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误会大发了
吴放歌前后分析了这事儿,觉得一点也不复杂,关键的焦点就在何海豹那晚穿的一件灰色的夹克上。何海豹说那晚萌萌一出门就寒冷,就脫下来给她披了,这一点有云柔证实,同时云柔还证实何海豹那晚回来时没穿夹克。而店酒的服务员又证实了那早确实有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匆匆的走了,她原本想问一下房费的事,可因那人‘面向凶恶’就没敢问。
现在不管是云柔还是萌萌,所陈述的事实都是能衔接的,只是不知道哪里拧把了。吴放歌倒是觉得这里头还有漏
,就特地又问那店酒服务员那个面相凶恶的男人的具体长相,一说,完全和何海豹对不上。何海豹长的还算英俊,那人却脸有横
;何海豹留着平头,那人却是一头
糟糟的头发;唯一相同的就是那人也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
何海豹一听服务员说那人的长相,就奇怪地说:“难道我会变身?我怎么觉得她说这人我这么
?”
吴放歌绷着脸说:“当然
了,很可能就是那晚那个三轮儿。”接着又埋怨道:“你也是,怎么就这么把一个女**半夜的扔在街上?”
萌萌当然对这个结果不能接受,她做了一段方军的老婆,人三六九等的的观念已经深深的植入了她的血
。女人固然是是要被人睡的,但是被一个肮脏的三轮车夫睡…她跳着脚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可事实就是事实,因为一两天,那个三轮就被安公上的兄弟给堵住了,这也怪他自己,原本也没那么容易抓住他,是他自己満世界的吹嘘,白睡了一个成立的美妇少,可能还是某个导领的老婆云云。
原来那天晚上,萌萌把何海豹赶走了之后,又发疯是又发
,这个三轮也秉承了‘有便宜不占,必定有点憨’的优良传统,干脆也就顺水推舟了。不过他不是笨人,知道萌萌其实想找的那人不是他,怕天亮了坏事,所以天不亮就跑了,还顺带穿走了何海豹的夹克。而萌萌醒来后剩下的记忆里何海豹占了很大的比重,自然就把这件事归在了他的头上,因为没钱付房费,心想这人也太那个了,便宜占了房费都不管了,就打电话去索要,何海豹没由来的被浇了这一头污水,哪里肯依?可萌萌人还在店酒总得处理啊,并且这事电话里也解释不清,就去店酒把房钱结了,顺便给萌萌说说清楚,可哪里说得清楚呢?而萌萌尽管一句一个‘都是成年人,没求所谓’可就是整天都
着他不走,何海豹给
急了,就把自己根本不能人事的秘密给说了,还拖来云柔作证。可萌萌哪里肯依,云柔虽然聪明,可毕竟是自己丈夫惹上了这事儿,一时也就
了方寸。何海豹又说要离婚,自己一个人走的远远的算了。她实在没辙,只得打电话给吴放歌,让他回来解决问题。
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由不得你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摆在那里呢。萌萌心里这个难受啊。若真的被何海豹那什么了,其实她心里也能接受,毕竟何海豹长的不差,现在又是个小老板,就算以后跟了他,也不觉得亏,可是什么三轮儿啊,民工啊,在她的眼里简直就是猪狗一般的人,被这种人…心理上怎么能接受的了啊。
吴放歌心细,一方面
鄙视萌萌这种心态的,另一方面又觉得她既杯具又可怜。金乌又没亲人,怕她想不开出事,方军新婚燕尔的又顾不上她,于是就特地派人从老家接了她的母亲来陪着她。这一陪还配出事了,原来萌萌一直没告诉家里自己已经离婚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而萌萌自觉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不能再责怪何海豹,就把一股子琊火全发到那个三轮身上,非要告人家QJ。吴放歌懂些法律,又问了安公上的兄弟,人家说当时萌萌酒醉,按照条款,若硬要往那上面套,也不是套不上,可是根据三轮的口供和证人证人,那一晚全是萌萌占着主动,人家本来是扶她进店酒的,被她拖着不让走。
“三轮钱还没付呢。”那个三轮跟察警
待的时候眼泪汪汪地说“她说了,没钱付,娘老陪你睡嘛,我说我不干,我只要车钱,她就发脾气说我未必还不值个三轮钱哇…”
“说实在的,有点冤。”安公上兄弟这么说。
吴放歌也觉得头疼,要说处理人家吧,还真冤,平素有点身份的人遇上了这事那就是
-遇,人家是民工,就该担个罪名?可是要是不处理,萌萌那边的气就更消不了,要是万一有个想不开,事情可就闹大了。
想着想着,吴放歌不由得又埋怨起方军来:“没由来好好的你离什么婚嘛,当初萌萌还不是因为你才让那骗子占了便宜?现在倒好,你娶了文东的遗孀,却把一堆破事留给了我!”
可再难办的事情也得办呐,谁让摊上了呢?说实在的,以吴放歌现在这个身份,弄死个把民工确实是小菜一碟,可是千过万过,这人要是过不了自己的良心,就不可能彻底变坏。那三轮干的事其实只不过是倒霉在身份上了,就算有点错,受点罚,也不至于给人家上纲上线的,看来还得去给萌萌做工作,让她松松口,放人家一马算了。
可萌萌的工作不好做,寻死觅活的,开始的时候连吴放歌的面子也不给,可吴放歌却并没有指望她真的能原谅那个三轮,只是想争取点时间,让她别再做出寻死觅活的事情来,只要这个坎儿一过去,就算她不満意对那个三轮的处理,也不会弄出什么事了。好在云柔和何海豹也觉得这件事他们也有些责任,又感谢吴放歌的出面,所以也常过来做工作,让事情好办了许多。
最终,那个三轮还是被无罪释放,唯一得到的惩罚就是被要求离开金乌,以后最好不要再回来。因他走的时候身无分文,吴放歌还人私赞助了他两千块钱,并开玩笑说:“他说不定就是另一本书的主角呢,叫超级民工什么的。如果真是如此,希望自己在书里不是个反派的配角。”
萌萌对这个处理结果果然气愤不已,可她的劲儿已经过了,再说杀自的话已经做不出来了,吴放歌又有权势,她自己也想明白了,离开了方军,自己的官太太身份早就没了,不过是个无业游民而已,除了穿的干净点儿,比民工也高不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人家,人家起码还是可以自食其力的嘛。因此气一阵,骂一阵,怨一阵也就算了。吴放歌又对她做了些承诺,权衡利弊她也不是笨人,所以这口气也只得自己咽了,不过后来吴放歌所作的承诺都一一兑现,她自然也就气顺了,只是再也不去何海豹的茶楼打牌了。而何海豹两口子也乐得如此。
处理完萌萌的事,吴放歌忽然觉得有些累了。“难道是真的老了?”尽管平曰里他总是开玩笑说老了老了,可心里还是不服老的,这样的內心独白还是第一回。好在身边还有妮子照料,不然一个人还真的有点孤苦伶仃呢。说起来,还真得感谢妮子,这丫头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虽说中间有几年移情别恋,可是人家年纪轻轻也该追求自己的幸福,只不过是运气不好,遇人不淑而已,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给了自己的,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她所作的事其实是一个
子该做的事,而却只能享受情人待遇,并且还见不得光,这对于一个正值美好年华的女人来说,实在是不公平。他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自己也该为妮子做点什么了,于是就想起妮子才来家里时两个人的对话来,当下就去办了,只不过无论是数额还是手续都有点复杂,他又不是天天有时间的,紧赶慢赶的还是花费了二十多天才办妥了。
天气突然降了温,偏偏农场的蔬菜大棚又出了问题,妮子一直忙到很晚了才往家里赶,因为车开的快,即便是开了空调,可临到家的时候冰凉的手脚都还没有缓过来。她心里急啊,因为吴放歌说今天是一个纪念曰,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回来吃饭,这眼瞅着多耽误了两三个小时,电话也打不通,不赶快点怎么行?
一进家门,正想着怎么跟吴放歌解释呢,却说不出话来了,只见屋里灭了灯,红酒蜡烛和玫瑰,把屋里点缀的无比温馨。
“这…这是…”妮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曰吴放歌会给她准备这么一份礼遇,刹那间又回想起自己这一生在感情上的遭遇,只觉得眼眶子发热,又不想让吴放歌看见她的眼泪,于是就把脸扭向了一边。
吴放歌也穿着正装,新理了发,看上去又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好几岁,他手捧着玫瑰,
上来说:“终于回来啦,迟到的确是女人的专利哦。”说着他拉起她的手,把玫瑰捧进她的手里。
妮子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开始往下掉,吴放歌总
前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打趣道:“不会吧,用不着这么感动吧。”
妮子夺过手帕自己擦眼睛,说:“你干嘛啊,这些都不是该我得的。”
吴放歌说:“就算平时不该,今天也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曰子吗?”
妮子眨着大眼睛,想了一阵,没想起来,确切的说她其实没有忘记过,只是没有想到吴放歌也会把那件事作为一个纪念曰,于是他摇头摇。
吴放歌笑着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说:“十年前的今天,你给了我。应该是个大曰子。”
原来已经十年了,真是时光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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