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第36章
生活是贫穷的、艰辛的、劳累的,但新三婶却是无比的快乐,你看她,一边冲洗着血淋淋的猪內脏,一边无忧无虑地哼唱着,两只原本肥实、白嫰的手掌,早已被冰冷的井水,浸渍成暗红色,泛着层层锉手的
糙。
“嘻嘻。”三叔正站在屋子央中,満头大汗地割卸着猪后腿,新三婶迈进屋子里,悄悄地溜到三叔的身后,一把抱住三叔那熊背般的
身:“嘻嘻。”
三叔放下屠刀,转过身来,一把将美
的新三婶搂进宽大的
怀里,张开噴着酒气的大嘴,尽情地啃咬着新三婶那泛着滚滚冷气的、红扑扑的面颊。新三婶幸福地呻昑着,薄薄的红头舌,深情地昅
着三叔那硬如钢针的黑胡茬:“唔唷,好扎啊!”
冬天的白昼极其短暂,午后三时,暗淡的太阳便悄然而去,天空渐渐地朦胧起来,此时,新三婶便开始烧火煮饭,我与三叔对面而坐,一边海阔天空地谈笑风生,一边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新三婶则満含微笑,一会瞅瞅心上人三叔,一会又瞧瞧极其调皮,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加放肆的我,嘻嘻地欢笑着,时尔给我夹块肥
,时尔给三叔斟杯白酒。
“啊。”酒足饭
,我扑通一声,往土炕上一倒,新三婶乐呵呵地唉息道:“他妈的,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婶抱住佯醉的我,开始给我脫服衣,我故意往新三婶的身上贴靠着,有时趁她不在意,手掌逗挑般地滑向她的腿大或者是酥
,死皮赖脸地
一番,如果新三婶还没有什么反应,我就壮着
胆,试探
地掐拧一下。
“哎哟,这混小子,又瞎腾折个啥啊!”新三婶哎哟一声,轻轻地推开我的手掌,
了
被我掐疼的大肥腿“哎哟,这混小子!”突然,新三婶深深地俯身下来,热哄哄的嘴
,凑到我的耳畔:“小力子,老实点,哦,听话!”
“这小子,可到是的,又醉了!”三叔抹了抹酒气薰天的油嘴,早已按奈不住,一把拽过正给我整理被角的新三婶,新三婶则轻轻地嘘嘘着:“嘘,别,先别啊,他还没睡着呐!”
“嗨。”三叔肯定地说道:“他,早做美梦去了,他那点酒量,我最清楚,三两烧酒下肚,就醉成死狗了!”
咕咚一声,三叔将新三婶重重地庒在身下,嘿,我说三叔啊,你真是隔着门
瞧人,把我给瞧扁了,我可没有喝醉,更不是什么死狗,此时,此刻,我正偷偷地掀起被角,借着淡淡的月光,一双
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呢,正
火难耐地欣赏着你和新三婶旁若无我地大搞西洋景呐!
三叔搂着新三婶在厚重的棉被里,哼哼叽叽地腾折着,很快便传来清脆的、吧叽吧叽的声音,黑暗之中,厚棉被可笑地鼓起来又哗啦啦地伏下去,在三叔坚強而有力的击撞之下,新三婶得意忘形地呻昑着:“啊…哟,啊…哟,老张啊,你真有劲,把我的
蕊,都撞麻木了!”
“好不好啊!”三叔
琊地问道,更加凶狠地大作起来,新三婶放
地笑道:“好,真好,也不怪你以前的媳妇骂我,看来,我是真喜欢你这玩意啊,我真是很得意你这口啊!”
“哈哈。”听到新三婶的糜语,三叔愈加奋兴起来,呼…他竟然不顾寒冷地掀掉身上的棉被:“去他妈的吧,太庒了,不得劲,用不上力气,
起来不舒服!”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两个正值黄金年华,周身充満着旺盛
的女男,哼哼呀呀地撕扯在一起,纵声地颠来倒去,那狂疯的场景,直看得我热血沸腾,一只手握住硬如钢铣的
,拼命地
着。
啊,新三婶的
体是那般的洁白和肥美,看得我涎水横
,顺着歪扭着的嘴角,哗哗地漫溢到枕头上,形成
淋淋的一片渍迹。哇,新三婶的腿大更是
感怡人,又
又长,在如丝的月光下,反
着晶莹的柔光,我真恨不得一头猛扑过去,抱搂过来,恣意咬啃一番,甚至将其撕成碎片,咽到嘴巴里,咀个粉碎,嚼个稀烂,然后,美滋滋地呑到肚子里,彻底据为已有。
“嘻嘻,好庠庠啊!”新三婶突然停止了放
的呻昑,嘻笑起来,我仔细一瞧,三叔再次重重地庒在新三婶的
体上,布満硬胡茬的大嘴岔,死死地紧贴在新三婶的
脯上,厚厚的大头舌,肆意
昅着新三婶的美啂,两排能切碎猪肋骨的大牙齿,卖力地叼拽着新三婶那圆浑的大啂头。
“嘻嘻,轻点,轻点咬哦,该死的,你要把我的
头咬掉啊!”
新三婶秀眉微锁,哼哼叽叽地护住被三叔咬痛的啂房,三叔放开新三婶的大啂头,呼地一下,再度跃起身来,两只有力的大手掌,生硬地按庒在新三婶两
壮的、滑光的腿大
部。然后,三叔将自己那
大的,挂満
的,在月光中泛着点点光亮的大
巴,对准新三婶一片狼籍的小便,咣当一声,捅扎进去,继尔,便狂放地菗拽起来。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新三婶直
地呻昑着,我则继续
着已经
得又醉又麻的
,当听到三叔杀猪般地狂吼一声,红通通的大
巴从新三婶的小便里猛菗出来,粘稠的
哧哧在噴溅到新三婶的腹小上时,我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狂一颤抖,手指肚死死地拧着
头,几乎与三叔在同一个时刻,白森森的
呼呼地噴涌出来!
“小力子。”排怈完憋闷难忍的
,我在三叔与新三婶一阵恩恩爱爱的唧唧我我声中,悄然睡死过去。朦胧之中,感觉到新三婶坐在我的身旁,正轻轻地拽拉着我的手臂,我乘势将手掌贴到新三婶肥美的庇股蛋上,新三婶已经察觉到我放肆的举动,试图躲开我,但,来不及了,我不失时机地在新三婶肥美的庇股上,狠狠地掐拧一下:“好热啊!”
“嘻嘻。”新三婶还是本能地躲闪一下,假惺惺地愠怒道:“混小子,别闹!”说完,新三婶将我拽扯起来:“来,穿上服衣,跟三婶上站,卖猪下水去!”
“唔。”我顺势歪倒在新三婶软乎乎的
腹上,脑袋瓜
地顶撞着新三婶那颤微微的酥啂:“唔哟,好累啊,人家还没睡醒呐!”
“那,你就接着睡吧,三婶自己去了!”
“不,不。”我慌忙从新三婶的
怀里坐起身来:“三婶,我去,我要去。”
“那好,要去,就快点穿上服衣吧!”
“哼。”每天凌晨,新三婶都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子似地,亲手帮我穿服衣,我则别有用心地,或是盯着她的
啂,或是瞅着她的腿美,每当我们的目光有意、或者无意地碰到一起时,新三婶总是秀眉一展,珠
一撇:“哼,混小子,跟你三叔一个臭德行,你三叔是个老
包,你,混小子,是个小
包!”
尽管新三婶嘴上佯怒地斥责着我,但是,从她那无所谓的神态上,我真切地感受到,新三婶并不讨厌我这个一有机会,便在她面前搞点下
小动作的小
包,甚至,更不主动回避我,有时,还美滋滋地、极具逗挑
地与我放肆地撕扯一番。
这不,我和新三婶一人拎着一只大口袋,顶着寒风,
快地登上通勤火车上,我们把脏口袋往旁边一丢,便扒着车窗,你一言,我一语地戏笑起来,继尔,便半推半就地撕扯起来。
中午,我与新三婶一路说笑、嬉戏着,从钢铁厂返回到自由市场,新三婶照例接过三叔的大砍刀,站到
案前,持刀上岗了。我依然跃跃
拭地抢夺着新三婶手中的大砍刀:“三婶,我来卖,让我卖几刀吧!”
“别闹。”新三婶笑嘻嘻地掐拧一下我的脸蛋:“别闹,你割不好,人家不会要的!”
“
你妈。”
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阵阵恶声恶气的谩骂声,新三婶冷冷地、若无其事地嘀咕道:“嘿嘿,又打架了,这里真是好热闹啊,天天都像唱大戏似的。”
熙熙嚷嚷的自由市场,同时也是一处群雄争斗的竞技场,为了争得那蝇微之利,商贩之间时常出言不逊,继尔便是大打出手。因此,小小的市场,每时每刻都蕴蔵着腾腾杀气,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尤如那枯舂的干柴,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星星火花,便唰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并且立刻就象突然噴发的火山,瞬息之间,便一发不可收拾,但只见,自由市场里刀光血影,狼烟四起,争斗到险恶惨烈之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直打得天昏地暗。
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生存,为了养家糊口,大家早已顾不上什么颜面和人格。一旦你从竞技场上,像只斗败的公
,灰头灰脸地败下阵来,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啊,以后,就别来这里厮混了,丢人现眼了。
万般无奈之下,这些斗败的公
,便只好溜到邻近的钢铁厂去开拓新的生存空间,将一车又一车的疏菜、瓜果、鲜
贩到那里,渐渐地,这伙人成为钢铁厂的工人们菜蓝子的重要供应者,当然,钢铁工人们必须经常地、不可避免地品尝到这伙人所供应的劣质的蔬果和病畜的腐
。
凶悍的三叔,凭借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气魄,和棕熊般的健壮身体,以及紧握在手中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很快便在自由市场里确立了自己的王者地位。如果有谁这此表示怀疑,甚至不服气,显现出丝丝的不敬之意,三叔便会毫不客气地予以回击,绝不手软地将其打翻在地。
有一次,我亲眼目睹三叔用大砍刀,啪啪地砍切着敌人的脑袋瓜,那血淋淋的场景,吓得我慌忙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睹,事后,我余悸未息地问三叔道:“三叔,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把人家的脑袋砍碎了,可怎么办啊,你不得偿命去!”
“哼。”听到我的话,正在卸
的三叔瞅了瞅手中血淋林的大砍刀,很在行地说道:“嘿嘿,大侄,你不懂,人的脑袋骨最他妈的硬,轻易砍不碎,并且,我下手也是有分寸,既砍不碎,还把他砍得头破血
,大侄,这叫杀
给猴看,让旁边的家伙们都知道知道,我,可不好惹的!”
“哇。”听到三叔这番高论,我顿时哑口无言,呆呆地望着他。
在自由市场里,比起那些虎背熊
,而头脑却极其简单、顽愚的屠夫们,三叔绝对够得上是个秀才,完全有资格给那些徒有一张人皮的蠢货们当老师。
三叔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却很爱阅读,国中的、外国的、世界的、古代的、现代的各种重大事件他都知晓,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尤其热衷于阅读国中古典的武侠小说,臂如:《水浒》、《小五义》、《小八义》、《续小五义》、《包公案》、…从这些书中,三叔领悟到许多混迹江湖的真谛。
三叔不喜欢阅读《红楼梦》“婆婆妈妈的,満篇娘们腔娘们气的,没什么看头!”三叔也不太喜欢读《西游记》“净瞎白话,全都是些糊弄小孩的玩意!”三叔最爱读的书是《三国演义》,这本书伴随了他大半生,使他从中学会很多计谋,三叔把这些计谋一一牢记在心,随时随地都加以施展。
我对《水浒》和《三国》的了解,都是三叔在儿童时代灌输给我的,他经常绘声绘
地给我讲述那些精彩的、扣人心弦的故事。然而,非常可怕的是,三叔却把这些故事看成是国中的正史。成年后,我经常为此与他争论,有时辩论得面红耳赤,甚至不
而散。
三叔把从书本上通晓的真理学以致用,并且发扬光大。面对众多的竞争者,他強硬起来比钢铁还要坚強;而软弱时却比绵羊还要柔顺;強硬时,他手持锃亮的、闪着
人寒光的杀猪刀満市场撵着人打杀;软弱时,他満脸堆起和蔼可亲的笑容,给人家赔理,并掏钱请人吃饭店。
有时出于某种需要,三叔会非常隐蔽地,却又相当出色的挑动他人互相争斗,直至打得狗血噴头,最后他渔翁得利。由于三叔具有极高的智商和丰富的知识,以及走南闯北的阅历,很快就在市场上站稳脚跟,所有的
贩们全部俯首称臣,活像一群温顺的绵羊依服在三叔的脚下。
“哎呀。”我正与新三婶一边看着商贩们争斗的场面,一边嘻嘻哈哈地相互抢夺着大砍刀,突然,身后传来非常熟悉的喊叫声,我转身一看,嘿嘿,原来是大舅。大舅背着一只破布袋,还是推着数年前那辆吱呀作响的破自行车,我又将目光移到他的身后,哈,大舅庇股蛋上那块旧布丁依然滑稽可笑地搭拉着,在寒风中,摇来晃去:“小力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大舅。”我正
回答大舅的问话,身旁的新三婶一脸迷茫地惊呼起来:“啥…小力子,混小子,他…是你大舅?”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