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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凶宅
 世间有鬼,但鬼并不可怕,就是有点吓人、、、、、、、

 我毕业后在家休息了一个暑假,有一天妈妈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某厂在召零工,问我去不去?

 爸爸说:“孩子刚刚毕业,上了十几年的学,让她在家里多玩玩儿,轻松一段时间嘛!”

 我很感‮趣兴‬的说:“上班不是好玩的吗?工厂里人多,大家在一起多热闹啊!总比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家里好吧?”

 爸爸笑着说:“上班了就是大人了呢!不能怕苦,要好好的跟着师傅们学,手脚勤快一点。”

 “你只要记得一条,”妈妈也说:“在厂里工作要‘多做事,少说话’。就对了。”

 “好了,我知道。”我答着:“爸爸刚才不都说我是‘大人’了么?妈妈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似的教啊?”

 “你个小丫头!”妈妈笑骂着:“就生了这一张嘴。”

 弟弟正在房里做作业呢!听了我们的话,也大声对我说:“姐姐,你发了工资要给我买好吃的啊!”

 我马上答应:“当然,当然,我给你买蛋糕、巧克力好不好!”

 “好!”弟弟马上欢呼起来。

 于是,我走进了工厂。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我最深的感受,就是不会随时注意上课铃声响起,而慌慌张张的往教室跑,真是太自由了。

 中午打完下班铃,一些要回家吃饭的职工纷纷骑车或者步行回家。我们几个女工是带饭来加热的,此时从炉子上拿出热腾腾的饭菜,大家一起围坐着边领边共进午餐。

 刘淑英拿出一罐子酱菜放在桌上,邀请大家品尝。王燕马上尝了一口,笑嘻嘻的说:“嗯,不错,很开胃啊!”有点喧宾夺主似的把酱菜递给我们,大家也都夹了一筷子。

 “哎!刘姐,你这是怎么做的,教教我们吧!”刘姐的酱菜真的很下饭,我也想学几招。

 “得了,你这丫头平常在家不知道会不会择菜呢?还想学做酱菜啊?”王燕有点‘倚老卖老’的样子。她和刘淑英都是很能干的家庭主妇,自然不会把我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我不会做,我把过程说给我妈妈听,让妈妈做给我吃不就完了吗?”此语一出,两个嫂子都笑了起来,刘淑英轻轻的用筷子敲了我一下:“小丫头会受用的啊!你怎么不说学会了做给你妈妈吃啊!”

 王燕笑着说:“还说做菜给她妈妈吃呢,还不知道她在家洗不洗碗呢?”

 “羡慕啊!你们不是也由娘家时的‘千金‮姐小‬’到如今的家庭主妇的吗?”比起这些嫂子们,我的确觉得太‘逍遥自在’了。

 “小丫头真会贫嘴!”刘淑英说,接着话题一转:“哎!袁玉儿今天怎么这么沉默啊!”

 我们也注意到了,袁玉儿虽说是个哑巴,但是平时与我们在一起时总是比手画脚的,或则用笔与我们沟通。今天却一直低着头吃饭,一声不吭。王燕用手拍拍她,做了个询问的手势。长期和玉儿在一起,大家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手势。

 袁玉儿抬起头,把饭碗放下---其实她也没吃多少饭。在工作台上拿来了纸和笔,写到‘昨天他又打我了’。

 我们都为玉儿鸣不平,玉儿今年不到四十岁,但是她结婚早,她的儿子如今已读高中了,儿子长期住校,只在周末回来。按说她现在应该很轻松了,但是她丈夫脾气暴躁,也是个哑巴。不但没和她‘同病相怜’,还经常打她,她过得也并不轻松。玉儿挽起袖子,那‮白雪‬的胳膊上却是伤痕累累。

 “你也打他啊!”王燕向来是个不服输的个性,马上比划了个‘打’的手势。袁玉儿拍拍自己的,表示害怕。

 刘淑英说:“你看她这么瘦瘦小小的,敢和她老公对着干吗?”

 我们对她都很同情的,后来有一天,玉儿向我们打听哪儿有房子出租,她想搬出来自己住。

 经过笔谈,我们了解到,玉儿的老公和另一个小哑巴在一起鬼混,而且还肆无忌惮的把那个女人带到家里来,玉儿根本不敢管,否则老公就会对她拳脚相加。

 “这都过得什么曰子嘛!”刘淑英深深为她感叹“太不把人当人了,玩情人你最起码出去玩儿啊,还带到家里来,什么东西嘛!”

 王燕也说:“那我们帮她打听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出租,搬出来住也好,眼不看为净,再说她的儿子周末总要回家的嘛!他们母子俩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啊!”

 其实房子也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主要是我们‘工薪一族’的工资有限,何况袁玉儿还要负担一个儿子读书。碰到她老公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跟她分担一点儿子的生活费用,说不定那天一翻脸,即使她儿子上不成学,她的老公也是不闻不问的。因此玉儿平时生活很节俭,按玉儿的想法,找到一间经济而实惠的房子租住也是很不容易的。

 终于有一天,刘淑英透说,她打听到有一套房子出租,三楼,一室半一厅,只要三百元一个月。玉儿很高兴,向她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不过,好像听说上半年那家里‘老了’一个人的。”刘淑英有点犹豫的看看我们。

 “老人怕什么?”王燕很在行的说:“‘顺头路’,不要紧的,谁家屋里没有‘老过人’呢?如果曾经有年轻一点的人死在里面,那么这间屋子再便宜也别去租了!老人家倒是不要紧的,咱们不要跟玉儿说起就是了。”

 周末时,我们帮玉儿搬进了新家。屋子很规矩,铺着瓷砖,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我们把东西都归置的差不多的时候,玉儿的儿子也从学校回来了,是一个很帅的小伙子,长得壮壮实实的,比玉儿已高出半个头了。看到我们,很有礼貌的喊“阿姨”

 此时,玉儿从厨房端出了早已做好的饭菜,大家一起张罗着收拾桌子、摆餐具,多年的同事,也都不拘礼。玉儿的儿子彬彬还打开了一瓶啤酒,很有礼貌的给我们各倒了一杯,举起酒杯说:“谢谢各位阿姨平时关照我妈妈,我敬你们一杯。”

 “好懂事的儿子!”刘淑英赞叹着,我们也端起了酒杯,共同祝愿这对母子平安幸福:“祝愿彬彬早曰考上大学。”

 “谢谢阿姨!”彬彬也笑嘻嘻的和我们一起碰杯。玉儿做的菜真好吃,我们都在她面请伸大拇指,表示赞赏,玉儿只是冲我们笑。

 “其实我妈能干的,我很喜欢我妈妈。”彬彬很有感情的说,还主动给我们夹菜:“各位阿姨吃菜啊!不要客气!”

 此时我坐的位置正对着厨房,现在客厅里灯火辉煌,厨房没有开灯,就比较暗。我却在面向着客厅的玻璃窗后面,看到了一个老人的身影。微胖,満脸皱纹,中等身材,花白的头发,像一个家庭主妇似的,站在厨房里,看着客人们用餐。我心里不由得一灵,愣愣的看着。

 “嗨!兰心,你愣什么呢?”刘淑英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没什么,我以前没喝过酒,今天喝了一点,有点晕。”我掩饰似的说,再看时,那扇玻璃窗后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说不定是喝了酒,一时眼花。’我心里想着‘人家母子俩才找到一个安逸的住处,我还是别扫人家的兴’。

 “那你还是别喝了,要喝多了我们还得把你抬回去?”王燕伸手拿过我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像这样的啤酒我喝几瓶也不在话下!”

 “那当然,王姐是什么样的人啊?女中豪杰嘛!”我说,又对那扇玻璃窗多看了几眼,还是什么也没有,那我刚才兴许是眼花了。

 刘淑英此时也跟着起哄:“来,王燕,我跟你碰一杯。”王燕笑嘻嘻的来者不拒:“你怀什么鬼胎啊!不会是真想把我灌醉吧!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家啊!”

 刘淑英说:“你刚才还夸海口说‘喝几瓶也不在话下’呢?人家彬彬总共才买了两瓶啤酒,就是都让给你一个人喝,也不至于把你灌醉吧!”

 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就看着刘淑英跟王燕劝酒。彬彬倒会凑趣的,还说:“我要知道王阿姨这么能喝,我就该买两瓶白酒上来的。”此言一出,我们都笑了,王燕笑骂道:“臭小子,你还嫌她们灌不醉我啊!”

 玉儿听不懂我们在讲什么?但仍然兴致的看着王燕和刘淑英两人闹酒,从她的表情中,我能看出来,玉儿对这个新家是很満意的。我也真诚的祈祷,希望这对母子永远相依,希望玉儿再不要受到暴力的伤害。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我们告辞出来,玉儿和彬彬站在门口和我们告别。彬彬还说:“请阿姨们常到家里来玩。”

 刘淑英也说:“进去吧!别送了。”

 王燕从手提包里拿出电筒说:“我们带了电筒的。”说着,打亮了手电筒。我们和玉儿母子说‘再见’的时候,我看见玉儿客厅里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是一个老人。

 我心里一灵,王燕站在我旁边问我:“兰心,你怎么了?你没喝什么酒啊?怎么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啊!”

 “啊!”我回过神来,勉強说道:“我很好啊!大概是今天玩累了吧!”再看那个客厅是,却什么也没有了,我不由得轻轻舒了一口气。和王燕、刘淑英一起下楼回家。

 后来有一段时候,玉儿再也没有说起她的哑巴老公又来伤害她的事,我们都感到很高兴,玉儿母子终于能平静的生活了。

 正当我们庆幸为玉儿做了一件好事的时候,玉儿却又找到了我们。也是厂里午休的时间,她在纸上写道:“我最近天天做同样一个梦,总梦见一个老在屋里到处转悠。”

 王燕也拿起纸笔写道:“你才搬了新家,大概是你妈妈来看你了,你今天晚上回家买点纸钱化给你妈妈,就没事了!”玉儿点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天玉儿告诉我们,她昨天傍晚给她母亲化了一叠纸钱,夜里睡得很好!王燕伸出大拇指表示玉儿做得好,又得意的向我们说:“听我的准没错,我的法子百试百灵。”好几天,王燕都以此为得意。

 可是没过几天,玉儿又找到了我们。说她常常半夜里惊醒,总看到一个胖老太太就站在她的边,一会儿又不见了。玉儿在纸上写道:“前天我上早班,早上起来时看见那个老太太在厨房做早点,我站在原地半天不敢动弹,一时都蒙住了。后来天渐渐亮了,厨房就没人了。我那天还迟到了呢?主任说要扣我的奖金。”

 此时也是中午,我们刚吃完饭,刘淑英拿出几个橘子分给我们吃,笑笑说:“玉儿最近心情不好,总是疑神疑鬼的。人家那【聊斋志异】上面的鬼都是避着人的啊,哪有跑出来吓唬人的?”

 王燕也说:“就是啊,如果鬼真的都満处跑,那世界上还有人吗?哎!鬼到底什么样啊?”接着便便自告奋勇的说:“没事,我今天到玉儿家里去过夜怎么样?”王燕四十来岁,她也有一个儿子,可惜不愿意读书,跟着父亲在外地打工,爷儿俩总是个把星期或者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一家人也是聚少离多,都为生活在奔波。一会儿又她说:“哎呀!我今天还约了人打麻将的呢!”

 “算了吧!”刘淑英马上接口:“你今天一大早到厂里就抱怨说昨儿输了很多钱,还说再也不打牌了的,这会子又惦记了。还非得让你陪玉儿几天,省得你又输钱。”

 “好,好,好,我去,我去,”王燕想到早上自己在厂里当着我们发狠说‘再打牌就剁手’的话,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不去谁去啊!刘姐是有名的‘贤良母’家里都指望着她呢!总不能让兰心一个小丫头片子到人家屋里过夜吧,没准兰心的妈妈还找到厂里来了呢!”

 王姐平时总把我当小孩子似的,我故意说:“王姐,要真有鬼你不怕啊!”王燕很夸张的捋捋袖子:“我怕鬼?笑话,那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有什么怕的啊!人三分怕鬼,鬼倒有七分怕人。”玉儿知道王燕到她家过夜,很高兴。王燕呢,天生一种満不在乎的性格,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爱往前凑,俩人算是一拍即合。

 下班时,我和刘姐一起从车棚推着自行车出来,我还在问刘姐:“你说王姐今晚会不会看到鬼啊!”

 刘姐笑笑:“哪有这些事,玉儿不过是搬了新家,感情上又不顺,王燕才说过去陪陪她,开解一下她去的。你以为我们真相信说有鬼啊!”

 我低声对刘姐说:“我们跟玉儿搬家那天,我就看见厨房玻璃窗后面有个人影呢!”刘姐用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笑骂道:“小丫头鬼片看多了吧,跟说电影情节似的。你在我们厂上班‘太埋没你了’吧,你怎么不去考导演啊!”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厂门外,就都各自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第二天,我们几个同事坐在一起工作时,我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来,很有‮趣兴‬的问王姐:“你昨晚在玉儿家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异样啊?”王姐说:“咱们还是给玉儿再找一间房子吧!”

 刘淑英很意外,赶紧问:“怎么啦?不会真有鬼吧!”

 王姐扫了一眼正在低头做事的玉儿,对我们说:“奇怪,我平常睡眠好的,昨晚在玉儿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玉儿要我和她一起睡,她在我身边倒是睡得香,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就躺在上玩‮机手‬,夜很深了,我听见屋里有脚步声,清清楚楚的是一个老人的脚步声。轻轻的,慢慢悠悠的走着。

 那脚步声好像先是在厨房转悠,我还听见了刀子剁的声音,还有轻轻的拿碗放碗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又到客厅里走动,一会儿又像在扫地,就像我们平时做家务一样。

 然后我感觉到有人走进卧室,虽然没有开灯,但借着月,我仍然能看到是个胖老太太的黑影。她站在我们房门口,看了很久,还总算是没有再走过来,我听见有一种轻轻的声音在喊:‘起来起来,吃饭吃饭,’我当然不敢做声啦!蜷缩在被子里,动也不敢动。后来就没听见什么动静了。”

 王姐一口气说完,还心有余悸的说:“那种屋子也拿来出租啊!这家房主也太、、、、、、、”她摇了‮头摇‬,没再往下说。

 我忽然想起来,问刘姐:“你上次不是说那屋里死了一个老人的吗?是不是个胖老太太。”刘姐说:“谁问这么仔细啊!我只听旁边一个邻居说,那家里‘老了人’的,王姐不是说没关系吗?”

 王燕马上分辨:“那要看怎么死的啊!如果不是‘寿终正寝’,那就‘玄了’。”又回忆说:“死的那个老太太不会就是我昨晚看见的吧!”

 刘姐说:“得了!得了!你这是心里有病,还看见一个黑影呢!我要是不说死了个老人,你只怕也不会‘看见’了,今天玉儿都没说什么,你倒又来凑热闹!”这时低头做事的玉儿也抬起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们。

 刘姐拿起纸笔写道‘昨晚过得怎么样啊’玉儿伸出大拇指,表示‘好’。王燕赶紧写道‘你不怕了吗?那我今晚是不是可以不去了?’玉儿点点头,王燕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还连连说:“太好了,太好了,今天总算能回去睡个踏实觉了。”

 刘姐笑骂道:“你个东西,我还以为你义气的呢!”

 王燕分辨说:“总不能让我陪她一辈子吧!玉儿都说了没事,我还能赖在人家里啊!”

 可是一连几天,玉儿都没有上班了,我们很担忧,该不会是她那个混账老公又去找她麻烦了吧?刘姐说:“我们今天下班后看看她去吧!”

 下午,刘姐、王燕和我买了一些水果,来到玉儿家里。彬彬给我们开的门,见到我们,很惊喜的说:“阿姨,是你们啊,谢谢你们来看我妈妈!”他说着话,又随手关好了门,把我们让进了房里。

 玉儿正睡在上,见了我们,急着用手一个劲儿的比划着,好象有很多话想说。刘姐抢先一步坐到边,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慌,慢慢讲。

 “阿姨,喝茶!”彬彬端着茶走进来。

 “好孩子,别忙了,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刘淑英接过茶,笑着让彬彬也坐:“你妈妈是哪儿不舒服?”

 “我也不太清楚,她就是忽然发烧的,吃了药没事了,过一会儿又烧起来,总是反反复复的。”彬彬站在妈妈边,还用手细心地摸摸妈妈的额头:“喏,现在额头又发烫了。”

 玉儿又在跟我们打手势,彬彬连忙向玉儿摆手说:“妈,哪有这回事啊!”他又向我们解释:“我妈妈总说有个老太太整天跟着她,我怎么没看见啊!她就爱胡思想!还说每天夜里那个老太太就会睡在她旁边,现在闹着非要搬家。”

 王燕赶紧说:“彬彬,你妈没有胡说,我也看见那个老太太了的。”王燕一提,我也想起来了:“真的,我第一天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恍惚看见那个老太太站在厨房里,只是你们才搬来,我总认为有些‘捕风捉影’似的,所以当时不好提。”

 我们彼此看看,又彼此打量着这套房间,总觉得怪怪的。这时,彬彬的‮机手‬响了,他到客厅去接电话,忽然很‮奋兴‬的进来说:“我们今天就搬走。”我们相顾愕然,彬彬解释说:“前段时间听舅舅、舅妈说要到M市去打工,就说过让我们常过去住住的,也好顺便帮他们照看一下房子。今天打电话来说他们已经到M市了,问我们撵到他们家去住。”

 彬彬把这个消息告诉玉儿,玉儿一时来了精神,赶紧起来收拾行李。待我们收拾完毕,天已经擦黑了。彬彬在前面打着电筒,我们一起关好了门下楼。刚刚往楼梯下走,就听间从屋里传来一阵老年人稻息声:“哎,都走了,都走了,”我们都觉得骨悚然。

 后来听刘姐说,那座房子一直空着,再没有人租过、、、、、、、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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