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二天照常上路,风平
静,前一晚的狼群夜袭好像没样,草原看起来和平又美丽。相比起昨天的沉默今天一路上都充満
声笑语。草儿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和小白玩得高兴。等过了中午,这种情绪就更明显了,所有人都知道旺达草囤在望,他们基本上算是平安到达。
到达目的地的喜悦让人有了冲劲,响午那一顿饭根本就没停下来,大家边走边啃了两口干粮,继续前进。就在半路上,我们意外地遇见一队人马。
那是一队清一
的骑兵,统一的高头大马和衣甲兵刃,最前面一个领队者戴着一顶头盔,把脸整个遮了起来,只留下两只眼睛。单只那双眼睛就让我印象深刻。充満霸气、桀骜不驯、锐利如刀,那目光从我的身上一扫而过,就让我不自噤地打了个冷颤。我对他大感趣兴。当然,不是“那种趣兴”而是很少有人特别是一个只用一个眼神就能让我心神震动的,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头领的打扮很眼
。当我想起在哪里见过他这身铠甲时,我就知道这是我第二阶段任务的开端。
“这位大人,你们是从旺达草囤来的吧?请问到草囤还有多远?”
那头领冷冷地看我一眼,指指身后说:
“你们再走半天就到了。”
他的声音浑厚又带着磁
,不同于一般男人的低沉。我听得一愣,这声音好耳
。如果换一个语调,活脫脫就是耀
的翻版。我自然清楚耀
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地。可是那声音还是让我心慌了一下。
“请问大人你们是去执行公务的吗?”
头领这次没再理我,不耐烦地说:
“你们快走吧,天黑这里会有狼群出没。”
说完,一拉缰绳,带着人狂奔而去。我站在原地愣愣地望了好一会儿,嘎布老头过来拍拍我地肩:
“走吧,我们天黑之前要赶到草囤。那位大人肯定是草囤的名人。你到那里去打听会有消息的。”
我对他笑笑,跟着大家再次上路。
有着耀
声音的骑兵头领没有
说,太阳落到西天的时候我们就到达了旺达草囤。这是个很大的聚居点,成片的蒙古包几乎望不到头,在特意留出地通道两边有许多充当商店的小型帐蓬,到处人来人往。很热闹。
站在草囤的木栅栏前,我向嘎布老爹道别。嘎布沉呤了一下,说:
“悠然啊,你对我们有恩,本来我应该好好谢谢你的。可是你看我们现在自己都还没有安顿下来,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我这里有个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送给你算是个念想吧。”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绿色的玉片,递到我手里。如他所说,这玉片成
不是很好。连雕功都不精细。只用很
糙的手法
刻了一朵兰花地样子。不过这玉片应该有些年头了,也许它还曾被人反复挲摩过。握在手里滑光润泽。
嘎布老头呵呵一笑。对我挤挤眼睛:
“你不是对我讲的那个战争的故事很有趣兴吗?听说,这个玉片就是那时候的东西。好像是两个部落其中一个头人送给那女人的定情信物哦。所以你别看它不起眼。还是很有来头哩。”
老头笑着对我挥挥手,带着一群族人去找安身的地方去了。我对他所说的那个“定情信物”的说法并不太相信,要知道那样两支大部落的头人,再怎样也不可能送这么一个东西当信物吧。不过也许这东西在我的任务中会有什么作用也不一定。我随手把它收起来,左右看看,现在我有两个目标,一个是打听那个像耀
地头领干嘛去了,一个就是找到嘎布老头所说地说书人。找了个人打听酒肆在哪里,如果运气好,我可以两件事情一起办。
走进酒肆,里面満満当当坐着五大三
的汉子,不时发出一阵哄笑声。这草原上地男人地确要豪放得多,在东龙和海缘城的酒楼里就绝对看不到这样地场面。
我四处看了看,那个说书人很好找,就在中间的台上,正说得口沫横飞。我找个角落坐下来,一边看台上的表演,一边听旁边人谈话。
“今天我看到西多家的人出囤去了呢。”
一个満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对他朋友小声说。他那朋友正专心听着台上的说书,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那是去打狼了吧?最近附近狼群好像多起来了。”
“才不是。我可是看到西多家头人亲自带的队哦。”
我一下子想起那队骑士和他们的头领。这个西多头人在这里好像很有名,男人的朋友回过头来:
“那你看到他们去哪儿了?西多头人不是不常出门的吗?”
“所以这回肯定是大行动啊。”
胡子男得意地扬了扬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朋友着急起来:
“你倒是说啊!”胡子男嘿嘿一笑,才又说道:
“我听我家兄弟说,他们这次好像是去塔娜湖,找那个传说中的…知道了吧?”
“哦,原来西多头人还没死心哪?”
两个人一脸你知我知的表情,我在旁边郁闷得要死。你们都知道了,我可是一头雾水呢。传说中的什么东西?倒是说清楚啊。
像是故意要和我作对一样,大胡子和他的朋友挤眉弄眼地笑了几声,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了。我听了个一知半解,琢磨半天,找出一个重点:塔娜湖。不论西多是去干什么的,总之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塔娜湖了。关键是我要怎么去呢?正想着,台上的说书人冒出一句经典:
“
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得,讲完了。我看那个说书的山羊胡子收拾了东西走下台来,我赶紧溜到后门等着。不一会儿,那山羊胡子出来了,一手拎着小包,一手提着小酒壶,优哉游哉地晃过来。看到我挡在面前也不惊讶,绕个弯就想走人。我伸手一拦:
“这位先生,我有点事想向您打听一下,您看可以吗?”
山羊胡子斜着眼打量我一下,不情不愿地说:
“我除了讲故事什么都不知道。你找我干嘛?”
“我就是想听你讲一个故事。”
“哦,想听故事是吧?那行,不过你得给我说书的钱。”
“没有问题。只要你能把我要听的故事讲好。”
山羊胡子一听有钱精神一下子就来了,満脸堆着笑,说:
“讲故事可是我的本行。不说别的,这草原上千八百年发生的大大小小故事我可都
得很。来来来,我们去我家慢慢讲。”
千八百年的事都
,那你不是妖怪了?我计他最多也就听了些传说。但那场战争好像也不过百年前的事,希望你能知道得多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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