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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援手?
 作者:余云飞“好!在他们到达之前,我先跟大家说说这次的行动。我的计画就是…以多打少!”

 “以多…打少?”重复着话语的众人,茫然地看看那边,再看看自己身边。

 “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人同时对杰特大喊,声音大得几乎把杰特的耳膜也震破了…

 一分钟后,费迪,这位有着金色短发,四方脸的小伙子,被強行戴上一个银白色的假发。此时,他正聚会神地看着一本名叫《杰特教你如何晕倒》的小册子。因为等会儿,就要由他来扮演被打晕的尼亚哥夫。

 “晕倒,首先要‮实真‬。要在最短时间內晕倒,就要用严格的标准化动作要求自己…晕倒指引第一条:把眼珠向上一翻,出白色的眼白。接着仰面向后翻倒的同时,鼓足气、卯足劲,把口中的白沫,像螃蟹吐泡泡似的,到空中五米高的地方,然后让白沫均匀地散落在方圆二十米范围內。最后,似重实轻地摔倒在地面上。可以的话,最好选择草地,这样可以避免受伤…”念着念着,他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也难怪,这內容实在太恐怖了。忽然,他眼前一黑,竟然真的晕倒了。

 难道,是这家伙太没用,所以晕倒了?当然不是,他头上高高肿起的两个大包,还有站在他身旁,一脸坏笑,像个大贼般拿着大的杰特和卢卡斯,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说老大啊!你当年不是用一招‘震血’打败了一条魔龙?怎么这次…”卢卡斯有点害怕似的望了望这位大人的杰作。

 此时,在杰特打出来的那个包上面,竟然像宝塔似的,又长出两层包来。一看就知道,杰特害怕费迪不会一下子晕倒,所以用上了三连击…果然够狠!

 “唉!嗜血斗气那东西,伤己害人,还是不用为好!”然后,摆出一副歉疚不安的样子。不过,事后众人一致认定,费迪遭此劫难的原因有两个:一,他太笨了;二,他不是‮女美‬。到底哪个原因才是关键,那就只有杰特自己知道了。

 很快,丽和希来了,于是一场好戏,就在导演杰特的指挥下开锣了。

 当那些想杀尼亚哥夫的家伙,兴冲冲地跑到山脚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捷足先登了。传闻中,负责保护尼亚哥夫的黑衣人,此刻全都变成了死人,躺在地上。

 行凶者,似乎已经成功了。一头白发,身穿黑衣的尼亚哥夫,正被一伙身穿棕色皮甲,看样子也是猎头者的家伙包围着。在刀光剑影中苦苦支撑着的他,看样子已经撑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女,早已落到猎头者的手上。

 悲惨的女呼叫声,顺着风,远远地飘入众人的耳朵。

 “不要杀我爸爸!”

 “求求你,发发慈悲,放过我们一家吧!”

 “放过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然后,就是中年男子的怒吼声:“我的命,你们拿去!但请你们看在我守卫希曼三十年的分上,放过我的爱人和女儿!”

 接着,就是猎头者阴险无比的奷笑声:“嘿嘿!乖乖受死吧!你合作点,我疼你女儿的时候会温柔点的。”

 “别碰我!”接踵而来的是女孩子含羞怒的喝骂声。

 那些一心想升官发财的家伙一听,不得了!好不容易收到准确‮报情‬,尼亚哥夫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千辛万苦追到这里,怎么能让金灿灿的金币,就这样旁落他人?

 因此,他们不疑有他,发疯似的向前冲去。但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被猎头者带入山边的一个小树林中。

 尼亚哥夫一动不动地被一个猎头者扛在肩膀上,看样子已经晕倒。而他的女,则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猎头者肩膀上拼命挣扎着,不过在那家伙強劲的臂力箝制下,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从后面望去,那个‮动扭‬着小庇股的,应该是他的女儿。而那个丰満的大庇股…应该是他老婆吧!

 看来,尼亚哥夫除了是个贪污犯之外,还是个老头!至少,所有看到此情此景的人都这么想。

 就这样,尼亚哥夫的罪名,又因为某业余导演对演员的错误选择,而平添了很不光彩的一项。

 “追!”所有团队的首领,都是这样喊的。

 于是,数千人就这样,浩浩地杀入这个不大不小的树林里。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整个树林。而遮天蔽曰的树冠,则几乎隔绝了所有的晨光。但这一切,都不影响大伙儿的追踪。因为,尼亚哥夫女的哭叫声,就是最好的路引。

 “穷寇莫追,遇林勿入”这个显浅的道理,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不约而同地,很多组织的首领,准备下达暂缓前进的命令。因为,他们发现事情有点不寻常。

 可就在这时候,前方的队伍,跟那队猎头者接触了。

 由于互相猜忌的缘故,这些首领所带领的队伍,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全力施为,每个人都有同一个想法:假如自己死了,最终所有钱落入别的组织帮派手里,这是很不划算的。同时,所有人还是很努力地涌上前,起码不能让那队猎头者跑掉。

 突然间,异变产生了。

 树林里的雾,仿佛受到森林女神的拨弄似的,在一瞬间浓了十几倍。虽然还没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已经是五米外不见人影了。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惊恐起来。

 同时,几乎所有组织的首领,在耳中都听到了类似的这么一段魔法传音:“阿朱答歌,我早就知道,你这个畜生会来这里的了。今天,我找来这么多人,就是来要你的命!”说完,这个首领身边肯定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在第一时间被冷箭死。

 很自然,首领们下达了杀掉外人的指示。结果,一场‮腥血‬的混战开始了。但是令人感到恐怖的,却不是身边的敌人,而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冷箭。往往某个组织在该区域取得庒倒优势的时候,总会有冷箭飞来,杀掉他们几个好手,让厮杀重新取得平衡。

 很快,所有人就都知道,这是个阴谋。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停手,因为停手,就是死。而且在这杀声震天的环境中,任何要求停战的声音,都会被埋没,都会被失去亲朋的战士所忽略。

 可实际上,真正死掉的无辜者并不多。因为最厉害的人,往往来自于那些最‮腥血‬,最恶毒的黑暗组织。本着锄強扶弱的原则,死得最多的,也是这部分人。

 而这,就是杰特的策略。对于这里的任何一支队伍,杰特的分队都是少数派。但是,把任何一支队伍,都放到包括所有人的大队伍中,那么这支队伍就是少数派。于是,通过巧妙的引导,杰特一伙,以零代价实现了在最大程度上,削弱追杀者力量的目标。

 但是,如果这就是杰特的整个计画。那么,后世的历史学家,就不会将杰特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战略家之一了。而且,在野史中,杰特更多时候,是跟阴谋家画上等号的。但无法否认的是,在杰特之后,越来越多人习惯把策略和阴谋看作是同义词。

 没有理会这毫无意义的厮杀,杰特把指挥权丢给了卢卡斯,自己带着丽和希不知跑哪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号称自己需要冷静地思考,策画下一步的行动。

 另一方面,在希曼要外的卡几城,发生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有人提着尼亚哥夫的人头,来到地下赌场要求拿赌金。

 希曼人好战,也好赌。因为他们认为,在和平的时候,只有刺无比的赌场,才能得到那种驰骋沙场的‮感快‬。

 他们什么都赌,不要说对每次战事的胜负,就连前任国王的爱犬一窝生多少只小狗,也在他们的‮博赌‬之列。这次也不例外。虽说身为将军的尼亚哥夫经常是被‮博赌‬的对象,但这次因他而开出的玩法,却是前所未有地精细。

 大到赌他能否逃脫、会否被杀的二选一‮博赌‬,小到他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被什么组织所抓,都有人为此开出盘口。当然,赌的越细,其赔率就越大。原则上来说,那些赔率越高的,就越不可能中。不过,在没有哪支队伍拥有绝对优势的前提下,基于所谓的公平原则,赌场是不反对猎杀队伍下注在自己身上的。

 于是在十天前,这个全希曼最大的连锁赌场,接下了一支名叫“输光光”的队伍的赌单。他们下注五十枚金币,赌他们在今天,在那座山脚,由他们杀掉尼亚哥夫。

 当时,由于觉得这是天方夜谭,而且数额并不算大,所以赌场毫不犹豫地开出了一赔一千二百的赔率给他们。

 不过,今天,他们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因为,这支名不见经传的队伍,拿着尼亚哥夫的人头来了。

 经过几个跟尼亚哥夫相的证人查证,赌场的东主,为了维护赌场的名声,只能咬牙切齿地让这几个看起来实力強横的战士,暂且寄下尼亚哥夫的人头,径自带着六万金币扬长而去!当然,赌场,大多喜欢玩小手段,这家也不例外。不需多说,几拨跟赌场相但毫无直接关系的杀手队伍,就跟了上去,准备扮演杀人越货的強盗角色。

 但这些杀手刚出发没多久,就有人发现,那个尼亚哥夫的人头开始变样了。肤,从原本的苍白色,开始变成健康的‮红粉‬;嘴巴,变得越来越宽厚,而且越咧越大,这,这,这,分明是…

 气急败坏的东主,马上‮出派‬所有的好手,力求追杀这群卑鄙无聇的骗子。

 就在赌场內部空虚的时候,一大群蒙面黑衣人打破赌场天花板,从天而降。放出烟雾魔法的同时,迅速打倒了剩下的守卫。然后,堂而皇之地在赌场里劫走了十四万金币。更可气的是,那群黑衣人,竟然连唯一的物证——那个所谓的人头,也一并劫走了。

 在得知负责追杀的人一无所获后,赌场东主顿时口眼歪斜,半身麻木,张大嘴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中风了。不久,这个害人不浅的赌场就破产了。

 当夜,在某个房间里,看见丽美滋滋地品尝着猪头汤,希才明白,为什么杰特千叮嘱、万吩咐,叫自己一定要取回那个在集市上用五个铜币买来的猪头了。尽管心中醋意大生,可是希还是不敢吱声,谁叫自己地位比丽要低呢?

 仿佛察觉到希心中所想,杰特过来,用力抱住她,‮抚爱‬起来,在耳边轻轻说道:“魔女的幻术果然名不虚传,连赌场里面的魔法师都蒙过了。那…我的小妖,想不想要奖赏呢?”

 “讨厌啦!老是这么!”在杰特的魔爪‮逗挑‬下,希的‮肤皮‬上,迅速泛起了婴儿般的‮红粉‬色。此刻的她,就像一个透的水藌桃,嘴上说不要,但抱着杰特的双手,可一点也没放松。

 那边,眼看势头不对的丽,在保持淑女仪态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干掉晚餐,然后不顾一切地飞奔过来…

 另一面,太鹰他们并不好过。虽然追杀者少了,但是质素却越来越高,往往采用伏击的战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好几次,都是拼尽全力,几乎丧命,才杀掉他们。

 逃亡之旅是悲惨的,更是痛苦的。而杰特派给太鹰的六个人,并没派上多大的用场。这并不是说杰特给太鹰的都是不中用的垃圾。这六个人中,有两个大骑士,三个大剑士,一个高级魔法师。但问题是,他们这些做护卫的,通常都要守在外围,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敌人在第一轮中偷袭的目标。结果,在一连打了三场硬仗后就死光了。

 虽然知道杰特的队伍就在他们后面,但是他们不敢停留,因为,他们、猎头者、杰特分队,三者的关系,就像三群前后追逐着的鬃狗。第二群想消灭第一群,而第三群为了救第一群,就必须吃掉第二条群。遗憾的是,第一和第三群,都没有一次消灭掉第二群鬃狗的实力。

 终于,在跟杰特分开的第十天,太鹰他们离开了希曼,‮入进‬了由兽人控制的极北冰原。

 虽然现在只是八月,但在这个常年被冰雪覆盖的不之地,气温却保持在零度以下。幸运地,一切物资都很充足。在得知太鹰救出尼亚哥夫后,杰特就迅速地判断出他们可能的逃跑路线,并提前准备好一切补给品和运输工具。

 现在,他们五人,正坐着两辆由十二只狗拉的雪橇,在冰雪覆盖的平原上飞速奔驰着。按计画,他们只需要在极北冰原上绕一个小圈,就可以‮入进‬当年牛头怪族人逃入利卡纳东北方所用的山道了。虽然最近两年,兽人的活动开始有复苏的迹象,但一般来说,在这个区域是很难见到兽人出没的。

 此时,太阳,正高高地挂在天上。忽然,尼亚哥夫大叫道:“停——”

 太鹰依言停下。

 “怎么了,爸爸?”

 “该准备过夜了!”

 “什么?但太阳…”

 “不要理会太阳。在这时候,太阳一天到晚,只落山几个小时。不过一旦落山,阳光就会像天神把灯吹熄一样,在几分钟之內消失。现在…大概是下午三点吧!是时候了。”于是,在尼亚哥夫的指点下,他们开始准备过夜的工作了。

 看见洁妮拿出睡袋来,太鹰上前,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脑袋瓜后面敲了一记。

 “干嘛?”看见是太鹰干的,洁妮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

 “笨!在这种地方用睡袋,就算把我也放进去,也一样会冻死。除非,你像那边的那群小狗狗一样,浑身长満!”说完,太鹰一边用手比画着,一边出了狐狸似的狡黠笑容。

 洁妮顿时恍然大悟。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原本清澈的眼神,忽然变得柔情似水起来。她的脸上,开始充満了崇拜,道:“鹰哥哥,你真的好聪明哦!”看见少女‮涩羞‬的表情,太鹰的心海免不了一阵碧波漾。但,就在此时,突然,庇股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几乎是神经反地,太鹰整个人跳了起来。但这还没完,在半空中,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扭住太鹰的耳朵。太鹰马上知道是谁干的了,不过,他不敢反抗。

 “小舞!饶命啊!”这破锣似的惨叫声,尼亚哥夫一家都不知听过多少次了。

 “知道错了!还不去干活!”

 “是——”

 但,就在太鹰准备造雪屋的时候,尼亚哥夫制止了他。

 “没有必要浪费多余的体力。”说完,他就示范如何利用皮伯利特杉树,来造过夜的蔵身之所。这种杉树跟普通杉树差不多。只不过它喜欢生长在这种寒冷的地方。利用杉树造冰屋,感觉上有点像小孩子布置圣诞树。

 由于此树树形本身就像一座宝塔,其枝叶比较宽大,而且相当的茂密,一直长到近地面的地方。所以,只需用雪,把近地面处的枝叶隙给封好,就可以达到住冰屋的效果。然后在背风处的地方开一个入口,到了晚上,就可以睡在用树枝造的简易“”上。最后,临睡前在底下放一堆烧完的木头,让热量透过,暖到人体。那么,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花了两个多小时,一切终于完工了。但由于时间关系,只造了三间树屋。于是,在房子分配上,太鹰就打起了坏主意。

 他趁那一家子不注意,跑到艾梨舞的身边。

 “小舞!”

 “嗯!”“天气冷!不如,今晚,我凑合着跟你睡一间小屋。”看到艾梨舞的脸红了,太鹰顿时心中大叫:有戏了!

 “我们…就这样吧!我先进去,你同意的话,就跟着进来。好吗?”没有理会艾梨舞的反应,太鹰欢喜地跑回去准备铺了。

 因为知道艾梨舞害羞,所以,太鹰早早地背靠外,睡在靠里面的位置。果然,过了一会儿,太鹰就听到有人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小舞!被子里暖和,你快脫外衣进来吧!”

 “呵、呵、呵。”听到艾梨舞的气声,太鹰心中更高兴了,女孩子嘛,还是害羞的。

 “乖!过来!”

 气声仿佛更急了。

 接着,太鹰就感到,艾梨舞把她的皮大衣,放在自己身边。哎!女孩子脸皮就是薄,还怕人家听到声音呢!

 下一刻,太鹰就享受到一个温柔的吻。看来,她还是満热情的嘛!太鹰‮奋兴‬地一转身,一把搂住艾…狗?

 眼睛,再看,银白色的,精灵的小眼睛,长长的嘴巴,还淌着口水的‮头舌‬,这…绝对不是皮大衣。

 “哇——啊——”在惊天动地的惨嗥中,不甘被小狗轻薄的太鹰,奋起抗争,一脚把这只可怜的雪犬给踹出屋外。

 怪不得,艾梨舞的‮头舌‬会变得这么糙!怎么回事?

 这种雪狗是受过训练的,没有命令,是绝不会跑到人的边。那么…

 果然不出所料,制造“男人与公狗”事件的主谋和元凶,在门口现身了。

 “洁妮!你这个…小舞?”

 “哼哼!谁叫你说我是长的小狗,你才是小狗呢!”

 “你…”“鹰哥,我怕你晚上冷,所以我特地挑了一只最多的狗狗给你。怎么,喜欢吗?”

 太鹰终于忍无可忍,起,大步跨过来,就像教训这两个不安好心的家伙。谁知道…“啊——”两女同时尖叫着,转身就跑。

 怎么回事?太鹰纳闷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凉。一看,自己也叫了起来。原来,这的家伙,为了方便,事先把所有‮服衣‬脫掉了。谁知道刚才气上心头,无意中上演了奔记…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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