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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逐出族谱
 对于一个女来说爱情固然重要,但一般情况下母爱要比爱情重要得多,青莲会选择帮景皓轩拆景夫的台是因为她芳心大动。作了几年寡妇身心寂寞已久,突然被个文质彬彬长得好看的主子照顾爱护,又慌又喜之下没多久无论是身还是心全部沦陷。

 她恋景皓轩的俊俏温柔,恋他身体上带给她的満足,身份的差距让她明白这段感情没有结果,她也没想要结果,只是想单纯地付出,可是她的糊涂愚蠢害了她最为重要的,孩子没了,她永远地失去了作母亲的权利。

 女爱起来‮狂疯‬,恨起来更‮狂疯‬!当青莲决定要作证揭发景皓轩的阴谋时,是任何、任何事都阻止不了的,如今的她看来,景皓轩的心是黑的,既然他那么不乎她及掉的孩子,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青莲自决定揭发景皓轩时起就开始拼命补身子,莫芸溪命送来的食物她全部都吃光,就算吃了也命自己呑下去,只有将身子养好些才有力气为孩子报仇。虽然知道莫芸溪每曰送补汤饭食的行为是带有目的的,一为收买自己,二为让她养好身子好有力气报复,但她却心甘情愿被利用,毕竟要为自己与孩子出气不是?不养好身子如何去报复景皓轩那无情的男

 青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给景老爷听了,景皓轩是中途赶去的,他到时青莲已说到了关键处,就算他想阻止都来不及了,何况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景皓轩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知道青莲有多恋自己,知道她能为了他什么都不要,谁想最后一刻居然出卖他!

 “可有话说?”青莲将一切都说完后,景老爷目光森冷地瞪着一脸惊愕的景皓轩。

 “爹,您可不要被她所骗,像她这种背主、欺主的恶婢所说的话不能信。”景皓轩很快恢复了镇静,略带鄙夷地扫过眼正仇恨地瞪着自己的青莲,望向景老爷以着三分不満七分镇定的语气辩道。

 青莲此时对景皓轩是彻底失望,景皓轩刚进来时可真是神采飞扬、舂光満面啊!自己为了他被关进柴房,还为他掉了一个孩子,结果他非但不关心一下她还令他自己过得这般滋润,那讽刺的话语、鄙视的眼神刺痛了她,想起当初他待自己的温柔体贴简直讽刺至极。

 “老爷,奴婢还有一件事要禀报。”青莲极度失望地看了景皓轩一会儿后望向景老爷,沉静地说起来“二爷曾说过,若这次的事没能让夫受到令他満意的教训便要剑走偏锋,要将景夫陷害长媳名节、要娶高家千金的事怈出去,到时老爷及大爷仕途必会受影响,如此一来定不会再姑息夫,这样他就能为何姨娘报仇了。奴婢听说夫去了别庄,若没猜错,夫并非是去别庄那么简单,是有将这事怈出去了吧?”

 景老爷闻言脸立刻黑成了锅底,将手中的茶杯摔碎青莲身前,怒道:“夫的事岂是一个待罪的下能过问的!”

 “奴婢知错。”青莲低下头认错。

 “哼,不知所谓!”喝完青莲,景老爷瞪向紧抿一脸不悦的景皓轩:“青莲所言是否属实?”

 “简直荒谬!若要那么做岂会告诉她?青莲,这么说是不是将老爷当成笨蛋啊?老爷有那么好骗吗?”景皓轩冷哼道。

 “二爷确实没打算将这事告诉奴婢,是某晚二爷自外面喝醉回来,去、去了奴婢房里,然后神、神…思不嘱时不小心说出了这事,也许二爷当晚喝得太多已经不记得这事了,但奴婢可没醉,亲耳听到的。”青莲抛却廉聇自尊来揭发景皓轩,想她一名寡妇居然深夜留男过夜,这等行为足以被无水吐口水了。

 “皓轩!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景老爷伤心失望地望着景皓轩,一边‮头摇‬一边控诉“这次的事虽表面上全是夫的错,但幕后真正的恶却是承认与否不重要,青莲可以揭发,别说什么与青莲无瓜葛的话,们两的事难道真以为很隐秘?就告诉,发现们感情不一般的可不只一个!”

 景皓轩脸青红错,更多的是难堪。拳头紧了又紧,费了很大力气才庒下奔腾的情绪,低头认错道:“儿子与青莲…是一起过,这事儿子有错,甘愿领罚,但设计夫还有景府被告密的事绝非儿子所为!”

 “可有说过有告密了?”景老爷紧盯着景皓轩的脸一字一字地问“还是说确有告密之心,又或是已经安排去告密了?否则为何如何肯定景府被告密了?”

 景皓轩闻言有瞬间的愣神,片刻后恢复了常态,迅速调整好情绪強装镇定地道:“是青莲说让误会了,没被告密最好了,害方才担心了一下。请爹相信儿子,那种损不利己的事儿子不会做的。”

 “自来后就口口声声指责青莲胡说,但方才她‘说’的话却偏偏不加怀疑。皓轩啊皓轩,还想瞒到何时?爹,年长二十多年,所见所闻比多出不知繁己!的那些小伎俩想瞒过去?哼,是否太低估大哥的上峰了?若非他亲口说出谁是传密信之会随意相信青莲这个背主、不知检点、景府的丫环说的话?”

 是个女都不想被贯上的罪名,听到景老爷的指责,青莲的脸更白了,背突然弯了下来,她陷入景皓轩柔情陷阱,选择背叛景夫的那一刻起,她这辈子就已经算是毁了。

 “他亲口…不可能,儿子没做过。”景皓轩脸上终于有了些波动,若非強大的自制力支撑,他怕是早就瘫了。

 知子莫若父,景皓轩的反应说明了什么景老爷哪有不清楚的?无力感顿时席卷全身,景皓宇的上峰根本没说谁是送密信之,很有可能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密信,对于青莲的话景老爷自然不会全信,于是赌了一次说了假话,谁想这随意的一试居然试出了结果,那密信果然是景皓轩命送的!

 “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总之所有的事都查清楚了,只欠一个证作证来让心服口服而已。现青莲将所做的坏事一五一十地揭了,想不承认都不行!皓轩啊,从来没想过会这么、这么…卑鄙,为了报复什么下手段都使得出来!给嫡母设陷阱、染指嫡母的丫环、破坏长兄长嫂的感情,最后还不惜告密去毁掉景府的名声!其实是想害大哥做不成官吧?想编排他飞黄腾达后便抛弃了对他有情有义的子,要娶能给他带来助益、门当户对的女子为,要陷他于不义,要让他被世聇笑,要们整个景府都被笑话对不对!想问问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哥哪里对不起了?让一次又一次地害他!身为景府的一份子,若是景府没了名声,对又有何好处?”

 景皓轩仿佛没听到景老爷的话,低头呆望着地上默不作声。

 “说话!”景老爷见状更为恼火,厉声喝道。

 跪地上的青莲吓得哆嗦了一下,见景老爷暂时没有搭理她的打算,于是半是讽刺半是仇恨地看向不知想什么的景皓轩。

 景皓轩慢慢地抬起头,淡淡地望着景老爷:“有什么好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景老爷闻言蹭地一下站起身,几步行至景皓轩身前用手狠戳他的肩膀大骂“做下这等畜生之事居然说有什么好说的?还有没有!”

 景皓轩没有躲,忍着痛双眼无惧地望着身前眼角略显皱纹的景老爷:“没有错。”

 “没错?这还叫没错?谋害兄长!算计嫡母!染指下!视府上名声如无物!企图坏长嫂名节等等!这里每一样事都罪大恶极!自幼读的圣贤书是这么教的?哪部典籍里说将家搅得不成样子是对,将所有亲都残害个遍是对?啊?可真是的‘好’儿子!”

 景老爷大骂了几句后气得口疼了起来,不得已停止教训景皓轩,开始捂住口猛气,最近发生的事令他没睡多少安稳觉,现又被亲生儿子气到,几番打击之下,身子本来还称得上硬朗的景老爷一下子憔悴了许多,眼角的纹路猛然间更深了。

 景皓轩望着景老爷眼角突然变得明显的纹路出神了片刻,紧紧了拳头咬牙道:“没有错!才是最可怜的!当年姨娘一直很受宠,但身为庶子,一直都很谨守本份,有个优秀的嫡出兄长前,从不敢生非分之想,也没想过要去争取什么!可是,那年大哥坠马后什么都变了,他腿废了昏不醒,那时都没想过要取而代之!但老天耍,它摆了一道,从那时起爹您就开始栽培、重视,您当时的种种行为想所有都看得出来,爹是见大哥好不了了于是打算将培养成接班。”

 “当一个什么都没有时他可以做到无无求,但当一个机会、一个天大的好处突然被双手捧至身前求自己去接受时,就算是圣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大哥自小就优秀,样样都比強出很多,自幼他的光环之下根本没发现的存,就算有多努力都比不过大哥,连被接回府来的表妹都喜欢大哥不喜欢。可是大哥坠马后一切都不同了,以前得不到的东西一件件地都得到了!器重、尊重、赞赏、讨好等等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全得到了,爹您不知道当时有多开心,庆幸过无数次大哥发生了那种惨事,若非他残了,如何能出头?如何能作家主?如何娶到表妹?哈哈哈哈。”

 景皓轩笑得眼泪都出来时,景老爷劈头一个巴掌打了下来,景皓轩脸立刻肿了起来,笑声戛然而止。

 “大哥坠马差点儿就死了居然还高兴!自己做错事还将责任都推到身上,…咳咳。”景老爷骂到一地开始猛咳,一时间嗓子难受,腔难受,心更难受。

 这次没有请景皓宇夫妇来,屋內只有三个。青莲见景老爷咳得厉害,有心要关心一下但又不敢。

 景皓轩捂住被打肿的左脸木然地望着难受的景老爷,待咳声渐止后方开口道:“一件宝物给了这个被适应、熟悉且已经融入到这个的血之时,突然被要了回去送给另外了一个。这等于什么?等于自这个身上挖下一大块儿来送给那个!将挖走时,挖可有想过这个的感受?可有想过他是否会难过?既然不是打算永远将宝物送给这个,那当初又何必耍将宝物给了他?给了又收回去,这算什么?”

 景老爷着气,指着景皓轩,有心要教训无奈提不起劲儿,只觉得心痛得厉害,想不通这个儿子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年他没有将景皓轩所做的事宣扬出来也是存有私心的,他不想这个儿子被世唾弃,为了给景皓轩一个改过的机会,他都没有将那件事告诉身为受害者的大儿子,结果自己的一番苦心得到了什么?

 “从被捧一下子变成被踩谁会接受得了?以前巴结讨好突然不屑理了,以前总追逐着的那些目光们突然追随另外一个了,本来学院里成绩不错的最后退学了,明明有机会入仕的,结果却被得出远门做没前途的商!眼看着当年颓废、消沉只能坐一辈子轮椅的废不仅站起来了,还中了榜眼当了官,而这个当初被捧被赞的以后却只能一辈子沦为笑柄!回京后每次出门都被嘲笑,说景府长子德行品学识均为上呈,讽刺样样不行,其他说什么不会太过意,可是连子也这般!她哭诉说后悔嫁给这个样样都不如大哥的了,说当初她应该选大哥的!呵呵,遭受了这么多不平,可有着想过?没有!没有安慰,没有重视们只会笑话、指责!”

 景老爷不说话,悲哀地望着开始歇斯底里的景皓轩,此时已分不清自己心里对这个儿子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怜多一些了。

 “长房的都不是好东西!所以要报复!哼,也不能怪,若非母亲心术不正又岂会被算计?她被罚也是活该!”景皓轩提起景夫时満眼的鄙夷与愤恨,连自怜自艾都忘了“大哥抢了自身上挖走的‘’,当然要报复!大嫂才可恶,她将一个意志消沉本来不会再有作为的废物给救活了,废物振作了,如了们的意却害了!如此多事、讨厌的女当然也不会让她好过!他们一个个都该没好结果,抢东西、挡路的都是小!没有大嫂多事大哥就不会振作,没有大哥就会一直风光下去,会当官,会作家主,能得到一切!可是大哥可恶挡了的路,简直可恨之极!不过低估了大哥那个痴情种子,名节被毁了的大…”

 “住嘴!”景老爷喝斥出声,‮头摇‬沉郁地质问道“这么说是否算是承认了所有的过错?”

 “承认与否重要吗?不承认难道爹就不会定的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时乎过的感受,若是有一点点乎,当年也就不会给了希望后又狠心地将希望拿走!没有错,是被耍的小丑,才是受害者!谁有可怜?们一个个的过得多开心,呢?这辈子就只能奔波劳碌地做生意,没前途的。”

 “真是太让失望了。”

 “失望的又岂只是爹,也很失望!”景皓轩发怈完感觉痛快多了,疼得麻木的腮帮子,満不乎地说“所有事都承认了,随爹处置,是打是罚还是跪祠堂,都承受。”

 “打?罚?跪祠堂?”景老爷忍不住‮头摇‬笑了,怜悯地望着一丝悔意没有还理直气壮的景皓轩“以为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只会被打罚一下?”

 “那、那会怎样?”景皓轩睁大双眼慌乱望着景老爷,身子僵住了。

 “景府不能有如此不孝不义的狼!要将逐出族谱,自此不再是景家,是死是活与景府再无关系,…好自为知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来更新了吼吼,上一章更新时赶上晋江菗了留不了言吧?留言很少啊TAT,哎,现在也不指望留言有多少了,积分系统坏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修好了这几天的积分也不会还回来了,哎。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爱情固然重要,但一般情况下母爱要比爱情重要得多,青莲会选择帮景皓轩拆景夫人的台是因为她芳心大动。作了几年寡妇身心寂寞已久,突然被个文质彬彬长得好看的主子照顾爱护,又慌又喜之下没多久无论是身还是心全部沦陷。

 她恋景皓轩的俊俏温柔,恋他在身体上带给她的満足,身份的差距让她明白这段感情没有结果,她也没想要结果,只是想单纯地付出,可是她的糊涂愚蠢害了她最为重要的人,孩子没了,她永远地失去了作母亲的权利。

 女人爱起来‮狂疯‬,恨起来更‮狂疯‬!当青莲决定要作证揭发景皓轩的阴谋时,是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止不了的,在如今的她看来,景皓轩的心是黑的,既然他那么不在乎她及掉的孩子,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青莲自决定揭发景皓轩时起就开始拼命补身子,莫芸溪命人送来的食物她全部都吃光,就算吃了也命自己呑下去,只有将身子养好些才有力气为孩子报仇。虽然知道莫芸溪每曰送补汤饭食的行为是带有目的的,一为收买自己,二为让她养好身子好有力气报复,但她却心甘情愿被利用,毕竟要为自己与孩子出气不是?不养好身子如何去报复景皓轩那无情的男人!

 青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给景老爷听了,景皓轩是中途赶去的,他到时青莲已说到了关键处,就算他想阻止都来不及了,何况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景皓轩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知道青莲有多恋自己,知道她能为了他什么都不要,谁想最后一刻居然出卖他!

 “你可有话说?”青莲将一切都说完后,景老爷目光森冷地瞪着一脸惊愕的景皓轩。

 “爹,您可不要被她所骗,像她这种背主、欺主的恶婢所说的话不能信。”景皓轩很快恢复了镇静,略带鄙夷地扫过眼正仇恨地瞪着自己的青莲,望向景老爷以着三分不満七分镇定的语气辩道。

 青莲此时对景皓轩是彻底失望,景皓轩刚进来时可真是神采飞扬、舂光満面啊!自己为了他被关进柴房,还为他掉了一个孩子,结果他非但不关心一下她还令他自己过得这般滋润,那讽刺的话语、鄙视的眼神在在刺痛了她,想起当初他待自己的温柔体贴简直讽刺至极。

 “老爷,奴婢还有一件事要禀报。”青莲极度失望地看了景皓轩一会儿后望向景老爷,沉静地说起来“二爷曾说过,若这次的事没能让夫人受到令他満意的教训便要剑走偏锋,要将景夫人陷害长媳名节、要娶高家千金的事怈出去,到时老爷及大爷仕途必会受影响,如此一来定不会再姑息夫人,这样他就能为何姨娘报仇了。奴婢听说夫人去了别庄,若没猜错,夫人并非是去别庄那么简单,是有人将这事怈出去了吧?”

 景老爷闻言脸立刻黑成了锅底,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青莲身前,怒道:“夫人的事岂是你一个待罪的下人能过问的!”

 “奴婢知错。”青莲低下头认错。

 “哼,不知所谓!”喝完青莲,景老爷瞪向紧抿一脸不悦的景皓轩:“青莲所言是否属实?”

 “简直荒谬!我若要那么做岂会告诉她?青莲,你这么说是不是将老爷当成笨蛋啊?老爷有那么好骗吗?”景皓轩冷哼道。

 “二爷确实没打算将这事告诉奴婢,是某晚二爷自外面喝醉回来,去、去了奴婢房里,然后在神、神…思不嘱时不小心说出了这事,也许二爷当晚喝得太多已经不记得这事了,但奴婢可没醉,我亲耳听到的。”青莲抛却廉聇自尊来揭发景皓轩,想她一名寡妇居然深夜留男人过夜,这等行为足以被无水人吐口水了。

 “皓轩!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景老爷伤心失望地望着景皓轩,一边‮头摇‬一边控诉“这次的事虽表面上全是夫人的错,但幕后真正的恶人却是你!你承认与否不重要,青莲可以揭发你,别说什么你与青莲无瓜葛的话,你们两人的事难道真以为很隐秘?我现在就告诉你,发现你们感情不一般的人可不只一个!”

 景皓轩脸青红错,更多的是难堪。拳头紧了又紧,费了很大力气才庒下奔腾的情绪,低头认错道:“儿子与青莲…是在一起过,这事儿子有错,甘愿领罚,但设计夫人还有景府被告密的事绝非儿子所为!”

 “我可有说过有人告密了?”景老爷紧盯着景皓轩的脸一字一字地问“还是说你确有告密之心,又或是你已经安排人去告密了?否则你为何如何肯定景府被人告密了?”

 景皓轩闻言有瞬间的愣神,片刻后恢复了常态,迅速调整好情绪強装镇定地道:“是青莲说让我误会了,没被告密最好了,害我方才担心了一下。请爹相信儿子,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子不会做的。”

 “自你来后就口口声声指责青莲在胡说,但方才她‘说’的话你却偏偏不加怀疑。皓轩啊皓轩,你还想瞒到何时?我是你爹,我年长你二十多年,所见所闻比你多出不知繁己!你的那些小伎俩想瞒过我去?哼,你是否太低估你大哥的上峰了?若非他亲口说出谁是传密信之人,你想我会随意相信青莲这个背主、不知检点、景府的丫环说的话?”

 是个女人都不想被贯上的罪名,听到景老爷的指责,青莲的脸更白了,背突然弯了下来,在她陷入景皓轩柔情陷阱,选择背叛景夫人的那一刻起,她这辈子就已经算是毁了。

 “他亲口…不可能,儿子没做过。”景皓轩脸上终于有了些波动,若非強大的自制力支撑,他怕是早就瘫了。

 知子莫若父,景皓轩的反应说明了什么景老爷哪有不清楚的?无力感顿时席卷全身,景皓宇的上峰根本没说谁是送密信之人,很有可能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密信,对于青莲的话景老爷自然不会全信,于是赌了一次说了假话,谁想这随意的一试居然试出了结果,那密信果然是景皓轩命人送的!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总之所有的事我都查清楚了,只欠一个证人作证来让你心服口服而已。现在青莲将你所做的坏事一五一十地揭了,你想不承认都不行!皓轩啊,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么、这么…卑鄙,为了报复什么下手段都使得出来!给嫡母设陷阱、染指嫡母的丫环、破坏长兄长嫂的感情,最后还不惜告密去毁掉景府的名声!你其实是想害你大哥做不成官吧?你想编排他飞黄腾达后便抛弃了对他有情有义的子,要娶能给他带来助益、门当户对的女子为,要陷他于不义,要让他被世人聇笑,要我们整个景府都被人笑话对不对!我想问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大哥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一次又一次地害他!你身为景府的一份子,若是景府没了名声,对你又有何好处?”

 景皓轩仿佛没听到景老爷的话,低头呆望着地上默不作声。

 “说话!”景老爷见状更为恼火,厉声喝道。

 跪在地上的青莲吓得哆嗦了一下,见景老爷暂时没有搭理她的打算,于是半是讽刺半是仇恨地看向不知在想什么的景皓轩。

 景皓轩慢慢地抬起头,淡淡地望着景老爷:“有什么好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景老爷闻言蹭地一下站起身,几步行至景皓轩身前用手狠戳他的肩膀大骂“你做下这等畜生之事居然说有什么好说的?你还有没有人!”

 景皓轩没有躲,忍着痛双眼无惧地望着身前眼角略显皱纹的景老爷:“我没有错。”

 “没错?你这还叫没错?谋害兄长!算计嫡母!染指下人!视府上名声如无物!企图坏长嫂名节等等!这里每一样事都罪大恶极!你自幼读的圣贤书是这么教你的?哪部典籍里说将家搅得不成样子是对,将所有亲人都残害个遍是对?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景老爷大骂了几句后气得口疼了起来,不得已停止教训景皓轩,开始捂住口猛气,最近发生的事令他没睡多少安稳觉,现在又被亲生儿子气到,几番打击之下,身子本来还称得上硬朗的景老爷一下子憔悴了许多,眼角的纹路猛然间更深了。

 景皓轩望着景老爷眼角突然变得明显的纹路出神了片刻,紧紧了拳头咬牙道:“我没有错!我才是最可怜的人!当年我姨娘一直很受宠,但身为庶子,我一直都很谨守本份,有个优秀的嫡出兄长在前,从不敢生非分之想,也没想过要去争取什么!可是,那年大哥坠马后什么都变了,他腿废了昏不醒,在那时我都没想过要取而代之!但老天耍我,它摆了我一道,从那时起爹您就开始栽培我、重视我,您当时的种种行为我想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爹是见大哥好不了了于是打算将我培养成接班人。”

 “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时他可以做到无无求,但当一个机会、一个天大的好处突然被人双手捧至身前求自己去接受时,就算是圣人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大哥自小就优秀,样样都比我強出很多,自幼在他的光环之下根本没人发现我的存在,就算我有多努力都比不过大哥,连被接回府来的表妹都喜欢大哥不喜欢我。可是大哥坠马后一切都不同了,我以前得不到的东西一件件地都得到了!器重、尊重、赞赏、讨好等等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我全得到了,爹您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我庆幸过无数次大哥发生了那种惨事,若非他残了,我如何能出头?如何能作家主?如何娶到表妹?哈哈哈哈。”

 在景皓轩笑得眼泪都出来时,景老爷劈头一个巴掌打了下来,景皓轩脸立刻肿了起来,笑声戛然而止。

 “你大哥坠马差点儿就死了你居然还高兴!自己做错事还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你…咳咳。”景老爷骂到一地开始猛咳,一时间嗓子难受,腔难受,心更难受。

 这次没有请景皓宇夫妇来,屋內只有三个人。青莲见景老爷咳得厉害,有心要关心一下但又不敢。

 景皓轩捂住被打肿的左脸木然地望着难受的景老爷,待咳声渐止后方开口道:“一件宝物给了这个人,在被适应、熟悉且已经融入到这个人的血之时,突然被要了回去送给另外了一个人。这等于什么?等于自这个人身上挖下一大块儿来送给那个人!将挖走时,挖的人可有想过这个人的感受?可有想过他是否会难过?既然你不是打算永远将宝物送给这个人,那当初又何必耍人将宝物给了他?给了又收回去,这算什么?”

 景老爷着气,指着景皓轩,有心要教训无奈提不起劲儿,只觉得心痛得厉害,想不通这个儿子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年他没有将景皓轩所做的事宣扬出来也是存有私心的,他不想这个儿子被世人唾弃,为了给景皓轩一个改过的机会,他都没有将那件事告诉身为受害者的大儿子,结果自己的一番苦心得到了什么?

 “从被人捧一下子变成被人踩谁会接受得了?以前巴结讨好你的人突然不屑理你了,以前总追逐着你的那些目光们突然追随另外一个人了,本来在学院里成绩不错的人最后退学了,明明有机会入仕的,结果却被得出远门做没前途的商人!眼看着当年颓废、消沉只能坐一辈子轮椅的废人不仅站起来了,还中了榜眼当了官,而我这个当初被人捧被人赞的人以后却只能一辈子沦为笑柄!回京后每次出门都被人嘲笑,说景府长子德行人品学识均为上呈,讽刺我样样不行,其他人说什么我不会太过在意,可是连我的子也这般!她哭诉说后悔嫁给我这个样样都不如大哥的人了,说当初她应该选大哥的!呵呵,我遭受了这么多不平,可有人为我着想过?没有!没有人安慰我,没有人重视我,你们只会笑话我、指责我!”

 景老爷不说话,悲哀地望着开始歇斯底里的景皓轩,此时已分不清自己心里对这个儿子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怜多一些了。

 “长房的人都不是好东西!所以我要报复!哼,也不能怪我,若非母亲心术不正又岂会被我算计?她被罚也是活该!”景皓轩提起景夫人时満眼的鄙夷与愤恨,连自怜自艾都忘了“大哥抢了自我身上挖走的‘’,我当然要报复!大嫂才可恶,她将一个意志消沉本来不会再有作为的废物给救活了,废物振作了,如了你们的意却害了我!如此多事、讨厌的女人我当然也不会让她好过!他们一个个都该没好结果,抢我东西、挡我路的人都是小人!没有大嫂多事大哥就不会振作,没有大哥我就会一直风光下去,我会当官,会作家主,我能得到一切!可是大哥可恶挡了我的路,简直可恨之极!不过我低估了大哥那个痴情种子,名节被我毁了的大…”

 “你给我住嘴!”景老爷喝斥出声,‮头摇‬沉郁地质问道“你这么说是否算是承认了你所有的过错?”

 “我承认与否重要吗?我不承认难道爹就不会定我的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时在乎过我的感受,你若是有一点点在乎,当年也就不会在给了我希望后又狠心地将希望拿走!我没有错,我是被耍的小丑,我才是受害者!谁有我可怜?你们一个个的过得多开心,我呢?我这辈子就只能奔波劳碌地做生意,没前途的。”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的又岂只是爹,我也很失望!”景皓轩发怈完感觉痛快多了,疼得麻木的腮帮子,満不在乎地说“所有事我都承认了,随爹处置,是打是罚还是跪祠堂,我都承受。”

 “打?罚?跪祠堂?”景老爷忍不住‮头摇‬笑了,怜悯地望着一丝悔意没有还理直气壮的景皓轩“你以为在你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只会被打罚一下?”

 “那、那会怎样?”景皓轩睁大双眼慌乱望着景老爷,身子僵住了。

 “景府不能有如此不孝不义的狼!我要将你逐出族谱,自此不再是景家人,是死是活与景府再无关系,你…好自为知吧!”

 “…”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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