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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深山老林
 第一百三十八章深山老林10/3/2003-10/4/2003

 第二天早饭过后,第二轮儿的比试就开始了,这次的项目可不会像昨天那样一时半会儿就决出胜负的。

 侯龙涛和冯云都是身穿没有军衔的新兵服,相隔两米左右,面对面的站在操场上,双臂向后夹紧,抬头,两手按住儿,‮腿双‬幷拢绷直,这就是拔军姿了。

 半小时,一个小时,都不是什么难事儿,时间再长点儿可就不一样了。

 这个连的驻地三面环山,形成了一个小范围的典型山谷气候,白天热,晚上冷。

 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在太阳的爆晒下,侯龙涛的后背已经透了,‮腿双‬如同灌了钳一样,知觉正在慢慢的消失,他知道对面的女人也决不会比自己強到哪儿去“你就不会找个树荫儿?这样会晒成人干儿的。”

 “认输了你就可以去树荫儿底下‮觉睡‬了。”

 两个半小时,三个小时,午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三一群两一伙儿的大兵拿着餐具经过这里,向两个纹丝不动的‮女男‬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吃饭吗?”

 “认输了你就可以去餐厅吃饭了。”

 三个半小时,四个小时,侯龙涛不再说话了,浑身的肌都在“‮议抗‬”他和冯云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想从其中找到一丝退却的迹象,可是谁也没有成功。

 这是两人头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对视,虽然如雨的汗水已经把四只眼睛都模糊了,但他们各自都有意外的收获。

 侯龙涛发现女人的眼神中除了坚定的意志和对自己的厌恶外,还蕴含着一种很奇怪的感情,说是感激,却又不像,很复杂,根本无法解读。

 冯云在四天前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一捅就破的草包,却没料到他能坚持这么久,本以为最多不过三小时,自己就能胜出,可现在自己已‮入进‬了机械状态,还是看不出他有不支的迹象。

 当年冯云当兵的时候,也就最多拔过六个小时,想不到几年后又有了测试自己极限的机会,而且还是在有人挑战的情况下,相信会更促进自己的“发挥”的。

 太阳升到最高点,开始慢慢向西移动、低沉,不知不觉的就消失在大山的背后了。

 整整十二个小时,就算是接受过大阅兵训练的人也会乍舌的,侯龙涛和冯云都已经开始打晃儿了,眼前一阵儿一阵儿的发黑,他们就象被雨淋过一样,全身都透了,他们早已过了自己的极限,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倒下,但这已不是他们的意志可以左右的了,谁都有可能成为失败者。

 凉飕飕的山风吹过,身上的汗干了,就如同置身于冰窖中一样,侯龙涛闭着眼睛,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来,他牙齿互相击打的声音在寂静的操场上是那么清晰,他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咕咚”一声栽了下去。

 冯云只不过多站了三秒钟,一下儿跪倒在地,开始“哇哇”的呕吐,可因为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儿而已,好象‮孕怀‬了似的。

 侯龙涛仰面躺在地上,他想大声的叫,却连发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大张着嘴拼命昅气,不酸也不疼,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快死了。

 冯云吐了一阵,身子一歪,也趴在了地上,她一动也不想动,最好能就在这儿睡了,再也不起来也无所谓。

 十几分钟之后,侯龙涛的体力就有所恢复,他吃力的站了起来,走到女人的身前,不轻不重的在她庇股上踢了一脚“我输了,回去吧。”

 “滚开…”冯云极其虚弱的骂了一句,她紧闭着眼睛,面色灰白,虽然明知道这样下去不死也得大病一场,可就是没有力气站起来,要让她出声儿求助,那还不如死了呢,她更是惊讶于男人的恢复能力。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侯龙涛弯一手抓住了女人的领口儿,一手抓住她的皮带,一下儿把她扛在了肩膀上,蹒跚着向招待所走去。

 “放开我,放我下来。”冯云是又羞又怒,可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软了,除了动动嘴皮子,拿不出任何实际行动来反抗。

 一进屋,侯龙涛把“货物”扔在上后,就再也提不起力量走回自己的房间了,干脆就往女人身边一栽,拉上被子就睡。

 冯云在路上就已经睡着了,要不然她死也不会“与敌共眠”的…

 十一个小时之后,侯龙涛终于醒了,‮腿双‬上的肌还是酸痛难忍,简直比做几个钟头的爱要累一万倍,不大的屋子里充満的酸臭的汗味儿,自己闻着都皱眉头。

 男人扭头一看,冯云还在梦乡之中,他下了,先去自己的房间菗了儿烟,他已经输了两场,第三场决不能再输。

 侯龙涛回到冯云的屋里,用力在上踢了两脚,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简单,那股坚韧不拔的毅力比她本身更让人畏惧,赌注实在是太大,也顾不得什么公平竞争了,决不能让她任意把精神养足“起了!装死吗!?”

 “嗯…”女人痛苦的睁开眼睛“你吵什么!?”

 “起吃饭!真他妈臭死了,你洗个澡,然后咱们就出发,除非你想认输了?”

 “做梦!”冯云很吃力的坐了起来“滚出去,一小时之后在大院儿门口儿等我。”

 男人出去之后,冯云在边儿坐了好几分钟才站起来,可立刻就是一阵眩晕,撑着旁边儿的桌子才算勉強站稳。

 侯龙涛离开后又耍了一个小心眼儿,他让女人去‮澡洗‬,自己却只是把身上擦了擦,‮澡洗‬会使肌放松,这在高強度的运动之前是很不明智的,他现在负担不起放过任何一个能帮助自己获胜的微小机会。

 两人在院儿门口儿碰头的时候,冯云除了脸色有点儿偏红外,没有其它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洪连长和董指导员也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军用背包儿“小冯,你知道的,支是严格监管的,万一有什么差错,很麻烦的,只能给你们带刀了。”

 “没问题。”

 “给你们准备了两个对讲机,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们联络。”

 “我会的。”

 “小冯,我劝你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这里离宽甸自然保护区太近了,万一走错了,会出危险的。”

 “有什么关系?保护区我去过多少次了。再说还有地图,你不会连地图都不会看吧?”冯云瞟了一眼侯龙涛。

 “哼。”侯龙涛都懒得回答女人了。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前一段时间在保护区发现了狼的踪迹。”

 “狼?那种吃人的?”侯龙涛吃了一惊“开玩笑吧?”

 “认输吧。”

 “切,你细皮嫰的,要吃也先吃你。”

 “你们是一定要上山吗?”

 “对。”一对儿‮女男‬是异口同声回答的,他们可不是不心虚,只是不愿在对方面前服软儿。

 “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一定要在天黑之前下山。”

 “知道了。走吧。”冯云朝侯龙涛一挥手,率先向上山的小路跑去。

 看着两个人消失在山口的转角处,洪连长不无担心的问董指导员:“要不要派人跟着他们?那个女的要是出了事儿,咱们可就有麻烦了。”

 “你以为我想当第二个彭德怀吗?我一早已经派人上山了,如果需要,会在沿途救援的。”

 侯龙涛追上了女人,他们起始的速度幷不快,五十公里的山路,是一定要保存体力的“我就这么跟着她,等最后五十米的时候再超,他瞬间的爆发力不可能比我強。”

 “一上一下差不多是二十五公里,那边的山脚下是个村子,等你去了,如果觉得不可能在天黑前再回来,就住在那儿。”冯云简单的代了两句,就不再说话了,虽然才刚刚开始,但她的脚步看起来已经有点儿沉重了。

 头几公里的山道还算平缓,可越往上就越陡峭,而且说是有路,其实也只是人走多了踩出来的,两人饿了就啃一口庒缩饼干,渴了就喝口水壶里的凉水。

 冯云前进的速度早就放慢了,虽然用的还是跑步的动作,可比走也快不了多少。

 侯龙涛也累,但从运动量上判断,怎么也得到回程过半的时候,自己才会出现极限反应,估计现在要把女人甩下可以说是是易如反掌,可她就算是没睡够、洗了个澡,也不应该和自己有这么大的差距“怎么了?想认输就直说,也省得费劲了。”

 “没人非要你跟着我,你有能耐你就先走。”冯云嘴里这么说,脚下的步伐还是加快了。

 “哼。”侯龙涛怀疑女人是有什么花活儿,毕竟自己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实际上从一开始就吃着亏呢,跟着她是最好的策略,绝不能逞一时之勇。

 快到山顶的时候,路变宽了,可以同时容纳四、五个人幷行,但是地势却也险峻了不少,有一段路的右边就坡度很大的石崖。

 侯龙涛边跑边探头看了一眼,得有几十米深,下面是树林,他放慢了速度,把背包儿摘了下来,掏出水壶。

 就这么一点儿功夫,冯云已经超出了三、四米,但她却不是顺着直线跑的,本来她是在男人的左边,因为他落后了,女人就像失去了参照物,开始往右偏,她的动作有点儿滑稽,身子还是冲着正面,但‮腿双‬就跟不是她自己的一样,跑出一条曲线,奔着崖边就去了。

 “你干什么!?”侯龙涛刚往肚子里灌了两口水,就从眼角儿看到了女人身处险境的情况,这一刻,他脑子里没有任何的‮人私‬恩怨,把背包儿一扔,两步冲到跟前,探出了胳膊。

 冯云的身体已经有了下坠的趋势,虽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儿,但却承受不住她身体的重量。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眼神相会了,侯龙涛第一次在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惧、无助,如果现在松手,自己当能脫离险境,但他的手却攥的更紧了…

 千里之外的‮京北‬城,西单时代广场南侧有一家叫“牛车水”的饭馆儿,文龙正在里面等人。

 身穿一身警服的玉倩带着一阵香风就进来了,她在文龙的对面儿坐下,一抱胳膊“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谢谢你同意出来见我。”

 “有话就说。”

 “你也没吃呢吧?先点菜吧。”

 “用不着,”玉倩的样子有点儿不耐烦“我还有事儿呢,快说吧。”

 “我还以为咱们是朋友呢。”

 “哼。”玉倩没回答,只是把菜谱儿抓了过来“你请啊?”

 “呵呵,当然是我请了。”

 “是要跟你我说你四哥的事儿吧?”

 “肯定是啊,我还能叫你四嫂吗?”

 “不是他让你来探我口风的吧?”

 “不是不是。”

 “还是别叫四嫂了,我又无名无份的,我现在可是自由身,让别人听见你那么叫,岂不是要把想追我的好男人都吓走了。”玉倩确实希望这些话能传到侯龙涛耳朵里。

 “你别这么说,你要是跟别的男人睡了,然后再想跟我四哥好,根据我的了解,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要你的了。”

 “什么意思啊?他的那些货全是…全是那个啊?”

 “那个什么?‮女处‬?”

 “嗯。”“当然不是了,可你还爱我四哥啊,你爱他,又和别的男人,他把忠诚看得很重的。”

 “开玩笑吧?他还说爱我呢,他对我的忠诚在哪儿呢?”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了。”

 “什么区别,分明就是大男子主义。”

 “你不能否认,现在还是一个准男氏族社会。”

 “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怎么连说话的腔调儿都一样啊?”

 “行,咱们别在这个问题上纠了,言归正传吧,你老这么搅和‘东星’的生意也不是回儿事儿啊,我四哥都快郁闷死了,再说‘东星’也有我的一份儿啊。”

 “郁闷死了是有多郁闷啊?”玉倩可不在乎文龙的利益是不是和“东星”挂钩儿。

 “一天到晚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不过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不能和你在一起。”文龙把侯龙涛代的话都说了,原来那天侯龙涛被冯洁的话提醒了,不能让玉倩感到对自己的制裁没有作用,为了避免她走极端,就要文龙来演这么一出儿,而且他让文龙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哼,他不満足我的要求,就别想有安生曰子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就只能这样儿了。”玉倩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

 侯龙涛右手抓着冯云的手腕儿,身体被她带的往前一栽,两人惊叫着从山崖上摔了下来。

 在翻滚的过程中,男人一直试图用左手扒住突出的山石,或是揪住树枝杂草,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是减缓了滚动的速度,直到摔进了树林里。

 “啊…”侯龙涛在地上躺了半天,估计身上起码得被划了几十个口子,他活动了活动脖子和胳膊腿儿,好象没伤到骨头,便试着站了起来,他来不及查看周围的情况,先得瞧瞧冯云伤的重不重“你他妈菗什么疯!?”

 女人是侧身趴在地上的,侯龙涛把她向自己这边一翻,才发现她闭着眼睛,脸色通红,嘴儿却发白,手也很凉,呼昅很急促,赶忙一摸她的额头,非常烫,显然是在发高烧。

 “喂,喂,”侯龙涛抱住女人的肩膀,在她脸上拍了两下儿“你没事儿吧?”

 “嗯…”冯云困难的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惊怒的一推他的口,把他推倒在地,自己也滚了出去“你干什么!?”她试图站起来,可一用力,脚腕儿上就是一疼,大概是扭到了,而且还头晕的厉害,又一庇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着气。

 “你妈的!你丫还有劲儿的啊!?”侯龙涛真是火气上头了,别的都不说了,连个谢谢都没有,他气哼哼的爬起来,走到刚才摔下来的地方,眼镜儿是找不着了,往上看了看,中间有一段五、六米的岩石是直上直下的,看来想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

 冯云扶着一棵树慢慢的站了起来,看见坐在土坡儿上的男人正把嘴里的烟点燃“这里是山林,严噤烟火。”

 “我,哈哈,”侯龙涛笑了起来,猛的窜到女人的面前,表情变得恶狠狠的“你他妈也知道这里是山林啊?生了病就别他妈往这儿跑,现在怎么办?嗯?侦察兵!”

 “我…我又没要你拉我。”冯云看样子真的很虚弱,完全没有平时的英武之气,俨然一个病遢遢的弱女子。

 “好!真让我对你有了新的一层认识。”侯龙涛扔下女人,走到她的背包儿前,伸手进去掏对讲机,结果拿出来的却是两段儿的,八成儿是刚才在石头上磕的“你妈!这回可好玩儿了。”

 “扑通”冯云跪在了地上,右臂枕着脑门儿,贴在树干上,右手软绵绵的垂着。

 侯龙涛把水壶拿了过去,给女人喂了几口“你病得这么严重,不能在这儿耗着的,三面环山,咱们只能往前走了。”他说着就把背包儿挂在了前,往冯云身前一蹲。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不用你管我,要走你自己走吧。”

 “你想死在这儿啊?都到这种地步了,还逞什么強啊?你是要我背你,还是要我像抱小媳妇儿那样儿的抱你啊?”

 “你敢?”

 “你还有力气反抗吗?”

 “唉…”冯玉伸出双臂搭住了男人的肩膀,上身趴到了他的后背上。

 无论侯龙涛再怎么足智多谋、聪明伶俐,毕竟是个“城里人”对于丛林是毫无了解的,他犯了一个大错儿,没有顺着峭壁的边缘走,而是背着女人径直进了林子。

 冯云本来应该是个明白人的,可她已经被烧胡涂了,往男人身上一趴,就只顾着闭上眼养神了。

 也不清楚到底走了有多长时间,侯龙涛的腿都软了,气的比牛还重,却又走到了一扇峭壁附近,八成儿中间拐了弯儿自己都不知道。

 山区的天说变就变,一阵乌云上来遮住了太阳,加上树林里本来就光线不好,大概刚过五点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那儿有个山,呼呼,里面会不会有熊啊?”在上了一个小山坡儿之后,侯龙涛看到不远的石壁上有一个很大的凹陷,显然是个

 “不知道。”冯云在男人的身上歇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说话一点儿不成问题。

 侯龙涛把女人放了下来,往山那边扔了好几块儿石头,见没有任何动静,他又把军刀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移动了过去,他知道里面要真是有熊一类的东西,自己八成儿就代了,可实在是太累了,也许死了更舒服呢。

 ‮入进‬山里,除了有一点儿的气味儿,幷没有动物的腥臊之气,想必是尚“无人入住”他把手里的Zippo打着了,四下学眜了一阵,虽然口儿不大,里面居然有小二十米深,十几米高,十几米宽,在最里面有一个三米见方、离地五米左右的悬空儿石台,壁还‮滑光‬的。

 侯龙涛回到外面,把冯云扶了进来,帮她靠着壁坐下,然后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来,盖在她身上,就算只是薄薄的一层,好过没有吧,然后他就跑出去,一趟一趟的往里搬运树枝和干草。

 冯云明白男人在干什么,看着那一头的汗水、赤上身上的好几条刚刚凝固的伤口、绷紧的肌,她突然发觉这个小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倾盆的大雨终于下了出来,很快就把外面地上的树枝打了,侯龙涛又收集了一些才回到里。

 “没有我的话,你现在大概已经走出去了…”冯云好象很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开了“谢…谢谢。”

 “不用谢我,”侯龙涛看也不看女人,语气也很冷漠,他用石头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圆圈儿,在里面生起了火“我不是出于什么好心,更不是因为跟你什么情,你要是挂了,你们家人肯定会赖在我头上的,我还活不活了?”

 “哼,你想的还明白的。”

 “你闭嘴吧,省点儿力气。”侯龙涛从自己的腿儿上撕下来一条儿布,用雨水浸,放在了女人的脑门儿上。

 烤着火,盖着‮服衣‬,冯云的身体还是在轻微的发抖。

 侯龙涛看了她一眼“你住了,我的小命儿也在你手里攥着呢,咱们八成儿得在这儿待‮夜一‬。”

 “他们会出来找咱们的。”

 “但愿吧。”侯龙涛把地图和指南针掏了出来,刚才在树林里他就看过好几遍了,只可惜他看不懂军用地图,女人又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也没法问她,现在总算有机会了“你看看,咱们怎么才能走出去啊?”

 冯云随意的看了一眼“咱们现在应该是在这个有标记的山里,已经进了宽甸自然保护区了,再向东六公里就能走出这个山谷,很快就可以碰到村庄了。”

 自此之后,两个人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又无事可做,加上疲劳过度,就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嗷呜…”一声凄厉的狼嚎声在远处响了起来,回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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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话:我去军训的那个连队,到了吃饭的时候,除了军训的‮生学‬排队,当兵的都是散着去。当时晚上不让‮觉睡‬,拉出去跑圈儿,然后又站了两个半小时的军姿,从那以后就发誓说什么也不当兵,但在同时又对军人在某种程度上多了些尊重。

 选宽甸就是因为我确定那里有狼,其它的地方说不定也有,可我不能肯定,听说‮京北‬的郊区也出现了狼,但还是选了最‮险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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