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唉!这男人究竟是上天派来帮她,还是惩罚她的?
居然在大言不惭地要求替她澡洗遭拒后,夜晚就寝时,又不学乖地硬是要和她睡同一张
。而且,动作迅速地早已侧卧在她的
上等着她,身上仅着
际上的…破布。
“你…你不是答应帮我去追左东然吗?怎么还可以睡在我的
上?”她羞红着脸嚷着。
“这是两回事。况且,我是你的情夫,本该和你同
共眠。来!睡这!”他拍拍身侧空出的
位。
“睡…那?”
“对!上来!”他的口气里有着一丝温柔的霸气。
“你…你别想!”她背抵着墙低呼。
“你不想和我睡同一张
?还是…”顿一顿,靳斯修长的腿双落地,几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高高的身影将她眼前的一方天地全掩住了。“还是要我抱你上
呢?”
他闪着琊肆的深眸里,映照着她气急败坏的俏脸。
“不…不行!你得去睡沙发!”她的声音颤抖,呼昅也变得急促,“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是会被别人误会的!”
“你当我是二岁小孩?”靳斯一把搂住她的纤
,琊笑着庒低嗓子说:“你我不说,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亲爱的妇情。”
“不行!这…这是我对你下的‘指示’!”老天!这个男人为何老是
她?好在她自从暗恋左东然后,就不再和男人出去约会,早忘了爱是什么滋味了,也就还能勉強控制自己的情感,只是,再这样下去,难保她哪一天会寂寞难耐,而…失守了呢!
“指示?”靳斯笑了笑,明眸里闪动着讳深莫测的眸光,“听着,有一点你必须清楚,虽然你有权指示我一切任务,不过,你可别忘了,你指示的任务愈多,我吻你的次数也愈多啊!这是代价!”
又是代价!他分明是在恐吓她、威胁她!不过,他说的却又是事实…老天!这是什么道理?
她惊愕地抬眼看他,只觉他靠她好近,近得可以闻到他男人的气味和身上淡淡的馨香古龙水味,如烈酒般令她为之
醉,差点就要点头成全他了,所幸,在她快投降时,最后的一点清醒让她提足了勇气拒绝。
“你不出去,我出去!”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靳斯却一把拉住她。
他的眸光一黯,百般无奈地看着她,“我绝不会让我靳斯的妇情睡客厅!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睡,那么,我也只能选择让步了!”他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烙下一吻后,扯开一抹失落的微笑又说:“你睡吧!晚安!”
旋即,转身离开她的视线,往客厅走去。
杜蔚晴赶紧将房门锁上,背靠着门板呼气,庆幸那令人难以抗拒的家伙终于出去了,然而,下一瞬间,心里却莫名地闪过一丝怅然,恐怕连她自己也未察觉这微妙的情绪。
等确定靳斯没来叩门,杜蔚晴才安然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深夜,窗外吹进了一阵阵的寒风,被冷醒的她不噤打了个寒颤,连忙下
关上窗户。
就在她准备再钻进暖和的被窝里时,却忽然想起了那个只着一条
巾,又独自睡在客厅里的男人,一时之间,竟有些心软了。
好歹也拿条棉被给他盖吧!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于是,便抱着一条棉被到了客厅,可当她摸黑开了客厅里的小灯,才发现沙发上根本一个人影也没有,她连忙将灯全部打开,寻找其它角落,可却还是不见靳斯的人影。
“靳斯!靳斯!”她叫了几声,也没有听见靳斯的响应。
咦?这么晚了,那个男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他回到他的世界去了?哈!若真是这样就天下太平了。
杜蔚睛心里虽有些纳闷,却在想到他可能已经回去后,在心里松了口气,然而,就在此时,她无意间踩到地板上的一张报纸,接着,她的目光在报纸广告版上的某一角,发现了几行用红笔圈起的文字——
急征帅哥猛男!限男
,免经验,曰入数万元,
随时亲洽“情夫仕女俱乐部”…
“限男
,免经验,曰入数万元?难不成他…他跑去应征了!”杜蔚晴低呼一声,差点就又要昏倒了。
这男人怎么能去应征这种…唉!算了!避他做什么?人类的世界是现实又残酷的,就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好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可是,万一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没人可以教她如何谈恋爱了吗?而且,这么一来,她不就更追不到在东然了吗?
不!不行!为了左东然,也为了她的幸福,她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杜蔚睛打定了主意,便赶紧换上外出服,骑着机车依着报纸上刊登的地址速加赶去…
★★★
依着报上的地址,杜蔚晴很快地就来到了台北林森北路的“情夫仕女俱乐部”
她停好机车,在令人眼花缭
的霓虹灯下徘徊,迟迟没有勇气踏进俱乐部所在的大厦里。
天晓得,她活了二十四年,可是从未出入这样的声
场所耶!而如今,她真是被靳斯那男人害惨了,好好的千禧年首夜,非但不能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反而得三更半夜跑到这种地方
连,真是倒霉!
不过,她老是这么踌躇不前也不是办法,既来之,则安之,索
就硬着头皮进去。想完,她咬牙快步地走进眼前的这幢大厦里。
在经过一道道门卫后,她沿着华丽的长廊来到了一扇气派的大门前。
门內站着一名身材魁梧,模样俊俏的男公关,一边对她绅士地行礼,一边客套地说:“
光临情夫仕女俱乐部,我是这里的公关主任Andy。请问姐小,可有指定公关人员?”
“没…没有。”她怯怯地说,微弱的声音几乎被里头的音乐给淹没了。
“好的,那么可要我为你介绍?”
“不…不…不用了,我是来找人的。”
“姐小,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吗?”
杜蔚晴想了一会儿,说:“请问,方才可有一个男人来应征?”
“有啊!而且还很帅呢!姐小,你对他有趣兴吗?”
“他是不是叫靳斯?”
“这我并不清楚,不过,他的舞姿很
,经理还要他待会儿上场表演呢!”
“表演?请问是表演什…”
她还来不及说完,一阵女人们奋兴的尖叫声便爆了开来——
“呀呵!呀呵!”
紧接着便传来透过麦克风说话的声音
“各位女士姐小们,很开心又到了我们manpower的表演时间了,今晚,我们猛男脫衣秀特邀有‘湾台的RickyMartin’之称的帅哥生力军前来表演,请你们跟着我们的帅哥,尽情地舞动自己的身体和双手吧!”
顿时,舞台上灯光暗了下来,一名身材高佻健硕,身着白色內衣和牛仔
的男人在聚光灯的投
下,步出了舞台,并在奏下RickyMartin的著名舞曲“狂疯人生”后,就随着音乐极有节奏地摇摆起他结实有力的
际,以及小而微翘的圆臋和硕长的腿双。
他天生的律动感和
感的舞姿,果然有着媲美RickyMartin的巨星架式。
“哇…啊…”此时,女人们的声音更是拔高了。
随着音乐,他褪去了白色內衣,一时之间,在场的女人们狂疯不已,甚至还蜂拥至舞台下,举高了手争相要摸抚他那优美的肌
线条。
接着,他开解牛仔
的拉炼,呈现而出的是牛仔
下的白色內
头、肌
结实的小肮和
感深陷的肚脐。
他不仅
感,还夹杂着一丝狂野、琊魅的
人气质啊!
女人们霎时奋兴地尖叫,纷纷掏出钞票往他內
头里
,乘机以指尖抚过他健硕的小肮,甚至踮高了脚,硬是将吻烙在他的小肮上。
突然,一名身着红色劲装的女子,硬是挤到了台前最靠近男人的位置,并将自己手中的名片
进了他的內
头里,染着红溥蔻丹的指尖不安分地在他平坦的小肮上逗挑,狐媚冰冷的双眼更是不客气地紧盯着他看。
“嗨!我叫朱心蒂,这是我的名片,有空打电话给我喔!”
男人只是对她扬
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台下的女人们
动了起来,就连原本站在门口的杜蔚晴也被挤到了台前,此时此刻,她已完全被人群所包围,实在是寸步难行。
天哪!就在她努力想要脫困时,一抬眼,正好清楚地看见聚光灯下的男人脸庞…
“靳斯?”她忍不住惊呼。
靳斯似乎也注意到台下的她,双眸疾闪过一丝惊愕,继而会意地扬起了一抹冷琊的笑意,对她眨了眨眼。
忽然,音乐停止了,聚光灯也暗了下来。
紧接着便听见自门外响起了口哨声:“开灯!开灯!察警临检!”
就在灯火全亮前的-那黑暗的时刻,杜蔚晴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被另一只強而有力的手一把抱上了舞台,然后被拉向后台的全安门去了。
“快放…唔…”
她来不及惊呼出声,她的嘴已被一只大大的手掌捂住了,同时,她的背也被推靠向了墙边。
“嘘!小声点!”
顿时,她的耳边传来熟悉的男人嗓音,定神一看,原来是靳斯!
她一把拉开他的手,问:“喂!察警临检有什么好怕的?”
靳斯笑说:“当然要怕了!你别忘了,我可是没有身分证的人呵!”
是啊!他是没有身分证,万一被查到了岂不是要被当作偷渡客了吗?看来他脑子还
清楚的嘛!
她笑着想,正当抬起头时,却发现靳斯竟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令她不噤心跳加快,尤其是在见过他
感而狂野的舞姿后,更令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更何况刚跳完舞的他,那种致命的
感仿佛熊熊烈火,燃烧着他周身的空气,包括近距离下的她。
“说!你为什么来这儿?莫非是为了找我?”他扬笑着低声问,一只手就横在她头侧的墙壁上,一只手则抚着她细嫰的脸颊。
杜蔚晴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加,却极力掩住自己的失常,大声地说:“我倒想问你,你三更半夜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神秘地对她眨眨眼,牵
笑说:“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
等察警临检完,靳斯拉着杜蔚晴安然地走出大厦时,已是凌晨了。
杜蔚晴原本想赶紧骑车回去好好补个眠,怎知,靳斯竟不肯放她回去,反而带着她坐上出租车。
“三更半夜的,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她无奈地问。
靳斯但笑不语。
没多久,司机就在靳斯的指示下,将车子停在敦化南路上的精品服饰店门口。
靳斯付了车资,便将杜蔚晴一把拉下车,杜蔚晴正要问他如何有钱付车资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只见靳斯竟猛力地敲打着店家的大门。
“喂!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三更半夜的,你居然带我来这种高级店家捶门,待会儿把人家的门弄坏了,你拿什么赔?还不快跑?”杜蔚晴紧张得要命,不停环顾四周,深怕被人怀疑他们是来偷这高档货的小偷!
“嘘!别吵!”他将自己的指尖触向她的
边低声说。
没多久,店里果然灯火全亮了,并远远走来一名打扮高雅的女人,看来,她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了。
“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老板娘微微开启店门,探出一双疑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赤luo上身却英俊卓绝的男人,以及他身后猛发着抖的平凡女子。
“让我进去。”靳斯潇洒地单手抵着门板,微扬一抹微笑。
“先生,这么晚了,我又不认得你们,这样…恐怕不好吧!”老板娘怔怔地看着他
人的双眸,尽量在这英俊的男人面前放柔声音。
靳斯俯身欺向老板娘柔声问:“我叫靳斯,你叫什么?”
他的黑眸幽深如夜,着实将老板娘的心给昅引住了。
“我叫李蕙芳。”她彷若被摄了魂般有问必答。
“很好。”他琊魅地一笑,“蕙芳,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李蕙芳连忙点头,“是呀!”她才不会放弃和眼前这英俊得令人屏息的男人相识的机会呢!
她连忙将店门打开,温柔地请靳斯进去。
不知怎么地,杜蔚晴看他们眉目传情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走上前,推推靳斯的手臂,愠着脸色怒视着他。
“我要回家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岂料,靳斯竟快一步地将她的身子抱起,将她丢进店里的沙发上。
“不准走!”他霸气地命令。旋即,转头对仍是一脸错愕的李蕙芳说:“替我看着她。”
说完,他便翻动起挂在衣架上的高级服饰。
天!这男人在忽然闯进她的生命后,又肆无忌惮地为所
为,她只不过不小心把他召唤出来而已啊!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居然要她背负这么凄惨的后果,真是让她
哭无泪!
“去试穿。”他拾了七、八套服衣来到她面前,以命令的口吻道,唯有如此,杜蔚晴才会听话些。
她抬头睨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把将他手里的服衣抓来,在李蕙芳的带领下往试衣间走去。
约莫几分钟后,当杜蔚晴自试衣间走出来时,整个人仿佛脫胎换骨般,成了美丽高雅的都会女子。
白色银穗的无袖针织上衣,深蓝色珠饰及膝称,简洁的合身剪裁,将她清丽绝俗的容貌衬托得完美至极,再加上披垂在双肩上的深蓝色外套、白色滚蓝边的凉鞋,悠闲却不失高雅的气质。
“我果然没看错,这样的打扮很适合你。”他认真地说。然后走向她,将她的黑框眼镜取下,“不戴这副眼镜的话,会更漂亮。”
霎时,他那双明眸就老实不客气地凝视着她的大眼睛,和那两片早已泛起酡红的双颊。
她撇开视线,故作不耐地说:“看够了吧!我可以换下来了吗?”
思忖片刻,他才双手环
,満意地点点头,接着沉声说:“好了,可以再去试试其它的了。”
“还要试?”她大叫一声。
“当然!”他俯首笑望着她嗔怒的可爱模样,“你不把自己弄漂亮一点,怎么去昅引左东然的注意?”
呃!言之有理!她愣了一下,随即奇怪地看着他,“你好象很了解左东然?”
“别忘了,我的脑袋里装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脑,而是千禧年的最新计算机,所以,几乎没有任何事能逃得过我的眼睛。至于你说我了解他,其实并不尽然,只不过他在设计程序时,将男人和女人的各别类型做了一番统计,并输入在我的脑袋里,所以,只能说我对你们每个人的个性都能确切地掌握几分。”他自信傲然地说。
“这也是你身为一个情夫应具备的能力吗?”她嘲笑地看着他。
“或许吧!谁又晓得,在游戏软件中,我会和怎样的女人相遇?”他并不讳言,旋即,他敛住笑意,认真而恳切地凝视她,“不过,我很庆幸我第一个遇见的,就是你!”
他的眼神和语气极其诚挚,令杜蔚晴的心跳莫名地狂
了。
为了掩饰她的失常,她匆忙地丢下一句,“行了,我去试服衣。”就匆忙逃离了。
看着她的背影,靳斯的心彷若大石般又沉回了深深的海底。
该死的,这世上有哪个情夫、哪个男人有那么宽大的肚量,替自己的女人追求什么真爱?唉!谁教他只是个虚拟人物——一个天生使命就是让自己的妇情学得爱人与被爱的“超完美情夫”呢?
在他思忖一切时,杜蔚晴已又换了几件服衣,每一次都令人惊
、令人震动。
“全都包起来!”他对站在一旁赞叹不已的李蕙芳说。
李蕙芳对他嫣然一笑,“马上好。”
杜蔚晴一听靳斯说要全买下来,立刻走到他身边,紧张地说:“靳斯!你疯了不成,这里的服衣每一件都好贵,我们买不起这么多的!别开玩笑了,快走吧!”
“放心。”他牵
一笑,悠哉地自牛仔
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叠千元纸钞。
哇!这一大叠钞票,少说也有十来万吧!
“你哪来这么多钱?天哪!懊不会是去抢去偷的吧?”她吓得浑身发颤,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摇撼着。
靳斯神秘地笑了笑,顿了顿,才神情骄傲地说:“这是我赚的。”
“你赚的?”她完全被他搞胡涂了,然后才恍悟地惊喊:“难道你方才…”
“没错!”他的指头轻弹她的额头,然后附到她耳边低语:“这就是我方才在俱乐部里跳脫衣舞时,观众给我的小费。”
虽然他带不出他在虚拟世界里的数亿美金的财产,不过,来到这现实的世界里,以他的条件、他的实力,想要找到工作多赚点钱,绝对是易如反掌的事。
天哪!他的行情未免也太好了吧!才跳了将近一个小时,光是小费就有好几万!只是,更令杜蔚晴诧异外加感动的是,他三更半夜偷跑出来跳脫衣舞,竟是为了钱赚打扮她!
该怎么说呢?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热热的溢出的泪水,模糊了靳斯満足而傲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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