”
“为什么不?”纪望星的声音依旧低沉动听,不过隐含着怒气。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外出吃饭,而且你有很多工作要做,不是吗?”她柔柔的说。
的确,他有很多工作亟需完成,都怪他近半个月没进公司,文件堆积如山。唉!有时候真羡慕观月,横看竖看,副总裁都比总裁好,若他能晚几分钟出生就好了。
“而且我有点头痛,不想出门。”她撒了小小的谎言,企图打消他的念头。
“既然你头痛,就不要来了,好好的在家休息。”纵然他想回家看她,但是实在有太多文件和会议等着他处理。
“嗯,再见。”
挂断电话,樊卓妍不噤悲从中来。
她与纪望星究竟算什么关系?当他不再需要她的时候,她又会怎样?
叩叩,敲门声响起。
纪望星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看见纪观月走进来,那个害他不能与樊卓妍到大屿山的元凶,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有什么事?”
“哇,火气怎么这么大?”紧跟着进来的风允豪开口。
“你怎么会来?”
“来看看你,不行吗?”风允豪
出大大的笑容。
纪望星视若无睹,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吗?”
哎呀,看来火山要爆发了。
“那可不行,我们想请纪大少去吃饭。”风允豪用手肘顶了顶纪观月,要他说句话,可惜他不为所动。
“吃饭?我不饿,你们自己去吃吧!”看看手表,一点半,打电话给樊卓妍已经三个小时前的事。
“不是现在,我们想跟你一起吃晚饭,不如去你在跑马地的住所吧!”风允豪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这样以来,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看那个女人。
“今晚不行,我要与娜娜吃饭。”纪望星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若没有其他的事,请出去,我还有许多文件要看。”
娜娜?不会是樊卓妍的另外一个名字吧?风允豪无声的询问纪观月。
纪观月维持冷酷的表情,虽然也有同样的疑问,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风允豪的机手铃声响了。
“喂?”
“允豪,你先别出声。你现在是不是在望星的办公室?”尹庭弈似笑非笑的声音从电话线的那一段传来。
“是。”
“他答应了吗?”他指的的是去纪望星家那件事。
“当然没有。”风允豪小声的说,深怕被纪望星听到。
“不要再逗留,快点到仲凯那儿。”
“什么?这么快就要放弃?”难得有这个机会,放弃实在可惜。
怎么这样蠢?尹庭弈无力的想。
“他不让我们去,我们可以自己去啊!”
风允豪拍了下额头,“为何我没想到?不跟你说了,我立刻过去。”
挂断电话,他跟纪望星说声再见,拉着纪观月离开。
纪望星被他们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没多久,再次埋首文件中。
开车狂飙了十多分钟,风允豪和纪观月终于来到季氏大楼,门也懒得敲,大剌剌的走进季仲凯的办公室。
季仲凯与尹庭弈悠哉的喝茶谈天,等待他们的到来。
一直被风允豪拖着纪观月挑高剑眉,等着眼前三个男人的解释,可惜没人理会他。
“是不是现在去?”风允豪立刻发问。
“别那么心急,行不行?”季仲凯真不明白,怎么风允豪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反观尹庭弈,老成得像个老头?
“你说呢?”风允豪真的非常好奇。
纪观月总算明白他为何要拖他进来,并弄清楚他们要做什么了。
“你们能保证那女人一定待在望星的家里吗?”
言下之意,是指纪望星的新女伴极有可能在外面养包小白脸,与纪望星在一起是因为他有钱。
“你认为望星会准许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养小白脸吗?即使他给予女伴们充分的自由,更别说他的女人都非常
恋他。”季仲凯笃定的说。
无可否认的,有些女人的确捺不住寂寞,但是纪望星绝对不会要那种女人。
“去看了,不就一清二楚?!”风允豪最感趣兴的是,那女人究竟有什么本领?
“观月,你要不要一起去?”尹庭弈问。
纪观月并没有答腔,无论他去不去,另外三个人都会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就这样,四个男人兴致
的离开办公室,朝跑马地出发。
站在市场內,樊卓妍暗自盘算着,晚餐吃什么?
前一阵子与纪望星一起买菜,她发现他爱吃蔬果,爱吃
或鱼,还喜欢在饭前喝罐啤酒。
在市场绕了一圈,她好不容易买好了菜,并不急着回家,反正他不会那么早下班,更何况她带着他给她的机手,有什么事,他都能找到她。
看了眼手表,四点多,从市场走回家要四十五分钟,既然有时间,就慢慢的走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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