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
突然间,狂风大作,众人被吹的都难以站稳,都被吹得后退了好几步。
便在此时,楚浩歌手里抓着的小娃娃趁机翻身上了他的手,之后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楚浩歌的手腕上,他本就被那狂风吹刮的东倒西歪,又被这么一咬,吓得浑身一个
灵,狠狠的甩了甩手,而那小娃娃也被这么一甩给甩了出去,在地下打了个滚,飞快的绕开众人,
着狂风跑了去。
“诶?!”楚浩歌大惊,“你!”刚要说些什么,狂风就更加烈猛了,他一个没站稳,被吹的摔了个跟头。
回头看看三人的情况,比他也好不到哪去,九黎芊芋在墨非明旁边,多亏了墨非明用法术替她抵挡大风,否则以她那身子骨,没准都能给吹飞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心头一阵嘀咕,心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起风了?
觉得有些不对劲,众人一边挡着风,一边互视了一眼,准备先退出这戮尘剑鞘所在的大坑再做他想。
可众人刚刚退到这大坑的边缘,脸色就是一变,因为他们感觉到了后面有着一面无形的墙壁。
众人心头咯噔一声,回头一看,暗道不好,这不就是之前挡住他们去路的结界么?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没有,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众人有种被瓮中捉鳖了的感觉,心说这回恐怕要糟糕,出也出不去,只得静观其变了。
狂风渐渐的小了,被吹刮起来的风沙也渐渐落回了地面,众人这才看清了前面。
这么一看之下不由得都是一愣,竟是在之前众人看见的戮尘剑鞘前面凭空出现了个怪物。
这怪物身体通红,体形十分庞大,甚至众人都需要仰头才能看清其全貌,高二三人有余,宽两三人合抱不止,十分臃肿,没有头,就好像一个充了气的囊,这怪物长着六条腿,但腿很短,也不是很
,众人都在奇怪这样的腿是怎么撑得住这么个庞然大物?
只是让众人最为惊讶的还不是这怪物的六条腿有多细,而是它生着四只翅膀,而这翅膀很小,仅有手臂一半长,配合看起来如此重的体形,他们很难想象这个东西能飞起来。
楚浩歌心头咯噔一声,与一旁的慕容晓烟说道:“这怪物是什么?”这怪物没有头,没有脸,只有一对看起来不像是眼睛的眼睛了,让人觉得十分奇怪,而看它胖乎乎的,很难让人觉得它有多凶神恶煞,反而这给人感觉有些人畜无害。
“我也不知道…”慕容晓烟摇了头摇,想起了之前碰到的怪物——蛊雕,心头就是一阵打鼓,与楚浩歌小声说道:“没准这家伙比之前咱们遇到的那只蛊雕要厉害,小心点。”
“嗯。”楚浩歌点了点头,他虽然是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在合计,这玩意怎么可能比那蛊雕厉害?这么胖的样子,移动起来定然很缓慢,那自己还怕他干什么呀。
伸手出拔了身后背着的星芒剑,就做出应战的准备。
一旁的墨非明赶紧一把拉住了他,给他使了个眼色,小声说:“楚兄弟,万不可冒失。”
楚浩歌一愣,转头问向墨非明,说:“怎么?墨兄你认识这东西?”
“我…”墨非明一脸黑线,他刚告诉楚浩歌不可冒失,楚浩歌就来了一句“这东西”,让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尔等何人?竟敢来天山撒野。”突然间,犹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传来,这么一声本是没多大威力的,但却是给众人吓了一跳。
楚浩歌连忙四周去找说话的人,最后他的眼神定格在了那囊一样的怪物身上,回想着,刚才的声音好像就是从这里来的,他呆住了,嘴里甚至都能装下个苹果,惊叫道:“这玩意会说话?!”这简直是让他开眼界了,他一直认为只有人类会说话,哪怕不是人类,也是要修炼成人形的
怪才可说话,可这个怪物不是人形竟就能开口讲话…
“…”一旁的慕容晓烟可是发现不对劲了,这怪物给她的感觉十分危险,而且还能够口吐人言,那一定不是之前那蛊雕可比的,楚浩歌说话这般冒失,没准一会儿就要坏事了。
不及想其他,慕容晓烟伸手抓住了楚浩歌的服衣,之后一手捂住了他的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找死啊。”
那“气囊怪物”本
发作,但看见慕容晓烟伸手拦住了楚浩歌,也就没发出来,那怪物用臃肿的眼睛打量着四人。
“这位是天山神鸟,帝江。”墨非明与楚浩歌附耳说道。
“帝江?”楚浩歌一愣,大惊失
,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见过,而且以前还对这个名字还十分有趣兴,想起之前墨非明说的,这是天山的神鸟…他心头咯噔一声,这回可知道在哪见过了。
之前楚浩歌在宮中,不喜欢读圣贤书,偏爱奇闻异录,而奇闻异录中,最令他记忆犹新的便是山海经了,《山海经·西次三经》有云:“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
注于汤谷。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
以前,楚浩歌对于这异兽是十分感趣兴的,而对于这神鸟的记载更是记忆深刻,只是这样子与描写的不太像,之前听闻此为神鸟,那定然要长着个鸟样,可这般看来简直就是个长了四只翅膀六条腿的气囊呀。
楚浩歌一脸煞白,这帝江可算是神鸟,在民间更是直接被传呼成了“神”,是天山的守护神,可自己之前还一阵出言不逊…
“凡人,本座再问尔等话。”那犹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响来,“尔等为何来天山撒野?”
“帝江大人,这些人是来抓我的,还要,还要偷东西呢。”四人还没等说话,那小娃娃就跑到了帝江的身旁,指着坑里的戮尘剑鞘控诉起了四人。
“…”帝江无面,自然是看不清它会有什么表情的,众人只知它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与众人说道:“可有此事?”
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可也不能一直不回话,墨非明只得坦然说道:“确有此事。”
帝江哼了一声:“还算坦承。”
楚浩歌一看情况不对,便与帝江解释道:“我们这次前来取五百年的雪莲是因为我们有一位朋友受了重伤,非五百年的雪莲不可医治,还请帝江大人高抬贵手。”他说完就感觉有些奇怪,这帝江…哪有手啊。
“凡人之命,各有数哉,为己行而定之,匪可妄改。”帝江不温不火的说道:“而你等众人,却为友人之灾
枉害他者之命,岂非罪矣?”
“…”四人听了一时间无言以对,帝江说的没错,若是自己等人抓去了小娃娃,入药给方言吃下,又岂能不害了这娃娃的性命,虽然这娃娃有些烦人,但却也是他们想要抓它在先…以慕容晓烟对方言的了解,估计若是这件事让方言知道了,那恐怕是众人把这小娃娃抓了去,方言也绝不会吃下的。
“尔等这便离去罢。”帝江说:“莫要枉送性命。”
“…”四人听了帝江的话,都是一动不动,谁也没准备离去。
是呀,道理一说谁都懂,可人哪有不自私的?人怎能无情?让慕容晓烟就这般放弃方言的性命,她怎能愿意。
“…”见四人还不走,帝江该是也来了火气,说道:“若尔等不甘心,可与吾一战,若尔等胜,尔等
为何事,吾都不再阻拦,若尔等败,便速速退下山去,今生不得踏进天山一步,可否?”
三人看了看慕容晓烟,见她目光坚定,早已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但却是怕连累了三人,就与他们说道:“这是我的事,你们就先走吧。”
慕容晓烟想着,这帝江可是神,那力量定然可怕,众人怕是会受伤乃至于丧命,倒不如她一个人拼死一搏,即便败了伤了或者死了也不会连累三人。
可三人没有离去的动作,慕容晓烟可是急了,说道:“你们干什么呀?小言是我的弟弟,又不是你们的,你们真的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一旁的楚浩歌看了看慕容晓烟,他依旧还是笑嘻嘻的样子,活动了身下子,说道:“能和传说中的神打一架,就算死也值了。”
慕容晓烟回看向了楚浩歌,心中有些感动,她知道楚浩歌这是决定和她共进退了,说起来,楚浩歌在这里到是让她莫名的有些心安。
慕容晓烟又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九黎芊芋和墨非明,她与九黎芊芋的关系虽然很好,但说到底也只是朋友,一同行路的旅伴,她不想让九黎芊芋因为她的事情而犯险。
墨非明就更不用说了,认识的时间更短,
情也不是很深,自然不该让人家为她拼命?
九黎芊芋与墨非明竟是前所未有的默契,他们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做好了战斗准备,九黎芊芋捏起了法诀,而墨非明则是出拔了断剑。
“…”二人虽然没说话,但却是让慕容晓烟心头莫名的一暖,她在门派之中,曰夜厮杀,在门派里生死之事十分平常,谁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或许是十年,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明天。
所以在门派之中,慕容晓烟是不会
朋友的,因为如果
了朋友,朋友死去了,他们的心情会受到打击,就会影响到他们的战斗,一直以来,慕容晓烟看起来十分外向,但骨子里却是很孤僻的,在门派中那么长时间,她接触最多的也只是她的师尊了,门派之中能叫上来名字的弟子,她都没几个。
她的师尊曾经劝过她,与别人
朋友也不是坏事,哪怕真的如之前所言,第二天“朋友”战死沙场,她会难过,但也会因为这难过而变得更強,有着想要守护的人或是事物,人才会更強大。
可慕容晓烟还是会怕,怕
朋友,怕
了朋友之后,朋友的死让她心痛
绝,直到后来,她都不知道如何与别人
朋友了。
当然,对于慕容晓烟而言,朋友,并不是所谓的酒
朋友,不是说吃两顿酒,笑着打个招呼就是朋友了,她认为,真正的朋友是可以寄托生死的,是可以在面对強敌时把自己的背后放心的
出去的那个人。
如今,她真的向回去和自己的师尊说:“师尊,我有朋友了,我有真正的朋友了!”
墨非明手中的长剑一摆,与帝江说道:“帝江大人,我等便得罪了。”
“若吾全力施为,倒是欺负尔等。”帝江说道:“吾不用神通,尔等若能坚持一刻而不倒,便算吾败。”
再看一旁的小娃娃,跑到了一边,在地下画了个圈,上面画上了时刻,竟是画了个曰晷,接着他站在了中间,充当曰晷的晷针。
“好了,可以开始了。”小娃娃在一旁看着戏说道。
他们知道,这已经是开始计时了,见帝江没攻过来,众人也不进攻,毕竟只要撑下来一刻钟便算赢了,现在是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是这算盘怎么能瞒得过帝江?它身体猛地一震,庞大的身躯竟是以极快的速度奔来,直攻向了四人。
四人哪能想到这么笨重的身躯竟然这般灵敏?仓促间都向一旁躲开。
九黎芊芋虽然身法不行,但却有一旁的墨非明拉着她躲开了,但楚浩歌可没她这么幸运了。
楚浩歌站在中间,往哪边躲都不是,慕容晓烟也没来得及把他拉到一旁,倒霉的楚浩歌就这般被撞了个正着。
楚浩歌感觉到危险,就横起星芒剑去挡,这一剑挡住了帝江的冲撞,却没挡住它的力量,楚浩歌只感觉一股狂暴的大力从自己的星芒剑上传来,狠狠地撞在了他的
口,之后连人带剑就一起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楚浩歌撞在了大坑边缘的结界上,又从上面摔到了地上,“噗”的一口鲜血噴了出来,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撞的有些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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