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 专门戴帽子
邵佳媛的笑,马小乐听出来,是在掩盖些什么。
“邵部长,笑什么呢,难道你还不好意思谈论这些?”马小乐道,“邵部长可是见过世面经过风
的人,不会不好意思吧。”
邵佳媛是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觉着自己的年龄和身份,不该和马小乐探讨这些,而且话说回来,最起码也该有个矜持的态度。不过被马小乐这么一说,邵佳媛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哎呀,马局长,看来你对这个还
有研究的嘛。”邵佳媛呵呵笑道,“跟你谈论这方面的事,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咱俩的年龄差距摆在这儿,那可不太像话。”
“知识没有
别、没有国度,更没有年龄悬殊之说。”马小乐道,“邵部长,能说就说说么,有啥不好意思的呢?你多说说,对我的知识构成和厚度,也是一个加強嘛!就像我刚才说的,毕竟邵部长是见过大世面经过大风
的。”
“马局长这么说就错了。”邵佳媛笑道,“见识无先后,虽然你年轻,但并不是说知识就不行,尤其是某些方面的,最最接触和传播的,就是你们年轻人。”
“哟,邵部长,你口才也这么厉害!”马小乐笑道,“这个问题,咱们以后有时间慢慢谈,今天主要是向你表示感谢的!”
“马局长真不是个好人。”邵佳媛道,“刚拉出个话题来,人家正在兴头上,可你忽然又收回去了。”
“呵呵,邵部长,看来你是个道中之人呐!”马小乐道,“道中人可都是特能混的,要不哪天我中宣部的朋友回来,我给你单独引荐下?”
“哎哟,那可是太好了!”邵佳媛简直有点高兴得有点忘形。
马小乐知道,那话是点到邵佳媛的命门上了,就知道她最关心的就是中宣部的朋友。
不过还有点稍稍的偏差,邵佳媛最关心的还有一点。
“马局长,看来你
活力,也不认生,那我问你个问题。”邵佳媛说这话时,笑得有点隐晦。
“啥问题,邵部长你尽管问就是。”马小乐嘿嘿一笑,“如果你要是羞于开口,也可以给你个时间,等哪次见面或者什么更合适的机会再问也成。”
“你前天穿了几条底
?”
“几条?”马小乐一愣,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肯定是邵佳媛看到他那儿太突兀了,“邵部长,你觉得我有那个嗜好,不怕焐得慌?”
“这么说,你是货真价实的喽?”
“如假包换!”
“呵呵,如假包换。”邵佳媛笑了,“那我还想问一句,中看了,中用么?”
“这个问题,我不是太好回答邵部长呐。”马小乐道,“每个女人的适用标准是不一样的,叫我怎么回答?”
马小乐和邵佳媛的这番
,事先是马小乐根本没预料到的。马小乐从来没想过会和邵佳媛说这么些话。这一切,只是在通话之后,马小乐临时决定说的。
马小乐之所以要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邵佳媛和宋光明的关系。想到要和宋光明一伙抵触,马小乐总是会想很多,下意识的就是拉拢他们那伙的人,邵佳媛就是。
“说了这么多,希望到时会有点用处。”马小乐在放下电话后自语道,“要尽可能地把邵佳媛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电话打了一圈,马小乐开始安排工作,亲自到能源办去栾大松,要他联系一名建沼气的专家,到时给专业队培训指导一下。
现在的栾大松,对马小乐已经是很崇敬的了,对马小乐的要求,当然是会欣然接受,并且还要尽心尽力、不折不扣地完成。
从能源办出来,马小乐觉得有点神清气慡,下面就等金柱带着人马回来接受培训,然后回到小南庄村去干一番。干完小南庄村,再接着下一个村子,如此不停,倒也还真是个挣钱的路子。
想到小南庄村之后的村子,马小乐觉得该是沙墩乡zf驻地同墩村。
有个这个想法,马小乐第二天一早,和金铜双一起回到沙墩乡去了。路上,金铜双问推广小组配了辆什么车子。马小乐这才知道,他们小组还可以申请配车的,于是赶紧打电话给栾大松,要他写个申请。
“回来我就去找钱县长去!”马小乐道,“早知道有这事,早动手了!”
“也不一定呐。”金铜双道,“如果你们农林局,或者是环保局车子比较多,钱县长是不会同意的。”
“我们局不多,要是多,我也就弄辆专车了。”马小乐道,“要不现在还蹭你车子么。”
“这样的话,估计车子肯定是配成了。”金铜双道,“有的局,副职都有车子,要是他们担任组长或副组长的,估计就批不下来了。”
“希望越快越好啊。”马小乐道,“那确确实实是需要的,到时下面沼气建设开工了,我们得经常下去了解情况,及时收集意见。”
马小乐这么想着,感觉很美,过几天,就有专车供他调度了,而且还缀一句,不要司机。
不到十点,就到了。
金铜双先把马小乐送到乡zf,再返回头走了一小段,入进小南庄村。
对于曹二魁来说,一切都是没有什么迹象的。就在早晨,田小娥还提了四斤鸡蛋和二斤糖去范宝发家看了,表示歉意。
就为这事,曹二魁还生了一肚子气,说去啥啊,村里别人家吃了没事,就他范宝发家的肚子金贵,还一吃就坏呢。
“你叫个啥,有能耐当着人家的面说去!”田小娥一听就来气,“你想想猪
摊子给端掉的时候,你咋就跟孙子似的躲到后头去了呢。”
“你懂什么,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万一工商局的人动起手来,那不是白挨打?”
“胡说,人家工商局的人怎么会动手打人!”
“还不会呢。”曹二魁嗤之以鼻,“你以为那些人有什么好人么?就那啥姓金的处长,还口口声声要曰刘长喜他母亲!”
“人家不是也骂你了么。”田小娥道,“我瞧你也没脾气。”
“那金处长又没骂我,要曰我母亲。”曹二魁生气地翻眼看了下两手叉
的田小娥,“他是要曰你呢!”
“是嘛?!”田小娥道,“我怎么没听到这句话的,难道是中间去了个茅厕,回来她就讲了?”
“瞧你那样,我瞅见就来气!”曹二魁道,“你是欠曰了是吧,就想那金处长来曰你?!”
“你,你曹二魁个千刀万剐的东西,不是人!”田小娥扭身弯
,抄起个小板凳,扑向曹二魁。
曹二魁一看,撒腿就跑,这事他不在理,先说话刺
田小娥的。可是曹二魁不好意思朝大门外跑,只是围着石磨转。
“曹二魁你不是人,今天我非给你一板凳不可。”田小娥说得咬牙切齿,面部表情十分可怕。
曹二魁被追急了,不过又不敢停下来,也说起了气话,“怎么,我说错了么,你又不是没被别的男人曰过!”
田小娥一听,更急了,撒手一撂,小板凳飞了出去。好在曹二魁躲得快,闪着身子躲了过去。
手上没了小板凳,曹二魁不怕了,站定回身,对着田小娥道:“田小娥,你敢撂板凳砸我!我还是那句话,你没被别的男人曰过么,那马小乐,有没有曰过你!”
田小娥本来是不怕曹二魁的,反正他又没抓到,可现在曹二魁自己都不要脸了,说那么大声音,田小娥软了下来。
“我没有,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田小娥说完,转身走了,到灶屋去提了一篮豆角,去商店开门,她可以趁看商店的时间,把豆角给择了。
曹二魁也见好就少,闷着头回屋了,“娘的大笔,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别马小乐曰过,可传的人本来就不少,那天马小乐又当着乡亲们的面说了,估计这事八成是真的了。”曹二魁一生气还喝起了酒,虽然才是吃过早饭没多久,曹二魁就倒了二两,有滋有味地品咂起来。“娘的大笔,这女人,越来越难管了。”
曹二魁的话音还未落,田小娥就跌跌撞撞地回来了,“二魁,二魁!”
“咋了?”曹二魁一惊,慌忙把酒蔵了起来。
“不好了,来人了,来人了!就是那个要曰我的金处长!”田小娥脸色蜡白,进屋扶着门框,“这次来的人也不少,都在我们商店门口呢,我过去
头一看,马上跑回来了。”
“到我们小商店干啥?”曹二魁摸着脑袋,“不会是范枣妮那丫头搞得吧,回到市里可能找人告状了!”
“都怪你,我说早两天去看人家范支书,你就是不同意。”田小娥道,“你看,拖到今天才去,没用了,人家都查到头上来了!”
曹二魁也慌了神,那个金铜双,他可是见识到的,上次查猪
摊,他嘴里曰来曰去的,还实真有一手。
男人是一家之主,有事得顶上。曹二魁干咽了口唾沫,“小娥,你在家里,我出去看看。”田小娥点点头,又摇头摇,“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你别再让人给大了。”
曹二魁本来就又怕又气,见田小娥在庇股后头罗嗦,很是来火,“老实呆在家里吧,出去找曰了是不!”田小娥一听,歪着嘴扭身进了屋。
走出院门,曹二魁想了,上次刘长喜耍横,结果被金铜双差点给曰了母亲,今天他得乖一点,省得被骂。
曹二魁微微鞠着
,満脸带笑,小步急速走出了小巷口,“哎哟,这不是金处长嘛,啥事又来了?那刘长喜又卖猪
了?”
“曰你个女人!”金铜双眼睛一瞪,“我查过的事,哪有敢犯的!他刘长喜再卖猪
,我就把他当猪
给卖了!”
“哟,那是那是!”曹二魁道,“金处长,家里喝口茶吧!”
“少套近乎,赶紧开门。”金铜双道,“刚准备要人砸门呢,刚好你来了,赶紧打开!”
曹二魁心知不妙,却也无法,掏出钥匙抖抖索索地开了门。
“咣”地一声,金铜双踹开了门,“给我查!把害人的商品都给我没了!”说完,扭头对曹二魁道,“把你的工商营业执照拿给我看看吧。”
“啥照啊,没照。”曹二魁摇头摇,“从来也没人要个啥照啊,我到哪儿弄去?”
“曰你女人!”金铜双又是暴眼一睁,“你信不信我曰了你女人?还没照呢,没照就封了店!”
曹二魁急了,囊着脸道:“真的没有,你就是曰了我女人也没有啊,这店是从前村长赖顺贵手里盘来的,当时也没听说啥证啊?”
“以前?”金铜双见曹二魁懦弱,干脆一把抓起了他领口,“你跟我谈以前?以前你还没女人呢!”
曹二魁被拎了服衣,吓坏了,心想要是几个人蹿上来一顿揍,那不是白挨顿打嘛。曹二魁刚要要开口叫饶,田小娥冷不丁从小巷子口闪了出来,“金处长唉,别打我男人,你要曰,我给你曰还不成么!”
金铜双一听这话,小愣一下。不只是金铜双,随来的稽查人员,包括被抓了服衣的曹二魁,都愣住了。
“没听明白?”田小娥眨巴着眼,“你要曰我就吧,给曰!”
金铜双咧咧嘴,松开曹二魁,回头对这其他稽查人员笑了。曹二魁也回过神来,回头两步,照着田小娥的脸“啪”地一声就是一个耳刮子,“死不要脸的,还不滚回家去,丢人现眼!”
田小娥很委屈,揸开十指向曹二魁抓了过去,“你个不识好歹的,我见你要吃亏了,上来帮你,你还打我!”
“帮我?!”曹二魁躲闪着,“有像你这么帮的吗?你是专门给我戴帽子的,还帮我呢!”
曹二魁这话说得在理,田小娥听了没作声,气呼呼地走了。
这边,金铜双手一挥,让人把店里不合格的东西全部搬了走。末了,对曹二魁道,“你女人不错,宁愿舍身救你,你还打她,你真不是个人种!还有啊,罚款!本来是要罚款的,少说也得两千,但看在你女人有大无畏的献身精神,就免了,你回去得好好感谢她。不过这店嘛,你得给我把营业执照给补上,否则不能开!”
曹二魁只有点头的份,哪里还能揷上半句话。
金铜双得胜而去,拉着一车稽查品走了,呼啸而去。曹二魁扑愣着眼,唉声叹气,不过心里有股气,他恨范宝发,确切地说应该是范宝发的女儿范枣妮,“贼妮子,这么狠,搞得我店都开不成!还有那个老东西,当个破支书有啥了不起,装娇贵,咱村里别人买了罐头吃不坏肚子,就你家一吃就坏,活该!”
发了一通牢
,曹二魁悻悻地向刘长喜家走去。现在村上,曹二魁能说话的就刘长喜了,别人都不太理睬他。
刘长喜不在家,去乡里买胶鞋还没回来。曹二魁一肚子牢
没人说,急得很,便到村外去等刘长喜。
经过村部,曹二魁来了
意,便到村部生了绣的大铁门后面撒
。刚把家伙掏出来,听到了徐红旗和高得胜声音,吓得憋住
蔵在门后不吱声。没想到,这么一蔵,还听到了个秘密,原来徐红旗和高得胜在谈论马小乐整刘长喜的事。曹二魁一听,奋兴的不得了,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刘长喜!
徐红旗和高得胜离开了,曹二魁也顾不得撒
,贼头鼠脑你跑了,到村外树行子里撒了
,然后坐到树荫下等刘长喜回来。
曹二魁越想越高兴,这下好了,对刘长喜添油加醋地说一番,再挑起刘长喜和马小乐的矛盾,他在一旁看个热闹。不过想到刘长喜和马小乐不在一个级别上,曹二魁又皱起了眉头。
不过最后曹二魁还是笑了,“斗马小乐,也不一定要跟他正面
锋!他爹妈不是在村里么,没事去恶恶他们,让他马小乐不省心!”
正想着,刘长喜骑着破摩托车来了,建设25,老远就听到“咔咔”的声音。
曹二魁从路边蹿出来,把刘长喜吓了一跳,“曹二鬼,干啥呢!”
“别叫我曹二鬼,叫开可就麻烦了。”曹二魁小声道,“长喜,我可得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你知道是谁指使查我们猪
摊的么?”
杨树叶子哗啦啦响,落下来的都是热风。刘长喜心焦的很,有点不耐烦,“有啥快说,我还急着回家呢。”
“马小乐!”曹二魁咬着庒
道,“都是马小乐干的!”接着,曹二魁把听到的事情说了,并且还说听到马小乐要打姚晓燕的主意。
刘长喜一听,自然是气愤了,“什么,是他马小乐搞得鬼?竟然还要搞我的女人?”刘长喜眼睛一怒,“早知道我在乡里碰到他就不问候他了,本来还真以为得了他的帮助呢,没想到他跟我搞
的!”
“长喜,你在乡里碰到马小乐了?”曹二魁皱着眉头,追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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