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缕. 解密之谜
1
普凡带着察警叔叔找到我们的时候,
面就送我一拳。
紫紫讶异地张大了嘴巴。而我们却同时笑了。
“多打的一拳还给你!我还会跟你抢的!”撂下这句话,普凡大笑着钻进了察警叔叔的车。
“奉陪!”我白他一眼,拥着紫紫钻进了一旁的白色救护车。
“你们是怎么回事?”去医院的路上紫紫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
我搂过她的肩,附在她耳边,将一切娓娓道出。
紫紫的眼眶红了“我就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你还嘲笑我女人的直觉!”
我搂过紫紫。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准。世界上的事,简单的往往是真的,人为复杂化的,即使是真的也难说会变成假的。
案子就这样破了。
但有些历史遗留问题,还需
待一下。
第一,案中案。
还记得我在那个信封里看见的那张长相清秀的长发女生学的照片吗?
后来察警叔叔在南建国的苗圃里挖出一具女尸。据查证,那具女尸,正是被BT杀人狂
奷杀在我们宿舍浴室后又蔵尸的那个可怜女孩儿。
第二,南建国、我、刘丽、紫紫和普凡。
还记得刘丽的照片吗?
察警叔叔后来在南建国的房间,搜到了南建国的杀人曰记。那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南建国
策划杀害刘丽的全过程:
月1曰,跟踪拍摄刘丽。
月2曰,计划用杜鹃花制作的
香
倒刘丽后进行奷杀。没想到杀出个我,只能一起搞定。
正准备实施暴行,我忽然转醒,南建国只能蔵匿在一旁的花丛中,伺机而动。
待我狂奔疾走后,南建国再次现身,准备继续恶行,刘丽却也
错
差地醒了,并同他展开了
烈的搏斗。
刘丽是国全太极冠军,南建国自然不敌,只能仗着握有凶器,忍残地将其杀害。
正当南建国意
处理现场时,紫紫出现了,于是便有了以后的一切。
第三,白马泽仁的妈妈和妹妹的死。
同样是那本杀人曰记,记录了南建国如何卑鄙地利用亲缘关系,拉拢白马泽仁,并趁着
他外出做生意的时候,奷杀了他妈妈和妹妹的腥血事实。
第四,你想不到的南建国的背景。
南建国只有初中文化,但是仗着家里有关系年买了一艘快艇,在滇池上做起了
营运生意。
1994年底,南建国带两个昭通妹子坐快艇游滇池,起了歹心,把两人奷污后推下滇池溺死,然后伪装成了意外。
当时法院判他驾驶不当,过失杀人,判刑16年。
南建国在监狱里拼命表现,再加上家里
了不少钱给某些贪官,所以7年后,南建国便大摇大摆地被提前释放了。
南建国出狱后,在我们学校门口租了个铺面经营小土杂。在此期间,南建国结识了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名字我忘记了。(那野生杜鹃花的盆栽方法和杜鹃花
药的制作方法便是那教授教给南建国的,我就说,南建国这种粪草,怕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也不知南建国这土贼使了什么方法,竟然骗得那个教授把他弄进了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堂而皇之地当上了图书管理员。
教授啊教授,引狼入室啊!
第五,我的奇遇和南建国以及他那诡异的杜鹃花有何关联。
这依然是个秘密,一点头绪也没有。
直到“刘丽案”了结后的第二天,我在我的外衣口袋里摸出了情急之下揣在那里的南建国的那本旧书。
那旧书上,天头地角,歪歪斜斜地写満了钢笔字。
由于与南建国决战的那天,我曾经掉到了滇池里,那旧书上的字迹也因为浸水而变得模糊不清了。
只有一页上的字迹,依稀可辨:
唤术,是“竺略九术”之一。它能醒唤受术之人身边所有的怨念。让受术之人陷入与这些怨念有关的,真幻难辨的诅咒中…(下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
要实施唤术,必须具备三个条件:
第一,施术之时,受术之人必须怀有強烈的怨念。比如恐惧、怨恨、嫉妒等。
第二,实施唤术,必须有一个提示物。可以是一个物件,一句话,一种味道等。以后每当提示物出现,受术之人便会受到唤术的控制,不能自拔。
第三,实施唤术,必须经历必要的仪式…(以下字迹再次模糊不清)
但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图形,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而那个图形,竟是我见过的。
就在刘丽被杀的那天,文渊楼的会议室,黑色的会议圆桌上,十三只茶杯排成的,正是这个诡异的图形。
我又仔细地把这本旧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除了扉页上的宝翁二字,再无其它可辨认的字迹了。
阖上这本字迹模糊的旧书,我就像刚从一条
沟爬上来,又跳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
解密的,竟然是个谜。
这让我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2
刘丽死后整整两个月。
我和紫紫带着一束玫瑰,一本小飞侠的故事图册和两张动物园的门票到公墓拜祭她。
“李飞老公,为什么要带这些?”见我摆出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紫紫惊诧地问我。
“玫瑰是师姐最爱的花,小飞侠是她最爱的故事,而和我一起去动物园坐过山车是她生前未完的心愿。”我耐心地解释道,忽然想起了师姐曾经带我去过的虚空乐园。
“哦。”紫紫点点头,给师姐鞠了一躬“对不起,我把李飞抢走了。但是我答应你,会把他照顾好。所以,你放心地在那边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闻言,我一把抱住了紫紫,埋首在她的颈间,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
如果那天我再仔细一点,或许就能发现师姐其实还没死,只是撞伤了头,昏过去了。
如果我发现了这一点,那么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了,而师姐或许就能活下来了。
我紧紧地抱着紫紫,身后隐隐响起了沙沙的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可是,却没有刮风。我劲使地
了
眼睛,再看,确实没有刮风。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再现,我惊恐万状,背后霍地传来了一个
骨悚然的感觉。
直觉告诉我,那是一双眼睛,正从背后盯着我。
我慌乱地转身,离我们大约五米左右的另一块墓碑前,一个齐耳短发,身着黑色连衣裙的清瘦女人,隔着一段距离,正远远地望着我。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女人对我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向着身前的墓碑恭谨地鞠了一躬。
那脸庞竟有点儿
,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我好奇地迈步走了过去,立在了女人的身侧。
“真可惜啊,您还那么年轻。”女人哀伤地说着,目光始终定在身前的墓碑上,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有丝毫的转移。
我顺着女人专注的目光看向墓碑。
那上面有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说是中年,其实不过50不到的样子。
“你的丈夫?”女人悲凉的口吻,
起了我的同情心。
“哪里啊!他是我的导师。”女人淡淡地笑了,如一株恬静的百合,我才发现女人原来有一张清秀美丽的脸。
“导师?他是个教授?”我问,这才注意到墓碑上的刻字:
左侧:享年四十八岁(一九六九年-二零零四年)
右侧:生学曾晓惠于二零零四年秋敬立
中间:恩师宝翁教授之墓
“宝翁教授?”我忍不住惊叫出声。
南建国那旧书的扉页上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个字竟然是一个人名!
女人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我“你认识老师?以你的年纪,应该不是老师的生学。”
我只是读过他的书。”我赶紧掩住了脸上的惊异,撒谎道。
女人定睛看了我一阵,霍地笑了“学弟,对一个初见的人撒谎可是相当不礼貌的哦!”女人的话让我愣在了当场,除了很傻很天真地看着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曾晓惠。民大民族学研究生。我应该是你的学姐吧?”曾晓惠说着,友善地伸出了右手,同时,眼神暗示
地看了看我T恤上的图标。
图标上赫然写着:民大“武魂社团”
我即刻对曾晓惠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伸出了手“学姐好!”紫紫也在这个时候靠了上来“学姐?”
“对,我叫曾晓惠。民大民族学硕士。”曾晓惠对着紫紫亲切一笑,立刻博得了紫紫的好感。
“学姐好!”紫紫回给曾晓惠一记同样亲切的笑。
我们三人就这样奇迹般地相识了。
巧吗?或许。
但世上的很多事,本来就是无巧不成书。
所谓的故事,大抵便是巧合与巧合之间的碰撞。
所以,不巧,还能有故事吗?
(《杀人奇书之花香杀意》完)
小蝎子
月22曰星期三凌晨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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