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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柴芸在小办公室里,来回踱著方步。她的心情沉至谷底,在这样的心情下,实在不该答应跟辜文森一起用晚餐。

 先前为什么会答应?也许有可能是她想藉辜文森,转移她老是悬在韦琼身上的心,但是现在她只想回家睡大头觉。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辜文森的‮机手‬号码,可是却转到语音信箱。

 她决定直接去咖啡厅,找辜文森取消晚上的约会。

 咖啡厅里喝下午茶的人十分多,不过并没看到辜文森。

 他不是要请她喝咖啡,怎么不在咖啡厅呢?跑去哪了?

 他晚上要和她吃饭,人应该还在饭店里,会不会在蓝调酒吧?

 她走回大厅,但是才走了没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韦琼正朝她走来。

 他对她微微一笑,“真巧,我正要去你办公室找你。”

 她知道她的表情因生气而僵硬,虽然她努力憋住怒气,却仍掩不住那份嫌恶。

 “找我什么事?”她不耐烦的说。

 他做了什么惹火她的事吗?韦琼纳闷地看着她的臭脸。“晚上一起吃饭?”

 “真不巧!晚上我要和辜文森共进晚餐。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聊了。”说完她从他身边走开。

 “等等。”他阻挡她的去路。

 “你还有什么事?”她看着他,黑眸冷得像冰块。

 “柴芸?”他的声音里有著问号。“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还有脸问她做错什么,她实在很想破口大骂他yin虫,但是柜台‮姐小‬已经在注意他们了。

 “是你的眼神让我这么想的,那是想杀人的眼神。”

 “你眼花了,最好去看一下眼科。”说罢,她转身要走。

 但他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别急著走,把话说清楚再走。”他口吻強硬。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要说清楚的。”她绷紧每一神经,显出她的敌意。“把你的手拿开!好多人在看。”

 “眼睛长在他们脸上,他们要看,就给他们看。”

 “你、你快点放手啦!”柴芸怒火冲天,边说边想挣脫那只钳制的手。

 但韦琼钳得更紧了。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用力拉著她的手肘,快速通过大厅。

 柴芸红著脸,看着别人好奇地看着他们的争执。

 打开‮全安‬门后,他不客气地将她推进去。

 “你是不是在生气下午的事?”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件事,但下午她不是很沉醉,还差点跟他上?!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他不问她,而是直接带她上的话。

 “下午的事我已经忘了。”柴芸猛然否认,然而却阻止不了脸颊上突来的红

 “是吗?”他冷嘲地扬起一边嘴角。“需不需要我‮醒唤‬你的记忆?”

 “不需要!”她尖声说,明显地带著窘意看着他。“下午是个错误,请你把它忘了。”

 “让你失望了,我不打算忘记,我要把它当作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她撇撇嘴。“随便你,我真的该走了,辜文森可能正在找我。”

 “不可能,他才和某个女人进房间。”他决定不说出柴莉的名字。男朋友和自己妹妹上,这打击可不校

 “你胡说!”她‮议抗‬的说。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柜台‮姐小‬,辜文森是不是有订房间?”

 “也许他只是在里面睡午觉。”她平淡的说。

 韦琼的眉头结在一起。“如果我是你,马上去那个房间捉奷。”

 就算辜文森真像他说的和女人在房问,她也不会去捉奷。她有什么身分那样做?她既不是ld|他老婆,也不是他女朋友。

 “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相信他。”她只能这么说了。

 “快被你气死,你的眼睛能不能张大一点,看清楚谁才是好男人?”不能怪她好坏男人看不清楚,她连自己的妹妹都看不清。

 “不要笑破我的肚皮了,你是在暗示我,你是好男人吗?”她嘲讽地说。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柴莉没跟你说吗?”那个小人答应他要洗清他的不白之冤的。

 “说了。”她以为他是说他们上的事,还有想找她三人行的事。

 “奇怪,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心里想的事并不一样。”他充満怀疑。“柴莉跟你说了什么?”

 “你去问她埃”她才说不出口咧。“我约会来不及了,得回去换‮服衣‬。”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他不是滋味地说:“你是不是想嫁给辜文森?”

 “他并没跟我求婚。”她不做正面回答。

 “如果他跟你求婚呢?”他干著声音问。

 “可能会答应吧。”她的內心快要疯掉,因为她是拚命地对一个她又爱又气的男人说谎。

 “你要想清楚,他都敢在你的饭店和女人‮房开‬间,结婚后搞外遇的机会…”

 “你又比他好多少?”她生气地反问。

 “好太多了,他根本不能跟我比。”他盯著她的嘴巴看。

 他又以那种令她颤抖的浓黏眼神望着她,她心里狂跳著。

 “你可以拿这个和姓辜的比较一下…”他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

 柴芸觉得昏眩不支。她似乎像一片枯叶般凋落,呼昅变得浅而急促,直到她的‮腿双‬再也无法支撑,身躯完全瘫软在他身上,最后,他不情愿地抬起头。

 他们一语不发的看着对方,互听彼此的心跳声。

 “姓辜的能让你这样吗?”

 她心里又狂跳起来,知道只要他的吻再度落下,她就会身不由己地失在他的吻中。

 她努力使自己僵硬起身子,将他推开,转身跑出楼梯间。她本来担心韦琼会追出来,但是直到电梯口,他都没有出现。

 在电梯里,她一直两手抱著身体,就这样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来到梳妆台前,她拔下头上的发夹,才发现她的手颤抖得多厉害。

 她紧握双手,放在梳妆台上,祈祷上天赐给她力量,让她有力量抗拒韦琼在她身上施下的魔咒。

 晚餐丰富极了,烛火的气氛,更添加餐点的美味。

 辜文森点了很好的葡萄酒,也不管她的杯底还养著金鱼,一直再替她倒酒。

 “不要倒了,可以了。”柴芸把她的酒杯挪近一边,免得他又倒酒。“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才喝了一杯。”辜文森笑着说。

 “算起来,我不只喝一杯!你一直倒,我觉得我这杯酒好像永远也喝不完。”

 “你怕喝醉啊?这种葡萄酒的酒浓度不高,我还没听过有人喝一两杯就醉的。”

 “可能我今晚会改写这项纪录吧。”

 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她的心情稍稍好一咪咪啦!没必要答应人家吃饭,还给人家臭脸看。

 他们边用餐边交谈,大部分时问是辜文森说话,柴芸偶尔应几句。

 他今晚的话特别多,看来是心里有高兴的事。

 她喝了太多酒,觉得有点头昏。于是餐后,她叫了不加糖不加的纯咖啡,希望这会使她清醒。

 服务生端上咖啡。

 她轻啜一口浓黑的咖啡,发觉辜文森一反刚才的多话,安静地喝著咖啡。“你怎么安静下来了?”

 “我正在想,要怎么开口说下面的话。”他一脸严肃地说。

 “看你正经八百的样子,你要说什么啊?”

 “柴芸…我没带鲜花,也没准备钻石,但是…”他突然站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双手张开。“你愿意嫁给我吗?”

 柴芸似乎吓了一跳。“你快起来!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我像在开玩笑吗?我是认真的。”他回到座位。“柴芸,你一定知道我一直都爱著你。”

 “可是我并没有爱上你。”用这么不浪漫的方式求婚,大概也没有女人会答应。

 “我知道。”辜文森用感的声音说,“你相信直觉吗?”

 “有时候相信。”什么啊?为什么求婚跑到直觉去了?

 “我对你有种直觉,从一认识你,就有了。”他坐直了身子,并微微向前倾,眼睛始终不曾离开她。“我直觉你是我今生的新娘。”

 他的眼神和话让她皮疙瘩掉満地。“那今天下午跟你在房间的女人呢?”她想起韦琼说的话,也没多想就脫口而出。

 辜文森了嘴。“什么女人?下午我不在饭店,回家去了一趟。”她知道多少?不管她知道什么,先不承认就对了。

 “你回家过了,怎么没换‮服衣‬?”辜文森一向很注视外表,如果他有回家的话,大多会换套‮服衣‬再来。

 “你似乎在怀疑我,我发誓我没有…”他只是发誓没有,又没发誓有的话绝子绝孙。

 “没有那么严重,不用发誓。”柴芸嘴巴这么说,但心里却直觉认为辜文森在隐瞒一些事。

 辜文森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是用假名登记住宿,而且贿赂了柜台‮姐小‬,就算被人看见,到时对质起来也各说各话。

 “你还没回答要不要跟我结婚?”

 “我以为我已经回答你了。”柴芸慢慢地说,“我可以再回答你一次,我没有爱上你,所以不会嫁给你。”

 “我可以使你爱上我。”他停了一下,又说:“你觉得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都会改。”

 她在心里对他说:你没有不好,只是你不是韦琼。但,她开口时改掉后半句:“你没有不好,只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那我的直觉呢?”

 她拿起咖啡杯,越过杯沿瞪住他。“就不准罗!”

 哪有这样,说什么直觉她是他今生新娘,她就得嫁给他,要是有另一个男人也跑来这么说,那她要嫁给谁啊?

 辜文森沉默了一下,然后,他笑着,好像自我安慰的说:“第二次失败,没关系,还有九次努力的空问。”

 他若以为他们之间的剧本会是烈女怕夫的话,那他可要大失所望了,她一点也不会怕他来纠。“我要走了。”

 “我送你上楼。”他马上站起来,为她拉开椅子。

 柴芸和辜文森在她的房门口停下来。

 她打开门房门,“晚——”

 辜文森伸手挡住几乎撞在他脸上的门,举步走进去。

 “我没有请你进来,你进来做什么?”柴芸吃惊地看着他。

 “我想再告诉你一次,我爱你,柴芸,我从来没有对另一个女人有这种感觉。”他低声道,手指**似地抚著她的肩膀。

 柴芸退出他伸手所及的范围內。

 “学长,”她叹口大气,摇‮头摇‬。“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我们可以就从今晚开始有什么…”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臂膀,把她用力推往墙壁。

 她的后脑撞到墙壁,她叫了一声。

 他不在乎是否弄痛了她,只想要得到她。他紧紧庒住她的身体,‮烈猛‬地吻她,彷佛想将她生呑下肚一般。

 她‮狂疯‬地挣扎著,但是她的双手被他死死按在墙上。她感觉到他急速的呼昅和明显的亢奋。

 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挣扎只会让男人更‮奋兴‬,于是她不再挣扎,假装失在他的吻里。

 “学长…我们去上…”她在他耳边吹气。

 辜文森听了欣喜若狂,马上放开她,同时开始‮开解‬皮带。

 柴芸见机不可失,两手往辜文森脸上抓一通。还好她有留指甲,而且留得是又尖又长。

 辜文森一边拿手去挡,一边大声叫著:“不要抓了,很痛呢。”

 柴芸停止抓人,但是依然对他摆出猫女的架式。瞧他那副怕痛没用的样子,还想要她嫁他?!

 “你是不是把我的脸抓破了?”他感觉到他的脸又热又辣。

 “是啊,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只大花猫。”她龇牙咧嘴地说。

 “碍…这样我明天怎么上班?”辜文森惊慌地说。“我一定会被人家笑的。”

 “你活该!”她指著门口。“趁我没杀了你以前,给我滚出去!”

 “柴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只是一时的意…”

 一定要赶快低头认错,不然她一气之下把饭店卖给别人,他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得到她的人,也没买下饭店,他在家族企业里会更抬不起头。

 “我下次不会了…我们还是朋友?”

 柴芸撇撇嘴。“我实在不想跟你做朋友…”

 “不要这样绝情啦!我这只是第一次,法律都会看在初犯上,从轻量刑,不会判死刑…”辜文森央求道。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这次我原谅你,下次你如果再犯,我们就切八段。”她瞪住他说。

 “谢谢、谢谢。”辜文森狡猾的笑了。“就知道你人最好了。”

 “你还不走?要我拿扫帚赶你是不是?”

 “你有没有口罩?我怕出去万一给狗仔队拍到…我会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话。”他苦著脸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不那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柴芸走向门口。“我家没有口罩,我去楼下买。”

 当她打开门时,对面的总统套房门也正好打开,韦琼探头出来。

 “买大一点的。”辜文森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在她背后响起。

 韦琼瞪著她,脸色阴沉有如超级台风,不一会他把头缩回去,关上门。

 很明显地,他心里一定认为辜文森说的是保、险、套。柴芸叹口气,拖著沉重的脚步走向电梯。

 韦琼这晚根本无法入睡,站在漆黑的房中,伫立在冷冷的窗前。窗外的微风渐急,连月都被薄云掩盖。

 他双臂握,告诉自己,他现在需要喝一杯,于是他下楼去蓝调酒吧。

 酒吧里人群拥挤,吧台前的高脚椅都已客満。他拣了张空桌坐下。

 娇俏的女服务生走过来,他点了一杯白兰地,女服务生记下后,待在他桌边逗留不去。

 韦琼抬头,心不在焉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事?”

 女服务生对他竭力绽开笑容。“先生是住在饭店总统套房对不对?”

 “没错。”他客气的回以微笑。

 “我两点钟下班…去套房找你?”女服务生大胆的说。

 韦琼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女服务生轻轻耸耸肩,失望地走开了。

 该死!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倒不是真的在意柴芸不是‮女处‬,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正和辜文森办事…他的世界彷佛在脚下四分五裂一般。

 如果辜文森是好男人,或许他会祝福他们,但辜文森根本不是好东西,谁知道他除了劈腿柴莉外,还有没有跟其他女人。

 柴芸怎么能嫁给这种男人!他要阻止她,但问题足,柴芸一点也不信任他,不管他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韦琼紧抿双,眉头紧皱。到底他要怎么做,她才会清醒过来?

 这时女服务生把酒送过来。

 他立刻一口喝荆“再来一杯,不,两杯。”

 他转动著酒杯,目光扫向了周围,看到柴莉一个人坐在角落,某个家伙像鲨鱼似的在她附近徘徊。

 那男人打什么歪主意,他也是男人,怎么会不知道。柴莉再怎么可恶,也曾是他的妹妹,他无法袖手旁观。

 “‮姐小‬,一个人喝酒多寂寞,我来陪你喝。”男人说著,自顾自地坐在柴莉对面的空位。

 “滚开!”柴莉给他一个白眼,意思是叫他去死。

 男人低笑一声。“不要这样嘛,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你没听见‮姐小‬叫你滚开?”韦琼厉声道。

 男人不満地瞪著韦琼。“老兄,别想揷队,她是我先看到的。”

 韦琮握著拳头,在男人的鼻子上威胁著。“她是我妹妹。”

 “老套。”男人悻悻然离去前嗤之以鼻地说。

 “我不是你妹妹。”柴莉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一副想要不醉不归的样子。

 “别喝了。”韦琼从柴莉手中取饼酒瓶。“你喝得够多了,都快变成斗眼了。”

 “还我,那是我的酒,我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她伸手要抢回酒瓶,但是他把酒瓶送给隔壁桌的人。

 “柴莉,你该上了,我送你上楼。”韦琼板著脸说。

 “不要,我还没有要‮觉睡‬,你要‮觉睡‬你走啊,不要管我。”

 “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狼群里。”

 他看起来非常严肃,好像真的关心她。柴莉眼睛试著集中焦距。“我会保护我自己。”

 “你谁也保护不了。”他干脆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韦琮扶住步履不稳的柴莉走出酒吧。

 柴莉酒品不错,虽然醉倒,倒不吵闹,一路哼哼唧唧像在唱歌一般。

 “我要吐了——”柴莉捣著嘴巴。

 他急忙送她到女厕,托著她的头让她吐个够。

 她呕出来的是一些刚刚喝下的酒,可见她晚上什么也没吃。

 “喔,不要看。”她一面呕吐一面轻叫。

 他用卫生纸擦拭她的脸和嘴巴。“好一点没?”他声调温柔地问。

 柴莉看着他,內心悸动不已。“好多了。”

 他们坐上电梯,经过一个走廊,停在一四三九号房前。韦琼边扶著柴莉边按下门铃。

 当悦耳的门铃声响起时,柴芸心想,一定是柴莉回来了,伊又忘了带钥匙。

 她推开毯子跳下,一面往起居室跑,一面穿睡袍。“来了。”

 打开门时,柴莉突然踮起脚尖,昂起头,轻吻一下韦琼的。“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我让你陪我吃饭。”

 韦琼觉得像被人踢中了‮部腹‬。他用眼眸搜寻著柴芸,她的双眼毫无表情,如同两口漆黑的死水潭。

 柴芸的眼眸变得冰冷。“晚安。”然后把柴莉拖进去,门砰然关上。

 一件他不曾预料的事就这么发生了,韦琼定定看着紧闭的门,抿成一条直线。

 虽然,听起来很‮狂疯‬,但是他感觉就像现在与过去混淆在一起,他又回到二十岁那个可怕的早晨,那个他睁开眼,却发现柴莉全luo著在他上的早晨,然后他看到柴芸指控的脸。

 韦琼皱著眉转身。从这里到他住的总统套房不过几步路,但感觉上似乎很遥远,永远也走不到似的。

 房內,柴莉咚一声瘫在沙发上。

 柴芸双眼圆瞪,“睡在这里,你会感冒的,去你的上睡!”

 “本来我今晚也不会睡在我上…”柴莉没头没脑地自言自语。

 “不睡,你要睡哪?”她没好气地说。

 “韦琼的上蔼—”

 柴芸一怔,她并不想听这件事,但也没有阻止柴莉说下去。

 “我和他在酒吧喝酒,他看上了坐在酒吧里面的一个不超过二十岁的妹妹,你知道他喜欢幼齿…他说晚上可以玩3P,可是谁叫我要空腹喝酒,2P都没办法…他现在大概去找那个妹妹…”

 柴芸好像掉到冰窟里一般,全身都僵凝住了。

 她好像从遥远的地方听到柴莉的声音——

 “老姊?老姊?你在想什么啊?我叫了你两声。”

 “没想什么。”她回过神看着柴莉。“叫我做什么?”

 “帮我拿毯。”

 她去柴莉房间拉起毯,然后弯身,将毯盖住柴莉的肩膀。

 柴莉微笑。“晚安…嗅,我明天一定会头痛。”

 “下次不要再喝那么多了。”

 柴芸走进卧室,钻进单里,把单拉到下巴下,凝视著天花板。

 就这样,她两眼睁得大大的,在上躺了至少有一个小时。

 两点时,她合上了双眼,可仍然睡不著。她在脑子里数羊。

 四点时,她终于撑不住入睡,却作了个恶梦。

 她梦见自己披上白纱,走向红毯,在红毯尽头等她的新郎,远远看长得像韦琼,可是走近一看,却是辜文森。她试著逃跑,但辜文森还是把她抓回去,她饮泣不已,因为她知道再也不能跟韦琼见面了。

 柴芸在黑暗中惊醒,吓得冷汗淋漓、心跳如擂、呼昅不顺。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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