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大一
海绿珠,虽然名字中有一个绿字,却不代表着它们就是绿色的,与之正相反,海绿珠从出芽到成型直到死亡,一辈子当中,没有任何一个时间段会呈现出绿色——甚至可以说,绿色这种颜色,完全与海绿珠是绝缘的。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名字,却是古言翻译上的一个错误。海绿珠是一种极稀有的魔植,它们对生存环境的要求极其严苛,至今还没有能够弄明白它们对生长环境的具体需要,由此,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海绿珠都只是一个传说——人们只在残存的上古文献中看过这种魔植的名词。
正由于从未见过实物,故而,只能依靠对古文献文字的直译来为其命名——直到三百年前,一名8级植培师在大海深处发现了这种魔植之后,人物才发现对其命名的极大失误,但是,此时,海绿珠的名字已经深入人心,再想更正却是一个大工程,由此,便只能将错就错,毕竟,海绿珠本身又不能出声为自己正名,不是吗?
西维亚看着眼前这株美丽无比的海绿珠,脑海中却是浮现了这一系列不着边际的联想——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东西,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也许,正是因为眼前这株海绿珠的
泽太过于
丽,形貌太过于令人惊
,才令人对其被误命名而感到有种不知名的遗憾吧…
“你这个小家伙有点意思,”一道沉稳的声音直入心间,正是高级魔植们常用的通讯方法,可以轻易穿过比它们级别更低的一切魔植、魔兽、人类等各种物种的精神防御,直入心间——除非是一些于精神力修为上有特殊能力的,才能幸免于这种霸道的“通讯”方式。
早在收了四个契约魔植之后,西维亚就已经习惯了这种联系方式,更不用说。区里昂山谷那一堆的高级魔植总是如此不忌讳个人**,所以,此时,再接收到这个陌生信息,西维亚表示极淡定…
“你的植灵很特别,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二次看到这种植物,”这株皇级的海绿珠显然在第一时间便已经探知了西维亚的底细。
“很荣幸,它能够得到您如此的评语,”西维亚欠身行礼。没有惧怕,只有足够的尊敬,“如果可以,能够允许我好奇一下,您上一回见到这种植物,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吗?”
西维亚的问题引起了皇级海绿珠的追思,它发出一声长长的慨叹之声,紧接着,一阵精神波动便如此坦
而霸道地直入西维亚的识海之內。搅和起一阵风雨,与此同时,诸多奇异的画面在她脑中一、一闪现——那竟是这株皇级海绿珠的记忆,它在向她分享它的记忆!
西维亚只觉自己像是在回忆自己的过往。却又像是在看一场电影一般,不断地“翻看”着这一幕又一幕——她似乎觉得时间过得好漫长,可是,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不过只过去了三五秒罢了。
共享完皇海绿珠的记忆,西维亚也免不了慨叹一声,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却原来。皇海绿珠之前所见的那株竹子样的植物也是某位植培师的植灵,只不过,那是一片绿色的竹海,甚至,从皇海绿珠的记忆中窥见的某些画面中,西维亚推知,对方的来历应该与自己相差无几!
可是,那却是一个存在于千年前的记忆——也就是说,她的那位“老乡前辈”比她早来此世整整千余年,而今早已化古成灰,不复存在。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西维亚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觉百感
集,百味杂然。
皇海绿珠却并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去琢磨清楚这般古怪的心思,而是兴致
地与她探讨起以竹为灵的诸多特
——高级魔植们多少也有一些与植培师相类似的脾
,那便是见到少见的植物便免不了见猎心喜,总要研究一番才肯罢手。
西维亚那位“老乡前辈”便因为自身植灵的特
,曾经被这株皇海绿珠困为噤|娈,很是研究了好些年,可谓是受尽了腾折——倒不是皇海绿珠有什么格外不一般的趣兴,实在是人类与魔植两个物种中对生活品质的理解不同使得处于弱势方的人类颇受苦头。
不过,单从皇海绿珠的记忆中却可知,这位“老乡前辈”那些年的苦也不是白受的,最起码,他因此越升了好几级,成为人类中的佼佼者…
正是因为有了这位前辈在前头打底,皇海绿珠见到西维亚的紫竹时,虽然依旧别有兴致,却已经没有曾经的那份研究热情——它已经研究过同类植物了,自然没必要再次研究——同时,它也提供了一些以竹为灵的修行经验给西维亚以供参考,倒是令西维亚很是得了一番好处。
单纯精神力层面的
是十分快捷的,一切信息的传递几乎是秒秒钟便完成的事情,从皇海绿珠身上学到的那些经验虽然不能既刻理解运用,却能够储存在大脑深处,待需要的时候便可提取出来再行回味消化。
皇海绿珠在与西维亚进行
的同时,也在与温迪大师进行
——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一心多用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小技巧罢了——待得三方的
结束之后,西维亚与温迪大师相视而笑,可见各自都有各自的收获,只不过,她们都没有询问对方究竟得到了些什么。
各种“赏赐”完毕,皇海绿珠便开始提出它的要求——大老远地把她们俩召来此处,可不只是为了奖励她们,总是需要西维亚和温迪大师为其办事,皇海绿珠才会如此大方慷慨。
“也就是说,您的族群在这片区域里已经扩张到极限了,需要一个新的地盘以作繁殖地,是吗?”西维亚“听”着对方的要求,摸着下巴,再问道,“关于繁殖地,您有什么新的要求呢?”
皇海绿珠这下传递过来的信息却有些模糊,不再是某些明确的可以用语言形容出来的东西,却是近似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范畴,西维亚挠了半天脑袋,愣是没弄清楚,只能一脸茫然地望向温迪大师,寄希望于她能够有更深层次的认知。
却没想到,温迪大师却是比西维亚更加地茫然——两人相视苦笑。
皇海绿珠显然没想到她们的“领悟力”如此差劲,一时急切地暴跳起来,大巨的身躯震
,原本被无形之力排挤到四周的“湖水”也不受控制地反扑了一些回来,水势一下子涨到了两人的脚背处。
西维亚噤不住心中连连惊跳,脑中飞速转动起来,急切地思考着如何应付这皇海绿珠——如果再让它如此急切下去,保不定这“湖水”什么时候就会全栽下来把她们都给淹死了!
都所谓急中生智,还真给西维亚想到了一个法子,她忙向皇海绿珠建言道:“要不然,您随我们出去,亲身体会一下各地的条件,我们再据此为你们安排繁殖地?”
这个提议显然不错,皇海绿珠虽未立刻答应下来,却已经没有之前的急切,一切暂时得以稳定下来——西维亚也由此得到了温迪大师一个赞许的微笑。
等待了大约有个十来秒钟,皇海绿珠再一次颤动那有如大巨的珊瑚礁一般的身躯,抖落下一颗巴掌大的
红如血的海绿珠,同时“说”道:“这是我的种子,你们带着它离开这里,有它在的地方便有我的存在,它所能感知到的一切水、土、空气,便如同我所能感知到的。”
由于这颗血
海绿珠是直直停在西维亚脚边的,故而温迪大师并没有出手,而是任由西维亚蹲下拾起——捧着这颗有如血珍珠一般的海绿珠,西维亚眨眨眼,难免惊异地问道:“你们不是水生
植物吗,怎么还需要考察土壤、空气?”
“什么是水生
植物?我们既可以在土壤中生存也可以水中生存,我们既可以在岩石中扎
,也可以在岩浆中生存——只要有我们所需要的,无论环境如何,我们都能生存。”
皇海绿珠传递过来的信息令人越加地茫然,西维亚与温迪大师对视一眼,免不了心內震惊——这样的海绿珠显然再一次超出了人类之前对它的理解,因为,在此之前,发现的少数的海绿珠族群无一不是生活在水生环境中的,其中,八成是在海底发生的,而两成是在其它水体中发现的,正如她们眼前的这片海绿珠族群一般。
也许是由于它们的疑惑太过于強烈,皇海绿珠也接受到了她们的疑问,为此,例是极大度地为她们解释道:“你们是指这些
体吗?它们不过是我们身体中分泌出来的一部分物质——这里的生存环境已经到达极限,只有族群的数量只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內,为了保证不断有生新物种产生,旧的物种必须死亡,死亡之后,便是这样的模样。”
西维亚和温迪大师听了,难免満头黑线——难道这些“水”竟是海绿珠的“尸体”?这可是令人十足倒胃口的消息啊…一时间,西维亚只觉自己的脚奇庠无边,很有一种从这里逃将出去的冲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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