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真假
也不知道费曰算醒了没有,反正华慕斌手中法诀一动,连冰带水保持在摄氏零度的
体就将正畅游醉乡的费曰整整冲洗了一刻钟,他才惘然地抬起头来,一脸的无辜让玄月看着直心痛。等费曰定了定神,指着华慕斌说:“别以为我醉了,就可以随便找个人装成花花公子来吓唬我!不就是酒吗?谁不知道,花花公子也是一个好酒无量之人!”
华慕斌终于忍不住了,扭头对玄月说:“还有空灵碧饮吗?我看这家伙还能喝!”
“空灵碧饮”四个字让费曰一
灵,酒也醒了一半,拉着华慕斌的衣角说:“稀客,稀客,难得花花公子终于出现了!”
华慕斌双眼一翻,说:“那是不是拿空灵碧饮来庆贺一下?”
费曰忙摇手说:“这就不必了!不过,你花花公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哪里又出问题了?”
“就在你这里!”华慕斌一五一十地将万通茶楼关于温洲流行在修行道和灵道身上的怪症说了一遍。结果,费曰答非所问地转向老罗盘说:“老罗盘,水山那五个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好事?”
老罗盘拿着自己的本体推算了半天才说:“水霜云雾雨五位上仙自从灵岛一战之后,就跑到东海魔域去了。一入进东海魔域,癸水隐
阵自行发动,而且演变为攻击阵势,杜绝了任何想打探消息之人的窥视。从此,五位上仙便再也没有动静。”
“奇怪!癸水隐
阵里,不是无法动用仙诀吗?那五个家伙跑那边去干什么吗?送死,还是喂魔!”费曰正随口说说的时候,喂魔两个字一出口,不由地自己也一惊!喂魔?如果真的拿个上仙喂出来的魔头又该是何等境界?水山上仙等人明知东海魔域有癸水隐
阵,在仙诀不能使用的状态下,随便一个魔道就能吃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就算是要出世的大魔神是紫云仙王,他有能力让一个上仙明知神形俱灭的下场还要追随到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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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曰低头半晌,看神情,不知是在想事,还是在继续觉睡,老半天才抬头对老罗盘说:“除此之外,芙蓉陆大魔道敛迹,天下太平,是吗?”
“不错!”老罗盘说:“我的确探查不到任何有关魔道活动的信息!”
费曰的话题再变:“老罗盘,能告诉我,你原来是谁的罗盘吗?”
“谁,谁的罗盘?”老罗盘吃了一惊说:“这事跟奇怪的病症,或者魔道的行踪有关系吗?”
“没有!”费曰摇头摇说:“我只是好奇而已。以一个灵道的修为,居然能推算上仙的行径,而且口气之肯定,显出十足把握,你不觉得反常吗?何况你的来历我一清二楚,至于谁是曾经的主人也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为什么又要吃惊反问?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冒充老罗盘,芙蓉魔道和温洲奇症与你何关?”
老罗盘飞退五丈,说:“推算是罗盘的本能,既然你怀疑我,我走就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走得了吗?”费曰摇着还有点沉的脑袋,手中生之力迸
而出,将四周的空间完全噤锢:“别忘了你现在身在我的世界之中,逃得掉吗?何况你还忘了一件事!”
老罗盘脸上
出古怪的神情,问:“什么事?”
“你忘了反驳我!”费曰脸上的古怪笑容仍面对的人心里阵阵发虚:“其实真正的老罗盘从来没告诉过我他曾经是否有过主人或主人是谁,我也没问过。可是我刚才振振有辞地胡猜时,你却毫无反驳念头,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们,你不是老罗盘?”
事已如此,老罗盘反而镇定下来,欠着身子,风度十足地向费曰弯了弯
说:“芙蓉之帝果然不愧为芙蓉之帝。不错,我的确不是老罗盘,至于真正的老罗盘的下落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倒是很感趣兴,你到底能不能算出我的实真身份到底是哪一位?”
费曰神色微微一紧,从他噤锢空间的法诀来看,老罗盘现在除了在喉部和口部因为留下特意的空隙,可以开口说话之外,浑身上下应该没有一寸肌
能动,但他现在又是欠身,又是行礼,明摆着是在向费曰暗示,这一点法诀还噤锢不了我,想知道我是谁,拿出点本事来吧!
“你是谁?”费曰转头笑着问华慕斌:“花花公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华慕斌哈哈大笑,说:“我怎么知道?我不过是知道这个老罗盘最近的行动诡异,先是将桑彩姬神神秘秘地放在桑鹤的灵器里,说是要隔离。可是,稍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放在一个恒温秘闭的空间里,与其说是隔离,还不如说是培养更多的致病物。接着,又从你身边骗走了玄月和聆聆妹子,跑到万通茶楼去,准备在让她俩染上怪症的同时,嫁祸万通茶楼。既然人家的算盘打得这么溜,好歹也该是个高级别的魔道才行,可怜我一小小的修行道,怎么懂得那么高层次的东西?”
“少跟我来这一套!”费曰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说:“我就不信降龙伏虎那两个家伙化入这个世界时,没有给你留点私货!”
华慕斌伸手敲了一下费曰的脑袋说:“还真给你说着了!佛门自有传灯秘法,反正两位大罗汉已决定在渡化这个世界,自然要用这个世界的本原之力来培养自己的神通,来自其他世界的神通到最后就会成为
肋,不如事先便宜了我这个弟子!”
“那你还敢说自己只是一个修行道?还敢说不知道魔道之事?芙蓉魔劫一事,降龙如果没有
代给你,他敢完全撒手而去?”费曰的问题是一个又一个,但答案全然都已在他的问题之中了。
华慕斌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肃穆庄严,像蛇蜕壳一样,将一付薄薄的躯体从身上抖落,顿时浑身仙灵之气盈然,生生不息之间,闪动着隐隐的金光,显然至少也是第十二境界广果天以上的上仙了:“费曰小子,这下子你満意了?”
费曰用嘴呶呶老罗盘的方向,意思是我说了老半天,不就是让你猜测老罗盘的身份吗?华慕斌目中金光暴涨,罩定老罗盘说:“据伏虎师叔留下来的资料看,在东海魔域,最关键的人物就是战神祭器魔鸱壶。它为了获得自由行动的权利时,通过反噬作为主人的一个小魔道达到目的。凭那个小魔道的功力是无法走出魔神殿的,倒是费曰在东海魔域一闹,让它有了出殿的机会。这样一来,自然可能通过呑噬、转移的方式达到壮大的目的,何况画皮术本来就是魔道的拿手好戏,化成灵道混入温洲又有何难?”
老罗盘神色大变,在他的心中,温洲能与他抗衡的也就费曰一个,而且就算是费曰也上过他一个大当,所以才有恃无恐,没想到随便又冒出一个上仙级人物,而且才智之高似乎还在费曰之上,看来今天有点失算了。他仰天发出“嘎嘎”的笑声,听得费曰几人直皱眉头,才喟然说:“为什么魔道之中,找不到你们这样的人?难道天真的不助魔?”
“不会吧!”费曰神秘兮兮地说:“光凭反噬了朱四喜,你的
毒已在我们之上,如果还占了冥传正的身体,再接收一点上仙的渡气,或者直接呑噬那么一两个上仙,你的成就已无可限量。魔鸱壶前辈,你现在的最大的缺点在于连你自己都没信心,一味地用计才会有今天。否则,乘我们喝醉的时候,直接出手料理了我们,事情岂非简单很多?”
魔鸱壶快要吐血了!拼着老命硬干,那是他刚被炼出来时那段时间里常干的事,不知被那些老油条的神器们嘲笑了多少次。现在好不容易,时光已将自己琢磨得如此智慧,倒让小辈们嘲笑起没血
了!他右手一抬,两道乌光直
玄月和聆聆。
华慕斌眉毛一挑,他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双手在身前虚虚地划了两个圈,两团啂白色的仙灵之气在玄月和聆聆前面兜住乌光,一引一带,向谷外送去。就在仙灵之气裹着乌光快到达谷外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一紧,手中法诀掐动,两条仙灵之气的长练追上乌光,又拉了回来,丢向费曰说:“这玩意儿不能散出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说!”随着费曰心意一动,鹿鼎凭空出现在山谷之中,追着两条仙灵长练拉回的乌光,一口呑了下去,鼎周腾起七
光焰,灵气纵横,凝成玉
的鼎盖,一盖之下,整只鼎外所有的气流火焰一收,化为青铜色落在谷中的一处
泉边上。
就在两人配合,收了两道乌光时,老罗盘已乘机发动魔遁法诀,逃之夭夭了!费曰和华慕斌相视一笑:“逃了?”“那当然,能绊住我们当然要逃!”“那你刚才又丢又拉,做上这么一场戏不就是让他逃吗?”“废话,他不逃,我们怎么追索魔道的下一个踪影!”“咳咳,那是你师父和师叔
代给你的任务,跟我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了!而且还不少,第一,我师父师叔好像就化在你所创造的这个世界里;第二,这个魔鸱壶现在好像还在你的世界里;第三,你好像还是我的合伙人之一,至少万通茶楼里还有你的股份;第四,芙蓉魔劫受害最大的好像是你这个芙蓉之帝治下的子民…”
“行了!行了!我答应了还不行吗?别分析得这样清晰好不好,我头痛!”费曰举双手投降。
“第五,你头痛的原因好像不是我的分析,而是酒喝多了!第六…”华慕斌终于目
凶光说:“最不可饶恕的就是,你小子酿出了好酒,没有及时通知本公子!今天,不跟你喝个一醉方休,休想让本公子今后为你卖命!拿酒来!”
“救命啊!”惨叫一声,穿云裂雾,惊得百里之內山泉呜咽,花木颤抖。这花花公子的好酒无量纯粹是装出来的,真正解释是无可计量,连自称“一斗漱口,三斗起兴,一石觉趣,満湖方醉”的多情怯都退避三舍,挑上费曰,那不跟玩似的!
不过,这回费曰学
了,自己是喝不下去了,可自己体內还有两个老家伙在啊!干将和书虫,不知酒量如何,不过这酒桌上,能死别人就最好不要死自己!他暗暗地在识海中通知干将和书虫,说请他们喝酒,结果这两个老家伙也反应大出意外。
仙风道骨的干将居然说自己滴酒不沾,倒是书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费曰说:“老大!有这种好事可千万不要忘了我,空灵碧饮,我在玄界尝过一次,那味道…啧啧,给个神王的位置都不换。老大!带我混吧,给我空灵碧饮,今后书虫的这条小命就是你的了!”
靠,至于说得这么
麻吗?你本来就是我的神器,让你卖命你还敢反抗不成。不过,难得有人代酒,费曰自然通情达理地答应下来,在喉咙部位改动一下经脉走向,将喝下去的酒直接灌到在体內已凝结成形的书虫口里。
华慕斌本来也算是一个
精明的人,可惜在空灵碧饮的
惑之下,早将身边的事忘个一个二净,根本没觉察到费曰的小手脚,甚至连灌他酒的初衷也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碗一碗,醉得自家君莫管。
两人喝了整整一个下午,华慕斌才摇着微微有点发
的脑袋说:“费曰小子,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看这么下去不是法子啊!老是见招拆招,总有个疏忽的时候,一招不慎,芙蓉陆大的亿万生灵必然奇惨无比!说是主动进攻吧,可你小子忙来忙去,居然还有时间酿酒,想不明白啊!”费曰沉默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我在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华慕斌怪叫一声,说:“这还是我认识的费曰吗?当年不过刚踏入四天王天,就敢面对天界第十六境界善见天的大罗汉嬉笑怒骂,如今的修为怪得连天界大罗汉都自叹不如时,反而畏头畏尾起来了!”
费曰无奈地一笑说:“可我只是一个费曰啊!当年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出了事就是我出了事,又怎么样?现在了,整个芙蓉陆大亿万生灵啊!我敢嬉笑怒骂,举重若轻吗?酿酒也好,其他的事情也好,我总是在练习对生之力的控制能力。万一芙蓉陆大陷入魔劫,我就将所有的生灵迁入这个世界,然后利用生之力进行空间转换,避开魔道。”
华慕斌尖刻入骨地说:“我看你是在赌吧!或者是在
天界和玄界出手。师父和师叔也隐约提到这个魔神的来历,真要是如此的话,人界遭殃的结果是天界更惨,天界更惨的后果是玄界玩完。哼哼,看谁先忍不住!”
“是吗?”费曰眨眨眼睛,将一碗酒倒入口中,说:“花花公子,你好像越来越了解我了!”
华慕斌说:“我师父不会没有告诉你,天界沉思罗汉罗候罗有独家秘传能凭着一缕神识,从虚无中重新提取到其余神识,复活重生之事吧!如果你真的放弃了芙蓉陆大,为什么不干脆飞升天界去找沉思罗汉,先将龙兄复活,反而呆在人界混曰子?别拿斩断灵桥之事来搪
,只要时间把握好,就凭干将一个人都能完成,或者还可以交给若望四少,再不济交给我也一样完成,为什么没听你提起这事?”
“花花公子,你说完了没有?”费曰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个华慕斌就是这点讨厌,每次见面好像都要显示一下自己的智计在费曰之上,把他的念头揭个清清楚楚,让他有一种被剥光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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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华慕斌将最后一碗酒倒在口中后倒头就睡,响亮的呼噜声将若望四少从醉乡里惊醒:“打雷了!收衣裳了!”“喂,费曰小子,你不说在温洲连雨都没有,怎么打起来雷来了?”
费曰指指华慕斌。“靠!花花公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喝多了!”“完啦!花花公子一来准没有什么好事,说不定大家又得累死累活了!”
说最后一句的是白涌泉,费曰一个挥手“啪!”地一下,响亮地敲在他的头上说:“给你说对了,马上有活干了!”
若望四少眼前一花,几个人就到了芙蓉陆大的东海之上,费曰指着海里一波起伏的
花说:“盯着那朵
花,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时。如果遇上什么阻拦,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跑不了怎么办?”
“靠!四个仙人拿着四件顶级仙器,在人界连跑都不跑了,还有脸活,统统去死吧!”
“喂!费曰小子,你干什么?”
费曰一笑说:“我回去的事还多着呢!看看鹿鼎今天吃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会炼出什么来!”
“有好东西,别忘了给我们留一份!”白涌泉双眼发亮地说。
“一定!一定!”费曰叮嘱说:“盯紧那朵
花,人家可是会千变万化的。刚才还在我们醉酒的小谷里扮老罗盘,别一不小心被耍了!”
代完事后,费曰直接移回了谷中的
泉边上,拍拍鹿鼎说:“鹿老兄,今天这玩意儿怎么样!”
鹿鼎打了个
嗝说:“吃
了,没想到一下子吃了几亿个魔道,真的吃
了!让我想想,炼些什么东西出来好!”“毒魔药!”费曰似乎早已打算地说:“对那些魔道来说剧毒无比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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