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纳思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姚棣担心焦急,赶去的途中不仅超速,还连闯两个红灯,用比平时少一半的时间来到CTS电视台。
他看见罗一鸣时,仿佛他丢掉自己最心爱的车子似的,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焦急的问:“罗胖,纳思人呢?”
“放…手,你这样抓着我,让我怎么说话?”
姚棣松手,急促的问:“她怎么会不见?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姚棣,稍安勿躁,急也没有用,你坐下来听我说…”
“我老婆不见了,我哪有闲情逸致坐着听你说故事。你就不能一口气把事情说清楚吗?”姚棣音量不知不觉的提高。
“你对我大声有什么用?有本事喊给你的宝贝老婆听见,那才有用!”罗一鸣光火的吼回去。眼看过六点了,纳思还不见人影,他真是急死了!
“是我不对,不该跟你大小声,你就快点告诉我纳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姚棣按捺住脾气低声的问。
“我来告诉你吧。”一旁的徐世珍揷口,“每天下午五点的时候会有一个新闻编辑会议,主播必须参与开会,以前魏纳思一向会提早五分钟到会议室,可是今天会开完了却始终不见她出现,四处问人也都说没有看见她。”
“有没有打她的机手?”姚棣问。
“她的机手在这里没带在身上。”罗一鸣把纳思的机手
到姚棣的手中,不高兴的说:“我一直
代他们只要离开新闻部,哪怕只是上厕所,也一定要随身带着机手,以防有突发新闻发生,以便临时调度人手,她以为自己是当红主播不必跑新闻,就可以不必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姚棣怒瞪着他。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自从纳思坐上七点新闻主播的位子之后,新闻部就风波不断、是非満天飞,这些全拜她所赐。”
“罗胖,是谁牺牲我们的藌月旅行让纳思播七点新闻的?”姚棣斥道。
“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本来也只是找她代班徐世珍几天而已,怎知她无心揷柳的结果…”
“罗经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徐世珍提醒,“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赶快在七点之前找到人。”
“徐世珍说的没错,”罗一鸣拍一拍姚棣的肩头,道歉着,“对不起,我一时急昏了头,才会口不择言。”
“算了,我自己也失去冷静。”他吐了一口气,恢复平时的冷静,做出该有的判断。“整个大楼都找过了吗?”
“都找过了。真是急死人,她究竟去了哪里?”罗一鸣急躁的一抹脸,突地惊问:“啊!纳思会不会受不了网络的批评而…”这话没有再说下去。
“想不开吗?”姚棣斩钉截铁的说:“纳思不会,她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我想她一定还在电视台某个角落偷偷流泪,调整心情。”
“就算是这样,现在也该出现了。”
罗胖说的没错,纳思再怎么伤心难过,绝对不会耽误她热爱的工作,也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事情不寻常,为她担忧。
潘安和几个警卫走进来。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罗一鸣问。
潘安无力的头摇,“我把纳思平时休息的时间,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有看到她。”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她的习惯?”姚棣凌厉的目光狠狠的朝他扫去。
“姚先生,请你不要误会,纳思和我只是比较谈得来而已。”潘安谦逊的说。
“姚棣,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他真怕这小子的牛脾气在这个时候拗起来。他看了一下时间,
代着,“徐世珍,准备一下,如果纳思在七点之前还没有回来,你就代播一天。”
“好的。”徐世珍一脸面无表情。
姚棣注视着她,总觉得这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不过此时他整个心思都悬在纳思身上,无暇思考其他。
“罗胖,我想到电视台每个地方再仔细找一找。”姚棣好像感觉到纳思一定待在这栋大楼某个隐密的地方害怕不安。
“我跟你去,潘安,你也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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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把门给锁上了?
纳思用力的敲打着这扇微生锈的铁门,声嘶力竭的哽咽大声呐喊,“开门哪!里面有没有人听到,快帮我开门…”
她的手敲得好痛哦!她停下敲打的动作,缩着身子往门里边靠去,可以稍微躲避
面吹来的冷风。
已是秋天,天暗得早,温度也降得快,尤其实身在四方无遮蔽的顶楼,黑幕低垂时,更是让人心生孤立无援的恐惧。
这里是CTS电视台的最顶楼,即是三十三层的高处,除了每月例行的大楼检查,平时不会有人上来这里。
她每天下午五点开会之前,若是没有突发新闻进来,她喜欢来这里大声念着新闻稿,或者稍稍远离办公室充満敌意的目光,站在这里眺望远方,这样能让她的心情沉淀下来。
今天她是来这里偷偷哭泣的,那些网络攻击挑剔的言词只是让她感到气愤和一点点的难过,却不足于让她伤心掉眼泪,让她哭泣的人是她最爱、最依赖的姚棣。
她一直以为姚棣应该很了解她才对,因为有他在她身旁支持和鼓励,她才能不在乎外面的人如何敌视、扯她的后腿,在七点新闻主播岗位坚持下去,没想到如今连他也不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上,还和别人一样用手指指着她、挑剔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这几天她一直想不通她做了什么事让他的心改变了?
这时她腕表的音乐响起来,提醒她现在已经六点半了,离七点还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对分秒必争的新闻从业人员来说,时间还长得很,可是对一个主播而言,却是开始掌握全世界动脉的关键时刻。
纳思焦虑不安,此刻脑海里并没有想到也许今晚她将在这里过夜,她想到的只有七点新闻就要到了,她一定要赶回主播台。
她抹去眼泪,脫下高跟鞋,拿起鞋子不停的敲打着门。
“有没有人帮我开门哪!有没有人…”
姚棣没有放过电视台任何平时被忽略的角落、几乎平时没有人会来的仓库,以及资料室。
罗一鸣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他对姚棣说:“我该回新闻部了。”
“你要忙尽管去忙,我自己找。”姚棣推开三十层楼的全安门,一片阴暗映入眼帘。
“到别处找找吧,这里除了火灾、地震这些意外,是不会有人来的。”罗一鸣自以为幽默的说。
姚棣斜睨他一眼,“CTS电视台除了这里还没有找过之外,你还有哪个地方遗漏了?”
“姚先生,也许她到外面走一走、散散心,并不在电视台里面,毕竟今天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潘安开口道。
“别自以为很了解纳思。”姚棣不客气的啐了他一句,“她是我老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就算天塌下来庒垮CTS,她也绝对不会离开她的工作岗位。”
“我相信你了解纳思,也明白你心里有多么担心,可是她不见了却是事实。她是个大人了,除非她被人绑架,否则就算我们怎么找也不会找到人,她自己心情没调适过来,只会逃避,就像小孩子在学校被欺负了而不喜欢上学,于是借故各种理由不来学校。纳思就是被你宠坏的小孩。”
“她不是如此不负责的人。”姚棣才说完,便好像听到敲打的声音从上面传过来。
罗一鸣再看一下腕表,已经将近六点四十分了,他挥挥手,不耐的说:“这个问题等会再研究,我现在必须回去向上面呈报今天由徐世珍代播七点新闻这件事。你放心,我会以纳思生病为由,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处分。”
“等一下,罗胖,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姚棣走上楼梯几步,仔细聆听之后说:“上面有人在敲门。”
“你太多心了,不过是风的声音。顶楼是三十三层楼,风一定很大。”罗一呜不在意的说,“走啦,等七点新闻播完,我再陪你四处去找。”
“姚先生,刚才我和警卫上去看过了,门拴得好好的,应该没有人在上面才对。”潘安说。
说的也是,纳思若在上头,那门一定开着,再仔细听,并没有什么敲打的声音。
姚棣心里有些许的失望,正要转身离去时,他仿佛听到一阵音乐传来,虽然有点微弱,可是这音乐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是纳思腕表的特制闹钟功能,而音乐则是他亲口用口哨吹奏出来的“爱的罗曼史”曲子。
姚棣猛转过身,狂奔上楼。
“姚棣!”罗一鸣在背后喊叫。
姚棣不理会他的呼喊,随着脚步往前迈去,音乐越来越清晰,他的心也跟着定安下来。
上了顶楼,他打开门,即看到纳思瑟缩着身子蹲在门边。
“纳思!”姚棣唤她一声,并扶她站起来。
“姚…棣…你…来了…”她颤抖的说。
“我来了,一切都没事了。”
她将冰冷的身子扑向桃棣温暖的怀抱,恍然劫后余生见到最亲爱的人,楚楚可怜的泣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在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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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思身上披着姚棣的外套,双手捧着一杯热茶,脸也开始恢复红润。
他注视着纳思,见她没事,心也就定了下来。另一方面,他必须重新思考这件事,他存疑一个问题,是不是有人明知道纳思在顶楼,于是故意把门给拴上?那目的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还是七点新闻主播这个位子?
纳思轻咳一声,打断他的思考。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关心的问。
“没事。”
姚棣不放心的摸着她的额头,心疼的说:“都发烧了,还说没事。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现在不行。”她看了一下腕表,现在是六点四十五分,“再过十五分钟就要播报新闻了。”说完,她放下茶杯开始化妆。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罗胖会想办法找人来替你播报今天的新闻。”他实在无法开口对她说,其实罗胖早就已经
代徐世珍来代替她,她若听了一定会受不了的。
“我不需要休息,我要把工作做好。”她见潘安走过来,于是叫了声,“潘安,麻烦你帮我把今天新闻稿拿给我,我必须快速的浏览一遍,剩下没多少时间了。还有,今天我们要聊哪一则新闻,你顺便把大概的內容说给我听。”
潘安不解的看了姚棣一眼,“姚先生没有告诉你吗?罗经理已经吩咐徐世珍代替你播报七点新闻了。”
“要徐世珍代替我?!”纳思惊愕的看着姚棣,不満的问:“这是真的吗?罗哥要把我换下来?”
“不是要把你换下来,只是刚才并没有把握能在七点之前找到你,所以他事先做了安排。”姚棣婉转的解释,“纳思,你应该谅解,罗胖是主管,会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总不能因为没有主播而让七点新闻中断吧。”
“可是我现在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徐世珍播七点新闻?”这太讽刺了,当初她也是代徐世珍职而荣升七点新闻主播,现在徐世珍要用相同的方式来取代她,她无法接受,激动的说:“我要去找罗哥问个明白!”
纳思快步的朝新闻部摄影棚走去,姚棣也跟过去。
离七点还剩十分钟,徐世珍和罗一鸣讨论着各节新闻的
程。
“罗经理,”纳思改了称呼,一脸严肃的问:“我哪里出错了,你要把我换下来。”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换下你的意思,因为你今天受了不少惊吓,我想让你早点和姚棣回家休息。”
“我很好,不需要休息,除非七点新闻主播易主,否则我要亲自播报。”
“可是你今天没有参与编辑会议,对新闻內容不够熟悉,如何播报新闻?”罗一鸣不放心让她在不了解新闻內容之下上主播台。
“还有十分钟,足够让我了解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眼睛直视着徐世珍,“我是不会让陷害我的人计谋得逞的。”
“纳思,别说了,你还在发烧,就听罗胖的话回家休息,下个星期一才有精力工作。”姚棣劝道。
“下个星期一回公司之后,七点新闻主播还会是我吗?”她自嘲着。
徐世珍气得脸色发白,“魏纳思,既然你那么看重这个位于,你就自己上台播报新闻,我才不希罕吃回头草呢!”说完,把手中的新闻稿甩到桌上,猛然转身离开。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瞪着纳思瞧。
这时,潘安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新闻稿交给她。
“纳思,时间不多了,你快去化妆、整理头发,我会在一旁帮你了解今天的新闻。”
“潘安,谢谢你。”纳思一脸感激。
姚棣低声和面带愠
的罗一鸣说几句道歉的话,然后默默的立在一旁,平心静气的注视纳思和潘安互动,又暗中观察周遭每一个人的神情,试图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感觉到事有蹊跷,绝非意外,他有不好预感,这样的事一定还会再发生,他必须赶快把背后那个人揪出来。
七点一到,纳思坐在主播台上,和往常一样浅
笑容,口齿依旧清亮甜美的说:“你好,我是魏纳思,
收看七点用心看世界晚间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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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发生好多事,看似所有事情都摊在眼前,实际上不过是雾里看花,
蒙蒙,抓不住事情的焦点。
纳思靠坐在
上,一边擤着鼻水一边努力的想着事情。有时候明明在
雾中看到一个人朝她伸出恶毒的手,可是却又看不清那人的脸孔。
是谁呢?会不会是…她忍不住炳啾一声,打断差一点就要想起的人。
真气人!罢才那一声噴嚏好像打草惊蛇,现在她脑海里呈现一片空白,那人影不再出现了。
纳思拿出笔记本和一支笔,决定把一干有嫌疑的人和事件写下来,然后菗丝剥茧,她一定能找出那个躲在暗处的小人。
徐世珍,嫉恨她取代七点主播的位子,但是否知道她有上顶楼的习惯?
张得明,眶皆必报的小人,她在他的稿子上动了几个字,他便上电视散播不实的谣言,公司网站上的攻讦言论一定是他做的,可是下午那段时间他在外面跑新闻,不太可能把她关在顶楼…还是他有回公司?
罗一鸣,学长兼好朋友,除非公司上面
代或者基于收视率考量,否则他有任何换她下来的人私理由吗?
杨蓓苓,和她同一期进公司,到现在还只是一个记者,一向嫉妒她的运气。可是嫉妒足以害人吗?
林菁惠,囿于本身的容貌,这一辈子不可能做上主播台,有可能因心理不平衡而暗中对她下手吗?
纳思将几个能想到的名字都写在纸上,还有谁呢?她的脑海闪过潘安的话,迟疑了一会儿,颤抖的在笔记本上写下“姚棣”两字。
不可能!很快的,她又否认,立即在姚棣这个名字上头划了两条线,删掉。
突然她听到门外有声音,于是立即把笔记本蔵到枕头下,然后关灯假装睡着了。
门被打开了,姚棣抱着他的枕头走进来。
“纳思,我知道你还没有睡。”姚棣打开灯,俯身看着她的睡容,然后伸手摸她的脸,关心的问:“好烫,药吃了吗?”
纳思依然紧闭着眼睛,甚至在他摸她的脸时,她屏住气息不敢呼昅、不敢
动,但最后忍不住的打个噴嚏。
“我受不了,你宁愿打噴嚏也不愿和我说话?”姚棣一把揽着她的
将她扶坐起来。
“打噴嚏又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她张开眼睛瞪着他看。
“这是这五天以来,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姚棣坐到她旁边,纳思刻意挪开身子,他略带逗挑的靠过去,当她还想移开时,他谑笑的说:“再过去,你就要掉到
下了。”
“那…我去睡书房。”
“你给我安份坐在我身边。”姚棣用手紧搂住她的
,口气強硬,“今晚我们把话说清楚。”
“你…放开我,不要靠我这么近。”她胡乱动扭着身体。
“老婆,你这样动来动去的,是在逗挑我吗?”姚棣嘴角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然后嘴巴朝她殷红的嘴亲过去。
“不要,”她捂住嘴,“我感冒,你离我远一点,以免被我传染。”
“原来你是在担心我,不过我不在乎你把感冒传给我。”姚棣拿开她的手,在她嘴
轻啄一下,“我很担心你。张得明的事,以及公司网站的事情,若不是罗胖告诉我,我还真是后知后觉。纳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也许今天顶楼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我告诉你之后,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站在我这边吗?”她埋怨的注视他,接着替他回答,“不,你不会,你现在只会和他们一样挑剔我。”
经她这么一提,他倒是有一点心虚,为免怈漏这小小的琊恶念头,他更加理直气壮的说:“纳思,我不是挑剔你,而是为你好。”
她冷冷的哼一声,一副不敢恭维的说:“你在众人面前让我下不了台,这叫做为我好?”
“在当时那种情形我一定要那样说,否则你在公司的立场不是更难堪?”
“我知道公司很多人都认为我只是运气好,而且又难搞,这些我才不在乎,我只在乎把事情做得完美,让那些不认同我的人哑口无言。”说到这里,她的鼻音越来越严重。
“你身体不舒服,别说这么多话。”
“不,我要说,你不是说今晚要把事情说清楚吗?你不知道当时我听到你教训我只重外表、不重专业的话时,我有多么震惊和不解,不是因为你没有站在我的立场维护我,而是你明知道我是那么努力的学习,可是你还在同事面前说出那样的话。”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可是既然你这么认为,我还是向你道歉。”
“你不知道朝有错,夕改之,犹时未晚,可是事隔五天,你说这种话来讨好我已经太迟了。”
“你晚上把房门锁着,而且还连锁这么多天又不和我说话,我怎么讨好你?”他嗳昧的说。
纳思别过脸,咳了一声,一副备受委屈的小媳妇语气对他说:“当天夜里我就把门打开了,从那时候开始门就没有锁,可是你一直到四天才又来开门,而且进来看一眼又出去了。”
真该死!他不该摆这么高的姿态,否则他们也不会浪费五天时间,还让纳思受到惊吓。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用错方法了。”
“用错方法?什么意思?”
姚棣望着她,一副
言又止的样子,“我说出来,可能又要害你发高烧了。”
“你不必说我也知道,你要罗哥把我换下来,对不对?”
姚棣大吃一惊,“谁告诉你的?!”
纳思一脸怨恨,“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你若真的不喜欢,你可以明说啊,不必在背后做,我今天会被关在顶楼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姚棣瞠目结舌,“你该不会以为是我…”
“我什么也没有以为,只是当我听说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时,我心里难过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只好跑上去偷偷的哭,才让那个人有机可趁。你说,是不是你害我的?”
姚棣一想起她一个人被关在冷寂的顶楼,心里忍不住就发颤。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受惊吃苦。”他紧抱她,“纳思,那句话只是我和罗胖说的玩笑话,你不必认真。还有,你要答应我,从今以后心里有任何事都必须第一个让我知道,我不想再听到你失踪的消息。”
“昨天那扇门打开时,我第一眼看见你,心里好感动、好高兴。”
“如果没有你那只腕表的音乐,我想我也不能确定你就在上面。”
“那时天暗下来了,风吹得我好冷,四周又没有人,我心里好无助,害怕会被关在顶楼一整夜,甚至好几天都没有被人发现。”一想到当时的情境,她忍不住打了冷颤。
“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我想那个人只是想让你错过播放七点新闻而已。”
纳思抬头望他,“公司里真的有人为了七点新闻主播而对我不利?”
“你不要胡思
想,自己吓自己,我想可能只是有人经过的时候,看见顶楼的门是开着的,没有多加注意顶楼有人,就顺手把门给关上了。”他云淡风轻的说,不要她感受到一丝丝的恐惧。
“可是你刚才也怀疑有人故意不让我准时播报新闻。”
“我没有怀疑什么,我是关心则
,胡乱猜测罢了。”姚棣坚定的凝视她,霸道的命令,“我不许你再想这件事了。”
“可是你不觉得这件事…”
姚棣吻住她,并将她推倒在
上。
“不可以,我感冒…”
姚棣一发不可收拾的**透过他的
热烈的吻着,而渴饥的手指如久旱甘霖般的摸抚她的肌肤。
“这个方法对治感冒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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