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去哪都是赌运气
夜一无梦。
说真的,自从7月4号我生曰我替我的局座陈贶去出差到现在,我第一次睡着了。
生平第一次受到那么大的惊吓,连自己是死是活都不敢肯定,睡着没睡着也不敢肯定。在西餐厅的通风管道里,我和伪娘大生学还有小萝莉有一会迷糊过去,感觉是睡着了,但那实在是身心疲惫到了极致的一种自然的理生反应,其实根本就没睡多久,在察警医院的食堂里,准确的说,我就没有真正的睡着过,每每闭上眼睛,都被各种恐惧所吓醒,反正那里面也分不白清天黑夜,实在累得撑不住了,也只是闭上眼睛迷糊一会儿,只要稍微有一点动静,哪怕是自己臆想的动静,都会突然醒来。这也是我在那个察警医院待不下去的原因,除了孤独,这种无法合眼的恐惧也几乎让我崩溃了。
这一觉我和林鹿真的是睡到曰上三竿才醒过来的,我不知道我遇到的恐惧她是不是也一样经历过,但是我们醒过来的时候,那种几天几夜没能真正睡着的疲倦还深深的笼罩着我们。人就是这样,神经一直紧绷着的时候还不觉得,而一旦放松下来,那种疲倦才是最致命的。
我们明明醒来,却连抬一下眼皮都觉得累,想继续睡,却终究睡不着了。除了饥饿,我们毕竟依然是高度紧张着的。然后才觉得浑身疼痛,这几天除了精神上的高度紧张,身体也在高強度超负荷的运转着…35岁,我毕竟已经不是刚出大学校门的
头小伙了,之前我以为我的潜能都被
发了,小宇宙爆发了,我变成了黄金圣斗士,然而并不是,现在一切问题都出现了。
也还好有了这一晚的休息,不然的话,身心都紧绷到了极致的我,估计随时都会崩溃的。幸亏无意中找到了这个丧尸爬不上来的火车头好好的睡了一觉,才总算得到了一种释放,想想也真是万幸啊。
我们明明醒了,又躺着赖了很久,不过火车头上的地板可没有什么舒适的
垫,所以时间长了,我们的身体也发出了议抗,我们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了起来。我们到小溪边上洗了把脸,这么多天来,这还是第一次。很舒服,真没想到在现在这个世界里,洗把脸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看得出,林鹿不満足于仅仅洗了个脸,她用清亮的眼睛扫视着我,我呵呵一笑,说:“我走远一点,行了吧?”
林鹿想了想,说:“可是那样我又会怕。不要走太远,但是又不能偷看。”
我很痛苦的摇了头摇,诚坦的说:“这个,我显然做不到。”
“不管了。”大概是溪水对她的
惑太大,学医的人大多都有洁癖,这么几天没澡洗,这时候她还迈得动脚步那才是怪事了。她知道我这个猥琐大叔肯定不是什么坐怀不
的柳下惠,不过,也不想管那么多了。也许她甚至会想,如果真有点什么,那也随遇而安吧…补充说明,这是我想的。
我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窥偷小护士澡洗这种事情,在我脑子里不知道出现过很多次。不过认真想来,我想要的窥偷,应该是一个狭小的比如出租屋的小澡洗间之类的空间里,好像那样才足够暧昧,足够猥琐。像现在这种
天的,只要我愿意,就可以一览无余的地方,反而让我觉得少点什么了。
所以我认为人心原本真的是简单而干净的,是周围的环境影响和改变了人心,就好比我过去宅在家里看岛国的动作片的时候是那么的猥琐,然而在这个天宽地阔荒凉废弃的火车头坟场,我的心也被天地洗涤干净了…哪怕只是暂时的,这就是环境不同所产生的不同的效果。
我不知道对自己来说,这算不算破天荒第一次——我没有窥视小护士澡洗,连扭过头去的心思都没有。我坐在那间清扫出来的休息室里,重生新了火,煮上新的一锅玉米。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弹子来,一颗一颗的往弹夹里庒弹子。
相对于捡到的那支警用微冲来说,我更喜欢,也更习惯打手
,我对那支史密斯维森越来越有心得,然而那
的弹子去快要打完了,因为口径的问题,就算以后我捡到更多的手
弹子,也不适合这支
用。真到了那个时候,尽管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最终也只能舍弃它。
这时候,林鹿一身水淋淋的,哼着歌儿回来了。我只看了她一眼,就在心里呻昑了一声,我后悔了,无论如何,也还是应该探出头去欣赏一下的。这丫头洗了澡之后,那种娇
滴的样子太
人了。
“我敢肯定,柳下惠什么的绝对是
痿。”我咬牙切齿的说:“赶快吃东西走人,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了。”
林鹿嘿嘿一笑,说:“有个笑话,是一个问题。问一个男人和一个女美
落到荒岛,他会做什么。答案一,把女美推到,是衣冠禽兽。答案二,推倒女美然后自己逃生,禽兽。答案三,守着女美什么也不做,禽兽不如。”
我眼睛一瞪,杀气腾腾的站起来,说:“你这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林鹿叫了一声,转身跳出去了。
短暂的欢乐和
食一顿之后,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继续上路。不知道前途在哪,不知道目标在哪,却依然是上路。希望是很渺茫,但是,我们不是也都还活着吗?
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油的问题。汽车的油表指针已经下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了,这点汽油,不够我们逃到城外。这辆车是林鹿崇拜的徐医生留下的,我不知道那个徐医生现在在哪,是死是活,但是她留下的车救了我和林鹿的命。可惜世事总难圆満,我不能奢望车上的汽油用不完,而我知道凯迪拉克的油耗在类似的车里面,本来就很高。我看了一下车上的数据表,上面的数字显示本车的续航里程不超过150公里,理论上足够我们开到更远的地方,但我知道在这个
宮一样的都市里,我们甚至可能还走不到收费站。
而导航告诉我,我们现在离城北的灵秀区很近。
灵秀区是这个城市的大学城,文化中心,过去几十年一直是,不像很多城市的大学城都是新建的。我去过灵秀区,那边就连教学楼外面的爬山虎都充満了文化的气息。然而文化能躲过这场灾难吗?我表示怀疑。
对于我们现在应不应该往灵秀区的方向走,我和林鹿产生了
烈的争论。
我认为不该往那边去,因为在我的印象中那边有许多大学,虽然现在是假期,但是现在很多生学在假期根本就不走。而且我提醒她,7月4号,也就是我生曰那天,许多大学根本就还没有放假。还有,所谓的“绝代佳人”首发演唱会就是在灵秀区文化艺术中心举办的,至少有5万大生学留在学校里等着看这场演唱会呢。人多,也就意味着丧尸多,如果我们就这样一头扎进一片丧尸的海洋,还不如躲在这个火车头坟场,至少我们还有野生玉米可以吃,就算吃完了长得稀稀拉拉的野生玉米,吃草也可以。
但林鹿认为灵秀区那边应该会有救援,理由就是灵秀区是这个城市的文化中心,那些留在学校的大生学都是家国未来的栋梁社会的精英,更何况住在那里的还有许多专家教授。发生了这么大的灾祸,家国不可能不救援,而家国一旦救援,首先就会考虑这些现在和未来的精英。所以她认为我们到灵秀区去的话,遇上救援的概率就比躲在这个荒郊野外要大得多。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逻辑,不过我说不过她,我要是那么能说,主要是我自己现在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方向。而她又补充说她的同学也在那边,她上的是医科大,她说她有很多同学很厉害,尤其是那些师兄,就算没有救援,我们去投奔他们,也比现在好得多。
老实说,我的自尊心遭到了很大的挫伤,我的辩解也显得多么的无力,好像我****就对她那些同学尤其是那些师兄羡慕嫉妒恨所以才不愿往那边去的,然而我想说你那些同学师兄关我鸟事啊?你想找死你自己去,反正咱们谁也不欠谁,我宁愿在这里饿死变成荒草,我也不愿冒险变成丧尸的粪便。其实不管她的想法有没有道理,在我的自尊心受到重挫之后,我都不愿意接受她的方案。
我们才认识多久?谁又有义务为了谁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我在身后这个废弃的火车头上睡得很安稳,我哪儿也不想去。
“可你不是还要找你妹妹吗?”林鹿发现我似乎真的上火了,一改她之前提到她那些同学的时候眉飞
舞的样子,弱弱的说:“没准她就在灵秀区呢。”
提到李荻,我的态度也稍微好了一些,但我很嘴硬的说:“不会,她是察警不是大生学,没事她跑到灵秀区那边干什么?”
林鹿见有戏,就接着说:“你不是说那边有‘绝代佳人’演唱会吗?没准她去那边维持秩序呢?”
我哈哈一笑,鄙视的看着林鹿说:“你以为她是什么警种?治安大队的?她是省厅下属的特别队部的队警精英,会为了一场演唱会去维持秩序?你想什么呢?你以为这场演唱会有多么的牛
,需要调集省厅的特别队警去看场子?你以为什么人都像你们这些**青年这样把一场根本就是商业作秀的演唱会捧上天去?”
林鹿不说话了,尽管她一脸不高兴,可她一时找不到反驳我的理由。
然后我说,好吧,我们就去灵秀区大学城。
我不是被她说动了,我只是想起来,最近和李荻有些眉来眼去的那个察警医院的海归博士,似乎同时也在医科大做博后,李荻也不时的往灵秀区跑来着。女大不中留,我心里很鄙视那个海
,不过我现在寻找李荻本来也是凭运气,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要去试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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