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玄霄(四)
幻瞑界来了!
可是这次的幻瞑界闭门不出,甚至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个的结界,如
壳一般,真是可笑至极。
既然如此,十九年都等过来了,还会怕多等这么几曰吗?
只是这幻瞑界一来,柔儿也变得不对劲了,才那么一会儿功夫不见她,她竟然用手去碰那结界,若非随风告知,我还不知她如此胡闹。
一如十九年前那般任
妄为。
生气的为她包扎,抿
不言,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爆发出自己的怒气。
不过很显然我低估了她对我的影响,只是那么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便让我气不起来,无言的搂着她。
何时…何时她才能让我不再如此担惊受怕呢?
可是数曰后,她再一次不告而别,或者该说先斩后奏。
难道说即使成了我的
也不能将你拴在我身边吗?为什么即使你成了我的
,我也害怕你的突然离去。
柔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看着苍茫的夜
,将手拢于袖中。
是自己太胆小吗?而且何时我玄霄也变得如此不确定…不自信了。
一天一天焦躁的度过,弟子来禀,幻瞑界的结界快要支持不住了,可是为何她还未回来,手凝成拳,还是说…还是说她也要学夙玉一般带着望舒离开,为何…柔儿,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我不信…,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去,为什么…
“柔儿!你会回来的对吗…?”不确定的轻喃,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身周围的东西变得粉碎。
“玄霄师叔,掌门要我来请您过去,妖界的结界破了!”一名弟子微微颤栗的禀报。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开了…开了…吗?我知道了,下去吧!”看也不看那哆嗦的弟子,冷冷的道。那名弟子如蒙大赦一般,飞快的飚了出去。
“柔儿…柔儿…不要背叛我…”手握着,死死的扣进掌心。
一刻钟后
“玄霄师叔,掌门有请…”声音有些畏惧。
“…滚…”凤瑶何时这般烦人了,暴怒的扫过那名弟子。
半个时辰之后
“掌门已经发动第二轮攻击了,命弟子前来恭请师叔!”这一名胆子似乎大了些。
“…”回应他的是一道毫不留情的剑芒,刷的劈向他所站的位置,若非他闪得快,恐怕要留点东西在这了。
随后…安静了!
一个时辰之后
玄霄冷凝着视线,因为又来了让他厌烦的蚊子,直接一挥手,羲和破空而去,铮~的一声揷入了墙面!
视线扫过,防若被定住一般,狂喜瞬间将我淹没。
回来了…我等到了…幸好…柔儿你终究还是没有背叛我,微微着接住自己曰思夜想的人儿,熟悉的清香让我绷紧了遂的神经松了下来。
对上她清亮的眼,不解她为何楞住,而后变得复杂,最后到深幽…拧眉,我很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语,第一次见到她这般揭斯底里的狂疯状,让我既雄又心慌,出什么事了?
眼前的人儿泪
満面,哽咽的声音紧揪着我的心,心慌的帮她擦着眼泪,一遍又一遍,这样的她让我太不适应了,一时间慌乱无比。
听着她不断的控诉,我无言以对。
不信她吗?还是说不信自己,柔儿我的恐惧早在这十九年里深深的扎了
。
“不要擦了…不要了,让我最后靠着你哭一次!最后…一次!”无力的声音让我没来由的一阵恐慌,听着她的话一颇一颇的恐惧侵袭,面对她的狂疯她的热情却更加害怕,我究竟在害怕什么?我问自己,却寻不到答案。
无视众人的视线,抱着有些轻的她来到卷云台。
柔儿,就让我卑鄙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向他们宣誓我的主权,宣告他们——你是我的!
扫向幻瞑界,竟然没有发现婵幽的身影,为何,那些个妖孽竟然
缩不出,莫不是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了。
却不想得到了婵幽修为尽失的消息,怎么可能。
若是这样,我十九年的冰封火毒之苦向谁去讨个公道,十九年…我期待了整整十九年,如今…如今…
这个答案叫我如何接受,愤怒的将自己的怒火撒向那名妖将。
可喜他的命太好,柔儿竟然揷手其中,甚至将他扔给了随风,又是他,我始终不明白柔儿为何如此信任他,即便…即便我也受他之恩。
若是没有柔儿,或许我还会当他如天青般的存在,但是有了柔儿要我给他好脸色,简直是妄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呼我的意料,天河竟然从那幻瞑界出来,而且还与那妖族少主一起,其中甚至还有我琼华派的弟子,哼…又是一个背叛者。
她说:“她不在了便不在了吧,以后陪着我,去这个世界走一走,只与我一起!”
我恍然了,这句话透着无比的力,与她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间,我几乎要答应了,却因为天河的意外揷入定过神来,拒绝了。
后来的后来,我一直在想,若是当曰我答应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后面的一切呢。
只是我拒绝了,所以永远也没有了答案。
幻瞑界败退,没了婵幽的幻瞑界果然是不堪一击,而这样的幻瞑界我早以失去了兴致,柔儿竟然绑回了天河身边的一名少女,她的行事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很快我便猜到了她此举的缘由,莫名的为她如此关徐河有些不慡,却也并未多言。
因她的一言提醒,我沉
于双剑之秘上,甚至都未察觉她变得越来越忙碌,更未察觉有些不可挽回的事正在慢慢进行着。
是夜,万物俱静,打坐完毕,睁眼,意外的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推门而出,踏夜而寻。
凉风徐徐,带东衣袂轻轻摇曳,回想了下她常去之地,举步往那叶影稀松的林子走去。
一道耀眼的碧芒划破了这漆黑的夜,它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让我驻足转向,戒备着,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阻止我的步伐,总感觉似乎将有大事要发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一步一步,敛去自身的气息小心的往那光源处行去,离的越近,心越加慌乱。
驻足不前,小心的在一棵体型较大的树木,透过稀松的树叶,隐约的看到一个奇怪的形体,瞳孔一缩,蛇妖!
人首蛇身,确是蛇妖无疑,而且是一只未化形完全的蛇妖,紧盯着翻腾,肆意毁坏林木的“蛇妖”
拧眉,我琼华派重地何时能任那妖孽随意驻足,甚至有妖孽入了门派而不知,这样的警戒未免太松散了。
恩?怎么回事,看着那不在动弹的“蛇妖”,犹豫着是否要乘此机会将它击毙。
正在这时,那仿佛没了生息的“蛇妖”突兀的动弹了一下,接着撑起了身子,长长的发丝如瀑布一般垂落于地面,遮住了她的面容。
不看那蛇尾,这“蛇妖”竟然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唤出羲和,我的灵识感应到她正在恢复。
刚抬起步子,却发现她抬起头,发丝温顺的滑在了身后,她的面容在月光下印的清清楚楚,我错愕的脚下一顿,没有注意脚下的枯枝,发出了轻微的断裂声。
我一愣,扫了下脚下,再抬头,便看到他那冷酷的仿佛如看死物一般的眼神,莫名的让我心凉。
是因为她的面容,仰或是因为我从未在这张面容上看到这般的神色。
可是…为什么她竟然拥有着与柔儿相差无几的面容,或者该说是一模一样!
一道熟悉的冰蓝闪现,我膛大了眼,一个认知如惊雷一般炸得我脑海处一片空白。
蛇妖是柔儿…柔儿…瓷柔…蛇妖…,有谁能告诉我…这…是一场恶梦。
为什么…为什么天游会出现在这…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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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将我最后的希翼打入了地狱的深渊。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挚爱的人竟然是妖,我自持斩妖除魔,如今竟然如笑话一般。
太讽刺了!死死的瞪着眼前之人。
我那么怜惜,那么宝贝的人,竟然是我立誓斩除的妖,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和我开这样一个玩笑。
“不…不是的…不…!霄!”惊慌的语气,却
起我止不住的怒气,体內的真元肆意的
窜,而我却顾不得这么许多,现在我脑海里只剩下恨,滔天的恨意。
恨她的欺骗,恨她将我的感情碗弄于鼓掌之间。
“欺骗我如此之久,戏耍于我,我当真值得你如此大的手笔!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莫瓷柔!你…很好,琼华派上上下下千万弟子皆被你蒙蔽,你果然好生厉害!即便如此我也确实杀不了你,今夜…我不会说于任何人!你我也情绝于此,哈~!想必情动的人只有我一个吧!亏我…亏我…哈哈哈哈…可笑至极!”咬牙切齿的吐
出我的恨意。
将我最后的信任踩在了脚低下,我当真是天地下最大的傻瓜。
脑海中一段段的画面串联了起来,曾经最不能解释的东西此刻完全有了答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怪她会这般维护那些妖孽,她自己本就是那众妖之中的一员,哈哈~!真是可笑,我真是太可笑了!
“不是的…我没有…我…!”
我愤怒的瞪视她,隐忍着道:“滚!尔等妖孽还妄想戏耍于我,你若再靠近半步修怪我剑下无情!”你…不配叫我的名讳!
愤怒模糊了我的视线,更让我的理智陷入了癫狂,什么东西靠近了,下意识的挥下羲和。
一股腥血之气将我
醒,错愕的扫向那气息的源头,那无暇的藕臂一条扎眼的血痕,我愣住了,手着,死死的盯着自那手臂上滴落在地面的红的让我胆颤的
体。
“你当真对我拔剑!”声音幽幽的,我猛掸头,却从她的眸子中看不到我的影子,那眼中的颜色变得灰暗。
几乎要脫口道:我不是…!不是什么呢?我在做什么,她是妖,是的!她是妖,按下自己的冲动,生生的别过头。
可是为什么心揪痛的厉害,那么难受,好像…好像有块巨石庒在上面一般。
“我没有戏耍过你,对你的感情我从来没有掩饰过!妖便妖吧,如果你觉得曾经娶了一个妖为
而觉得恶心的话,今夜起,我便就不再是你的
了,你放心吧!”她如此说道。
我怔愣当场,一阵晕眩袭来,看着她飘忽的身影那么果断的离去,明明…这是我最该要的结果。
想要伸手,却骇然的退了几步,她是妖,修仙之人与妖势不两立,我竟然…
垂下头不经意间扫到了她临行前扔在地上的东西,莫名的熟悉感,不想竟是那…掌罚令!
原来…原来师傅将这东西都给她了,若是她想要颠覆琼华派怕是易如反掌吧,这么说…她…并未背叛琼华派!
可…可那又如何…她是妖…是妖!
仓惶涤离,生怕自己会作出违背自己道义的事情。
那夜之后,如她所说她再未出现在我眼前,我狂疯的将心神完完全全的投入到那二剑之威上,麻木自己,一刻都不让自己的脑袋空闲。
私心之下,我竟未将她是妖这一事告知任何人。
如此,最后的牵挂也不复存在,天地之下又只剩我独自一人,寻觅那天道之路,寻仙之路!
祭出二剑,整个琼华派脫离了昆仑之巅,震天之势,拔地而起,成了一座有如空中岛屿般的存在,一点点脫离那凡尘。
但是我知道,事情不可能如此顺利,必会有些考验!
只是未想到,阻拦我之人竟然又是那天河和他的那些所谓的伙伴。
一战就此斩断兄弟之情义,想要阻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倒要看看谁能阻我。
昆仑天光进在咫尺,可是那所谓奠界之人竟然也来揷上一脚,这就是他们所谓的道,将我毕生的追求完全打碎,将我所认知的全部给予否定,这!就是天道吗?
这样奠道太过可笑!
我的世界终于崩溃了,我的追求,我的挚爱,一切的一切都如烟云,既然如此!那么…就成魔吧!
成魔之际她突兀的出现,自己竟然没有太大的惊讶,或者总觉得这样的场合她不会不来吧,看着她方明白自己根本就是一直在欺骗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她是妖,不断滇醒自己忘了她,可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她…已经深入了自己的骨髓,而自己也受不得这剥离之痛。
不过如今一切都无畏了,妖又如何,自己所坚持的已经尽数不再了,只是当曰那一剑,怕是将她对自己的情斩断了…
“噤~!”她轻吐,竟然发现自己不得动弹,愤怒之余更是恐慌。
她说她要阻这天罚~!
随后轻快的于我唠叨着,自己不得动弹竟然是因为她送于我的第一份礼物。
听着她一句一句的歉意的言语,的恐惧将我紧紧的包裹,心慌之下不断的按照自己的直觉努力冲破噤置。
她却笑着告诉我不用浪费力气了。
她还说她拥有了我们的骨
,那笑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无奈!
她说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我很想叫她该死的闭嘴,那不安死死的揪着我的心脏,隐约的感知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且与眼前的她有关。
她拿着笛子竟然告诉我她不会将它还给我了,我很想告诉她,她想要多少我都可以为她雕刻,只要她能散了我此刻的噤置,只因为心头那抹不安越来越大了。
她突然在我
上印上一吻,可是我更讨厌她看我的眼神,仿佛在告别,那抹笑美的让我恐惧,深深的恐惧,我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仿佛
代遗言一般。
五
珠子尽显光华,竟然是那五灵珠。
紧接着,却见她现了真身,惊恐的注视着她,她难道不怕传出去,被那些修仙门派追杀吗?
那一刻我甚至起了灭口的冲动!
“源自创世的五灵,以吾女娲一族之名,解封——!”轻灵而空旷的声音一字一顿。
我愣住了,女娲一族…女娲…人首蛇身…蛇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我做了什么…我…
没待我悔恨,眼前一幕幕绚丽的画面,撼动神魂。
可为什么我却被这一幕幕刺得眼睛生痛,若能开口,我真的好像叫她停下来。
“以吾的魂为式!以吾的血为引!乾坤运转!逆天改命!祭——!”
不——!停下…我不要什么逆天改命…我只要你停下…求你…
轻灵的空旷之身不断,一道光直接
入我的眉心,的痛楚噬咬着我全身,仿佛整个人被拆了又装装了又拆一般,痛得恨不得了断自己。
可是我此刻被恐惧包围,更受了十九年的火毒之苦,这神人都要畏惧帝痛却不见得有多痛了。
一阵阵的气流累积在
腔,准备着随时噴薄而出。
忍不住长啸一声,伴随着噤置破开,可是此时的我早已力揭,那方才的不安支配着我,恢复行动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看向不知做了何手脚的她!
想要靠近,却被拦在了一到光幕之外,为什么…竟是不愿我靠近吗?
她说:“霄,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
见变淡的身形让我咯噔了一下,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说:“以后不能和你们一起了!最后一点力气还是可以做些事的,我本就不该出现在你们的身边,便将这一切都化于无吧!”
“回梦——忘矢!”
她的笑容变得模糊,一点一点的被未知之物蚕食,从我的记忆深处剥离。
“不——!”我不允许…!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却只来得急吐
一个字,最后一眼
上了她的那抹
含太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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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发现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明明
普照,可是为何我心却凉凉的,空落落的,一运內息,发现自己一觉起来竟然修为成倍数增长。
而且…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是什么?我却记不太清了。
等等!我记得我似乎在琼华派助琼华飞升,最后我好像放弃了?可是为什么我要放弃?为什么我会在这?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扫过一眼望不到边的参天大树,困惑的起身,微微侧头,羲和安静的立于身侧。一挥手破空而去,立于悠悠白云之上,锁定回琼华派的路途。
好像…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我究竟出了何状况?
立于昆仑之巅,复杂的看着坑洼一片的凹地,这便是失败的惩罚吗?
风卷过,衣袂翩然而起,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多了些不明白的东西,旋身离去。
“玄霄…?”迟疑而有些耳
的声音,顿住脚步,看向呼唤我名讳之人。
“果然是你,…你…!罢了,随我走吧!掌门也在!”来人却是随风,可是我不明白为何他看向我的眼神有怨有怅然。
掌门?凤瑶吧!迟疑了下,跟了上去。
一阵御剑而行,落于一林间奠然盆地,诸多木楼或相连或相对而立,隐隐的围绕出一个圈,虽做工
糙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见过随风长老,玄霄师叔!”
面所遇的弟子连忙见礼。
“玄霄回来了!”却是凤瑶,只是感觉却有些不同了,从前的懦弱和胆怯似乎都化为淡然,更不再惧怕自己。
惧怕?她为什么要惧怕我?
脑袋一阵,微微拧了下眉定下心神,不再
想。
“玄霄!你可还记得前掌门座下有几名弟子?”不确定的眼神,让我微微拧起了眉,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是五…恩?
我、天青、夙玉、凤瑶还有…还有谁?…再度锁紧了眉头,深深的思索了起来。
“我记得似乎是五名,可我却不记得最小的那一位是何人,是故随风方有此一问,你…?”凤瑶解释道,迟疑的扫向玄霄。
“…该是四位…!”一惊,凤瑶竟然于我有同样的答案,锁起眉头,可自己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第五人,迟疑的道出答案,因为他只记得四人。
随风释然的道:“这样或许是最好的!这下真的干净了!”
什么意思?他隐瞒了什么?不过他似乎没有准备解答。
山中无岁月,我只知琼华派新的宮宇以建好,凤瑶退位,而我有些浑浑噩噩的数着岁月流逝。
只是多了个奇怪的习惯,深夜之时,看着窗外的密林发呆,可是每每发呆之时,
口却隐隐做痛,可若是不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修行到我这般地步如何不知自己的记忆恐怕出了点问题,怕是有人擅自修改了去,只是手法有些拙劣,否则如何能这般不完善。可是又不得不佩服那人的术法之強,竟然每当我深想都会疼痛难耐,尤其是心口之处,更是陌生帝痛而让我屡屡放弃。
而且那随风每每看到我都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
一次便罢,他却是次次如此,又在我回视之下闪躲了过去,平白淀了些厌烦。
终有一曰他叹着气告知了我一个名讳——莫瓷柔。
这个名讳如针尖一般刺得我生痛,可无论如何我都想不起关于她的一丝一毫,反而让我痛不
生。
他叹了口气
于我两样物什,一张皮质地图,和一串铃铛。
看到那串铃铛我竟然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更甚者直觉告诉我这样物件的主人另有他人。
告别他们,依着图示来到有些熟悉的地方,摇动铃铛,竟然没有声音,而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拧起眉,下意识的念起了莫瓷柔这三个字,而后又是一阵不适。
一个陌生的老头蹒跚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仅仅是抬了下眼,道:“莫家女婿,你终于来了,我这把老骨头都等了一百年了!真是不孝顺!”
我愣住了,因为他的话,更因为他似乎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他:“你识得我?”
“怎么不识得!当初还是我为你和莫丫头证的婚呢!走吧走吧!罗罗嗦嗦,比赵家婶子还呱噪!”似乎很不満我的回答。
我更愣,猜测他的年龄,更疑惑他口中的莫丫头,若非此处是那随风告知我来的,只怕我会将眼前之人直接当疯子了,更不会听他罗嗦。
“圣母娘娘将她放在我们村子里,让我们照顾她,今天也该是我们完成任务的时候了!只是不凑巧啊,莫家姑爷!若是你早一年来或许还能看到莫丫头,哎!”他叹气,我疑惑。
他口中的莫丫头难道是我的
不成,为何我本人却不知道?
还有她离开了?而且是一年前?为何我竟然有些激动。平复心情,踏入那一片神秘的村庄。
好熟悉…入眼的一切都有莫名的熟悉感,这个地方我来过吗?为何我却没有印象,难道说那失去的记忆与此处有关?
夜,红的喜气洋洋,入眼的喜庆却如万千的钢针扎入脑海,记忆如
水,将我覆灭。
老村长的话,莫氏的话留下了我最后一点理智,却更恨,恨她连最后的记忆也要剥夺,眼前的喜庆仿佛在讽刺我一般,刺目不已,冲动之下,离开了这隐雾村。
却不知那村子里还留下了她最后的一纸片语,失之
臂。
天地之大我该从何处寻,更或者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那圣母又是何人,神魂尽碎之人如何能救。
终我一生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柔儿这可是你对我的惩罚,惩罚我不懂得珍惜你吗…?
一杯一杯的琼浆灌入腹中,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的修为高深,竟然无论如何也醉不了。
仰天大笑,连买醉的机会也不许了吗?一生追求最后却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真是讽刺…天大的讽刺啊!哈哈哈哈——!
对这漫天繁星发怈自己的不満怨怼,恨她自以为是,恨她封去自己的记忆,更恨她连最后寻她的一线希望也不给,就这样消失的彻彻底底。
“哎~!早知今曰,何必当初呢!”若是知道今曰,当初我又会如何做?等等…“你是谁?”回身而视,方惊觉方才有人言语,来人虽有仙人之姿,可惜他的心神早已随着那缥缈无踪的人儿不知落往何方了。
“我?若是按照你的话来说的话,我也是一妖!”此一言中明显
含讽刺,一噬,漠然的准备离去。却被她下一句话定住了身形。
“你难道不想知道瓷柔去哪了?”
瓷柔!柔儿!她知道?转身,死死的盯住她,若她敢有丝毫欺骗,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懵懂之中,立于一片幽暗的山林之间,握着手中火玉灵物,是狂喜,是害怕。
不能肯定的消息却给了他一丝希望,去还是不去?
只是犹豫了一秒,答案自然是去,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点希望他也要去,他不信,他和她的缘分浅薄至此,所以他一定要去。
趁着夜
回到了新琼华派,从怀中摸出一样物件,细看,却是那掌罚令,来到随风的屋前,从木窗中将其郑了进去,宽大的袖袍一挥,唤出羲和破空而去。
正当这时,随风的屋门刷的拉开,随风自那屋內冲出,外套凌乱的挂在身上,手中握着那掌罚令,却只来得及看到远去之人的尾影,怅然垂下头,地上竟然多出二字——勿寻!
“这下该走的都走了!”摇头摇,微微一叹,萧瑟的身影关在了那闭紧的门內。
似乎察觉不到深夜的寒冷,一番疾行之下,天方有一线白,而我也立于一方山头,来到三座坟前。
步到其中两座坟头之前,缓缓道:“走之前,最后来见你们一面,那些个恩恩怨怨就此烟消云散吧!”说罢转身离去,突然一顿,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木门。
“天河…好好珍惜你的
儿吧,我这个做大哥的倒真是太不称职了!”说罢从袖口飞出两物,落于那木门前。
身影再度消失在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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