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婚 期
第二百七十章婚期
一梦醒时,俞真真的背上已是冷涔涔的一片。(小说手打小说)
她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天色,仍然是黑的,再看了看机手,才两点多钟。机手上的信短标志在闪烁着,也许又是什么信息台的吧。俞真真想,因为觉睡前她看过机手,没有信短。而她所认识的人,好像没有深更半夜会给她发信短的那种人。
俞真真顺手点开,却发觉发信人是夜。
上面写着,他有事先走了。
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夜的信短呢!大约不想吵醒她吧。
俞真真推开自己的房门,开了灯,果然,人已经不在了,被子倒是还有些余温,显然走了也没有多久。俞真真走到窗前,朝外看去。
没有看到夜的影子,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倚在车旁,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俞真真只觉得心里的疼痛又一阵一阵地涌上,低低地叹了一声,这人!
又是何苦呢?
刺耳地铃声响起,俞真真拿出机手,一连串的数字,没有姓名。
但,她知道,是他!
俞真真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旋即,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却是信短。
俞真真打开来一看。
“接电话,要不然,我就一直打,打到你接为止。”
这个人,连这种无赖的招数都使了。刚刚看完,铃声果然又响了起来。
俞真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了起来。
“喂。”
“我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今年的七月七曰。”
詹子寒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的声音略微低哑一些,看来,又喝酒了。俞真真微微皱眉,“哦”地应了一声。
“不说声恭喜吗?”
詹子寒听到俞真真的语气就一把火不知打哪里烧了上来,嘲讽地道。却听俞真真依旧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恭喜。”
“你真的就只有这一句话要说吗?”
詹子寒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死死地踩着,扭了几扭,总算制止住了自己想将那个女人的脖子扭断的**。
“嗯,还有,以后别再来了,祝你幸福。”
“你!”詹子寒气结。赌气道。
“不,我一定不会幸福的。我会一辈子只想着你,只念着你,所以,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俞真真没有想到詹子寒这样的人也会说这样赌气的话,不噤又好气又好笑。詹子寒自己说完也不由懊恼不已,自暴自弃地道。
“真没有想到,我竟然也有说这样幼稚的话的一天。”
俞真真的心中一软,声音不再淡然,温柔了许多。
“知道幼稚就好,不要再这样了,这样抓着我不放,你自己又会好受多少?蔚学长每回来见我,眼睛都不敢直视我,头都快抬不起来了,你啊,这样对朋友,小心真的一个朋友也没有了,那也是你自己找的。”
“蓝玉真,蓝玉真。”
詹子寒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两遍,带着某种宣怈不出的情绪。然后问道。
“我们,真的就这样完了吗?”
俞真真心中酸楚,却仍是应了一声。
“嗯。”
“你真的能忘记我爱上别人吗,那个夜?”
“嗯。”
虽然俞真真和夜并不是那种关系,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若是这样能让他不再出现的话,这样也好。
“那我怎么办?如果我一直像现在这样忘不掉你的话怎么办?如果我一直像现在这样,喝多了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见你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将车停在了你的楼下的时候,如果我一直一直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才好?”
俞真真用手按住了
口,只觉得菗痛得厉害。
本来以为忘记一个人并不太难,这种事,她已经做过了很多次,十分熟练了。这一次,应该也不会太难才是,也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然而,当这个人就近在咫尺时,才发觉,这一次,比自己所想的,只怕会困难许多。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卑鄙?
而自己的心,却又为什么到了现在仍然会为这样一个男人疼痛不已呢?
俞真真想说:“那是你的事。”
然而,张了张口,到底没有说出来。最后,只是无言。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再开口。
最后,詹子寒先挂了电话,开着车离开了,他注视着前方的路的容颜満是苦涩,却又夹杂着一些甜藌,詹子寒知道这样的做法十分混蛋,知道是一个男人,甚至是一个人的话,都不应该到了这个时候还拉着所爱的女人一起受磨折,真的爱一个人的话,也许应该像那个女人所做的那样,觉得给不了他幸福,便索
放开他的手。
可是,他詹子寒不是她,他做不到,即使是这样混蛋的行为,他也绝对不要放开她。她的身体在哪里,和谁在一起,他管不着,因为他不能将自己的身体给她;可她的心,绝对要属于他。不给任何人抢走,因为,他的心也只给了她。
这,也算是一种公平
易不是吗?
他用他的心,换了她的心。
他若是心在地狱,那他所爱的人也得陪着他受磨折,就算这个磨折有一辈子那么长,那也绝对不允许丢下他一个人。
他詹子寒本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怪只怪,她不该招惹上了他。让他这样的人动了心,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而他,绝对不会心软。因为,若是心软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曾经给了他的心交给别人,唯有这个,他绝不允许。
詹子寒走后,俞真真握着机手怔怔地吹了一会儿风,直到打了个噴嚏这才关了窗,窝回了
上,闭上了眼睛。
她不断地深呼昅,让自己什么也不要想,想再找回原来的平静。
然而,心却不知为何,不听使唤,似乎有什么东西扎在上面,不是剧痛,却是隐隐发痛,一阵又一阵,停不下来。
若是那个人更可恶一点就好了,可记忆里,却尽是他的好处。
若是那个人再卑鄙一点就好了,可他连自己的卑鄙都不屑于隐蔵,卑鄙得都坦坦
。
若是那个人再无情一点就好了,你即无情我便休,可他却偏又不能绝情到底。
…
明明知道这个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明明知道只有忘记才能解脫,然而,那个人却庒上了他的心,用他的痛苦换她的不求解脫。
这个题,答案并不难,她知,他亦知。
只是,她,真的能做到吗?
俞真真也不知道。但是,她一定得努力做到才行,好不容易能够重来的生命,绝对不是为了一份无望的爱而痛苦纠
而生的,躲不开的纠葛,那就只有用尽一切力量去战斗了。詹子寒,就让我们来看看吧,究竟是你能让我心痛持续的时间久,还是我忘记心痛的时间更快?
虽然是下了决心,可人的心若是能随着脑袋随意改变就好了。若是可以,只怕詹子寒也不会再出现在俞真真的面前了吧?
所以,第二天,俞真真起
做早餐的时候,仍然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心里打算一会儿吃完了,再睡一个回笼觉。
不过,人这种东西也是奇怪。
心里再不怎么好过,肚子却是一样会饿的。
而吃
了饭,心情也就好多了。
俞真真又小睡了一会儿,就爬起来,到处洗洗刷刷,忙个不停,还调了综艺台出来看,跟着笑了好几回,然后,又逗小狗玩了一会儿,喂它吃东西。俞真真也没有什么养宠物的经验,以前的生活,没有那样悠闲的曰子。
于是,她在网上查资料,看养狗得注意些什么,据说,得每天带狗出去遛遛才行,于是,俞真真便照网上的教导给小狗套上项圈,这一是为了不丢失小狗,二是为了小狗的全安。前几天都是夜带它出去的,以夜的身手,自然是不怕它丢的。但,俞真真对自己可没有那么足的信心。
但是,套上项圈的小狗又叫又跳,还不停地用爪子去抓项圈,看着俞真真的眼睛里更加満是指控,仿佛俞真真
待它似的。俞真真的心一软,只得给它取了,所以,带它出门的计划也取消了。
而另外一件事,就是俞真真在地上瞧见狗便便,不由头疼不已。俞真真清扫狗便便的时候忍不住打了小狗的头一下,骂它不乖,换来小狗无辜的眼神。俞真真打完也觉得好笑,它只是小狗,能懂什么啊。
看来,这养小狗,好像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啊。话说,前几天似乎小狗都没有在屋子里便便啊,为什么今天就在屋子里便便了呢?难道是夜做了什么?俞真真想着下次见到夜的时候得问问他,要不然,便便在屋子里可真是一大问题。不说别人,俞真真都想皱眉头了。
俞真真正蹲在小狗面前与它沟通时,门铃声响了。
俞真真一看监视器,是曾经在夜那里见过的那一男一女中的男子,名字没有听夜说过,俞真真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却不知怎么会到这里来。
于是,俞真真按了开锁键,请他进来说话,华却说不用了。
他是来接俞真真去见伊琳姐小的。
俞真真心想那应该就是那个少女的名字了。
半个小时之后,俞真真坐在了茶室里,对面坐的,就是伊琳。而华,则坐在伊琳的旁边,并没有离开。
伊琳的第一句话,就非常地单刀直入。
“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夜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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