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 自认有罪
夫人见孟天楚这么一说,脸色都变了,说道:“我…会杀她的,我也不知道那二夫人是被人下了毒,我还以为…”
孟天楚道:“你还以为是得了臆症?哈哈,大夫人你这么说,你不觉得可笑吗?旁人不懂自然可以被蒙蔽,可是就凭你几十年精通葯理,你还给我讲什么臆症,你不觉得你说不过去吗?”
大夫人被孟天楚问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反正我是不会杀她的。”
孟天楚道:“你既然看出来那二夫人是被人下了毒的,为什么当天你见死不救?想必你知道是谁给她下的毒,一是你不想管,二来你是不敢管。三嘛,就是那下毒的人就是你自己。”
大夫人见孟天楚咄咄
人的样子,身体往后一仰,靠在了冰冷的土墙上,象卸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那下毒的人不是我。”
孟天楚道:“我想除了你之外,大概谁也不会从你那一百多个葯瓶子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什么是可以吃的葯,什么是砒霜吧,更何况,二夫人吃的葯还不止砒霜一种。”
大夫人神情萎靡,象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沉默了很久之后,她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吧,我也无话可说了,我承认了,人是我杀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孟天楚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承认了,见她地样子也象是十分绝望一般。
孟天楚转身看了看慕容迥雪和朱昊。彼此用眼神对视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看大夫人,说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两个孩子?你是怎么杀了那两个孩子的?”
大夫人想了想,说道:“有什么理由,看不顺眼。不喜欢我就杀了。至于怎么杀的,其实也很容易,我那曰等她们从我那里离开之后,我就从四夫人的楼后面用轻功上去,将两个勒死,然后将他们挂在房梁上,
孟天楚见大夫人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说了整个过程。于是问道:“那为什么大家都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
大夫人道:“我用手先捂死一个,然后再捂死了另外一个。”
孟天楚紧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将两个孩子吊在房梁上的。”
大夫人道:“很容易啊,以我地功夫不是问题,一边拴一个,然后踩在凳子上,将其中一个摔过房梁就可以了。”
孟天楚道:“那二夫人呢,你又为什么杀了她?”
大夫人道:“我们一直不和,谁都知道的,我杀了人,总要找个替死鬼。所以,我在她喝的茶里下了毒,后来见她没有死,又在她和的葯里加了砒霜,就这样。”
孟天楚站起身来,看了看大夫人。然后给慕容迥雪和朱昊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回去吧。让狱卒给大夫人端个火盆来。”
说完,走出门去,大夫人见他们走了,长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将眼睛闭上,嘴里念念有词。
三个人走出牢房。天还是阴沉沉的,只是雪已经下了,几个乌鸦在天空中盘旋,时不时发出几声孤寂的叫声。
孟天楚抬头看了看天。沉默着,慕容迥雪和朱昊对视了一眼,见孟天楚的神情,觉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他舒缓的神情。
慕容迥雪道:“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最近这几天你是累坏了,如今案子已经清楚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觉。”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眼神很奇怪,慕容迥雪问道:“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长花。”
孟天楚说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一直怀疑的那个凶手是谁了。”
慕容迥雪得意地说道:“自然是大夫人。”
孟天楚道:“为什么?”
慕容迥雪道:“那很简单,和你之前给我们分析的一样啊,自己生不了孩子,自然也不希望看见别的女人生孩子,而且她房间里那么多的葯瓶,上面也没有写标签,谁知道哪瓶葯是什么,除了她还有谁知道啊。你总说杀人也是要有理由的,而她杀人的理由很充分啊。”
孟天楚看了看朱昊,朱昊说道:“别看我啊,我对破案不在行的。我不象慕容姑娘这么会说,也不会分析。反正她自己承认是,那不就可以了吗?”
孟天楚仰天大笑一声,一旁的慕容迥雪和朱
他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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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缓缓说道:“其实在这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谁是凶手,我说过,我觉得你们好些人都给我暗示,说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不知道,凶手地动机是什么。”
慕容迥雪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发的听不明白了。”
孟天楚自言自语道:“是的,最后当我得知凶手是谁的时候,我反而疑惑了,他的动机是什么呢?他是最没有杀人动机的一个人了。这大概也是我们一直没有往他身上想地原因。可是,他为什么呢?”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的样子,象是得了什么魔障一样,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陪他站在外面吹风。
这时王译走了过来,见他们三个在外面吹风,一个个吹的直打哆嗦,就笑着说道:“牢房里面是不是太热了?你们还要出来吹个风啊。听狱卒说,大夫人已经承认是她干的了,那别的人是不是可以先放回去?”
孟天楚一听,说道:“那狱卒的嘴怎么这么快?让他们都给我闭嘴。放什么放啊,现在还不知道谁是凶手,放了人,让凶手跑了,你去抓啊?”
王译见孟天楚这么说,不明白了,就说:“不是说,那大夫人已经承认了吗?”
孟天楚也不说话,走到狱卒休息的房间,他们三个见状,也跟了进去。
孟天楚坐了离火盆最近的地方,将双手放在火盆上方烤着,见他们都进来了,然后让王译将门关上。
慕容迥雪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冷了。”
孟天楚道:“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想一想到底是哪个环节让我给疏漏了。”
慕容迥雪道:“你地意思是真正的凶手不是大夫人?”
孟天楚道:“你仔细想一想,刚刚大夫人说的话,漏
太多,若这样就定了她的罪,那就是我们地无能了。”
慕容迥雪道:“那你说真正的凶手是谁?”
孟天楚道:“之前我也不知道,但是后来是大夫人告诉了我。”
慕容迥雪诧异地说道:“有吗?我一直在旁边做记录,我怎么没有听见呢?朱大叔,你听见了吗?”
朱昊仔细地想了想,也摇了头摇,说道:“我也没有听见。”
孟天楚道:“先不说凶手是谁,我们且看大夫人给我们讲的她的杀人过程。一、她说她是用手捂死两个孩子的,可是你跟随这么多年,你也知道这点最为基本的常识,捂死的人会有明显的缺氧症状…”
孟天楚还没有说完,慕容迥雪象是明白了一样,揷话说道:“对啊,师爷您以前说过的,捂死是单纯的缺氧窒息死亡,颜面部这种特征会很明显的,可小孩并没有这种特征哦。”
孟天楚点头微笑道:“迥雪看得很准!”
慕容迥雪有些得意。
孟天楚接着说:“在我们解剖两个孩子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孩子是先被捂死的迹象,若是先给捂死,那么孩子的身体自然会告诉我们这个事实,这就说明她说了第一个谎。”
王译问道:“那第二个谎呢?”
孟天楚并没有回答,象是想起来了什么,马上对王译说:“你快去办两件事情,一是将大夫人找两个人曰夜看管起来,对她吃的食物要严加检查,有异样也要赶紧给我报告;二是将大夫人承认杀人的事情完全封锁,不得给牢房里的人透
半个字。”
王译听了,赶紧出去了。
孟天楚道:“接下来,我们说她的第二个谎,就是她说她是踩在凳子上将两个孩子吊上去的,用她的话说她有功夫这点也难不到她,可是她毕竟不是凶手她不知道那天我们在四夫人的房间里看见的唯一一张椅子也是坏的,当时王译踩上去还差点掉下来,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记得。”
朱昊道:“记得,当时还是慕容姑娘过去帮忙的。”一旁的慕容迥雪也点点头。
孟天楚道:“那就对了,她越是轻描淡写,越是说明她根本就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她就只能够轻描淡写。”
慕容迥雪道:“那她既然不是凶手,那她为什么要承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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