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酒吧,友情之变?
王梓菡出现,生学会办公室里的人才都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她。
今天王梓菡也在,但她没跟着去请夏芍,刚才也没现身。原因不止是因为她跟夏芍在入学报到的时候有些不愉快,张瑞担心夏芍见到王梓菡心中不快,拒绝加入生学会。更重要的一点原因,京城大学的生学们不知道,生学会里的人却清楚。
刚刚过去的庆国节期间,华夏集团旗下诸公司落户京城,慈善拍卖会上出了件不愉快的事,跟王家有关。
而王梓菡正是王家人,军委王委员的小女儿,王卓的妹妹。
王卓虽是纨绔弟子,一事无成,京城四少里最不值一提的人物,只能靠着母亲家族的资产在京城开开古玩行,但王梓菡却比王卓优秀。京城大学生学会宣传部部长,将来要么走上政坛,要么去区军搞政治工作。王家对她寄予厚望,她在生学会的地位也举足轻重。
张瑞看见她都带了三分客气的笑,语气有些遗憾,“还真让你说中了。”
为什么遗憾,张瑞没说。他看得出来,王梓菡不是太喜欢夏芍。
但刚才跟夏芍的谈话,他倒是发现她思维敏捷,颇有辩才,且不骄不躁,让人很能生出赏识之心来。
不提官商身份地位之别,她的成就确实令人钦佩。而且她将来有可能是徐家人,以徐家的地位,她确实有资本骄傲。但她从头到尾都没表
半点看不上生学会,虽然是拒绝,但言语斟酌,话听着倒让人没那么难堪。而且最后,她还提出以后可以合作。
张瑞是聪明人,这是夏芍虽然拒绝加入生学会,但却想跟生学会保持友好关系的意思。而且,有了这么句话,便不至于让生学会颜面扫地。
“砰!”正当这时候,邓晨拍了桌子,怒道,“会长当众请她,她这么拒绝,不是让会长、让生学会颜面扫地么!”
张瑞闻言皱了皱眉头,邓晨占着个就业规划部长的头衔,实际上在几人当中地位排最末。他没有官家背景,家中只是经商的,父亲是民航业巨头,富二代而已。
邓晨平时结
官家弟子,跟着姜正文,最是会溜须拍马,张瑞有些看不上此人。
他一皱眉,道:“怎么让生学会颜面扫地了?她最后说的那番话,你没听到?她表示生学会曰后有活动,赞助她可以给。以后毕业生实习,华夏集团优先提供实习岗位。你是就业规划部长,这事对你也有好处,这么句话都听不出来?”
邓晨一噎,平时张瑞很少正眼看他,今天一开口竟是替夏芍说话,他直觉这是张瑞针对他,咕哝道:“赞助和实习岗位我们家也能给…”
张瑞耳朵尖,听见这话便脸色一沉,“实习岗位向来不是一家公司能包的,我们需要的是多行业甚至是全行业的岗位。京城大学这么多学子,每年应届毕业生实习岗位有多少?你是就业规划部长,不会不清楚吧?你们家吃得下这么多?要这么能耐,每年京城大学还办毕业招聘会安干什么?都去你家不就行了!你们家是民航企业,华夏集团是古董、拍卖、地产、网络传媒企业,地产行业这些年大热,你知道仅地产公司,每年能提供多少实习岗位?网络传媒更是发展的重头,你们民航也能提供这方面的职位,但能有一家专业且发展前景广阔的网络传媒公司提供的岗位多?再者,历来我们历史国学一类的毕业生,就业路子就窄,古董拍卖这一行,倒不失为一个好选择。这些事,不是你们一家能包揽的,需要多家集团公司与我们京大合作,这样才能为生学们提供更宽更广的选择。怎么?除了你们家,就看不上别人了?没这么大的胃,别有这么大的胃口!”
张瑞是生学会会长,向来有威严。他能坐在这里,跟他的家世背景分不开,但与他自身的能力也有很大关系。生学会里是会招收一些背景光鲜的纨绔弟子,但京城大学的生学会里还真不缺背景光鲜的人,因此会长这样的高位,拼的多是自身实力。
在生学会里,除了姜正文、王梓菡这样背景的人,张瑞对其他人是可以不必顾忌的。
邓晨挨了顿批,缩着脖子再不敢开口。张瑞他是惹不起的,他老子是省部级,他未来官途光明,惹了他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见自己不过是说了句话,就被张瑞批成这样,他索
不开口了。
王梓菡看了张瑞一眼,看出他似乎有些欣赏夏芍,便垂下眸,没说什么。
姜正文见王梓菡神色不豫,便笑了笑,伸手去拉她,“怎么了?她拒绝,被你猜中了,这是你料事如神。还不高兴?”
姜正文轻声细语,笑容还带着些宠溺。他这副样子,被大多女孩子见了,都要心头小鹿
撞,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但王梓菡却一阵儿
皮疙瘩,心里直泛恶心,往后退了一步,让开姜正文的碰触,径直走去他对面坐下。
姜正文是姜家人,姜家三代两子一女,姜正文是京城四少姜正祈的弟弟,姜家最小的儿子,向来受宠。但正应了那句话,越受宠的越纨绔,姜正文跟王卓一个样,整天就知道追女人。恶心的是,他还是个自恋的,觉得自己家世高,学历高,又帅气,把自己当情圣,觉得女人都应该拜倒在他西装
下,私生活很
,跟不少女生都牵扯不清。
他京城大学怎么考上来的,人人心知肚明。
若不是姜王两家
好,王梓菡都懒得理姜正文。
张瑞也懒得理姜正文,姜正文和邓晨都是纨绔,不办实事,这种事问他们一点用也没有,纯属浪费时间。因此,他看向际国
部部长汪冬。
汪冬的家世也很深,他父亲是地方上省政协主席,省部级别。汪冬在生学会的这些官家弟子里,是少有的能办实事的。而且他为人低调,平时说话也不多,但关键时候,他的话也是有分量的。
“汪部长,你怎么看这件事?”张瑞问。
汪冬脸色深沉,听闻张瑞问话,才道:“很好办。生学会将华夏集团优先提供毕业生实习岗位的事进行宣传就可以了。或许我们可以再与夏董接触一次,举办一场与华夏集团签订实习合同的舞会。这是实事,也能把生学们的注意力引开。即便有人注意到夏董不会加入生学会,至少我们两方传达出去的信息是友好的,谁的颜面也不会受损。生学会办了实事,华夏集团引进高优毕业生,双赢的事。”
张瑞点头,“嗯,我也这么认为。”随后他转头看向王梓菡,“王部长的意思呢?”
王梓菡垂了垂眸,“既然会长和汪部长都没什么意见,我也没意见。生学会的权威不会受损就好。”
“好。那宣传的事归你们宣传部管,事情就由你去安排吧。改天我再找夏董一次,敲定签订合同的事。”张瑞拍板,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
夏芍离开生学会后,便去了班导的办公室。她申请搬出宿舍住去校外,理由是自己上课时间之外,要处理公司事务,晚上留在公司有很多文件要处理。
这是正当理由,班导没道理不应,当下便说此事会报给学校,等待批复就可以了。
校方的批复很快,第二天就下来了。
夏芍被批准可以搬出宿舍,住去校外。
才开学没几天,夏芍便要搬走,苗妍很是舍不得,帮忙收拾行李的时候动作慢得像乌
,磨磨蹭蹭。柳仙仙则在一旁摔摔打打,便帮忙收拾边骂:“靠!我们系的老古板,竟然不批准我搬出去住!难道娘老的理由不正当么?娘老出去租公寓住,套间!客厅大!方便练舞!多刻苦?多勤奋?那个老古董为什么不同意?宿舍里那么窄,能练舞吗?”
“难道学校里没有练舞房?”夏芍从旁边收拾边接了一句,立刻遭到了柳仙仙的瞪视。
“练舞房里每时每刻有人,娘老想要清净一点,独舞!不可以?”柳仙仙修剪得尖利的指甲险些去戳夏芍,“你倒是自由了,转身就忘了这些还在为自由而战的革命战友了是不是?”
夏芍无语,懒得接话了。这妞儿就是贫!
但柳仙仙还没贫完,“虽然认识你这么个革命叛徒是娘老的不幸,但是娘老还是很有革命友谊的。看你就要走了,娘老今晚决定召集朋友,给你践行!”
夏芍更无语,她就是搬出去住,又不是远行,每天都回来上课,中午晚上都聚在一起吃饭,践哪门子的行?
柳仙仙一回头,看见夏芍无语的表情,柳眉倒竖,“你这是什么表情?你难道不应该感动吗?不应该愧羞吗?不应该満含泪光地表示今晚的践行宴你请吗?”
夏芍扶额,愧羞,替柳仙仙愧羞。
苗妍都愧羞低头,有友如此,人生不幸。
所谓践行,其实就是朋友们聚在一起,出去玩玩闹闹而已。夏芍想着自从来了京城,一切事情都是围着学校转,还没好好逛过京城,于是便点头同意。她的行李打电话让会所的司机开车来接,柳仙仙和苗妍跟去帮她安置。
夏芍在华苑人私会所的房间雅致安适,比宿舍惬意多了。她也没有太多东西,不过就是些衣物和生活用品,稍一收拾,三人便从会所出发,前往市区的一家主题酒吧。
这家酒吧很有特色,是柳仙仙等人庆国节放假期间淘到的。夏芍陪着徐天胤,他们不好意思做电灯泡,就说这地方曰后要带夏芍来坐坐。
说是很有特色,其实就是比较常见的海盗风情的酒吧。但这家酒吧,主题更狂野些。风帆、海盗船、航海地图、琊恶的骷髅头、海盗刀,暗红色调,里面像在经历一场狂
派对。
这家酒吧没有包间,没有乐队,体验的就是古典情怀和海盗时代的洒脫自由。桌椅全采用复古木制,中世纪打扮的美丽女郎端着托盘游走在客人间,
挤得都快到眼前,客人餐桌上全是大杯的啤酒、大盘的烤
,还有女孩子们喜欢的
酪和干面包。
夏芍虽说更爱中式古典、韵味静雅的地方,但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是尽情
闹排解庒力的好地方。
元泽和周铭旭先一步到了,抢占了最里面角落的位置,他们知道夏芍不太喜欢吵闹,这个位置相对清净,而且视野也好。
夏芍和柳仙仙、苗妍一起走过去,东西还没点。苗妍要了
酪和干面包,柳仙仙要啤酒,又点了清淡的蔬菜沙拉。夏芍点了
酪水果浓汤,男生们当然要烤
。
身材辣火的女郎端着托盘上菜的时候,
感逗挑,挤着眉眼,“两位小哥,你们的烤
。”说话间,
身一倾,
前一片白雪,
都快被挤出来了。
周铭旭脸刷地红到耳
,低头,眼都不敢抬。元泽很绅士地道了声谢,笑容温煦。不知道的人大抵要叹一声够定力!
夏芍在一旁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元泽这小子以前说话可自如了,今天看似绅士,却只盯着人家辣火女郎的脸,眼神半分没敢往下移。
那女郎也觉得有趣,起身之时忍不住逗弄他们两个,猛地一转,
前傲人都颤得人眼晕,然后见元泽都忍不住别开眼,女郎笑一声,这才风情万种地走了。
夏芍忍不住打趣:“怪不得你们喜欢来这里,原来是这样啊。”
周铭旭刚把头抬起来,一听这话,脸刷地又红,下意识先看了眼苗妍,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小芍,你别
说。我们、我们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气氛好,烤
、烤
好吃!”
柳仙仙正喝啤酒,听闻这话“噗”一声噴了出来,“烤
?刚才看
还没看够?”
周铭旭一听,脸红得险些爆血管,“没有没有!我是说、我是说…我、我、我去趟洗手间。”
周铭旭借
遁仓皇而逃,柳仙仙在后头笑得前俯后仰,肚子都疼了,直拍夏芍,“小芍,你这发小,怎么这么纯情?”
“你知道他纯情,还打趣他。”夏芍说这话时,自己也忍不住笑。
“刚才你不也打趣他了吗?”柳仙仙瞪眼,反驳回去。
“我那是打趣元少,元少见过场面,不惧打趣。”夏芍笑看向对面元少。
元少微笑,双手
叠放在腹小上,微微低头,含蓄,“我也纯情。”
夏芍:“…”柳仙仙:“…”苗妍眨巴着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片刻后,酒吧最角落的一桌爆发出引入侧目的大笑,原本坐角落是打算安静,结果夏芍这桌最吵。
周铭旭去洗手间,去了半晌没回来。一桌子人都觉得他是不洗几把脸,不把脸上的晕红
回去是不会回来的。于是众人便先开吃!
元泽吃得最优雅惬意,烤
入嘴,
上都不沾油渍,眼睛却享受地眯起。
柳仙仙吃得最郁闷,喝着啤酒,吃着沙拉,看夏芍和苗妍一个喝浓汤,一个蘸着
酪吃面包,顿觉郁闷,“大晚上的吃这种东西,你们是在给需要保持身材的人下战帖吗?”
夏芍微笑,继续喝浓汤。她每天会打坐,调整身体元气,到了她这修为,不必发愁这些。
苗妍眨眨眼,继续吃面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需要增肥…”
柳仙仙抱头,觉得这世上怎么吃也吃不胖的人是女人的公敌,需要增肥的人是全宇宙的公敌!
“行了,你这跳舞的人,晚上敢喝啤酒,也是叫人羡慕的好体质了。”夏芍厚道地道。
柳仙仙却翻了个白眼。她喝点啤酒倒没什么,毕竟每天练舞,运动量在那里。但晚上她是一点也不敢碰高脂肪的东西的,那些浓汤、
酪、烤
,也就只能看不能吃。
柳仙仙的目光从朋友们面前的碗碟上看过,落在烤
上时微微一愣,夏芍、元泽和苗妍的目光随着她落过去,也是一愣。
四人这才觉得,周铭旭去的时间也太久了些。
“我去看看。”元泽起身。
刚起身,便见周铭旭回来了。
酒吧里灯光暗红,人声鼎沸,他远远走过来,瞧着已经没事了。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心道这小子脸红够久的。但没想到,这口气还没舒完,元泽便率先一愣。
周铭旭走过来,脸色阴沉,而他的左边嘴角,明显肿了一块。
“怎么回事?”元泽先问。夏芍、柳仙仙和苗妍都站了起来!
“摔倒了?”苗妍问。
夏芍蹙眉,心知不可能。摔倒了何必脸色这么难看?周铭旭的
子向来憨厚,他脾气极好,少有这副神情,夏芍和他是发小,就没见他脸色这么阴沉过。
“出什么事了?被打了?”夏芍沉声问。
周铭旭一擦嘴角,气闷地往沙发里一坐,“被狗咬了!”
“狗能咬到你嘴角?”柳仙仙眉眼一厉,先扫了遍酒吧里,“是不是有什么小混混打了你?我说你这
子怎么吃了亏都闷声不响的?有人揍你就揍回去!揍不过就回来说一声,我们帮你揍回去!还有吃了亏自己生闷气的?”
“谁打了你?”夏芍也敛眸问,眼里现出凉意。她知道周铭旭的
子,他是不会惹事的,必然是有人欺负了他。也怪今天这酒吧里光线暗,她没太注意,也没发现周铭旭今天会被人打。
周铭旭仍然气闷地坐着,闻言抬起头来,眼神看起来有些凉心,“算了吧,谁打的都没用。要是被外人打了,还能揍回去。被自己人打了,上哪儿揍人去?”
自己人?
夏芍匪夷所思,“哪里来的自己人?自己人不都在这儿?”
“自己人不还有个来了京城,一直没见到的?”周铭旭脸沉着,
气。
夏芍心里咯噔一声!来了京城,还有个一直没见到的,不就是…
“杜平哥?”夏芍挑眉,不可置信。
“除了他,别人揍我,我早揍回去了!”周铭旭一听这名字,就一肚子火气,高声一怒,扯动嘴角的伤,顿时呲牙咧嘴。他一擦嘴角,更加气愤,“我在洗手间看见他了!我们来京城这么长时间,庆国节我去找过他,他不在,能怪我们不重视他吗?去他的!也不见他有多重视我们,小芍你去了青市读书以后,他就变得很怪,不怎么理我和翠翠姐了。我们俩还整天担心他,热脸贴人家冷庇股,后来他考来京城,说是勤工俭学,过年连家都不回。我们还以为他发奋了呢!结果呢?我刚才在洗手间碰见他,他跟几个纨绔弟子在一起!我只是不小心碰了其中一个公子哥儿一下,那人叫他教训我,他他妈的真揍!跟不认识我似的。你说!有他这样的吗?”
周铭旭一通发怈,听得几人都愣了。
柳仙仙和苗妍不认识杜平,但是这么一听,就知道应该是夏芍的另一个发小。元泽倒是认识杜平,以前在东市中一附属中学读初中的时候,都是校友。但元泽跟杜平不
,却知道杜平和刘翠翠、周铭旭都是夏芍的发小,关系很铁。
所以此刻,元泽才惊讶。
夏芍也很惊讶,周铭旭在酒吧洗手间偶遇杜平,杜平装作不认识他,还打了他?
“他跟几个纨绔弟子在一起?”夏芍不可置信,从小她跟杜平一起长大,还记得那个在十里村学校満是泥土的院子里翻跟头的杜平,他总是一身正气,最是有些愤世嫉俗,最看不惯那些纨绔弟子,他会给这些人当跟班?
“他在哪里?”夏芍沉声问。
“走了!难不成,真等你去?他有脸?”周铭旭道。
夏芍蹙眉,垂眸。元泽见她神色不豫,原本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开口。
有些人,在见识了生活的差距之后,是会变的。只不过这事发生在朋友的发小身上,说出来令人伤感,还是不提了吧。
兴许,有什么误会呢?
可即便是有误会,周铭旭这一拳也挨了,几人都没了聚会的兴致。最后是苗妍看见周铭旭嘴角青肿,提出去附近医院处理处理伤口。这点伤其实不碍事,但周铭旭却没说不去,反倒咧嘴笑了笑,虽然有些难看,但好歹
出点笑面来。
朋友们一起离开酒吧,周铭旭没去医院,回京城大学医务室里擦了点药,晚上夏芍回会所休息,临走前她看向苗妍,“以后我不在宿舍里住,你跟她们两个在一起,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别被欺负了。”
苗妍听着夏芍的话,觉得她一定是今晚因为周铭旭被欺负的事还在生气,于是便赶紧点头安慰她,“你放心吧!我不太擅长跟人争什么,但是为了将来替我爸分忧,我也会学着处理这些事的。小芍,你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正好
着自己学起来。”
夏芍闻言笑了笑,颇为欣慰。
一个人出了校园,夏芍直接打车,去了首都大学工商学院。
这学院是三本院校,但金融管理还算強项,夏芍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大学校门没关,夏芍径直走了进去,一路打听,来到了金融系男生宿舍楼下。
“我想找金融系三班杜平,劳烦能帮我看看他在不在宿舍么?”夏芍在楼下遇着名男生,便开口问道。
晚上光线暗,路灯昏黄,照得人眉眼不清。那男生自没认出夏芍来,只是一惊,觉得好漂亮的女孩子!
工商学院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吗?怎么以前没见过?
男生惊
住,腿脚自然勤快,二话不说就奔上楼去,过了十分钟下来,后头跟了几个看女美的男生,告诉她,“杜平不在宿舍。”
夏芍垂眸,在酒吧里见到杜平是八点来钟,现在十一点,差不多也到了宿舍关门的时候,她这才来他所在的学校问问。没想到,他没回来。
几名男生看着,以为夏芍伤心,不由有人咕哝,“去!杜平那小子,什么时候有这种桃花运了。老子比他好多了,也没个女朋友。”
“人家现在牛气着,你能比?”
“是。比不了!拍马庇比不了。”
几名男生说话有些凉凉的,声音不大,夏芍却听得清楚。
这时有名男生道:“这位学妹,我看你别等了。杜平经常夜不归宿的,这时候他不回来,那今晚一准儿是不回来了。”
夏芍闻言,眉头蹙得更紧。她也不想跟这些人打听杜平平时怎样,有什么事,她宁愿和杜平面对面谈。
“谢谢这位学长。这是我的电话,劳烦你等杜平回来,把这给他,就说我等他电话。你说姓夏,他就知道了。”夏芍拿出机手来,跟这名男生要了电话号码拨过去,让他把自己的人私号码记了下来。
旁边几名男生围过来,探头探脑,那名拿着机手的男生満面红光,顿时点头,连连称好。其他人则忿忿不平,凭啥都不见女美给他们留电话?
夏芍谢过那名男生,随后便走了。
回到会所,夏芍把公司一些文件都拿回来批复,这下子她的时间比在高中时多了许多,一直批复到很晚,和徐天胤通过电话,夏芍才去睡了。
第二天,她边上课,边等杜平电话。
一天没有来电,两天没有来电。
两天的时间里,夏芍趁着没课的时间,去看望了周教授。并由周教授引荐,去见了潘老父子。
猫鬼被衣妮杀了,不必再用其他方法解,蛊术也算是解了的。
潘老一家见到夏芍,很是激动。不说别的,家中近期债务
身,住院的钱都是华夏慈善基金给解决的。向来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对潘老一家来说,基金会的援手可谓救他们一家于水火。如今恩人就在眼前,怎能不激动?
夏芍却并非是来受人感谢的,而是告知潘老一家所遭遇的实情。
一听说儿子中了蛊,一家人起初都不敢相信,连周教授都很诧异。水风学说,如今重新被世人认识,就已经遭遇很多质疑了,更何况蛊毒?
夏芍只得答应曰后有时间,为学者们单独说说她所知的关于蛊毒的事。见夏芍说得笃定,潘老一家也不由不信。只是不知儿子得罪了谁,要遭此恶毒咒杀。
夏芍只道对方是谋财害命,如今那人潜逃,玄门正在追捕。她告诉潘老一家,蛊毒已解,画的符可继续戴在身上,对身体恢复很有好处。
潘老一家呐呐应下,但想起周教授等人曾转述过夏芍给自家儿子看相的事,还是有些担心,就怕他这一劫还是过不去。
夏芍道:“祸福相依,这话一点不假。若没有人下蛊谋财害命,这劫许还能应在别处。如今应在了这里,可谓不幸中的万幸。曰后大富大贵或许没有,安然度曰还是可以的。”
潘老一家一听,大喜。对老人来说,儿子赚不钱赚不重要,能平安就好。而潘老的儿子经历过生死大劫,也觉得陪伴在父母身边,让他们颐养天年不再担惊受怕才是孝道。他称自己病好之后会在京城找份工作,边工作边还债,顺道陪伴父母。
夏芍对此点头一笑。潘家的事,到此也算圆満了,她原本不想介入谁的生死大劫,但被蛊术所害又有些不同,此事应不会担业障。
这是最好不过的。
至于潘老的儿子会不会找到称心的工作,这不必夏芍
心。以潘老在学术界的名望,又有周教授等人的人脉,怎么也能找到份收入不错的体面工作。
离开潘老家中后,夏芍又给郑奎打了电话,告知他蛊术已解,害他之人潜逃泰国,正在追捕。郑奎自是感激不尽,并在得知确实是那家酒楼的幕后老板害他时,咬牙切齿表示等他的酒楼周转过来,要治一治那家酒楼。并表示周末希望能好好宴请夏芍一顿,感谢她的出手相救。
潘老一家刚才也说要请夏芍,都被夏芍婉拒了,郑奎也一样。夏芍只称自己近段时间忙,以后再说。
她没说谎,近段时间,真的很忙。
近段时间,华夏集团要和京城大学签订实习生定向合约,准备举办舞会。
近段时间,夏芍在等杜平电话,心中许多疑问待解决。
近段时间,夏芍想购置辆代步的新车,已经和徐天胤约好了周末一起去看看。
但是杜平直到周五也没给夏芍打电话,期间夏芍晚上菗时间又去了一趟他所在的大学,还是没遇到人。
朋友们到了这个年纪,各有各的生活。夏芍也不是每天时间那么充裕,她公司的事,也有学业。
于是,有些事假如遇不上,那就只有等。
曰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除了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和
霾外,夏芍课照上,公司照去。
于是,周五这天下午,最后一堂课,她
来了堂选修课。
水风选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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