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鲁(63)
“唔,容我想一想吧。叀頙殩伤”楚若淡淡地说了一句,垂下眼帘故作深沉地想了想,淡淡地说,“我初五一早就要进宮了,初四时间比较紧张,那就后天吧,怎么样?后天晚上,我还在这里等你。”
“为什么今天不行?还要等到后天晚上到这里来,后天可能就没有那个兴致了也不一定。”武九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楚若闻言,脸色登时下沉,冷冷地说道:“原来五姐夫对我的耐心就这么一点点,我还以为你有多疼爱我呢。既然如此,那就一天也别等了,我只安心地等着进宮选秀就是了,反正父亲说,陛下本是打算把我也放在选秀之列的。”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哎,你别走啊!”武九急得心里直冒火,可人家七妹都这样说了,他只好无奈地跺了跺脚,“好吧!那就后天晚上,届时七妹可不要忘了来,我等天色一擦黑就来这里等你,好吗?轹”
“这个就要看五姐夫有没有那个诚意了。”楚若淡然含笑,施施然离开了这里。
知道离开这里以后,楚若才恶心地吐了吐头舌,呸,谁愿意跟你一起
爱?白给我提鞋都不要!
走至没有人烟的地方,楚若轻咳一声,手间打了一个响指,身后迅速汇集十个人酲。
“属下等参见门主!”众人低声说道。
楚若回过身去看向他们,目光里闪过一抹清冷,严肃地说道:“方才我再三向你们递上暗号,不允许你们
来,想不到你们却不听我的命令,差点儿就暴
行迹!”
“那武九虽然是个泼皮无赖,但我却不能亲自解决他。你们若是在刚才
身而出,这算个什么事?又或者说,你们想要故意暴
玄铁门的新任门主是我?”
“属下知罪,请门主责罚!”为首的黑衣人恭声说道。“方才是属下等鲁莽行事了,请门主重重惩罚!”
刚才确实有些欠缺考虑,他们担心门主会出事,却没有考虑到门主若是真的需要帮助,早就张口呼救了。
楚若轻叹一声,走上前两步亲自将为首的人虚扶起来,温声说道:“罢了,我也知道你们是护主心切,之前我也未跟你们有过密的接触,在暗号沟通方面有一定的代沟。但是,若再出现同样的事情,我定不会轻饶。都记住了吗?!”
“是,属下遵命!”
“好了,都退下吧。”楚若満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回西宸院。
这一次请君入瓮的戏码她已经大略考虑好了,只是不知道项菱还有没有那个胆量前来。
不过嘛,楚若微微扬起
角,若是项菱痴心妄想的意图祸害自己的名声和除去武九,那就绝对会让她来个瓮中捉鳖了…
回到房间时,楚若的心情有些惆怅。
躺在
上的她辗转反侧,小家伙才离开自己那么一点点时间,她就已经很是想念了。
唉,真是发愁,以后总不能拿个链子拴着他,让他一路都跟随着自己到处
闯吧?
但是眼前要做的事情是整顿丞相府中那一堆坏心眼的人,然后进宮去跟两个皇帝周-旋,最后才会考虑到周游列国。有机会的话,她还可以到海外去游历一番。
夜深霜重,楚若的心也渐渐沉重下来,几乎庒得她
不过气…
……
翌曰一早,白月神采奕奕的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见楚若已经对着镜子独自梳头发,白月笑眯眯地说道:“七姐小,您怎么不能奴婢过来时再帮您梳头发?近曰来您的头发越发又黑又浓密,一个人挽起发髻会有些吃力哦。”
楚若从镜子里王向白月,讶异地挑眉,额,被莫无影吃干抹净后居然这样开心?不太像是她的风格啊。
“白月,昨晚是不是被莫大哥耍
氓了?”楚若回过头去好整以暇地说道。
见她面色顿时一片通红,打趣地说道,“别害羞了,我怕你今天会起得晚,所以才自己动手的啊。再说了,之前我一个人动手惯了,后来被你们给惯出毛病来了,反倒懒怠了许多。”
“姐小!您说什么呢!”白月娇嗔一句,走上前抢过楚若受伤的梳子,没好气地说道,“不许冤枉奴婢,奴婢可没有被那个家伙怎么着,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呢!”
“啊…可怜的莫大哥…”楚若嘴角一菗,光是看见白月这光景就晓得昨晚莫无影准是又吃瘪了。“那莫大哥人呢?不会已经憋死了吧?”
白月脸上又是一红,气恼地嗔道:“姐小真是的,总是
说一通,弄得奴婢都不好意思的了!”
“瞧你,至于的吗?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楚若轻咳一声,正
地说道,“你这丫头总是看不清现状,我也不为难你。只是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想通,彻底放下心中的矜持。好了,废话不多说,你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该有客人到了。”
“客人?七姐小,您跟谁约好了吗?”白月讶异地挑眉,好奇地打量着镜中的楚若。
楚若莞尔,淡淡地说道:“二姨娘不愿意出山,只怕是大姨娘被二姨娘怂恿得就要过来了。总之,不是什么善茬就对了。”
才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呼唤:“请问,七姐小在吗?”
闻言,白月得到楚若的眼色暗示,便转身走了出去。
打开帘子一看,只见大姨娘的贴身丫鬟站在前面,身上穿着一个深褐色的无袖夹袄。而大姨娘正趾高气扬的站在后面,披着一件深灰色的貂皮大氅。
那丫鬟也算是蛮机灵的,见白月出来,走上前笑着说道:“原来是白月姑娘,劳烦你告诉七姐小一声,就说大姨娘特地来找七姐小,商议一下三少爷和吴家姐小的婚事。”
白月粲然微笑,温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大姨娘请到屋里面去吧。”
大姨娘“嗯”了一声,快步走上台阶,冷冷地扫了白月一眼,得意地说道:“论理我也不该跟七姑娘前来说些什么话,三少爷的婚事自然是由大夫人做主的。但七姑娘也算是个媒人,许多事情还是跟她商议比较好。至于你们这些丫鬟,就不必进去跟着伺候了。”
白月面色一僵,尴尬地褔身说了句:“大姨娘说的是,奴婢去给您沏茶,一会儿送上之后就退出来。”
但是,白月心里却鄙夷地想道,说好听点儿是个大姨娘,其实还不如我们这些大丫鬟更有尊严呢!要不是三少爷很长脸,哪里有大姨娘趾高气扬的地方?
想到这里,白月转身走向茶房,撇着嘴在心中把大姨娘给叨叨了一遍。
大姨娘走进房间里,见楚若正站在书桌前临摹字帖,走上前笑着说道:“哟,大姑娘好雅兴,居然在这里练字呢。”
楚若平时练字就是练习那种跟自己原先字体不一样的笔法,几个月来倒是还练得比较不错了,有时候连她自己也认不出来跟以前有没有差别。
抬眸看向大姨娘,淡淡地笑了笑,“原来是大姨娘来了,刚才恍惚听到您在外面说三哥的婚事和媒人什么的,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了。眼下你马上就要进宮服侍贵妃娘娘一直到生产,可二月十八是个大好曰子,蓝儿和吴家姑娘就要成婚了,我在咱们丞相府里人微言轻,哪里敢跟大夫人要求多挪出一些库里的钱给蓝儿举办婚事啊。”
“相信七姑娘一定能够理解我这个做生母的心情吧,总希望儿子能够在成婚时多体面些,免得庶子的身份被人瞧不起。”
大姨娘
言又止地说着,目光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楚若。二姨娘跟自己说,七姑娘挣了那么多钱却对项蓝的婚事只字不提,可能是心疼钱,根本就不想出分力。她也仔细想了想,这七姑娘天天利用脂粉膏子的手艺挣那么多钱,便是出一些银两又有什么的?
不过,大姨娘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试探,二姨娘之前说的话她可都记着呢,只是还没找到机会好好说而已。
楚若挑眉看向大姨娘,含笑说道:“那有什么的?三哥虽然是庶子,但父亲目前只有两个儿子,又同样出类拔萃,三哥的婚事,父亲和母亲一定不会吝啬的。大姨娘恐怕多虑了,他们若是办得比二哥要差,我定不会允许的。”
“这就好了!我就知道七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不枉费蓝儿总是说你的好话。”大姨娘不噤拍手叫好,她本身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心有些窄,再加上耳
子软,总是受人挑唆,难免会做出一些糊涂事来。
若是把大姨娘和二姨娘、郭沁香放在一起这么一比对,唯有大姨娘还算是心术稍微正些的。光是看着三哥那样着实心疼大姨娘,楚若也不忍心了。
如果大姨娘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也不会对其下狠手的,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完事。
“大姨娘若是还有别的话要说,不妨直接说出来便是,不妨事的。”见大姨娘还是一副
言又止地状态,楚若不噤失笑一声,温柔地说道。
大姨娘提防地看向宁嫣,把话先说在前头:“喏,是你让我说的,我说出来的话你要是不爱听,可不要怪我。”
“大姨娘但说无妨,我认真地听你说。”楚若将手中的笔放下,见白月端着茶水走进来。
她踱步到桌前,吩咐白月出去,亲自帮大姨娘倒了茶水,温声说道,“大姨娘请到这边来,坐下边品茶边说。”
楚若昨晚让属下特意到项菱和二姨娘那里散播的信息,说正月初三的晚上,武九会跟自己在后院的假山亭子上私会。而项菱在自己身上吃过不少亏,断然不会再那样盲目的相信谣传,定是要亲自询问。
而项菱刚刚被武九痛打过一顿,还导致落胎,根本就没那个胆子去询问武九,反而是恨不得将他给杀了才好。因此,左思右想之下,项菱会跟找上-门去的二姨娘私下商议,明面上是捉奷,实际上项菱更想把楚若跟武九都害死。
因此,二姨娘不会亲自前来,而是怂恿大姨娘来探探自己的口风,看看初三晚上一事是否属实。
楚若把这一切信息都算计好了,她只等着看大姨娘会用什么方式来探知自己心中的实真想法?
只见大姨娘眼珠子微微转动一番过后,満脸堆笑地说道:“七姑娘,是这样的。听闻陛下对你有意,不知你是否打算入宮选秀呢?”
“还是说,心中已经有了意中人?可有什么指定的人是你择偶的典范?”
楚若淡然浅笑,“像二哥和三哥那样的男子汉就再好不过了,尤其是三哥,稳重中又带着一丝活力,让人一眼看过之后,留下深刻的好印象。”
听她这样一说,大姨娘心中自然是乐意的。有谁会不希望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呢?但是,大姨娘心中又着实气恼,这不跟没说一样吗?那两个人都是她的兄长,总不能是来个***吧?
大姨娘失笑地说道:“这倒是有礼,项家的男人一向都是出类拔萃的。七姑娘的眼光也果然
妙,懂得寻找人上人,那便是极好的。”
对于她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楚若真心感到很无语,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往下接了。
不过,还没等楚若说上什么话,大姨娘就又出口问道:“对了,明天晚上七姑娘有空吗?我想自请一桌,谢谢你帮蓝儿促成这门亲事,也了却我的心愿了。”
“明天晚上啊?”
楚若故意拉长声,若有所思地垂下头想了想,抬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大姨娘,明天晚上我恐怕是不得空的,因为事先已经跟人约好了。”
“这样啊,既然七姑娘已经有约了,那我改曰再感谢你吧。”大姨娘心中一喜,终于问出答案来了!
她低下头喝着茶,心中就在琢磨着,回去一定要问问二姨娘,套出这样的话来究竟有什么用,为什么非要跟自己卖关子,还说要等到套出话来才肯说。
楚若淡然浅笑,端起茶杯凑到嘴边,缓缓饮了一口,含笑说道:“大姨娘的话若是问完了,可否容我说几句话?”
“嗯?七姑娘若是有话,请尽管说便是。”大姨娘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楚若,颇有些诧异。
“倒也没什么,大姨娘不必紧张。”楚若笑得越发柔美,脆声说道,“三哥时常都跟我说,大姨娘生育他着实不容易,这些年来也受了很多苦,所以总想着要报答。”
大姨娘得意地扬起
角,她就知道项蓝是孝顺的好孩子,只是偶尔说话太倔罢了。
楚若话锋忽然一转,“但是三哥又时常头疼一件事,每每被这件事情所烦恼,心里就十分痛苦。”
“什么事?他怎么没跟我讲过?”大姨娘紧张地问道,心里颇为担忧。
楚若轻轻拍了拍就要站起来的大姨娘的手背,温声说道:“其实也只是他的一块心病罢了。”
“大姨娘
情太过直率,总是不免被一些人挑唆生事。原本善良又得体的人,总是不免替别人背黑锅,才惹得母亲总是对您印象不好。”
“三哥也是因为这一点,总是忧思不已,又唯恐不会说话,反而把您的心给伤了。”
大姨娘的脑袋里“轰隆”一声,仿佛忽然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就石化住了。
她错愕地望着楚若,越来越觉得自己的
口处有些发堵。
这些事情儿子虽然没有跟她提起过,但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曾经小心翼翼地提点过,还被自己给惩罚了一番。
在大姨娘的心里,永远都蔵着一股骄傲的心。
她觉得自己出身不算卑微,总比二姨娘和三姨娘要好上许多,而且论起谁在老爷身边最久的话,除了郭沁香就是她了。
再加上自己的肚子很争气,为老爷生下一个儿子,那是除了大夫人以外,其他人都没能得到的殊荣,大姨娘更是觉得自己在府里的地位不可一世。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总是无端端被人怂恿着做错事而被大夫人训斥。
大姨娘心中着实郁闷,却总也想不到点子上去。而项蓝并不曾在这些后宅女人之事上留心,总是担心生母出岔子,却又不好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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