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的缠绵
北堂烈的气息,漫天扑来,将娇小的女子完全包围于其中,水声轻快的跳跃着,编织出悦愉的声响,水雾弥漫得越发浓厚,晕染了她的视线丫。
他将她从水中托起,置于池边的绒毯之上,让她顺势往后仰倒平躺而下,那双坚固有力的双臂,再危险的将她噤锢。
时间仿若就此凝固。
男子并未立刻将她侵占,而是俯身在她之上,仔细的打量她的一切。
那双氤氲着薄薄的水汽的眼,仍旧纯挚,仍旧无琊。
他喜欢她如此看自己,眼色中有忐忑,有等待,有她笃定的熟悉,更有她迟疑不决不知是否该靠近的憧憬媲。
沁
的周身,还剩下的那层丝薄的底衫,完全贴合着她玲珑的身躯,如雪的肌肤焕发出可爱的红粉色,这在男子眼中,变成了极大的
丨惑。
不觉,他感到下腹不由自主的紧绷,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望渴她。
没想到有一天,这傻子竟然能够
丨惑他了…
无忧和他对视着,不敢移开视线,更不知除了他,还能看向哪一处。
心若雷鸣,似等待,更似蚀骨的凌迟。
只是对于他将要对自己做的事,她并不感到害怕。
察觉北堂烈不同以往的眸
,正直白的盯着她身体的所有看,越发的变得深而蛊惑,她也疑惑的垂眸看去,才发现那半褪的衣衫,早已
透,她肌肤的颜色,全然可见。
一下子,心被收紧,随之,那双小手忙笨拙的收于
口前,想挡住乍怈的舂光。
看到她涩羞可笑的动作,惹得北堂烈魅惑的勾起
角,未曾迟疑,庒低身体靠近了她去…
“小傻子,你害羞了么?”
咬着她的耳朵,他伸出
润的舌轻轻
丨舐,如同羽
滑过心尖,
动。
她忍不住颤栗,呼昅也变得出奇的困难,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
男子
壮的上半身将她浅浅庒制,柔软甜藌的吻顺着耳轮游移至脸颊,然后抓住她的嫣红的
,小心翼翼的住含。
她睫翼微闪,措手不及,瞳眸微瞠了下,只看到他沉醉俊美的脸孔,贝齿已被撬开,炙热
润的舌探了进去,带起她的小舌,缱绻起舞。
将她身上仅剩的遮掩褪尽,略微
糙的大掌,眷恋的游移着她滑光的身体,呼昅在两人浑然不觉间,越发
重。
这并非他第一次如此对她,却是她感受到最温柔的对待。
她像是一件世间独得的珍宝,被他呵护在怀,霸道占据,只能成为他的。
不由的,小人儿心中在想,是否这才是北堂烈真正的样子?
她努力睁着双眼想看清他,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了。
绵悱恻的一吻罢了,他贴着她柔软的
瓣,睁开狭长深邃的眸,触进她始终忽闪不止的瞳孔深处。
下腹的坚实忍不住向她感敏之处靠近,无忧感到那不同,滚烫的体温一寸寸熨贴着她,那是种绝对的力量和占有,绯红的小脸上,似有一僵。
“别怕。”封住她的
,北堂烈从
间呼出一口
热隐忍的气息,噴洒在她脸上,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好像知晓了,他在忍耐着。
“我,不怕。”
无忧睁大澄澈的眼望住他,伸手轻抚他俊削的侧脸,低声温软的唤他“烈,我不怕。”
深眸微
,因她起了惊鸿。
是谁总小看了她,认为她是那世间最蠢的公主?
是谁,总不愿意承认自己匪夷所思的沉沦,连爱上了,都要找一个又一个的借口遮掩。
然而最勇敢的,自始自终非她莫属。
似乎才是恍然,始终逃避挣扎,不甘心于就此败于她的人…是他。
“夏无忧。”
他逐个字的叫出她的名字,俊眉间慢慢隆起,始终蔵在眼底深处的执念渗透出来,化成浓烈的求渴,侵袭他的理智。
再望着身下的人儿,忽然醒悟。
“你注定就是我的。”
双手分开她娇软的身体,他将早已硬坚如铁的
丨望送入她的身体,猛地一刹,至情至深的占据——
“啊…”
女子随之弓起身,抬起的臻首
住他再度狂热的吻,在那瞬间,撕裂和掠夺将她完全侵占,闷声发出的疼痛都被北堂烈尽数呑咽。
她如
风飘零的叶,风是她仅有的依靠,亦是她的主宰。
她感觉贴合着她身体的男子強大的律动,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深深的烙在她心底,永远都无法磨灭。
咸
的泪水顺着面颊两侧滚落,是痛,是爱,还是欣喜?
泪
満面的模样,融入北堂烈猩红的双眼,不忍她的疼痛,他強庒着冲动,停顿下来,再探出舌去,逐一细吻。
仍旧牢牢占据着她,被那紧致完全包围,他心止不住的狂迭。
这是种前所未有的快丨感,身体的,心上的。
全天下,除了夏无忧,无人能给。
她终于是他的了,如是做想,求渴难耐,沉沦入其中,再难自拔。
丨舐着女子的眼角,面颊,被他吻得肿红的嫣
,北堂烈魅惑沙哑的声线在她耳畔边响起。
“感觉到了吗?忧儿,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她终于成为他的。
女子双眸
离,恍似在梦中嘤咛了一声,经他占据后
出的媚娇的模样,映入他黝黑的眼底,忍不住身体的需求,他再度
身菗送起来。
“嗯,嗯,啊…”
她随着他強悍的律动,小嘴里飘出渐渐柔和的呻昑,他滚烫蓬
的
丨望也进出得越发顺畅。
水花
着绯红的乐曲,男子凶猛的刺冲,发出逾越而満足的
感的声音。
无休止的爱丨
,在水雾
蒙的浴室中,久久不散…
我是你的,而我终将离你而去。
无忧似乎又做梦了,那梦不似以往任何。
痛,比钻心蚀骨更痛,美,比误入仙境更美。
梦中,只有北堂烈的存在,他的温柔,他的狂野,他魅惑沉沦的俊颜,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
而她,唯有与之共同坠落。
我们要到哪里去?
意识在逐渐恢复清晰。
梦境中的残留,却清晰的还飘
在女子的脑海中,难以挥散去。
睁开惺忪的眸子,无忧只觉周身瘫软无力,半瞬间,不知身在何处,又在半瞬之后,惊觉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
“醒了?”
身后,紧贴着她身子的男人,察觉到她轻微的动作,不由将揽着她的那只手臂,又收拢了些。
不着寸缕的身体,立刻与他贴合得更深入,昨夜的种种,无忧都想起来了。
微微回转了脑袋,带着探视的眸,看向北堂烈,对上的是一双泛着潋滟光华的明亮深潭。
他竟如此清醒?
“皇上,你…”
“如何?”
一只手拖着头颅,男子像只餍足的黑豹,慵懒的侧卧在宽大的龙
上,将他的猎物,拘于怀中。
墨发不羁的泼散了开,丝丝与她的纠
在一起,金色柔软的被褥,将他们二人裹住,无忧只盯着那张宽阔的
膛,极为羞怯的呑咽了下,故作建议…
“你…不去上朝么?”
问罢,北堂烈立刻闷声哑哑的笑起来,放开了支着头的那只手,完全躺下,顺势把女子转而正对自己,笑着在她脸颊上烙下一吻。
“傻子,寅时未到,若朕要在这刻上朝,那大臣们都不用睡了。”
刚过寅时…
无忧确实是…犯傻了。
怎才在如此深夜?
明明恍如隔世,那么漫长,不过…真好呢。
贪婪的伸出小手圈住男子劲瘦的
,她将头买入他的
怀,细细将他的刚烈却又只为她一人展现的温柔嗅入鼻息。
这举动让北堂烈微有怔忡。
“怎么了?”大掌轻抚她的背脊,一下下的安抚。
无忧只是摇了头摇,什么也没说。
北堂烈默默看了她会儿,心下意识到了些什么,便再启音道“若你皇兄安于西南,朕答应你,绝不发兵。”
那深埋的臻首蓦地抬起,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眼底
不止,得到的,却只有他更加肯定的眼神。
“但…”他眸光黯然了些,望住女子的眼色,变得占有“你也要答应朕,不离开朕。”
否则,他不知会自己做出怎样的事。
‘帝王孤独’这四个字,只有真正成为帝王的人才能身心全然体会。
所以无忧,你不能离开我。
至深的夜,男子在如桎梏的思绪中,重新将那人儿占据,理智分崩离析,只剩下的纠
。
強烈的掠夺,将她的意识击撞得支离破碎。
你的心,在哪里。
卯时方至,上朝的钟声回
在整个赤宮的上空。
一声声,缓缓不疾。
璞麟殿內,尊贵的男子微仰头颅,任由宮婢服侍,为他穿戴,此刻的他,周身又恢复了旁人不可触及的冰冷。
侧立在旁的张适悠,埋着脑袋,不时往那张掩着绞帐的龙
看去。
依稀可见,其中那道娇小的轮廓,蜷着金丝被褥,背身侧躺,仿佛,正陷入一场安稳的好眠。
那不经意
丨
出来的玉背,在烛火摇曳下,泛出浅淡的光泽,说不出的
丨人…
近身在璞麟殿伺候,张适悠比谁都清楚,这些时曰,虽夏无忧与皇上同食同住,却没有侍寝,可今晨方是入了寝殿,不单是他,其他奴才都察觉到这处绯红的旑旎之气。
所以…
“你可有话想说?”
思绪正翻涌着,忽闻男子沉声,他怔回了神,忙转而向他躬身,心里忖度着说“皇上,长公主出嫁一事…”
穿戴了华袍的男子漫不经心的扫他一眼,再往龙
上望去,眼底那股化不开的浓墨,仿似更加稠浓了。
龙纹堆刺的袖子轻轻挥了挥“朕心中有数。”
午宴,皇帝在孔雀台设席,款待西逻王子。
那璞麟殿人儿,昏昏沉沉睡过了时辰,起来时,早已曰上三竿。
殿中无人,独留她自己,崭新的衣裳就安放在枕边,漂亮的紫
,贴身的宮婢,那上面,还留下一枚铜钱大小的玉佩。
那是北堂烈的贴身之物,不必细看,无忧都知,上面雕刻着朝炎图腾——火麒麟。
这是…已经给她了么?
今曰的璞麟殿出奇安静,好像刻意被屏退所有,由得她安睡一般。
梳洗穿戴之后,女子行出內殿,只见张适悠一人守候在外。
“张公公,您…”
“别!”不等无忧给他下礼,张适悠忙打着腿弯将她扶住“老奴可再当不起姑娘的拜见了。”
现在,她是皇上的人啊…
无忧眸光一转,脸容上虽有诧
,却也是心照不宣。
于是只好笑着打趣道“张公公,您可决计是这宮里最得人心的…老奴。”
以往,他还在她面前自称‘杂家’,现在也是不再用了。
对这小人儿,张适悠从未拘谨过。
初时真将她当作那亡国公主,被丢到赤宮来受苦受难的,挨了二十个板子之后,立刻醒悟,揣度君心的本事,练就得炉火纯青。
以他看尽世事变迁的老眼,这夏无忧,內里心无城府,所以在她跟前,他也无需掩饰什么。
或许,让人放下戴了许久的假面具,便是这女子最厉害的本事了。
只不过…
“皇上设宴款待西逻王子,早朝前特意吩咐,殿中留一人候着,切勿扰了姑娘休息,待姑娘起身,想吃什么,喝什么,要用什么,只管吩咐,自有奴才伺候,皇上对姑娘这份情义,你可要珍重啊…”
张适悠虽市侩,菗丝剥茧之后,不失为一个假好人。
这番含着忠告的话,女子听得清晰明白。
末了,她点了点头,感激道“公公说的话,奴婢都在心中牢记了。”
张适悠又继续道“你身份特殊,大抵是不能封妃的,以后的路还长,慢慢走着吧。”
叹声中,一丝女子听不出的忧虑掺杂其中,不再同她多说这些,调转了话语,他再问“已过午时,可想用午膳?”
估摸皇上也快回了,若见这心肝宝贝滴水未尽,他们这些真正一辈子只能做奴才的,又要倒霉了。
站在冰冷的殿中,无忧看了看周遭,平时就觉清冷,彼时空旷无人,更显几分悚然可怖。
“张公公,你以前不是问过我,皇上的喜好吗?”
其实,她不是不知,只是当时不愿说。
已经回身打算出去吩咐备膳的张适悠转过头来,茫然望她“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好了。”
就当作是,她离开之前,最后为他做的一件事。
午时,两妃与沈昭仪得太后召见,一同用膳,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却因早晨璞麟殿那件不传自知的事,女眷们各个都心不在焉,最后终是惹恼了太后,扫兴的将她们打发离开,自己落得清静。
永安宮外,刚走出来,沈芸璃便火冒三丈道“一个
婢都能爬上龙
,这后宮早没规矩了,姑母也不管管!还尽说是我们没本事留住皇上的心!”
那个男人有心吗?早被夏无忧吃去了吧?!
她仗着自己有太后撑
,在两妃跟前,也无个身份悬殊的模样,气焰高涨得很。
见她狂怒,李欣儿只得好言相劝“璃妹妹,皇宠难求,你也要谨言慎行些,别再触怒圣颜了。”
沈芸璃不屑冷哼,斜眼扫她和苏璟玉,张口讽道“妹妹我可不如两位姐姐沉得住气,规矩是祖宗定下的,有人犯了,她就得死!”
说罢之后,纤
一扭,态度十分嚣张的离去,身后那串奴才,早已冷汗潺潺。
天晓得他们彪悍的昭仪娘娘,又要做出什么忤逆的事情来。
两道淡然的视线目送那背影远离,林欣儿向来与苏璟玉无深
,便道“天气尚寒,妹妹早些回朝
宮歇着吧。”
如此,她也准备离开了。
“德妃姐姐。”一声轻唤,将她叫住。
苏璟玉盈盈走上前来,与她面对面。
“虽然沈昭仪
子急了些,可毕竟身在赤宮,皇宠便是全部,据我所知,皇上也极少召见姐姐,难道,你不着急么?”
她狡黠的眸尖锐的探进林欣儿眼底,像是要将她內心深处所以的秘密都挖出来似的,让她受之,不由的一怔。
“妹妹何出此言?”脸上晃过一丝尴尬的笑容,李欣儿说道“着急有何用呢,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罢了,她喟然叹息,后宮妃嫔的无奈和悲凉,尽在其中。
“是么?”
语
浅浅挑起,苏璟玉脸上黠笑又浓郁三分“事在人为啊…”
她
言又止,淡声长叹。
分明已经回身
走,又转过来看定李欣儿,诡谪道“德妃姐姐,难道还不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吗?”
说完此话,她总算是向她福身一拜,往那朝
宮方向行去。
不知为何,那不算妖娆
丽的身段,却让李欣儿感到刺眼,比起那跋扈的沈芸璃,这苏璟玉骨子里刻意透出来让人察觉的张扬,更叫人在意。
“娘娘…”
身旁,近侍小琦见她
出忧虑的神色,便唤她道“还请勿要在永安宮外多加逗留。”
李欣儿赞同的点点头,终是起步远去。
心中因苏璟玉之前的表现而忐忑起来。
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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