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各自的生活
一个人好运气的终结往往会成就另一个人的事业,比如骗子杨智就成就了周国江。
原本周国江是安公局老局长很看重的部下之一,只可惜自己不争气,太急于
出尾巴了,所以仕途受创,差点连警服都穿不成了,如果不是吴放歌返回金乌的话,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以说是吴放歌帮了他一把,他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成就,可也不过如此了,当年一起在老局长麾下的同事,最次的也都当上相当于县区级政法系统的导领,可这次破获杨智特大敲诈、诈骗案件却让他扬眉吐气,知名度一下子就高了起来,特别是这个杨智还是个越狱在逃犯呢。尽管后来案子越办越大,甚至还牵涉到了临近的几个省,可周国江这个最初的案件承办者的地位却是不可动摇的,即便是以后去了专案组也是一样,甚至还牵涉出了一大批败腐案件,真是几人欢乐几人愁。案子足足办了半年的时间,直到上面有人说:“差不多了。”才停下来。
周国江载誉归来后,不久就提了郊县的安公局副局长,(官面上还是说的协助工作),临走前把所有的好朋友都聚在一起大吃大喝了一顿,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霉气。饭后,又悄悄的约吴放歌和云柔在一起商量事儿。
多亏了周国江上下奔波,金乌总算是没因为骗子的事糟几个人,对于这一点,金乌的几个头头也很満意,毕竟属下糟的人太多,做导领的面子上也过不去。而周国江也没走干路,砸在手里的钱除去上下打点的,还剩了六七十万。这些钱显然是不能退回去的,退回去反而证明送钱的员官心里有鬼,只要不提这件事,那些员官就谢天谢地了,只要平安无事,这些钱送谁不是送啊,当然了也有不懂事的依仗着自己可能和承办人有些人私
情,上门来想把钱要回去的,对于这样的人,钱是一定要退的,只不过前面退了,后面就有委纪或者反贪局的人找上门去了,这回是真的。没办法,按照何海豹的话来说是:自己蠢的到家了。
既然有前车之覆,后面的人也懂事了,反正也是送出去的钱,就当买平安了,所以周国江等案子办完了,手里还有六七十万。可他知道,这些钱不全是他的,至少不能一个人独呑。
吴放歌和云柔在这次的案子里,出谋划策,提供证据出力不少,和周国江形成了一个铁三角,是达成此次事件的不可或缺的部分,所以钱该分的还是要分的。
周国江把钱分成了三份,两份分别是二十万,一份是二十七万。并说:“两位,我就明说了,我要这份多的,不过话说明白,上下打点啊,我手下察警的奖金啊什么的也就从我这里出了,你们没意见吧。”
吴放歌笑道:“能有什么意见啊,其实就这点钱我都懒得要,要不你拿回去都给弟兄们多分点吧,俺现在的房价,这些钱也就买个单间儿。”
云柔白了他一眼说:“凭啥不要,苍蝇虽小也是
呢,而且办这案子咱们也有份的。”
吴放歌其实对这些‘脏钱’很不感趣兴,可是在有些情况下,该拿的钱不拿,反而会引起他人的疑心,毕竟周国江这个人脑有反骨,当年帮那有蓉的忙,临了还要強迫和人家‘来一伙’。不是个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客气了几句之后他还是把钱收了。毕竟‘一起分过赃’也算是三大铁
情之一。
周国江见他收了钱,心里
高兴的,又隔了几个月,杨智被复核死刑,到刑场上吃了
子儿,琢磨着到地狱越狱去了,相关人等包括沈绮之类的即是受害者有些有责任的人,因为知道的不多,所以判的也大多不重,沈绮更是只开除了公职了事,这桩案子算是圆満结束了。
不过表面上看上去,周国江和吴放歌等人的关系是越发的好了,但骨子里却又带了三分防备,因为作为察警,他不是笨蛋,有很強的证据意识,他深知吴放歌和云柔没有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他,手里还捏了更重要的东西。
吴放歌手里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首要的就是控监录像,这个当然不能给,别的不说,你个开店酒的,在客房里装控监本身就有问题,更不要说其他。
云柔拿了二十万,这笔前对她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到也是笔补贴,但心里总还有些不甘,等周国江走了后就问吴放歌:“你说姓周的还污了多少钱啊。”
吴放歌笑道:“你问这干嘛?都是过去的事了。”
云柔说:“心里总觉得不痛快,我可不像你啊,家大业大的。”
吴放歌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办公,隔了几秒钟才说:“三四十万吧。”
云柔马上就说:“就知道这家伙贪,不然咱们每人至少还能分十几万呢,我家新房子的装修钱就有了。
吴放歌淡淡地说:“我是说每人还能分三四十万。“云柔倒昅一口冷气说:“天,这家伙也太黑了吧。“吴放歌说:“不黑,这钱其实等于是我们俩花了,买太平,毕竟直接办事的是他。”
云柔是个聪明女人,不会为了一点小利益而损伤大局,所以只是悻悻地说:“也对,就算咱们雇了跳打猎的黑狗嘛。”
吴放歌被她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出来。
云柔看他笑,不由得看的痴了,勾直勾地盯着,半晌才说:“你笑起来还是那么帅…”
吴放歌也发现她的眼神不太对,有些掩饰地说:“是吗?呵呵,老啦。”
云柔说:“男人三四十岁正当年,我们女人就不行了,眼看着韶华渐逝,自己又无能为力,那心中的凄苦哦…”吴放歌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笑着说:“小柔啊,别这样,要想想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民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哦。”
云柔被他那夸张的表情逗笑了,也情知吴放歌因为何海豹的关系是不会再接受自己了,就很无奈地说:“你眼前就有一个,你都不知道解救…”
吴放歌听了这话很无语,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云柔忽然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哎呀,不说我了,你听说了吗?妮子恋爱了呢。”
吴放歌也笑着说:“是啊,好像就是咱们农场的一个技术员,
不错的小伙子。”
云柔略带嘲讽地说:“你啊,是不是因为天气快冷了,觉得脑袋发凉啊…一点也不知道着急?”
吴放歌听了,放下手里的笔说:“小柔,我知道你总是向着我的,不过人呐,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品。事实上,我占的便宜已经很多了,无论是谁,人家想要追求自己的生活是没有错的,更何况有些东西是我没有办法给人家的,既然没有办法给人家,人家自己去找,我也没有理由去阻止吧。”
“就你崇高!”云柔投来了哀怨的一眼,转身走了。
云柔最近每次心里烦的时候就会去找两个人喝酒,这两个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个叫郑俊林,一个叫严晨红。这两个家伙在于萍的婚礼上
说话恰好被吴放歌听见,被小小的惩戒了一下,后来云柔又饶了他们,就此近乎了起来。此后云柔要是心里烦了,就约这俩小子出来喝酒唱歌,说起来云柔更喜欢严晨红一些,因为他个子较高,人也比较白净俊秀。不过这一切都在这天晚上结束了。
那一晚云柔挑拨吴放歌不得,心中郁闷,就又约了郑俊林和严晨红两个小伙子出来喝酒唱歌,可郑俊林正在谈恋爱,喝到中途就溜了,于是云柔就更加的郁闷,把一股子琊火全发在严晨红身上,拼命的灌他酒,甚至还使出女人撒娇的本事来,这和她的身份不符,因为她毕竟是严晨红的上级,除非是真想和他恋爱,某些东西不应该表现出来。果然,原本云柔就是
名在外的,严晨红又是个小伙子,哪里经得起这些?所以一个把持不出,居然借着安慰之际,搂着云柔的肩膀,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更是觉得入口慡滑,而云柔这边也是酥麻了半边身子,居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来,于是严晨红顿时火往上涌,一下就把云柔扑倒在沙发上,动作一下子
暴起来,连亲带摸上下其手。云柔一开始没提放,虽说也有些许给他,可还是期盼着一种存温的给予,而严晨红的这一通
暴,就像是一盆冷水,把云柔的
火浇了一个透心凉,所以虽说让严晨红占了不少便宜,却最终被她菗出手来,左右开弓一连十几个大嘴巴就把严晨红打翻在地。
温柔可人的妙龄妇少眨眼间就变成了凶悍夜叉,这个转型实在是太快了,让严晨红完全反应不过来,真扭过头想投过一个可怜的眼神时,只见云柔把手往门外一指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明天就给我滚回老家种地去吧!”
严晨红见云柔动了真怒,吓坏了,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云柔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是气,其实若是这小伙子说句:“云总,对不起,我真的喜欢你…”之类的话,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可是这小子才出来没几年,对付小女孩还凑合,云柔这种成
妇人他如何应付的过来?稍一犹豫,云柔抬腿又是一脚,虽然不重,但鞋跟太尖,所以还是很疼。踢完了云柔扭头就走,这是严晨红才反应了过来,差不多是爬着扑上来一把抱住云柔的腿大哭道:“云总,我错了!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
,你别赶我走,求你了。”
这到不是严晨红没脾气,实在是喀秋莎的待遇好,还有机会转为正式工人或者事业部干,这一点事其他任何一家私营企业不能做到的,所以他是真吓着了。
云柔喊了两声“放手”可严晨红抱进了哪里肯放,云柔猛菗了两次腿没菗动,又回头照着他的头狠狠给了几下,手都打疼了,可他还是弄死都不松手。于是云柔一下坐到了地上,大声哭道:“都什么人啊,是个男人,连个小孩子都知道欺负我,我还活着干什么啊,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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