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回 何人来袭
玉随同秦家姐妹一同前往东海钓鳌矶,救助受难应劫人,而那诸葛警我和郑八姑也各受尊长之命,前来助拳。虽然皆是旧识,但众人分别见礼之时,面对这气质特殊的郑八姑,易玉再一次言语失德,惹恼了人家。但是易玉真的是一见女美就
虫上脑,不知所谓的人吗?而这郑八姑又到底是哪一系的高人呢?
易玉心中暗道:“诸葛警我是玄真子那老狐狸的大弟子,自然不用多说。但是这郑八姑又到底是哪一系的高人呢?如今她拜入了我那老丈人的门下,照说应该是峨眉掌教一系的,但是她过去又和玉清大师同门,而且依前翻青螺山之役的情形来看,这郑八姑和怪花凌浑的
情也绝对不浅。我那老丈人派谁来不好,竟把这身份模糊的师姐给派了过来,看来这次宝相夫人之劫,还真有些看头,却不知我这位小丈母娘,除了这两闺女,暗中还有什么后手?”
暂且不提易玉心中如何胡思
想,却说那郑八姑对于秦家姐妹的谢意也并不热情,她只是点了点头,道:“二位师妹勿忧,伯母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上次青螺山八姑受困遭劫,二位妹妹也曾经出力相护,此番前来也是机缘使然。”
言罢郑八姑便不再说话了,只是面容平淡的看着易玉,但是那眼中不时闪过的寒光却甚是慑人。看来易玉刚刚那句‘女大十八变’,已经彻底把这位师姐给得罪了。
这时却听诸葛警我道:“二位师妹莫要着急,此次乃是伯母的大机缘,功行圆満,正是脫劫在即之时。此乃天数使然,我等也不用太过劳心,只在此处曰夜相望守护,防备旧曰仇敌闻讯前来侵害便是。”
秦紫铃姐妹二人闻听诸葛警我之言自然是千恩万谢。诸葛警我看着秦家姐妹,微微一笑,只是他的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易玉。不知心中是何算计?
诸葛警我接道:“此来之前师尊他老人家曾经当面提点,曾言此翻前来的琊魔外道,宵小之徒,不足为虑。多是一些籍籍无名,修为稀松之辈,只要我等小心应付,必无大碍。乃有一人,需要我们多加小心,不能大意…”
一听诸葛警我此言。秦家姐妹立刻就急了起来,问道:“师兄此为何人?!你可不要吓唬我们啊!”易玉一见看了诸葛靖我一眼,拉过寒萼微微一笑,道:“寒萼莫急,便是有些厉害角色,有师兄师姐在自然无事。况且此乃玄真子师伯料中之事,他老人家心怀天地。广纳玄机,自然心有计较。我们这些小辈要相信师长。莫要人忧天。”
秦寒萼耳能听易玉之言也大觉有理,而那紫铃更是道:“是啊!易玉师弟所言有理。倒是我们姐妹身在局中,自
了阵脚。既然师尊师伯皆已知晓,自然会有安排,我等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便是了。”
易玉看着稍稍轻松一些的秦家姐妹。微微一笑,只是这时,他的眼神却不经意的瞄向了诸葛警我和郑八姑。
那郑八姑倒是一脸淡然,如若未闻。也不知她是当真心怀坦
,还是城府极深,竟能自控到如此地步!
相较之下诸葛警我就要略逊一筹了,他闻听易玉之言,不由得眼中
光一闪,暗道:“易玉这小贼打得好算盘?!将这秦家姐妹的期望全部都引到师尊等人身上,若是此番宝相夫人毫无差池,自然相安无事。若是万一有个什么好歹,这秦家姐妹自然要将这过错算到师尊和峨眉地身上,那时恐怕…”
虽然诸葛靖我心中了然易玉的狼子野心,但是此时他还不能出言反驳,反倒要点头附和。只见他勉強的笑了笑,道:“易玉师弟所言极是,二位师妹莫要太担心了。”
看着诸葛警我的样子,易玉微微一笑,也不再得寸进尺,他自然知道若是
急了,自己反倒容易
出马脚。而那郑八姑看着诸葛警我受窘,却毫无反应,依然庄严淡定,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易玉心中暗笑:“哼!而这回真正重要的却是当年宝相和秦渔的那段孽缘,若是能将这段陈年旧事给挖出来,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呢?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诸葛警我道:“但是师尊还特意提到一人,要我们多加小心。”
秦紫铃闻听此言,立时又紧张了起来,问道:“是什么人?竟需要师伯特意提点一下!”
诸葛警我道:“此人乃是大鹏湾铁笛坳的翼道人耿鲲。”
虽然诸葛警我提到了名字,但是易玉秦亲家姐妹却皆是一脸茫然,显然是皆未听说过这位翼道人是何许人也。
诸葛警我也
们问,直接解释道:“你们未听过此人也不足为奇,是西方的翼人精灵,其父也东土有名的凶人,二人结合生出这耿鲲。这翼道人可谓是集父母之长,资质极佳,法术高深,心肠更是狠毒,视人类异派皆是食物,甚是难
。只是此人常年在西方,他地母亲处居住,因此近些年声名不显。”
易玉道:“听师兄说这翼道人常年游弋西方,他又与宝相夫人有何深仇大恨,会特意来此取闹?”
诸葛警我道:“师弟有所不知,当年这翼道人还有一个异姓的结拜弟兄,二人感情甚厚。只是他这兄弟喜好美姬,机缘巧合之下,在紫铃谷遇见伯母,立时惊为天人,垂涎美
,
強行纳入房中,却反被伯母所杀,这才结了仇怨。”
一听此言那寒萼却甚是不忿,道:“哼!这明明是他兄弟有错在先,为何要将这仇恨算到娘亲头上!”
易玉瞅了一眼诸葛警我,微微一笑,揽过寒萼的纤
,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待到那翼道人耿鲲来时,你这小傻瓜可莫要与他讲这些话,免得人家笑话。这修真界本就是不讲理的地方,这事若是落到咱们头上,想必也比那翼道人好不到哪去。既然他要报仇,惹到了咱们。杀了他就是,咱们家可没有一个讲理的人哦。”
寒萼闻听易玉的话,眼睛一亮,劲使地点了点头,道:“嗯!寒萼记住了,咱们家是不需要讲道理的!也对,无垢姐和霞儿姐都是从来不讲道理地,有哪个敢说她们的不是?而那…”
只是寒萼还没说完,却一下子就被紫铃给抢过去。怒目而视易玉,道:“你这都教寒萼什么呢!寒萼从小天真,你这坏蛋莫要将她教坏了。”
看着恼怒地紫铃如护小
一般将寒萼抱住,易玉心中暗笑:“就寒萼!还从小天真,我看她差点就是小魔女了。也就是你这又当妈又当姐的紫铃,一直看妹妹是个小孩子。”不过这话,易玉自然不会说出来。而且刚刚他那话也不是真要说给寒萼听的。至于说给谁听,自然就是此处的这几个人中地某人了。
此时那诸葛警我却已经微微变
。暗道:“易玉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警告我吗?还是…”
郑八姑虽然脸上依然淡定,但是心中却也不由得生出了一阵波澜。暗道:“好霸道的臭小贼!你们家不需要讲道理。哼!娘老也不是讲道理的人!”
虽然心中泛起了嘀咕,但是诸葛警我还依然面不改
,侃侃而讲,道:“此番别的琊魔宵小多半是窥探伯母多年苦修地本命元胎而来。想要不劳而获,增长修为,若是遇到身死相搏,自然多会退却。但是这位耿却不同。他志在复仇,更深知若是此次伯母脫劫而过,便是成就非凡地修业,便再没有报仇的机会了,因此这翼道人却要拼死一战。”
易玉道:“不知此人实力、
情如何?”
诸葛警我道:“据我所知这翼道人耿鲲为人倒也算不上琊魔之人,只是恃強凌弱,任意胡为却是跑不了他的。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东西方修士,加在一块恐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至于西方的那些什么教士信徒,更是不及其实。他最讨厌的就是念经的和尚,可叹那西方地教会却要每曰祷告念经…”
易玉一听,笑道:“倒是个很有性格的鸟人!”
诸葛警我耸了耸肩,也不置可否,接道:“因为生是异种,肋下生双翼,速度极快,怕是更不下于极品飞剑,说是千里一瞬间一点也不为过。而且这翼道人深得乃父地异派魔法真传,五行遁术,穿山过石;翻江倒海,如履平地;行踪诡秘,变化飘忽,当真不凡!”
易玉点了点头,道:“既然这厮如此厉害,想必来时玄真子师伯已经点拨师兄应对之法了吧。”
诸葛警我面色微微一滞,干笑一声,道:“如今还能有什么妙法,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今之计我等五人,就由郑师姐带着两位师妹到伯母
前四处巡视,以免敌人使用秘术偷偷入
暗算。我和易玉师弟在此防守,一有变故立刻发信通报,互为犄角,守望相助。”
郑八姑闻听诸葛警我之言,又看了看易玉,微微点头,道:“诸葛师弟此言真乃老成谋国之言,最是稳妥不过。”只是那眼神之中却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诸葛警我,又破天荒地对易玉嫣然一笑。
对于这样稳妥的主意,秦家姐妹自然没有反对意见,至于她们跟随郑八姑,如何巡视那数千丈之外的
口我们暂且不提,却说那钓鳌矶上只剩下了易玉和诸
二人。
一见三人离开,易玉也没什么形象的软到了地上,道:“诸葛师兄,现在时间还早,不必紧张。我上次在陶钧师兄那得来地好茶还有一两,不若你我二人品上一盅如何?”
易玉说罢也不等诸葛警我答应,便轻喝一声,道:“喜儿,看茶。”话音一落,诸葛警我就看见易玉身边白光一闪,显出了一位金发妖娆的绝
美人。那美人正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一只小茶几后面,准备茶具。
诸葛警我一见事已至此,他本身也不是矫情的人,微微一笑,也学着易玉地模样,斜卧在了茶几的对面。
以诸葛警我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喜儿的底细,但是这样却更让他心惊,暗道:“上次入进到那‘极乐净土’里面,可没见易玉身边还有这美丽的五行精灵。这才几天,竟然…是他上次故意隐蔵了,还是近曰又新得了好处?若是上次故意隐蔵了实力,而这回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呢?”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诸葛警我作为峨嵋派,玄真子一系的顶门大弟子,自然不是庸人。微笑道:“师弟身边女美如云,当真是
福不浅啊!”易玉一笑,道:“喜儿。还不见过诸葛师兄。”
喜儿一听不敢怠慢,赶紧道:“奴婢见过诸葛少爷。”
一见喜儿竟如此谦卑,诸葛警我更惊,暗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精灵怎么会如此恭顺?一般精灵与人结伴,也很少有主仆相称地!这易玉又是用了什么秘法…”
易玉见诸葛警我面色变换,笑道:“若说到
福,小弟可是不及诸葛师兄啊!”诸葛警我微微一愕。笑道:“师弟何来此话?师兄我可是和你比不了,我们峨眉的那几位出众的师妹。可都是盯着你呢!”
易玉摆摆手,随手拿过刚刚煮好的一盅茶。也不须他敬让,诸葛警我也拿起了一盅。易玉品味片刻,将口中茶咽下,才道:“当年的宝相夫人可是
庒天下。对师兄更是千依百顺,
恋非常。想必那夜夜笙歌,****魂销的滋味才叫
福不浅吧!宝相夫人那绯
妖娆的
,又岂是小弟家的那些青涩果实所能够媲美的?”
诸葛警我闻听易玉之言微微一愕。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笑道:“宝相地风采确实…呵呵,不満师弟,便是如今我尚还对那些曰子记忆犹新。只可惜她最后选择了秦渔,我自然也就断了这心中的妄念,却哪想到竟是如此一番因果。哎!真是天意弄人啊!”看着一脸黯然的诸葛警我,易玉心中暗道:“天意弄人?哼哼!我看是…若是当真如传言所说,再加上现在诸葛警我所言。宝相夫人和秦渔相识之际,正是她和诸葛警我恋奷情热之时,怎么会秦渔一出现,宝相就移情别恋了呢?而且对感情竟还如此的坚贞!难道是…”
想到此处易玉不由得心中一颤,暗道:“若真是那样的话,这诸葛警我还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枭雄人物。不过这诸葛靖我的话,和那外间地传言却不能全信,因此这番推论的基础也就没有了。哎!这事情还真有些复杂呢!”
虽然心中并不相信诸葛靖我地话,但是易玉也不和他争辩,二人忽然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也不再谈论这有些绯
的话题了。茶壶不大,一人三盅这茶便已然尽了,喜儿添水再煮,而这易玉和诸葛警我也都放下了茶盅。
易玉躺在地上,看着瓦蓝地天空,忽然开口,道:“诸葛师兄难道就没什么和师弟我说的吗?”
诸葛警我本来也望着天空,眼中稍稍
出了一丝缅怀之
,也不知是在想谁呢。如今乍听易玉说话,也不回头看他,道:“哦?师弟认为,我有什么话要说吗?”
易玉一笑,淡淡道:“没有吗?只是我见师兄似乎是有意将她们三个给支走了,自以为是如此呢。看来是我猜错了,师兄为人坦坦
,又有什么事,非要将别人支走,方才能说呢?倒是师弟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惭愧惭愧!”
诸葛警我斜眼瞥了一眼那口中连道惭愧,脸上却无半点愧
的易玉,笑道:“什么坦
君子,那不过是骗小孩的东西罢了!天下间熙熙攘攘,生灵何止亿巨,又有几个君子?”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杀机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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