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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武松教妻 林冲丧妻
 武松总结了一下,为什么林冲的夫人温柔可人啊!

 主要是因为人家是官家千金,从小读女戒等书,自然知书达理。

 而骆蛮呢,婢女出身,大字都不识两个,自然也不懂什么以夫为天、安居于室。

 武松终于找到了骆蛮所有问题的源-----没文化。

 所以说,没文化害死人啊!

 知识是人类进步的源泉,他相信,只要教会了她,骆蛮自然会改了这些毛病。

 于是武松顶着店员‮辣火‬辣的目光,买了本《女论语》回去了。

 巳时(9-11点)的阳光是一天当中最好的时候了,温暖、和熙。

 骆蛮搬了个躺椅出来,躺在上面晒太阳。

 金黄的阳光均匀的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如同泡在温暖的泉水中,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骆蛮开始昏昏睡。

 武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眉心一皱。

 “小蛮!小蛮!”武松走上前:

 “养病很无聊吧!我特地买了一本书给你看。”

 骆蛮懒懒的睁开眼,自从经过手链事件,她已经对武松的情商不抱什么希望了,闻言,撇都懒得撇一下,微微点点头,应付到:“奥,放那吧!”

 这是什么态度?!漫不经心的!别人给你买了东西不是应该很高兴么!怎么她这么反常?!

 武松火噌的一下子冒上来,刚想吼,又想起昨天林冲说对女人说话要慢声细气,随即又忍了下来。

 “你看看喜欢吗?”他直接把书放在她眼皮底下。

 女论语?骆蛮无语的看着武松,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想给她洗脑?

 骆蛮半天没有动静,武松眉头紧皱,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拿回书,略微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你不识字…”

 骆蛮:“…”你才不识字!你们全家都不识字!

 “不认识没关系,我教你!”

 莫名的优越感从心底升起,武松喜滋滋的搬了个凳子,坐到旁边,翻开书:“先从第一页开始…”

 骆蛮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懒得理他。

 武松认真的翻了几页,读到:

 “女子出嫁,夫主为亲。

 前生缘分,今世婚姻。

 将夫比天,起义匪轻。

 夫刚柔,恩爱相因。

 居家相待,敬重如宾;

 夫有言语,侧耳详听;

 夫有恶事,劝…劝…劝…”糟了,这个字念什么?

 骆蛮听他劝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劝什么,好奇的回头,武松低着头,正对着书抠吃。

 遇到不认识的字了?骆蛮好奇的站起来,看了一眼,

 “奥…劝谏谆淳!”

 武松猛然抬起头,讶异地看着她:“你…你识字?!”

 骆蛮淡定的扫了扫‮服衣‬上的灰尘:

 “一点点…”

 然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回屋子里去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训不成反被教。

 武松恼羞成怒,把书撕成了渣渣,还不解恨的跺了几脚,跑到林冲屋里寻安慰去了。

 刚进院子,就见林冲背着包袱关上门。

 “大哥,你这是…”武松一愣。

 林冲笑了笑:“我已经完成了大哥的任务,正打算回山寨复命。”

 武松略一思考,他记得,林冲好像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鲁智深,然后知道嫂子死讯的!

 不行!他不放心!

 要不,他也跟去吧!

 武松想了想:“大哥,我也要去梁山,咱们同路,不如同行?”

 林冲略一思索:“求之不得啊!但是,弟妹的伤…”

 糟了!忘了骆蛮的伤了!怎么办?难道把她放下?

 不行!等自己回来估计连都剩不下了!

 那带着她一起走?

 可是她的伤?

 “伤?”骆蛮満不在乎的说“‮娘老‬的伤早好了!上路不要紧!”

 武松总觉得以骆蛮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自己的性格而言,这次,似乎,积极过头了!

 他又想起骆蛮那晚的那句“阿冲,我爱你…”其中到底蕴含了多少情谊,竟让他听得心都一紧。

 “你的手…”武松还是皱眉。

 “没事儿!只要不动它就没事!”骆蛮大意的挥挥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说完这句话之后,武松的整个人好像一下子黯淡了。

 “…好。那我们明天出发…”武松沉默了半天,突然说。

 “你好好休息。我去雇个马车…”黯然的武二郎转身就走了。

 骆蛮莫名其妙的挠挠头,一项无坚不摧的武二哥怎么忽然之间这么沉默,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武松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却还是纹丝不漏。

 傍晚,照常给骆蛮煎了药,盯着她喝完,然后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骆蛮更觉得奇怪,要是按他往常的性格,怎么也会在屋里磨蹭一会儿,然后寻个由头,两个人小吵一架,最后武二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T—T人家那是找个话题好不好。)

 今天省略了一个环节,骆蛮总觉得有点不适合,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难道,上午看书的时候伤到自尊了?

 由于宋江执意要去江州服刑,他们几人就此分道扬镳。

 武二和林冲驾着马车,骆蛮坐在里面,一路向西驶去。

 其实武松还是个很细心的人的,怕路上颠簸,特地把车厢里的座位去了,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垫子,小心的让骆蛮靠在上面。

 看着男人认真的把她的伤手摆放好,骆蛮突然觉得有点內疚。

 “其实,那个字我也是凑巧认识而已…”她干干巴巴的解释,由于心虚,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像两只煽动翅膀的蝴蝶。

 武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心里一暖,长腿一伸,也靠坐在了她身边。

 “我识得字不多,还是在武馆时师傅教的。因为我年少没定,不爱读书,所以只认得曰常的几个字。”他随意的解释,明显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骆蛮也学着他靠在车厢壁上:“奥,我倒是认得不少。”在上位者的眼里,只有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之分,要想继续呆在那里,只有保持优秀,让自己又可以利用的地方。

 年少的她只有不停的学习在学习。

 “看的出来…”两个人难得能和平相处,武松放松的闭上眼睛。

 话说,骆蛮能文也能武,这年头,在贾府当个丫鬟要求也这么苛刻吗?

 一个疑问从脑中一闪而过。

 骆蛮侧头,看着青年英俊的侧脸。

 他似乎偏爱黑色,总爱穿一身黑。不过,不可否认,黑色确实更加衬得他英俊人。

 仿佛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带着股子噤感。

 骆蛮微微一笑,也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武松已经跑出去和林冲一起赶车了,骆蛮平躺在车里,身上还盖着一件‮服衣‬。

 晚上的时候,他们在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继续赶路。

 正午,终于到了二龙山。

 刚走到山下,一伙土匪就冲了出来,要劫财。

 武松和林冲默默无语的对视了一眼,冲上前去把他们打的落花水庇滚,又不甘心,两个人武力值爆表的人索带着骆蛮打上了山。

 果然,鲁智深就在山上。

 见了林冲,二话不说,立刻跪下,先痛哭涕的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林冲被他弄得愣住了:“兄弟,这是怎么了?这是为何啊!”

 武松和骆蛮知道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不噤同情的看着林冲。

 鲁智深深深的看着林冲,心底的自责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又用力的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力道之大脸立即就肿了起来:

 “哥哥!弟弟对不住你!你让我去看望嫂子…我…我喝酒误了事,等到了京城,哥哥家里已经是一片灰烬。邻人说是着了火…”

 林冲犹如被人临头打了一,不可置信的看着鲁智深,脑子里一片嗡嗡响,几乎不能思考。

 “你…嫂子呢?”林冲听见自己木然的声音。

 鲁智深哇的一声哭出来:“嫂子没出来…”

 闻言,林冲脸上的血瞬间退去,他踉跄的后退几步,几乎不能站立。

 武松忙上前扶住他。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冲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搅‬,他強忍着头痛问。

 鲁智深埋下头,不敢去看他绝望的神情“嫂子…嫂子死了!是弟弟对不住哥哥!我没脸见哥哥!我这就给嫂子偿命!”

 鲁智深起身,发狠的撞向大树。

 手下的人忙拦住,鲁智深力大无穷,几个人揪成一团,怒吼声、劝阻声不断。

 “够了!”林冲闭了闭眼睛,大吼道,随即,他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一下子被菗光了

 “这件事怪不得弟弟…这是命…命啊!”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

 伊人已逝,总是鲁达以命相抵又怎么样?

 她,再也回不来了!

 林冲忽然想起他发配的那个早上,她细心的给他翻整‮服衣‬,如同以往的每一个清晨,然后,她笑着对他说:

 “冲哥!我等你回来…”

 心间起伏不断,林冲再也忍不住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噴涌而出,人一软,晕倒在地。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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