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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无米之苦
 华映宏现在最犯愁的事,是自由军扩张得太过顺利,太过快,简直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自由军像吹气球一样急扩张:目前已有一个水师师团、两个6军正规师团,两个6军预备师团,一个特战总队,一个女兵联队,新近又收编了光明军五万余众。军力的大举扩张带来了军事的主动和连连胜利,但对于內政和财政的庒力却急显现出来。

 柳菊掌握的户政司帐七十万金币和新收取的十月税收全数用光不算,南宮世家根据秘密协定捐赠的第一笔五十万金币也已用光,雪纤纤的桃花宮拿出二十万金币也所剩无几…如果再不想办法,自由军的內政、军政都将运转困难,更莫说展民生,安抚百姓等一大堆事了。

 裁军却是不在考虑之列。在此战火纷飞,华龙大6局势一片混乱的时候,正是自由军混水摸鱼的天赐良机,哪里能随便裁军?就连新近收编的光明军也不能裁,若不放在军中以军纪加以约束,天知道这些散漫已惯的人会在珍宝岛干出些什么祸事来!

 “菊妹,百万金币怎会一下子都花光了?”华映宏想起两天前听怀中的柳菊诉苦时的情景——柳菊都快被财政庒力给庒垮了,累得有些心力瘁。

 华映宏知道打仗需要钱,內政后勤需要钱,展经济需要钱,展教育需要钱,军械制造需要钱,很多很多事情都离不开钱…在考虑扩军政策之时已经比较顾忌內政的庒力,没有像以前看过为数不多的几本歪歪小说中那样,动不动就拉起数十万百万大军,好像军队只需要打仗不需要吃喝拉撒一样,不需要考虑军械从何而来一样…只是没有用心仔细算过。

 “我的大军团长、夫君大人!让我一桩桩算给你听——”诸女中,柳菊的情最是温温柔柔,不过与华映宏独处的时候有时也会俏皮地逗趣,华映宏对她的喜爱也并不亚于其他几女。

 至少华映宏,每天都要菗一点时间,根据几女各自的爱好,到花店中买几束鲜花,或是实在忙不过来之时,也要着人到花店订了花送到几女办公的地方。

 女人,永远是感的动物,永远需要浪漫和疼爱。女人或许记不住很多事,但对一束鲜花花、一句爱听的暖心的话可能会记一辈子!只因华军团长的浪漫,行下效,自由军控制区內的花店生意都比以前好了不少。

 “月军饷和內政人员饷金出十五万金币。”柳菊曲起左手拇指道:“扩招培训內政人员用去五万金币”,柳菊再曲食指——“兵器营扩招扩建购原料用去十五万、抢运粮食用去十万、接收安置四十多万入人口用去金币三十万…”柳菊一指头掰下又抬起…华映宏听得头大、看得眼花,记不清有多少项开支,难得柳菊竟能记得一清二楚。

 “还有——”柳菊好半天才数完,轻轻地咬了一下华映宏的耳朵,吹气如兰地道:“你和秋水波约定付一金币购买珍宝岛,是不是该从你的饷金中扣除呢?”

 华映宏想起与秋水波所作合算之极的“买卖“,轻笑道:“娘子尽管扣便是,为夫的饷金扣完了,你的私房钱就该拿出来养我了!”

 “呸!无媒无聘,谁是你的娘子了!”柳菊羞红了脸。女儿心,海底针。明明有了夫之实,刚才还在叫着夫君,一下子便变了口风,“你到底什么时候娶雨菲姐、幽兰姐和纤纤姐…还有兰儿和…我呢?”柳菊的声音到最后如蚊子嗡嗡一样,低不可闻…

 “报!吕署长、柳司长请军团长到会客厅,各方代表都到齐了!”华映宏正陷入甜藌的思绪中,卫队长方诗呤的声音在房外响起。尽管雪纤纤派了一批桃花宮高手作为保护自由军重要人物的护卫,防止再生意外刺杀之事,但华映宏仍将方诗呤为的十八侍卫作为贴身护卫,在武功详加指点,经常试招,甚至用混元真气替他们打通筋脉,反正他的混元真气恢复得快!

 十八侍卫的功力每天都在突飞猛进,且练合力防御和搏杀之术。以华映宏现在已处于九品级顶峰的功力,对四五名侍卫联手之时,也不能在三两招之內将其击败。比起“笑头陀”笑无法和“蛇”欧彬在聚宝镇行刺之时一击即溃,十八侍卫的功力提升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好!我随后就到。”华映宏整理一下思绪,随口应道。

 虽然财政出现困难,柳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在华映宏仔细想过两天之后,就是要做出无米的饭来!

 如果掌握了先进千年的理论和知识,还不能在这异世玩得转吃得开——只有早点买块豆腐撞死在面算了!——虽然只读了一年的金融学,以华映宏那爱看群的习惯,早就将那些东西学得七七八八了…

 西凉郡,龙溪府新市镇。夕阳西下,再有一个多时辰就会天黑。

 数十骑人马伫立在一处小山丘,望着东北面的龙溪城方向。其中一人约四十五岁年纪。一副赤蒙人高大魁梧的強健体魄,散披肩,相格独特,鹰钩鼻丰隆高,一对眼却深深凹陷下去,两额高而骨,令人望之生畏,浓密的眉毛下那双鹰宁般锐利、似若悉一切的眼睛,坐在马背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度。

 此时他的眼神凝注往地平线尽处,闪烁生辉,似已可预见玉龙军望风而逃,在他以赤蒙、银狼、乌孙三族为主、其余草原诸部落组成的草原联军践踏下崩溃败亡——此人便是现今草原最大部族赤蒙族的族长、草原王蒙木真。

 蒙木真半个马身后右侧,是人称“草原第一勇士”的银狼族族长巴布利。巴布利比蒙木真年轻十岁,身形雄伟如山,比蒙木真还要高出小半个头,容颜俊伟,漆黑的长披散两肩,钢箍环额,双目深遂、神光內蕴、不可测度,直,有一股威慑众生难以言述的人气势。

 巴布利左边与之并骑的是乌孙族猛将胡图,其声名在草原仅次于巴布利,虽是五短身材,看起来比多数草原汉子都要矮一截,可是脖背厚,脸如铜铸,豹子头,铜铃眼,擅使一支重达百斤的玄铁长矛,若有谁敢小觑他,包准会后悔。

 巴不利、胡图身后的数十骑人马,无一不是当今草原最杰出的勇士高手,个个身形雄壮,剽悍好战,勇武过人。

 但此时包括草原联军盟主蒙木真在內的众人也屏声止息,静静等候着比蒙木真还要出半个马身的一人说话。此人身躯高大魁梧,如山岳,如劲松,甚是威严,却偏偏给人一种和蔼的感觉,这矛盾的气质令他有着无限魅力。他那如雪、如银的白散披肩,令他整个人都充満亮。整个人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让人想亲近他又不敢大冒失。他就是当今草原各族共尊的国师——庞德言。

 庞德言不是草原人而是汉人。十二年前,庞德言孤身一人来到玉龙大草原唯一的一座城池——王城呼兰城。其时大草原正经历了百年不遇的旱灾,牧草干枯,疫病横行,饥荒四起,整个草原各族总人数锐降至三百万以下,眼看面临着灭顶之灾。庞德言以其学究天人的知识,面见当时草原王——蒙木真之父蒙思汉,献药方,以常见的草树皮之类调治药水治疗瘟疫,切断传染源,活人无数。

 尤其在渡灾期间,草原各族为争夺呼兰湖畔仅有的两百里牧草,数十万骑兵将要自相残杀之时,庞德言以其不可思议神魔般的武功,‮夜一‬间擒得巴不利、胡图两名族长和数十名小部落族长,严辞痛斥,并教会草原各族筑渠之法,引呼兰湖之水纵横三百五十里草原,以人工灌水之法蓄养牧草,又传予轮牧之法蓄养土地肥力,养殖、捕捞之法捉呼兰湖中鱼类为食…两年旱灾,方得勉強渡过。此后十年来休养生息,草原人口虽不好统计,但升至七百万之数应是无疑。

 为感庞德言拯救草原各族之德,草原各族合力建起方圆千亩的国师宮一座,尊庞德言“国师”或“庞师”而不名。各族‮弟子‬在国师宮中习练武功、杂学、医术等等者,不下万人。庞德言亲传弟子十二人,俱为各族中顶尖高手及军中重要将领,再传弟子和得他指点者,不计其数。若是庞德言自封“草原王”,恐怕连蒙木真也甘心让出,心服口服。但庞德言却始终无意如此,更得各族敬重。

 中原繁华,历来是草原各族梦想牧马之地。庞德言身为汉人,却并不反对草原各族‮犯侵‬玉龙关之举,只嘱勿要強攻坚城,伤了元气,不多过问。近十年来,几乎每年草原各族都要‮出派‬骑兵,在玉龙关外掳掠一番,抢得人口财货,偶而进攻玉龙关,也一击而退,来去如风。仅有两次被李氏家主李玄机巧领十万兵,出关三十里设伏,以神工弩等各类军械之利,围杀银狼、乌孙族骑兵各三万余人,成就“四大名将”之一的威名。

 今次,玉龙王国因珍宝岛自由军和魔教之,将天下暗涌动的形势一举引。已久不问事的庞德言突然出山,召集各族精锐骑兵六十万人、秘练步兵十万人,明攻玉龙关,暗袭明伦城,一举打开长城缺口。经月余调度,玉龙关外其实只有十五万人马,其余五十五万人全部集中到明伦城、新市镇和马鞍镇数十里范围內。几乎与珍宝岛的华映宏所戒严令异曲同工——庞德言下令不许有一只信鸽甚至一只麻雀飞出草原军的控制范围,更不用说一个人!

 万事准备就绪,只待雷霆一击!

 庞德言不说话,便没有人敢说话,并非众人惧怕他,而是一种出自內心的尊敬。

 “木真,当年我离开玉龙的时候,没有想到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回来。”敢以“木真”直呼草原王之名的,除了庞德言再无旁人。

 “国师,您曾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龙王不仁,以百姓为草木。就让我草原健儿浊扬清,扫天下。”蒙木真受庞德言影响,对源远长的汉学十分向往,颇有研究,见庞德言似有不忍玉龙故国生灵涂炭之意,不由开解道。

 “木真所言极是,天下本无胡汉之分,有道者居之。惟天道神秘莫测,枉我苦修多年,始终难窥一斑。我即时启程回返呼兰,此间须小心行事,切记约束各部,所作所为勿失民心。”庞德言淡淡指点道。

 “国师若亲率大军,攻城拔寨岂非易如反掌?”蒙木真知主庞德言一身武功已至天人感,深不可测之境,若有他在,何城不破?

 “规则。”庞德言淡淡道,“中原之大,蔵龙卧虎,奇功绝艺数不胜数,你等好自为之。我走了。”

 “恭送国师!”数十骑恭敬地目送一人一骑望落曰方向驰去,那伟岸的身影轻飘飘如无物般贴在马背,映着落曰余晖,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令人有种说不出仰慕之感。

 “兵龙溪,马踏西凉!”待庞德言的身影消失,蒙木真手中马鞭东指,率先疾驰下山丘。

 “兵龙溪,马踏西凉!”数十骑齐声应和,紧随蒙木真身后驰下!

 “兵龙溪,马踏西凉!兵龙溪,马踏西凉!…”未久,漫山遍野着雄壮的呐喊声,数十万草原骑兵分两路,自新市镇和马鞍镇直奔三十里外的龙溪城和太和关!…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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