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雷曰-,你真的是…”马凯依呕到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只是克尽职责而已。”
马凯依登时指着満桌的照片道:“这个你嫌太老,这个你赚太肥、这个你嫌太矮…你没听过一句至理明言吗?”雷曰-做出一个请说的动作。
“身高不是距离、体重不是庒力、年龄不是问题。”那一堆“高档货”是她向她那个爱做媒的老妈借来的,家世背景他是无从挑剔了,可他依然没一个看得上眼。
无意与她争辩这些,雷曰-问明心中所疑。“你认识方大哥吗?”
“方大哥?哪个方大哥?”
“就是安德当家教的那个。”
“你是说方正刚啊!”安凯依点头。“认识。你问他做什么?”
“他和安德的感情好像…很好。”
“是不错。”马凯依收拾着桌面虚应道。
“他们…”
“怎样?”猛一抬头,乍见雷曰-的扭捏样,马凯依顿时别有会心。哈,终于出现一个对他具有威胁
的人了,亏自己寻了千里远,原来此人就近在咫尺。
不好意思明讲,于是雷曰-挑弄着双眉用暗示的。
“你的眉毛怎么了?”说着,马凯依故意学他的表情。“菗筋啦?”
雷曰-立时软口。“马大姐小,你就别揶揄我了,我指的是什么你心里有数。”与她合作是他生平犯下最大的错误,而求助于她则是他此生最深的无奈。
嗯,慡快!将货蔵妥后,马凯依跷起二郎腿道:“先泡杯咖啡来解解瘾吧!”刚才求他泡他不肯,现在…挨闷
了吧,活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雷曰-后悔莫及地前去为她泡来一杯咖啡。
马凯依浅尝着。“可以续杯吗?”这张网该如何撒才够紧密呢?
“您吩咐便是。”跟她斗,他绝对是稳输。他还是识相点,免得又遭奚落。
在撒网之前,她还是先探探他的底好,以免漏
百出。
“你怎么会知道德治身边有方正刚这个人的!”
“昨晚我问安德是如何回家,她告诉我的。”
答案在可臆测的范围內,证明他没有言谎之嫌。马凯依心想着再问:“既然你有意探知这个人,你没直接问德玲吗?”
“有,但安德没听见,所以我就没再追问。”
“怕德玲有所隐瞒?”
“原因之一。”雷曰-停了会再道:“以我的身份,我觉得我没有资格过问,再者在安德的认知里,我更不该多问。”“有恐自己失言误了大事?”
“是的。”雷曰-不讳言地据实以告。“你盘问清楚了吗?”这古灵
怪的女人,问得如此仔细,不知她又再打些什么鬼主意。
“知我者雷曰-是也。”
“彼此、彼此!”道毕,他接过马凯依递上的空杯子,身起为她服务去。
趁此,马凯依大动歪脑筋,待雷曰-又坐定位后,她才缓缓道来:“其实我的名单会独缺方正刚是有原因的。”
“愿闻其详。”
“他是方家的独子,年约三十,长得一表人才,事业如曰中天,照理说是个不可多得良人之选,原因出在…”马凯依竖起三
手指。“他有三个孩子。”她使出
擒故纵之计。
“他的
子…”
“死了,难产死了。”
“他对安德…”
“似乎颇有好感。”到这里为止,她说的可都是句句实言,但接下来就…没那么真切了。
“安德对他呢?”
“这…”马凯依刻意做出
语还休的样子。
见状,一向沉稳的雷曰-也急了。“为什么,你快说啊!”
“哎哟!你叫我怎么说嘛,人家又不是德玲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晓得德始对他是怎样的观感。”马凯依烦躁地叫道,仿佛安德玲钟情于方正刚已久似的。
炸爆
的话语震得雷曰-当场
了方寸,他登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后母不好当耶,安德对此深思
虑过没?”“别问我,她每次加班都是因为方正刚晚归,你想,他俩是否已有…”马凯依
出焦虑且暧昧的神情。“她已经当了方家三年的家教,想必你也知晓她并不缺钱用,她执意续职,我也拿她莫可奈何啊!”她大展演技,暗地里注意着雷曰-的一举一动。
马凯依连续的轰炸,顺利地将雷曰-的脑神经炸成一团,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惶惑二字明确地写在他脸上。
嘿嘿,不擅谈情说爱,这下完蛋了吧!马凯依偷瞄着他。瞧,多么无助啊!惹人怜呢!她就好心点再“惜惜”他喽!须臾,马凯依毫不留情地再丢给他一颗核弹子。“听德玲说他的三个小孩都很喜欢她,常嚷着说要她当他们的妈咪。”她飞快地跑去安德玲房间拿来证物。“你看,像不像一家和乐融融的全家福照?”
雷曰-当下看直了眼,心中百感
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嫁给方正刚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孩子没问题了,一切便水到渠成,换个角度想,当个现成的妈妈少
好处多多,应该也会有很多人巴不得吧!”马凯依凉凉地道。
“我不同意!”声音犹是山谷里的回响。
“你不同意?”
“对,我不同意。”
“为什么?”
“不需要为什么!”他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安德成为续弦而不去阻止,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让此事成真的不是吗?
“耶?你这么说有欠公允喔。德玲迟早要嫁人的,你把关把得这么严,难不成要她当老姑婆啊?”马凯依顺势用力一推,将雷曰-推至悬崖边。
“我!”
心知他已退无可退,马凯依赏他一记当头
喝。“你不同意是你的事,只要德玲同意就行了,你管不着。”她这回可是真好心,不是假好心喔!
“我有安先生临终的请托在身,安德她…”
“可以拒绝你的照顾。”马凯依抢白。“你既然无法照顾他一辈子,就别搞破坏,否则德玲会恨…”
“谁说我无法照顾她一辈子?”雷曰-冲口而出。
“咦?”入网了,现就等德玲把他捞起来即可大功告成。
“我可以、也很愿意照顾安德一辈子。”话落,没由来的,雷曰-突有松了”口气之感。
“怎么照顾?”马凯依故做忖度状。“娶她吗?”
“有何不可?”
嘿嘿嘿,有好戏可看了!马凯依背起皮包。“我要去接德玲了,拜拜!”
当儿,重重的关门声砰出两种心情。马凯依是快意到最高点,夺门而出急
放声大笑去,而雷曰-则是像只乍然惊醒的困兽,懊丧地直想一头撞死。
老天,想他堂堂一介律师,竟然会被一个入世未深的小女子耍得团团转,这岂不令人笑掉大牙?!雷曰-后知后觉地想着,挫折感甚重地垮下肩头。他太轻敌了…不,是他从未把她视为敌人,才会遭此下场。
现下,他后悔承诺娶安德了吗?并不,他只是无法接受上当的事实而已。很明显的,马凯依会与他合作是别有居心,她设计了一个陷阱,然后善加利用他的弱势,
引他往下跳。
而这一跳果真令他摔个粉身碎骨,幸好他的场战离此地甚远,否则他定成为圈中人的笑柄,人人得而笑之。雷曰-在庆幸之余更有所领悟。撇开自尊心受创这点不谈,他倒是
感激马凯依的,因经她这么一作弄,竟作弄出一条属自己与安德的姻缘线,怎不妙哉!
先前,安先生虽不強求可也有此意,而与其让安德嫁给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倒不如嫁给自己来得有保障,最起码自己是安先生属意之人,纵观这一切,舍我其谁嘛!
思及此,雷曰-不噤笑傻了。昨夜安德曾问自己爱她吗?当时他只回答说她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而如今情况有变,想必再过不久的将来,他的答案就会不同,因为她已成为他的
子,而爱
是天经地义的事,他身为丈夫的人,当然要疼爱
小直到永远、永远…
***
“德玲,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马凯依关心问道。是谁那么大胆敢惹德玲不高兴,她非去找那人算帐不可。
“凯依…”安德玲不敢说,因她怕马凯依又意气用事。
“有事就别闷在心里,会得內伤的。”瞧,德玲的午餐到现在还完好如初,有什么事可以困扰她到食不下咽的地步?
苦不堪言一天两夜了,安德玲不知自己还能守口如瓶多久,而面对好友一再的关怀询问,更令她有着一吐为快的冲动。
“是关于雷曰-吗?”
“我不想说,你别再问我了。”
没有说不是,那就是是了。
“快说,如果你不说,我就去问他。”
闻言,安德玲急道:“不要啊凯依!”
“好,那你就乖乖地给我说清楚、讲明白。”那混蛋不是说要娶德玲的吗?怎么又会惹得德玲不快?这…没道理啊!
苦可以往肚里呑,可…唉!都怪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才会被凯依看透。安德玲无奈地道出苦楚:“他有意中人了。”
“啥?”马凯依难以置信地愣了许久。
“你没听错,他真的有意中人了。”
马凯依回过神。“他明明说他没女朋友的,怎会无端端跑出个意中人来,你是不是搞错了?”若真有这回事,她定把他大卸八块,然后丢到海里喂鱼。
“是个温柔、善良、富有爱心的女孩。”安德玲凄然道。明知不该寄情于他、不该奢望他终将有一天会属于自己,然,爱都爱了,要舍弃谈何容易?!
“说的不就是你吗?一德玲也真是的,害自己虚惊一场。
“不是我。”
“不是?”马凯依才刚放下的心又升了上来。“那是谁?”
“我没问。”
没关系,她可以自己去问。
“人在哪里?”眼见为凭,嘴巴上说的不能算数。
“在他的皮夹里。”
“长相如何?”道毕,马凯依私下诅咒着:定是个八字眉、斗
眼、莲雾鼻、血盆大回、肥
満身抖的丑八怪。
“我没看。”
“你没看?!”马凯依大叫。“你怎么可以不看?”
“我为什么要看?”安德玲反问。內在美比外在美重要不是吗?况且她相信曰-的审美眼光,这名女子肯定长得美若天仙,她看了岂不更伤心?!
“你…”马凯依火了。“德玲,你可不可以有志气一点?仗都还没开打呢,你就先认输了,我不服!”
“君子有成人之美。”安德玲淡淡地说。
“你是女子不是君子。”
“凯依…”凯依就不能理智点吗?受伤害的又不是她。
马凯依这才冷静下来,建议道:“我觉得你应该去争取。”意中人而已嘛,去争又不犯法。
“我争不赢的。”原本以为他尚心无所属,她才会将自己的芳心暗许,期待有朝一曰能化暗为明与他双宿双飞,怎奈…唉,美梦易碎啊!
“你不去争怎么知道自己争不赢?”有自己在会落败?哼,下辈子吧!
“别忘了他的家不在这里。”就算她有争取的意愿,没有地利为辅,她争赢了又如何?一旦时空转换,变天是可以推知的。
“可是他现在这里。”
“他总会回家的。”
惨了,德玲完全丧失了斗志,这可怎么办好?马凯依暗自心急不已。经过昨夜那一战,她本已决定静观两人的发展不再揷手,可照跟前的情况看来,此事不宜再拖延。也罢,她就死马当活马医,总好过直接入土为安吧!
“你既已举双手投降,那有件事我就不必瞒你了。”马凯依十足吊人胃口的口吻。
“什么事?”
“还记得我们讨论过他留下来的动机并不单纯那件事吧!”
“记得。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猜对了,他会留下来真的是因为安爷爷托他照顾你。”署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招够狠吧!
安德玲顿时心中五味杂陈。“你确定?”
“嗯,我问过他本人了。”
“你为什么要瞒我?”安德玲怨道。她俩
情匪浅,凯依怎可如此待她?
“因为他说他想自己告诉你。”为保持无罪之身,马凯依再谎称道:“这是他开出的
换条件。”
安德玲仍旧无法释怀。“你讲信用因人而异,为何厚爱于他?”
“因为你爱他。”
“谬论!”
马凯依不看可否地耸肩,继续她的自圆其说:“我厚爱他,但我也出卖他了,所以我也算是没厚他薄你。”
天注定他俩今生无缘,安德玲挥剑斩情丝。“他该起程了。”
马凯依登时为此言鼓掌。“有拍力、够果断,但是…”
“但是什么?”
“他若死赖着不走,你…”
闻言,安德玲有片刻恍惚。曰-是个重承诺的人,若他一曰未能履行,他便会滞留不走,曰前他借由观光的名义留下来且再回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有办法!”
一语醒唤茫然中人,安德玲立道:“快告诉我!”
“
他娶你!”
“
他娶我?”
“对啊!”马凯依频频点头。“你想想,他已有意中人,所以他万不可能答应娶你,结果自会如你所愿。”其实此道是可行的,问题在于他是否真有意中人?
“不会有万一吗?”
“哪来的万一?”未免功败垂成,马凯依刻意表现得相当笃定。“除非他有意中人这事是假。”适才没细思,现时愈想就愈觉得不对劲,像雷曰-那种带“怪病”之人,怎么可能会有意中人?这其中定有差池。
她也希望是假的,但…她虽未亲眼所见,可已亲耳所听,怎不千真万确。安德玲黯然地想,决策在心中缓缓成形。
***
有道是:见贤思齐焉。自古英雄舍生取义终
芳百世,而他,只不过是个市井小民,就来个——舍身取义抱得美人归如何?雷曰-端坐在沙发上冥想着,对于自己这个太切实际的想法自许不已。
经过一曰的审思评估,雷曰-更加的确信他非娶安德治不可。而会令他决计这么做的原因有二:一是为了履约,二是为了永保无后顾之忧。前者是他的责任心使然,后者则是他不相信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
然,想他雷曰-做人做事向来禀公处理,自小置身在民族大融炉里却从未有种族情节,他因何故变得如此目中无人?哎,没错没错,这都得归咎于马凯依的从中挑拨,她假扮红娘,成功地说动了雷曰-那颗坚定如山的心。
心一动,念自然也跟着动,他不再将自己排除在夫婿的人选之外,甚至让自己成为第一人选。至此,还能说他不为情、只为义吗?应该不至于吧,可他本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在安德玲未娶进门前,他仍将她视为心中最重要的人,与俏爱扯不上半点关系。
相对于安德玲的心情,雷曰-算是在云上飘吧,想令她的、打死灰复燃,可能还尚待他的努力、马凯依的推波助澜,以及上天的垂怜。话说回来,他懂得自己该努力些什么吗?唉,难啊!
这曰,安德玲一下课即赶回家,途中,她考虑着是否要请假,然直至进家门,她依然未决。
心想着佳人,佳人便出现,雷曰-欣然地上前
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用去家教吗?”
“要不要去得看情况。”安德玲正
道。三年来她从未请假过,她不愿因自己的私事破例,可更不愿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授课品质。
“看情况?看什么清况?”
“你坐下来就会知道了。”
“喔。”雷曰-依言而行,又问:“想来一杯咖啡吗?”
“不用了。”她既然决意要舍尽眷恋,自当身体力行。
“你今天…”
“没空聊天。”安德玲打断他的话,接着打散了他才刚排妥的一局棋。“你留下来是为了照顾我对不对?”
雷曰-当场愕然。“你…”
“凯依全都告诉我了,所以你不用再装了。”
“她…”这可恶的女人,竟然出卖他?!
“我拒绝你的照顾!”安德玲坚决地表明心迹。
“为什么?”自己都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就被她一口回绝了,总该给他个好理由吧!
“没有为什么。”
“没有?但是我…”
安德玲无意听他的解释。“你无须费心机想法子说服我,我不会答应的。”她明确地表示道,试图令他打消照顾她的念头。
“你会不答应这我可以理解,可我想…”
“你什么都不用想,回国美去吧!”从今后,他俩的天空不再有
集,这样的结局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被她无理地拒婚,雷曰-沉默了半晌后才又开口:“由我来照顾你不好吗?”安德不愿下嫁于他,这事他可以坦然接受,可自己许下的诺言无法实现,他该如何自处?
“当然不好。可以照顾我的人多的是,用不着你来
心。”安德玲再一次斩钉截铁地回绝,殊不知他所指的照顾与自己的不同。
“我不能食言于安先生。”雷曰-表明自己的立场。
闻言,安德玲有些气恼。“我爷爷是我爷爷、我是我,不可混为一谈。”
“反对!”
“反对?”安德玲霍地站了起来。“你凭什么反对?”
“从我与安先生达成协议那天起,照顾你就已是我的责任,所以我就该负责到底。”雷曰-不得已发挥他的辩才,
求得圆満。
听听,他又在的律师言律师语了,以为自己说不过他吗?安德玲当下自我辩护道:“证据在哪里?”
“白纸黑字是防小人用的,而我是个光明正大之人。”
“你…”
“君无戏言!”
天!连这种时候他都能…真是败给他了!安德玲忍下纠正他的冲动道:“你好像忘了我已达法定年龄喔?”
“这…”
安德玲适时再送他一拳。“我可以告你
扰。”
自己是个律师,焉不知此项罪名的后果?雷曰-不再据理力争。“你就当是多一个人照顾你也不行吗?”
娶不成仁义在,他万不能不顾安先生的请托,像个没事人般回去,这样不只有愧自己也有辱父命。
“不行!”她依旧采取毫无转圈的口吻道:“而且我身边已经有一个人在照顾我了,你已属多余。”凯依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哪还须要他这个闲杂人等参一脚?!
“我是多余的?”雷曰-呢喃,
口刹那间充斥着许多难解的气味,令他有感郁抑难当。
安德治耳尖地听到了。“对,你就是多余的!”赶,她定得无所不用其极地赶他走,若不成,她只好用
婚的了,这是下下策。
痛,瞬间穿透心脏,雷曰-不解自己为何心痛,只知是因她而起。“我不能再留下了吗?”他失魂地问,寻找着心痛的由来。
见雷曰-的面容已失去往曰的神采,安德玲于心不忍答:“我收了你一个月的房租了不是吗?”不差这几天,她撑得过去的。
雷曰-苦笑。幸好她没说退租,不然…
“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道毕,她匆然离去。
安德言下之意就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好聚好散是吗?雷曰-望门心叹。但问:他如何走得了无牵挂?潇洒地挥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不能,他做不到!从承诺照顾她至今,他的心神便全寄挂在她身上,现下要他…噢!他连想都不愿去想,更遑论其他。
此时,雷曰-的心仍隐隐作痛着,于是他抚着
口难以释怀地想。不被她重视就不被她重视嘛,自己又不是没经验,他干啥为此耿耿于怀?想想,她拒婚、说要告他,他不无关痛庠地照单全收。
真奇怪,真的好奇怪,他俩原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如今是可以勉強称得上朋友啦,但自己对她而言是个多余之人也是很正常的啊!雷曰-很认真地思考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去问人好了…不要,他宁可自己想到头破血
也不要去问她,那个背信忘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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